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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一千零一夜2003-2012合集在線閱讀 - 一千零一夜 2008 第24夜修羅都市 (41) (作者:紫狂)

一千零一夜 2008 第24夜修羅都市 (41) (作者:紫狂)

    新學(xué)期一如既往的無聊。渡過個學(xué)期之后,新生變成老生,學(xué)會的件事就是逃課。像經(jīng)濟(jì)管理這樣的非重點(diǎn)院系,教室往往空著一半座位。

    看到曲鳴、蔡雞的座位都空著,景儷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情緒,似乎是有些失落。下課后,她接到系里助理實(shí)習(xí)生蘇毓琳的電話。

    蘇毓琳帶輕佻的笑意說:“景儷老師,人家有點(diǎn)事,今天不能去系里了?!彼歉Q在一起吧。景儷心里泛起一絲酸酸的滋味,低聲說:“好的,我知道了。”

    “還有件事,他說,下午讓你到酒吧來?!本皟念^的陰霾立即消散,“好的?!?/br>
    “進(jìn)來吧?!鼻Q像是剛醒,正在衛(wèi)生間淋浴。景儷把東西放在桌上,然后走進(jìn)浴室,順從地幫他擦洗身體。

    曲鳴背部寬闊而結(jié)實(shí),呈倒三角形,典型的虎背蜂腰。手掌摸上去,能感覺到堅實(shí)的肌rou中,充滿爆炸性的力量。景儷禁不住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背脊上。

    水柱濺在身上,打濕了景儷波浪般的長發(fā),也打濕了她整齊的制服套裝。

    曲鳴甩了甩頭說:“怎幺了?”景儷抱得更緊了,輕聲說:“我想和你在一起。”曲鳴一陣心煩,景儷長得美貌,身段又好,皮膚又細(xì)又滑,玩起來特別地過癮。但是再美的女人,整天跟在身邊,也會心煩。曲鳴要的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想干的時候熱情服務(wù),不想干的時候就立即消失——簡單地說,一個免費(fèi)的高級應(yīng)召女郎。

    曲鳴關(guān)掉水閥,用毛巾擦著身上的水,說:“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景儷垂下頭,長發(fā)向下滴水,衣服濕淋淋貼在身上,露出胴體美好的曲線。

    景儷陪曲鳴洗完澡,然后出來坐在沙發(fā)上,按著他的肩說:“睡一會兒,老師給你按摩?!鼻Q呼了口氣,閉上眼睛。

    景儷的手很軟,力道均勻而又柔和,他漸漸有了困意。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一響。曲鳴警覺地睜開眼。

    一個女生渾身是水地出現(xiàn)在門口,她緊張地喘著氣,胸口不住起伏。

    景儷還不知道烏鴉因為她被打住院的事,有些奇怪地問:“下雨了嗎?”門外傳來一陣沉悶的雷聲,是今年場雨。楊蕓沒有回答,她渾身發(fā)抖,她一步一步走到曲鳴身前,忽然跪下去,說了聲:“社長!”然后痛哭起來。

    楊蕓哽咽著說:“他被警察帶走了?!鼻Q譏笑說:“你老公?他不是在醫(yī)院嗎?!?/br>
    “是周……東華。”

    “你的姘夫?他被抓關(guān)我屁事。”

    “他們說他把烏鴉打成重傷,是故意傷害,要坐七年牢?!?/br>
    “七年?不算很長嘛。”

    “我求求你社長……”楊蕓唇瓣顫抖著說:“別讓他坐牢。他如果坐牢……一輩子就毀了?!鼻Q冷笑著說:“你老公如果醒不過來,一輩子都是植物人,比他還慘?!?/br>
    “醫(yī)生說烏鴉大腦沒事,只是外傷。”

    “是嗎?”曲鳴摸了摸下巴,“烏鴉是你老公,你去問他好了?!睏钍|抽咽說:“他什幺都聽你的。社長,我求你放過東華。我……我以后一定聽你的話?!?/br>
    “聽話?”曲鳴戲謔地輕笑一聲,楊蕓有什幺資格跟他談條件?不過……

    曲鳴改變了主意,“把你愿付的條件開出來,看我滿不滿意?!睏钍|抹去臉上的雨水,極力露出一個笑容,“我會乖乖做烏鴉哥的老婆。聽社長的話,讓社長高興?!鼻Q冷淡地“嗯”了一聲。

    楊蕓咬了咬嘴唇,“我會做好球隊的拉拉隊員,每次打比賽我都會在更衣室讓大家開心?!笨粗Q漠然的表情,楊蕓心里越來越彷徨,同屬于紅狼社的女人,相比于景儷和蘇毓琳,她并沒有太多籌碼足以打動曲鳴。

    楊蕓吸了口氣說:“我有奶水。如果社長高興,我可以每天給社長擠奶。”曲鳴終于露出一絲興趣,“有奶了?”楊蕓連忙解開上衣,露出兩只沉甸甸的rufang,“真的有了。”她急切地擠弄著rufang。那只肥碩的乳球乳暈鼓起,從微翹的rutou中擠出幾滴乳白的液體,接著越來越多。

    雖然打過催乳劑,但楊蕓這幺快開始沁乳,還是出乎曲鳴的意料。他用指尖挑了一滴奶香四溢的乳汁,遞到景儷唇邊。景儷舔凈他的手指,訝然說:“真的是奶水?!鼻Q用手指夾住楊蕓的rutou,仔細(xì)看了看。因為處于哺育期的緣故,楊蕓的rutou比以往大了許多,乳暈擴(kuò)散,捏起來顯得有些松軟。

    曲鳴把rutou彈開,“周東華可是要坐七年牢的。因為這個放過他,我可虧大了?!睏钍|唇角顫了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說:“我來補(bǔ)償?!?/br>
    “怎幺補(bǔ)償?就是天仙,cao上七年,我也會膩。”楊蕓咬著發(fā)白的唇瓣,然后說:“我給你掙錢。我給你簽一份合同,在這里做事。所有的錢都?xì)w你?!鼻Q看著她,覺得這賤貨腦子徹底壞掉了。居然愿意當(dāng)妓女來換她已經(jīng)分手的男朋友。

    曲鳴摸了摸鼻子,“那幺就簽一份七年的合同吧。當(dāng)七年妓女,換他少坐七年牢,也算公平吧?!睏钍|一口答應(yīng)。對她而言,在曲鳴手中,做不做妓女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能換得周東華平安,再賤的事她也愿意去做。

    這是一份見不得光的合同,所以內(nèi)容很簡單。楊蕓寫下賣身七年的承諾,然后毫不猶豫地簽了名,按了指印,把自己七年的自由交給了對面的男生。

    “這樣可以了嗎?”楊蕓充滿希冀地說。

    曲鳴晃了晃那頁紙,“現(xiàn)在就去外面找一名客人,帶他來這里上你。等把你拿到錢,合同立刻生效。周東華就可以回學(xué)校了?!睏钍|一言不發(fā)地站起來,走向外面冰冷的雨中。

    曲鳴隨手把那頁紙遞景儷,“好玩嗎?”景儷不是很明白發(fā)生了什幺事,但她知道楊蕓為某件事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老師,你愿不愿意到我這里當(dāng)個兼職女郎?哈,老師長得這幺美,肯定有很多客人喜歡你。有興趣賺外快嗎?”景儷把臉側(cè)到一邊。

    氣氛有些僵滯,曲鳴聳了聳肩,“我開玩笑。別在意。”

    “如果是你坐牢,我也會做的?!本皟曇艉艿?,曲鳴卻聽的清楚。他沒有接口。

    美貌永遠(yuǎn)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僅僅過了十分鐘,楊蕓就冒雨帶來一名客人。

    那客人不時看著她,似乎沒想到自己交了這樣的好運(yùn)。楊蕓臉色蒼白,卻沒有半分踟躕地領(lǐng)著客人進(jìn)入包廂,然后關(guān)上門。

    沒多久,那個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的客人滿意的離開。過了會兒,楊蕓從包間出來,把幾張鈔票放在曲鳴面前的桌上。

    也許是雨中受冷的緣故,她臉色很白,頰上卻浮現(xiàn)出兩片病態(tài)的酡紅,“我做了?!鼻Q看也沒看一眼,淡淡說:“下次接客記得用安全套。”曲鳴曠課的第四天,方德才打來電話。他半真半假地開了幾句玩笑,暗示說周東華跟他們籃球社為了一個女生沖突,影響很壞,在學(xué)校還是應(yīng)該注意一點(diǎn)。

    曲鳴隨口敷衍,心里卻在想著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搞了蘇毓琳的處女,不知道怎幺偷笑呢。

    方德才又閑扯一會兒,最后才說出打電話的目的:曲董想見他。

    曲鳴穿著運(yùn)動衣,坐在老爸辦公桌對面。他們父子間沒有什幺好寒暄的,曲令鐸遞給他一份文件,曲鳴隨手接過,是一份詳細(xì)的資產(chǎn)負(fù)債表,里面充斥著各種數(shù)字。

    曲鳴把文件扔到桌上,“看這個干嘛?我又不懂?!?/br>
    “不懂可以去學(xué)。你念的工商管理就是這些內(nèi)容?!?/br>
    “我才大一,這個還沒學(xué)到。況且,看這個有什幺用?”

    “那什幺有用!打籃球有用嗎!”曲令鐸發(fā)作起來。

    曲鳴說:“我覺得打籃球比這個強(qiáng)些?!鼻铊I為之氣結(jié)。他上了年紀(jì),再支撐四年,等兒子畢業(yè)已經(jīng)力不從心。眼看著莊碧雯咄咄逼人,曲令鐸越來越擔(dān)憂濱大會在他無法控制的情況下易主,他叫來曲鳴,希望兒子能了解自己的苦心??汕Q除了籃球,對什幺都不感興趣。

    曲令鐸吁了口氣,疲倦地說:“這是濱大的資產(chǎn)報告。你拿回去看吧。有不懂的可以查書。”曲鳴把文件卷起來塞到口袋里,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

    一連幾天沒有摸球,曲鳴也有些手癢。他來到籃球館,紅狼社幾個打球的隊員頓時發(fā)出一陣歡呼。曲鳴接過球先來了幾個暴扣,然后調(diào)整身體,開始運(yùn)球上籃。

    半個小時后,一身是汗的曲鳴回到場邊休息。

    他接過球員們遞來的毛巾擦汗,一邊問:“烏鴉怎幺樣了?”

    “還好,再過幾天就能撐著拐杖下地了。老大,這幾天怎幺沒見到你跟大rou哥?”曲鳴把毛巾披在肩上,擦著臉說:“不用管了,你們好好練球。別忘了這個學(xué)期要打校際杯。”一只球飛過來,滾到曲鳴腳邊。

    “我跟你單挑!”隊員們都站起來,惡狠狠盯著突然闖進(jìn)來的陳勁。

    “十個球定勝負(fù),誰輸誰滾出濱大!”呂放在旁邊怪聲怪氣說:“陳爺怎幺又動怒了?我們兄弟誰搶了你馬子?”陳勁對這些大一生沒半點(diǎn)好臉,“沒你說話的份兒!滾一邊兒去!”呂放跳起來,幾名球員都圍了過去,“再說一遍!”

    “好了!”曲鳴喝退隊員,對陳勁說:“球已經(jīng)玩過了,再打我沒興趣。我知道你是為周東華的事來的。這事你應(yīng)該去問烏鴉?!鼻Q拿起衣服,朝更衣室走去,“我去洗澡。這種事情以后就不要再來煩我了?!?/br>
    “老公!”蘇毓琳撲過來踮起腳尖,兩手摟著曲鳴的脖子,整個人都親昵地掛在他身上。

    景儷雖然對曲鳴百依百順,但總免不了有幾分教師的矜持,不像蘇毓琳這樣熱情外露。

    蘇毓琳親吻著他的下巴說:“聽說是校董找你,有什幺事嗎?”曲鳴順手把那份資產(chǎn)報告扔給她,“你幫我看看了。楊蕓呢?”蘇毓琳一邊看一邊說:“去看周東華了?!?/br>
    “看他?”

    “去告?zhèn)€別吧。有雞哥跟著,沒有事的?!备糁窈竦牟AВ軚|華面孔看起來有些模糊。在他面前,那個嬌小的長發(fā)女生輕聲說:“真奇怪,我什幺都不記得了。交往一年……好像什幺都沒有?!?/br>
    “對不起。”楊蕓短短說完,又陷入沉默。

    良久,楊蕓抬起頭,平靜地說:“我們結(jié)束了?!?/br>
    “為什幺?”周東華用生銹的聲音問。她欠他一個理由。

    “是我的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br>
    “為什幺?”

    “我……我不知道,我就那幺做了?!?/br>
    “為什幺?”

    “求求你不要再問了?!睏钍|淚水奪眶而出,“總之我做了?,F(xiàn)在我們沒有關(guān)系了。你不必再管我?!睏钍|匆匆站起來,“我們不會再見面的?!弊叩酱蠼稚希瑮钍|才哭出聲來。她哭了很久,后來哭得累了,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慢慢拭淚,渾未意識到天際下起了朦朦細(xì)雨。

    一柄傘遞過來,遮住了雨。蔡雞說:“美女,別哭了?!辈屉u伸出手,見楊蕓沒有起身的意思,于是也坐了下來,“既然不想走,就陪你坐一會兒好了?!?/br>
    “你是不是恨我們老大?”蔡雞笑了一聲,“不用回答,我看得出來。聽說你跟我們老大簽了份合同——哭哭涕涕是七年,開開心心也是七年,你選哪個?開心點(diǎn)不好嗎?你看這個城市?!辈屉u抬手劃了一圈,“多少人都跟你做同樣的事?還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該哭哭,該笑笑,該吃飯就吃飯,該拉屎就拉屎……別哭了,小美女,其實(shí)老大人不壞,對兄弟們沒得說。雖然有時候霸道了一點(diǎn),但只要你聽話,老大是不會虧待你的。”楊蕓拭了淚,低著頭,鼻尖紅紅的,沒有作聲。

    “不要以為老大放過了姓周的,是因為你掙的什幺錢,老大最不在乎的就是錢。你不是懷了孕嗎?老大說了,找個高明的大夫給你作了。老大出錢——你明白了嗎?”楊蕓怔怔聽著。

    “老大喜歡玩,對兄弟們義氣,只要你明白這一點(diǎn),乖乖聽話,不會有人為難你。你瞧,蘇毓琳就比你聰明,知道該怎幺做——你現(xiàn)在明白了吧?!辈屉u張開雙臂,楊蕓猶豫了一下,慢慢伏在他懷里。她哭紅的眼睛,像一只柔順的小白兔。

    蔡雞微笑說:“這就對了。乖乖的,一切都會好……”蔡雞把手伸進(jìn)楊蕓衣中,摸住她柔軟的rufang,唇角挑出一絲笑容。

    碧藍(lán)的天空偶爾有飛鳥掠過,曲鳴、巴山和蔡雞坐在天臺邊緣,分享最后一根煙。

    “聽說了嗎?周東華的合同簽了?!辈屉u靠著欄桿說:“不過由正式合同改為一年試訓(xùn)合同,下個月到球隊報到?!?/br>
    “烏鴉也能起床了。聽說,昨天楊蕓在醫(yī)院被他搞流產(chǎn)了,差點(diǎn)大出血。大rou,你干嘛呢?”巴山解著皮帶說:“撒尿?!?/br>
    “你剛才不就說要上廁所嗎?”巴山嘿嘿笑著說:“剛才碰見景儷老師,給忘了?!辈屉u笑說道:“我說你怎幺去那幺久,原來不是上廁所,是去上老師了。對了,蘇毓琳也在我們學(xué)院當(dāng)輔導(dǎo)員,見著她沒有?”

    “沒見。聽景儷說,她去看楊蕓了?!辈屉u正要說話,忽然嚷了起來,“我cao,你就在這兒尿?”

    “這有什幺?”巴山毫不在意地拉開褲子,對著樓下一邊尿,一邊說:“只要老大在,我大手機(jī)看片:LSJVOD.rou在濱大想怎幺尿就怎幺尿,想尿誰就尿誰!”曲鳴和蔡雞笑罵著起身,“這家伙真夠流氓的,別理他?!卑蜕侥蛲?,提著褲子翻過欄桿,“老大,濱大的女教師咱們上了,女學(xué)生咱們也上,下個搞誰?”

    “急什幺?濱大一兩萬女生,每天搞一個,夠咱們搞一輩子的?!鼻Q看著腳下的濱大,抽完最后一口煙,扔掉煙頭,然后說:“老媽說了,讓我找個女朋友,準(zhǔn)備結(jié)婚?!卑蜕胶筒屉u同時吹了聲口哨,“老大,你挑哪一個?楊蕓、蘇毓琳?還是景儷老師?”

    “都不是。我要找一個干凈女生。這個女生,你們都不能碰?!眱蓚€兄弟笑著說:“這個當(dāng)然。這下濱大的女生有福了,有一個要給老大當(dāng)老婆,究竟誰這幺幸運(yùn)???”濱大不同的兩個學(xué)院,兩個女生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似乎同時聽到冥冥中一陣粗野的笑聲。幸與不幸只在命運(yùn)一次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身之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