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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07 最終夜朱顏血丹杏 (63) (作者:紫狂)

    山風(fēng)涼了又暖,拂面帶來微微濕潮的水意。山林黃了又綠,枝間葉上云霞般綴滿白的黃的粉的紅的花。

    遠(yuǎn)遠(yuǎn)能看到一桿旗在林間飄搖,旗面換成了旖旎的淡紅,上面寫的仍是“杏花村”。

    院里一樹杏花開得正艷,風(fēng)一吹,滿眼的夭紅亂舞。樹下圓石鋪成的小徑被水沖得干干凈凈,發(fā)白的鵝卵石一直伸到階下。

    酒店依然是原樣,只是門旁多了塊搭著綠巾的木牌,上面寫著:

    官    娼

    乙上 丹杏  五錢   夜八錢 玉蓮  五錢   夜一兩

    丙上 霜奴  三錢   夜五錢

    丙下 青玉  二錢   夜三錢

    丁下 雪蓮  一錢

    已經(jīng)日上三丈,店里仍寂無聲息。娼家的慣例是過了酉時(shí)才開門接客,但不過杏花村是在山里,來往的多是打尖的客商,因此早了兩三個(gè)時(shí)辰。過了午時(shí),一個(gè)女子出來,揭了牌上的綠巾,拿帕子將木牌擦了擦,然后回到屋里。

    娼家的生意大都作在夜間,往往到午時(shí)才起身,因此把午時(shí)當(dāng)成一日之初。

    廳堂西側(cè)放著一張香案,上面擺著一個(gè)小小的木龕。丹娘點(diǎn)了三柱香,插在龕前的香爐里,然后俯身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個(gè)頭,雙手合什,紅唇微啟,默默念誦。

    案上供的是白孝儒,官府叫她們?cè)O(shè)祭,是讓她們記住,自己成為官妓,都是因?yàn)檫@個(gè)人。店里每日起來樁事,先要祭過白教儒,求他庇佑,然后他的妻女親眷才開門接客。

    按著官府的規(guī)矩,娼妓不能用正色,因此丹娘穿著一件水紅的衫子,腰身細(xì)軟,回復(fù)了往日纖柔而又豐腴的體態(tài)。后面穿著淺綠衫子,鬢角簪著朵白花的是玉蓮,再往后是玉娘和薛霜靈。

    丹娘容顏一如往日,只是眉眼間的風(fēng)情愈發(fā)媚艷。當(dāng)日官府的差官睡了她幾日,讓她伺候得舒服,于是把她們母女壓低了一等,定在乙上,又因?yàn)樾踊ù宓胤狡?,定為最低等的妓院,這樣按每天接三名客人算,一個(gè)月只需繳二十兩金花錢。

    玉蓮年少客多,包夜價(jià)定得低了不劃算,因此定作一兩,每月要比丹娘多繳五兩,但她如今還懷孕,倒是免了,待產(chǎn)后開始接客再繳。

    薛霜靈跛了腿,定到丙等,已經(jīng)是娼妓里最低的一等。玉娘若論姿色該定到甲等,但她有個(gè)迷神的癥候,跟殘了形體的白雪蓮一樣放在了丙下。永樂年間像她們這樣犯案被賣為官妓的女眷,要將上唇連同鼻子一同割掉,作為標(biāo)記,如今皇恩浩蕩,已經(jīng)免了,但這山間客人不多,每月只能繳上半數(shù)。

    許是晨間有喜鵲叫枝,幾個(gè)女子剛拜完起身,就有客登門。

    來的是兩名行商,帶著一個(gè)年輕伙計(jì)。丹娘含笑迎過去,柔聲道:“客官一路辛苦?!?/br>
    一名肥胖的行商大咧咧坐在椅中,指著丹娘道:“我說的吧,你還不信。不信你當(dāng)面問丹娘,你不是賣花了?”

    旁邊那客人瞪眼看著她,直看得丹娘紅了臉,小聲應(yīng)道:“是?!?/br>
    行商沖著同來的人嘿嘿笑道:“老胡,還記得不,那年咱們來,丹娘還三貞九烈的,連調(diào)笑一句就跟我甩臉子?!?/br>
    那行商姓趙,上月已經(jīng)來嫖過她一次,也算是回頭客,旁邊姓胡的客商看著也有幾分眼熟,聽口氣都是原來住過的客人。丹娘沏了茶水,雙手奉上來,柔聲道:“當(dāng)初都是奴家的不是,奴給兩位賠罪了?!?/br>
    胡客商進(jìn)來一直沒開口,兩眼不錯(cuò)眼珠地上下瞄著丹娘,像要把她吞下去一般,粗著嗓子道:“嫖你一次多少銀子?”

    丹娘道:“奴是官妓,外面寫著價(jià)?!?/br>
    “五錢!”趙客商道:“便宜吧。秦淮河的婊子嫖一次就得上百兩,這個(gè)才五錢。你瞧這長(zhǎng)相,這身段……”

    那胡客商二話不說,摸出一只銀錁子,往桌上一扔,丹娘拿過銀子,謝道:“謝爺?shù)馁p。姑娘們都在這兒,不知道兩位要挑哪一個(gè)?”

    趙客商捏著她的臀,yin笑道:“做買賣總要先看貨再說。讓咱們先看看你的貨?!?/br>
    丹娘含笑拉開了裙子,她長(zhǎng)裙側(cè)面開著縫,輕輕一掀,就露出兩條雪白的粉腿,竟然連褻褲都未穿。趙客商毫不客氣地把手伸進(jìn)她腿縫中,在她腹下摸弄起來。丹娘玉臉飛起兩朵紅云,一手掀著裙,微微戰(zhàn)栗。

    趙客商一邊摸弄一邊笑道:“好個(gè)軟膩膩銷魂的妙物,上面還有字呢去讓胡爺看看?!?/br>
    丹娘含羞走到胡客商面前,掀開裙,露出光溜溜的下體,然后翹起柔美的纖指,按在下腹三角形末端兩邊,將白嫩的玉阜向上撥起,露出上面微微凸起的字跡。

    姓胡的客商幾乎把眼珠擠到了丹娘腹下,后面那個(gè)年輕伙計(jì)更是漲得脖子通紅,呼呼喘著粗氣。丹娘紅裙垂地,中間掀得敞開,白美的雙腿并在一起,含笑展示著自己的羞處。直盯了一盞茶工夫,胡客商才透了口氣,啞著嗓子道:“就你了!”

    趙客商招過玉蓮,對(duì)丹娘道:“這是你女兒吧,長(zhǎng)得真夠水靈的。這大肚子怕有八九個(gè)月了……過來?。 ?/br>
    玉蓮捧著肚子道:“奴婢要臨產(chǎn)了,接不得客?!?/br>
    “干不得還摸不得?一個(gè)婊子,哪兒來這幺講究?”

    玉蓮無奈,只好走過去。趙客商一手伸進(jìn)裙里,摸了一把,“咦”的叫了一聲,“什幺東西!”

    玉蓮紅著臉拉開裙子,露出赤裸的下身,在她滾圓白膩的大肚子下面,赫然插著一根粗圓的物體。拔出來看時(shí),卻是一截臘rou似的陽具,上面沾滿yin水,濕漉漉活像一條大rou蟲。

    趙客商看看玉蓮的陰戶,又看看那條臘陽具,“怎幺塞個(gè)這玩意兒?”

    玉蓮小聲道:“這是爹爹的遺物……每天讓爹爹插過才好接客……”

    這妓院的規(guī)矩客商聽了都稀罕,提起那截臘rou道:“當(dāng)?shù)膉iba在女兒屄里塞著……”

    話未說完,有個(gè)聲音急切地說道:“干我……快來干我……”

    玉娘一直低頭跪在地上,見到那根陽具,她立刻爬過來,搖著屁股急切地叫道:“好大的jiba,來插母狗的大屁股……”

    那客商駭笑道:“這婊子莫不是失心瘋了?模樣長(zhǎng)得還不錯(cuò),不知道下邊浪不浪……”

    他一彎腰,掀開玉娘的裙子,朝她屁股摸去。嘰嚀一聲,好像摸進(jìn)一只灌滿水的rou窩,yin液順著手指直流下來。玉娘大腿上,屁股上都濕透了,秘處更是yin液四溢。她yin叫著大&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屁股一掀一掀,用力taonong著他的手指。

    趙客商嚇了一跳,忙收回手,唾了口吐沫,“原來真是個(gè)瘋子,晦氣!”

    見惹惱了客人,玉蓮忙攙起娘姨,勸哄著把她帶到后院。最后的薛霜靈扶著桌子走了過來,媚聲道:“大爺一路辛苦,不如讓奴婢來服侍您吧。”

    趙客商讓她拉開裙子,亮出陰部,不禁失笑道:“瞧這婊子,屄上還穿著環(huán)呢?!?/br>
    薛霜靈yinchun兩邊一邊穿了一只沉甸甸的鋼環(huán),撥弄時(shí)發(fā)出叮叮的輕響,她扯著環(huán)分開yinchun,露出里面紅潤(rùn)的蜜rou,“奴腿上沒力氣,作不得倒?jié)蚕灎T,其它客官想怎幺弄,奴都盡心伺候?!?/br>
    趙客商對(duì)著同伴笑道:“這窯子門面不怎幺樣,幾個(gè)婊子倒是真不錯(cuò)。要不咱們留一日,把這幾個(gè)婊子都嫖一遍,左右不過二三兩銀子,光丹娘的屁股就值這個(gè)價(jià)?!?/br>
    姓胡的客人“唔唔”應(yīng)了兩聲,手上卻沒閑著。丹娘被他摸得難受,嬌喘著道:“客官,跟奴到房里吧?!?/br>
    “好好!”胡客商擁著丹娘,趙客商擁著薛霜靈一同上樓,一邊吩咐隨來的伙計(jì),“小二,把貨搬到后院,好生看著?!?/br>
    樓道狹窄,兩名客人擁著兩個(gè)粉頭跌跌撞撞上來,丹娘衣衫被解開半邊,露出一只雪乳,在胸前抖動(dòng)。樓上的臥室都改了接客的娼寮,一間間掛著門簾,旁邊是諸妓的名字。

    姓胡的客人著急,不等進(jìn)門,就在樓里扒掉丹娘的裙子,將她一條白光光的玉腿扛在肩上,頂在墻上jian弄起來。丹娘一腳站立不穩(wěn),只好擁著客人的脖子,將下體迎了過去。那邊趙客商看得火起,也來扯薛霜靈的衣衫。

    薛霜靈半推半就,一邊似是無意地問道:“客人從哪兒來?可是南邊幺……

    那邊剛過了兵,生意不好做吧……”

    玉蓮安頓了娘姨,上樓看見,抿嘴笑著幫她們開了門。

    忽然旁邊掛著“雪蓮”名字的房間,門簾一動(dòng),出來個(gè)漂亮女孩,她穿著淺紫的衫子,雪玉一般的粉頰上眉枝精致如畫,下邊兩只小腳也是纏過的,纖巧可愛。

    她左右看了看,拍著手銀鈴般笑道:“一下接了兩名客人呢。我教你們一個(gè)法子,”女孩指著丹娘道:“兩個(gè)人一起玩這個(gè)婊子,可以打折的哦。”

    胡客商見她生得玉雪可愛,又是從娼妓房里出來,不禁心頭發(fā)癢,yin笑道:“小婊子,下邊長(zhǎng)毛沒有?”

    女孩把裙子提到膝上,露出白白的小腿,笑嘻嘻道:“人家沒穿褲子呢,你摸摸就知道了?!?/br>
    胡客商沒想到她年紀(jì)雖小,卻這般sao浪,心癢難搔地沖丹娘道:“這個(gè)多少錢?我把你們娘兒倆全包了,一塊兒嫖!”

    丹娘道:“她是店里的客人,住幾日就走的。”

    正說著,胡客商已摸到女孩裙下,這幾個(gè)婊子下陰各有花樣,丹娘烙著字,玉蓮塞著東西,玉娘滿屁股yin水,薛霜靈陰上穿著環(huán),可這小婊子下面的東西他作夢(mèng)都想不到。

    胡客商摸了一把,滿臉的yin笑忽然僵住了,似乎有點(diǎn)兒不敢相信,又摸了一把,還是不信,他又是驚訝又是疑惑地把女孩裙子掀開,頓時(shí)倒抽了口涼氣。那女孩模樣生得標(biāo)致,腹下卻長(zhǎng)著根軟綿綿、滑溜溜的小roubang,下面沒有睪丸,竟是個(gè)閹過的童子。

    女孩翹起殷紅的唇角,帶著幾分譏笑看顧著瞠目結(jié)舌的胡客商,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插緊些,要掉下來了呢。”

    姓胡的客人陽具從丹娘的xue中滑出半截,丹娘一腳站立不住,這會(huì)兒幾乎跌倒,胡客商看著這不男不女的小妖精,忽然激靈靈打了一個(gè)寒戰(zhàn),忙抱著丹娘進(jìn)房。

    女孩若無其事地提著裙子,搖著小roubang走到玉蓮面前,歪頭看著她,“拿的什幺?”

    玉蓮怔了一下,忙用絲巾裹著的臘陽具遞過來。女孩小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尖著聲音道:“你怎幺敢拿出來!”說著奪過陽具。

    玉蓮比她大著八九歲,這時(shí)卻像做錯(cuò)事一樣乖乖掀開裙子,張開雙腿,抱起圓滾滾的肚子,露出蜜xue。女孩冷著臉把臘陽具塞了進(jìn)去,又狠狠推了兩把,警告道:“好生伺候爹爹,再敢拿出來就把你下面縫?。 ?/br>
    白玉蓮放下裙子,并著腳尖道:“知道了?!?/br>
    女孩閃身回了房間。

    白雪蓮的房間很暗,作為這里最賤的婊子,她殘缺的肢體反而吸引了一些獵奇的客人。在她房間正中,擺著一張簡(jiǎn)陋的木臺(tái),上下分為三層,四周掛了許多鐵環(huán),嫖客們將她肢端的鐵鉤掛在不同的鐵環(huán)上,就能任意擺出各種姿勢(shì)來玩弄她的rou體。

    這會(huì)兒白雪蓮沒有客人,閉著眼靜靜躺在床上。她身上蓋著一幅白布,白布清晰地印出軀干凸凹的曲線,圓聳的雙峰,柔軟的腰肢,渾圓的大腿,但到膝下卻戛然而止。

    陰影中,那張脂粉不染的玉臉蒼白得如同一朵睡蓮。她容顏依然俏麗,卻看不到絲毫生氣,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人偶,擺在床上。

    女孩不言聲地坐在床邊,漸漸收斂了臉上譏諷與訕笑的神情,露出一絲與她年齡不相稱地落寞。

    “她們都當(dāng)了婊子?!?/br>
    “她們都把爹爹忘了。”

    “阿姊,你不能說話,但我知道你沒忘?!?/br>
    女孩俯下身子,抱住白雪蓮短短的軀干,將臉貼在她冰涼的頰上,小聲抽泣著,在她耳邊喃喃說:“姊,你要活著……”

    一滴淚水從白雪蓮緊閉的眼角滑落,打濕了女孩滿是香粉的小臉。她雖然沒了手腳,又被灌了啞藥,但內(nèi)功尚存,若想活下去并非難事。但這樣活著比死亡更痛苦。

    “我就剩你一個(gè)親人了,阿姊……總有一天,我會(huì)救你出去。姊,你一定要活著……”

    伙計(jì)把貨搬到后院,坐下來呼呼地喘氣。他正是血?dú)夥絼偰昙o(jì),這會(huì)兒一閉眼,方纔那幾個(gè)妓女白花花的大腿就在眼前打轉(zhuǎn)。他擦了把汗,一抬眼,臉頓時(shí)紅了。

    玉蓮捧著藥碗過來,看見那伙計(jì),猶豫一下放下碗,柔聲道:“客官不歇歇幺?”她知道那伙計(jì)連一錢銀子也未必拿得出,笑吟吟道:“我們這里還有便宜的?!?/br>
    “多少?”

    玉蓮招了招手,“來?!?/br>
    柴房的角落里放著一只簡(jiǎn)陋的籠子,半人高,用劈開來的竹子搭成,形狀扁長(zhǎng),類似鄉(xiāng)里的雞籠。籠內(nèi)鋪著木板,里面關(guān)的不是禽畜,而是一個(gè)赤身裸體的女子?;\子又小又窄,厘峭以抬頭,也不能轉(zhuǎn)身,只能蜷著身體趴在里面,脖子上拴著條鏈子,渾似被人豢養(yǎng)的母狗。

    玉蓮捧著肚子道:“這個(gè)只要二十文,前后都可以用的。”

    聽到聲音,那女子艱難地抬起屁股,頂在竹篾上,口中發(fā)出呵呵的聲音。她看上去形容凄慘,身子卻還白凈,那只屁股也還有模有樣。

    伙計(jì)數(shù)了二十個(gè)銅錢,遞給玉蓮。玉蓮打開籠子后面一扇小窗,讓那女子把屁股露出來,陰部正對(duì)著窗口,然后道:“她是個(gè)啞巴,但很聽話的。你做完把籠子關(guān)好就行了。”

    玉蓮交待完,出來掩了房門,就聽到那女子一聲低啞的嘶叫。她微微嘆了口氣,捧起碗給娘姨送去。

    客人來了又走,丹娘一次次解衣登榻,展露出白皙的rou體,讓客人們一一光顧。直到天色微明,才朦朧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朦朧睜開眼睛,孫天羽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坐在床邊。兩人四目交投,良久沒有開口。丹娘撐起身子,將弄臟的被褥卷起,換了孫天羽用的,用微腫的喉嚨低聲說:“你先睡會(huì)兒吧?!?/br>
    孫天羽站起來,拉開簾子,刺目的陽光頓時(shí)灑入房?jī)?nèi)。

    “別……”丹娘用手遮住眼睛,有些惶恐地抱住身子。

    天色已經(jīng)大亮,在她蒼白的rou體上,昨夜歡yin的痕跡清晰地暴露在陽光下。

    唇角的陽精、腿間的yin水、乳尖的唾液;抓痕、捏痕、被人拍打嚙咬的痕跡零星沾在她身上。沾滿污漬的白嫩肌膚像缺水的果實(shí)般略顯枯萎。這并不要緊,沐浴之后依然是豐腴滑嫩的潔凈軀體。但有些污漬是無法洗去的。

    孫天羽望著窗外那樹杏花。一年前,他就是在那里次見到丹娘。那時(shí)的她就像這株杏花,開得正艷,雖然寂寞,卻干凈如新。如今這花枝卻被無數(shù)人手攀折,顏色雖艷,卻再?zèng)]有了往日的明媚。

    丹娘一邊避開刺目的陽光,一邊披了件單衫,掩住身上的斑斑污漬。她將長(zhǎng)發(fā)挽到胸前,取出一只匣子,道:“這月的銀子已經(jīng)夠了。還節(jié)余了些。都在這里了?!?/br>
    孫天羽沒有回頭,“是你掙的,留著吧。”

    丹娘輕聲笑道:“你是店主,自然都是你的?!?/br>
    隔壁傳來一聲兒啼,丹娘忙放下匣子,到了隔壁。房?jī)?nèi)放了只搖籃,里面的嬰兒只有幾個(gè)月大,手腳舞動(dòng)著,正委屈的大哭。

    “寶寶莫哭……”丹娘口中呵哄著,從旁邊瓶里倒了些水,洗去兩乳的污漬,又用一條新絲帕將rutou仔細(xì)擦凈,然后抱起嬰兒。

    嬰兒已經(jīng)餓得緊了,巴手巴腳抱住丹娘的rufang,口鼻都貼在上面,咬住rutou用力吮吸起來。丹娘輕輕拍打著嬰兒的背部,免得嬰兒喝得太急嗆奶,一邊柔聲呵哄。

    孫天羽道:“不如把房間打通了,省得來回跑?!?/br>
    “不了。還是隔開好些。有些客人不喜歡孩子?!?/br>
    孫天羽突然惱恨了起來,一把拽過丹娘,就去扯她的衣衫。丹娘小心護(hù)著嬰兒,眼也不抬地說道:“奴后面沒人用過,你先用著。等喂完孩子,奴再認(rèn)真陪你。”

    孫天羽奮力挺進(jìn)丹娘體內(nèi),像野獸一樣jianyin著她的后庭。等射完精,他扔下五錢銀子。

    丹娘怔了一下,隨即淺淺而笑,“謝大爺?shù)馁p。”

    孫天羽剛jian過她,臉上卻殊無歡意,冷冷道:“客氣。你做著皮rou生意,怎幺好白嫖不給錢?”

    他結(jié)好衣服,走到門邊又停住了,“我明日去京師。往后就不再來了?!?/br>
    丹娘嬌軀一震,身體彷佛化為輕煙。

    “我知道你為雪蓮、英蓮的事記恨著我。恨我把你跟玉蓮扔到獄里,由著人糟蹋?!睂O天羽頭也不回地說。

    “但當(dāng)婊子是你自己選的。丹娘,你是個(gè)天生的婊子,命中注定的娼妓。就像門外那杏花,生來就是要被人折的,你誰也怨不得……”

    “丹娘,有客來了?!?/br>
    呆坐的丹娘緩緩起身,在案前梳妝,鏡中那張俏臉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美艷,就像一張仕女圖,在脂粉的點(diǎn)綴下漸漸有了生氣,當(dāng)最后一點(diǎn)胭脂沁上朱唇,鏡中那婦人也變得鮮活起來。

    丹娘倩笑著,挽住客人的手臂;赤裸著玉體,讓客人狎弄著;敞露出羞處,柔順地與客人調(diào)笑;頻繁換著種種體位姿勢(shì),殷勤地伺候客人。

    那客人被她服侍得通體舒泰,云收雨散后,贊嘆著逐寸撫摸著她的肌膚,最后分開她白美修長(zhǎng)的雙腿,倒轉(zhuǎn)折扇,用扇柄挑弄著她媚艷的玉戶,笑道:“果然是滿園春色關(guān)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好個(gè)天生的尤物……”

    丹娘嫣然笑著用指尖展平玉阜上的烙字,柔聲道:“奴是天生的婊子呢?!?/br>
    一滴淚水從她明玉般的頰上滾落,晶瑩的淚珠上,嫖客的面目模糊了,彷佛世間任何一個(gè)男人。

    朱顏血第九滴血淚,于焉墮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