一千零一夜 2005 最終夜朱顏血紫玫 (096) (作者:紫狂、浮萍居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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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陽光仿佛一池透明的水晶,沿著手指和耳朵的輪廓細(xì)細(xì)流淌。慕容龍和慕容紫玫并騎而行,兩個細(xì)長的影子晃動著靠近,又晃動著分開,永遠(yuǎn)也無法匯合。 紫玫瞧了瞧慕容龍那張沒有表情的冷臉,心里嘀嘀咕咕:還說不在乎寶藏,大清早板著那張臭臉給誰看呢。 “那里有只兔子呢,好可愛……”紫玫試圖使氣氛融洽一些,指著遠(yuǎn)處的草叢說道。 慕容龍瞥了一眼,屈指一彈。那只兔子仰身摔倒,兩眼間露出一個小小的血洞。 紫玫倒抽口涼氣,擠出一絲笑容,勉強(qiáng)贊道:“哥哥,你的功夫真好,連只兔子……打得真準(zhǔn)!” 見慕容龍對自己的馬屁毫不理睬,紫玫眼珠一轉(zhuǎn),又說道:“那只雁飛得好高哦,真漂亮……”心道,有本事你把它也打下來讓我看看。 慕容龍手一揚(yáng),一個用來裝飾馬鞍的銀片貼著地面疾射而出,將遠(yuǎn)處嬉戲的幾只小雁齊頸斬?cái)唷?/br> 紫玫愣了一下,伏在鞍上劇烈的嘔吐起來,心里蹦蹦跳跳全是可怖又惡心的一幕。 草海中露出一片瓦礫。曾經(jīng)金璧輝煌的陵墓早已被人夷為平地,廣達(dá)數(shù)里的陵園內(nèi)到處是形形色色的琉璃碎片和殘缺的石獸,連周圍的樹木也盡被燒毀,只剩下焦黑的樹干。 突然間慕容龍心頭一陣茫然,難道這就是曾經(jīng)四度稱帝的慕容氏祖陵?難道那些勇武飛揚(yáng)的祖先橫空出世,帶著滾滾鐵騎天神般踏破天下,然后就風(fēng)一般的消失了嗎? 紫玫也大感意外,她小心翼翼地策馬避開遍布的洞xue,四下張望著問道:“怎幺到處都是土坑???” “都被姚興掘過了?!蹦饺蔟埰届o下來,淡淡道。 紫玫跳下馬,從長草里揀起一塊七彩琉璃放在斷裂的石碑上,跪下喃喃道:“列位祖宗,紫玫來看你們來了。紫玫……沒有帶祭品,還請祖宗們原諒?!?/br> 中間幾句話含含糊糊,聲音壓得極低,說的是:“紫玫被一個也姓慕容的混蛋害得好苦。祖宗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不要保佑慕容龍那個混蛋。這次沒有帶祭品……” 慕容龍筆直立在紫玫身邊,連腰都沒有彎,只冷冷道:“列祖列宗在上,我慕容龍立志復(fù)興燕國,重振慕容氏威名,即以此血為祭。”說著拔出片玉握在手中一抽,然后慢慢舉起滴血的手掌。別人祭祀用的是酒,他用的卻是慕容氏的鮮血。 紫玫被他瘋狂的目光嚇得一顫,抱著肩頭以命令的口氣說道:“不許你拿刀往我身上割!” 殷紅的鮮血一滴滴沾在荒草上,像一串跳動的火種。 “脫?!?/br> 紫玫吸了口氣,“你把刀收起來?!?/br> “?!?,利刃貼著臉頰刺入殘碑,直沒至柄。 “……這是祖宗的陵寢……”紫玫小聲哀求道,“回去我再用心伺候哥哥好嗎?” 慕容龍沒有作聲。 “祖宗都葬在這里……我們……哥,求你了……” 仙子般的少女軟語相求,任是石人也會心動。但慕容龍只是冷冰冰看著她,冷冰冰重復(fù)了那個字:“脫?!?/br> 紫玫并不是個很固執(zhí)的女孩,她會撒謊、會挑釁,也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shí)候做出讓步來避免沖突。 她不勝委屈地垂下頭,一面解衣,一面四下張望,“不知道這個混帳要怎幺弄。到處都是碎石瓦片,怎幺躺啊……不如拿他當(dāng)墊子……” 眼角一個白生生的物體一閃而過,紫玫不經(jīng)意抬目看去,俏臉猛然漲得通紅,接著又變得毫無血色。 坑底半掩著一個灰白的骷髏,黑洞洞的眼眶似乎正注視著眼前的少女。 紫玫原本并不很看重自己的姓氏,也不十分在意祖先,因此才會玩一些小小的花招。但此刻骷髏空洞的眼眶卻給少女帶來無比的震撼。它似乎正冷漠地看著自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面對冢中枯骨,紫玫不禁為自己剛才不知的羞恥的yin猥念頭而羞愧,旋即心頭又升起一股莫明的感覺,有些親切,又有些羞恥,的則是敬畏。 慕容紫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嗎?是在逝去的祖先面前兄妹luanlun啊…… 紫玫俏臉時(shí)紅時(shí)白,玉指僵在腰間,再無法解開羅帶。 衣領(lǐng)“哧”的分開,緋衣裂成兩片掉在腰間,露出一段雪玉般的rou體。那是慕容龍對她的沉默不耐煩起來。 紫玫雙手顫抖著掩住酥乳,低聲道:“慕容龍。你還是人不是?” “我知道你恨我?!蹦饺蔟埪曇魶]有一絲感情,“但我不在乎。只要你給我生孩子,你把我當(dāng)什幺都可以?!?/br> 紫玫風(fēng)一般轉(zhuǎn)身,清亮的美目中飽含淚水,顫聲道:“慕容龍,你不要臉,我還要臉。當(dāng)著祖宗的面做這種無恥下流的禽獸勾當(dāng),你就不怕褻瀆了祖宗在天之靈!” “褻瀆?”慕容龍一哂,他揚(yáng)手指著骷髏不屑地說:“他們?nèi)斡赡切┵v民來玷污我慕容氏的血統(tǒng),以至四亡大燕,如今墓墳都被人掘了,連朽骨被扒出來示眾,還談褻瀆?” 馬車聲從后傳來,慕容龍淡淡然道:“莫說你是我meimei,我今日還要當(dāng)著祖宗的面,正式納娘親為妾!” 紫玫望著他身后,入目的艷光使她不由退了一步。 一個雪膚花貌的盛裝美婦,由兩名少女?dāng)v扶著下了車,花枝般俏生生立在雜草叢生的瓦礫間。 蕭佛奴云髻高盤,素手紅裳,一身華貴的新娘打扮。一枝碧簪斜斜挑在髻上,烏亮的鬢角梳理得紋絲不亂。水紅色的嫁衣纖農(nóng)合度,帶著鮮明的塞外風(fēng)韻。 衣襟的邊緣滾了一道細(xì)細(xì)的雪白絨毛,金紅交錯的圓領(lǐng)向上豎起,擁著細(xì)白的柔頸,衣袖按鮮卑風(fēng)俗帶著束腕,更顯得十指纖美如玉。飄逸的裙擺下是一雙精致的小皮靴,輕盈盈踏在枯草上,片塵不染。 嫁衣掩映下,蕭佛奴玉頰帶著幾分嬌羞的紅暈,美艷絕倫。她怯生生看了兒女一眼,羞赧地轉(zhuǎn)過臉。 紫玫扭頭看了看干枯的骷髏,又看了看艷光四射的母親,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慕容氏列祖列宗!不肖子孫慕容龍,今日娶妹為妻、納母為妾,請列祖列宗為證!”慕容龍回過頭。寒聲道:“meimei是正室,你是妾侍。娘,你給大婦行禮吧?!?/br> 白氏姐妹鋪開一條潔白的毛毯,然后將蕭佛奴扶到毯上。蕭佛奴跪在女兒面前磕了三個頭,然后慢慢揚(yáng)起臻首,黑白分明的美目中淚水直轉(zhuǎn)。片刻后紅唇微顫地輕輕叫了聲:“jiejie……” 這聲“jiejie”叫得慕容紫玫周身發(fā)冷,她哆嗦著拼命搖頭,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蕭佛奴羞慚得無地自容,在“jiejie”驚恐的目光中垂下柔頸,心里不期然想到“龍哥哥”有力的手臂只有躲在那里,才能逃避一切…… 白氏姐妹將蕭佛奴香軀放在毯上,一件件除去那些華麗的服飾,微笑道:“恭喜如夫人,宮主開恩收了您,這下有了名份。今后如夫人和少夫人共事一夫,合家盡歡,可圓滿得緊了?!?/br> 慕容龍雙目泛起紅光,像盯著那個骷髏發(fā)誓&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般森然道,“從今之后,我慕容氏子子孫孫男女互為婚配,絕不容外人玷污我慕容氏的血統(tǒng)!” 這會兒紫玫真被慕容龍的瘋狂嚇住了,在祖宗陵前立下這樣大逆不道有違天理的誓言,不僅褻瀆祖宗,而且也褻瀆了子孫后代,他難道真的瘋了? 自己和這個禽獸luanlun生下的白癡子女,在泥水中翻著白眼,豬狗一樣交配…… 紫玫驀地想起草叢中那些扭動掙扎的斷頸,心頭又是一陣作嘔。 蕭佛奴已被脫盡靴襪,也解去那塊令她無地自容的尿布。瑩白的玉體赤條條放在毯上,幾乎比身下細(xì)軟的絨毛更加潔白鮮亮。 慕容龍五指張開,凌空一抓,骷髏一躍落入手中。 “普天之下,只有我慕容氏血統(tǒng)最為高貴?!蹦饺蔟埧戳俗厦狄谎?,把骷髏放在腳邊,“我與你生下的孩子,將擁有最純正的慕容氏血統(tǒng)?!?/br> “你只會生下一群白癡!”紫玫話音未落,已被慕容龍粗暴地進(jìn)入體內(nèi)。 “十個?二十個?”慕容龍冷冷一笑,“我都不在乎。繼承我大燕皇位的太子只要一個就夠了。下個月你才滿十六吧,像娘這樣,你還有二十年的時(shí)間給我生孩子。足夠了?!?/br> 雖然慕容龍留意沒有壓自己的小腹,但進(jìn)入的痛楚還是使紫玫擰緊眉頭,她隨手抓起骷髏朝慕容龍臉上打去。 慕容龍若無其事地受了一記,直起腰身,“很好。我們的兒子也會繼承你的勇氣。還有倔強(qiáng)。” roubang一捅到底,慕容龍舉起手掌,指間的鋼針寒光凜冽,他淡淡道:“我們族人的習(xí)慣,會在馬匹身上烙下記號來標(biāo)記主人。我會在祖宗面前給我的妻子和侍妾刺下永遠(yuǎn)不會失去的印記。從此,你們便是我的寵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