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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11 第07夜情撼半生 (10) (作者:最長笨象)

    在回京的火車上,我一直沒有說話,一直默默為此行目的而困惑。

    原本沒有回北平老家祖屋走一趟的打算,在天津辦完公事后,不知怎的沒有打道回廣州,卻轉車到已離開十多年的北平去,為何會這樣子,連自己也摸不著頭腦。

    然而當在東車站下車,看到長廊兩旁生滿了槐樹和老紫藤時,心里驀地泛起一份“家”的感覺,縱然離冬至只余十來天,已是霜雪分飛,奇寒刺骨,此情此景,仍然使包得腫脹的衣襟里透出絲絲暖意。

    只是那份“家”的親切感于我到底有何意義?自從連老爹也過世后,咱家已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已介中年,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姊妹,沒有家庭,沒有妻子兒女,終日在大江南北四處飄泊,“家”也好,“祖屋”也好,這些對我著實已是毫不相干。

    “血脈之情”?想到這里不禁一陣羞慚,那年老爹過世時,我這個不孝子正身在外地抽不開身,身后事也是由南城的叔叔趕來打點,對于因公事而不能盡人子之孝,我始終無法感到丁點兒的內疚。所以若說咱家是個重親情的人未免說不過去,與其硬要說是對家的情懷,不如說那是對小雪的思念,除了她之外,我已對北平無半點的眷戀。

    “雨笙,怎幺這樣晚回來?老爺很氣啊!快來換過衣冠入內院吃飯去!”好些年來不曾想起小雪,此際驀然回首,小雪在老家大門迎我歸家的溫馨目光又一次在腦海浮現(xiàn)。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天真眼神、她的純良、她的率直、不期然又再充積腦間,最后想到她此刻不知身在何處,徒然又一陣心痛。

    思緒開始溷亂,此時人力車已駛至吉兆胡同,看到老家的大門,隱約站了一個女子的身影,嫋嫋光陰仿如逆流,小雪就站在祖家大門等我回來!

    還道自己開始有點神志失常,只是景物漸漸分明,幽幽的身影仍在,那不是幻覺,亦不是回憶,心臟不期然狂跳起來,全身亦不禁磞緊。小雪,不會真的是你吧?

    到達大門,緊張的情緒才較為安穩(wěn),同時卻也一陣失落。面前女子并非迎我歸家,只是在門亭掃雪,她年華不過雙十,清麗可人,和小雪的成熟風韻全然不同。

    “你是啥呀?知否這是方家大屋?”心神甫定,還未問明她是何人,卻竟被她惡言相向。

    “那……那你又是誰呀?我并不認識你,這個……管家懷叔在哪?”對于眼前少女的無禮,竟令我一時間結結巴巴的不懂答理。

    “噢!你認識懷叔?你是……”

    “我是方雨笙,方家的方雨笙!”一回到祖家竟如被盤問似的,不禁心中有氣。

    少女聽到我的名字,一時間像個二愣子的答不出話來,然而在她眼里卻現(xiàn)出了微妙的變化,那變化一閃即逝,我無法了解固中含意。

    見她低下頭答不上腔,我再問她:“你是懷叔的什幺人嗎?懷叔在哪?”

    “我……我……我是懷叔的……遠親,他有事回鄉(xiāng),我暫時代他打理這兒?!毙∧葑蛹t著臉低著頭,目光閃爍不定,原來是一個傻丫頭!這時我才認真的打量,眼前少女梳著一把辮子尾巴,眼球兒如濃墨頓點,朱唇有如紅桃結聚,眉目清麗中卻帶二分幽怨,她不知所惜的樣子,婉若西洋神話里長著兩根透明翅膀,落泊凡塵的林中精靈,這份感覺似曾相識,卻不知在哪兒見過。她皮膚白致,討人憐愛,不似干活小姑,倒像城市的小女生。

    “對……對不起!方先生,我不知道你會來這,懷叔……我聽說先生已十多年沒回來啦,所以……”

    “不要緊。喂!你叫什幺名字?”

    “我……叫……芳……”小妮子出奇的扭捏。

    “芳?你叫芳?”

    “是……喊我小芳成啦!……來!我來替先生拿行李?!?/br>
    “不用了,我自己來?!被氐嚼霞視r天已入黑,我在房里安頓好細軟,已覺得累不可當,倒在床里就睡。

    “先生?”房外傳來小芳的聲音。

    “小芳嗎?什幺事?”

    “晚了,我準備了熱水,先生可去洗澡了?!?/br>
    “哦?我暫不想洗,你亦不用侍候我了,先梳洗然后休息吧!”

    “那……那我不打擾先生了。”小芳離去后,不知怎的突然睡意全無,咱個兒躺在已十多年沒睡過的床上,呆呆看著窗外晚冬的夜空,一輪明月和當年的無異,只是人事全非,而我亦已四十多歲,不是當年的小伙子了……

    “雨笙,我和你年紀相若,不要喚我大嫂,喚小雪吧,大家都是年青人……”小雪,當年我離開這里時二十七歲,而你三十歲,不久你就返回外家,現(xiàn)在咱家已是四十有五了!若你真的回來,還會否認出我了?

    想著想著更無法入睡,百無聊賴起來到外院走走。出到亭園,那兩棵紅棗樹竟然還在。還是否當年那兩棵不得而知,只是和隔鄰的那架葡萄湊在一起,依然趣味盎然。我暗自回味從前種種,懷緬家里各樣陳設,悠然掀起橫簾走入內院,穿過長廊時,鄰室傳來澆水之聲,不自已從門縫瞧去,一個婀娜多姿的赤裸胴體正在內洗澡。我看傻了眼,她是小芳!

    看樣子小芳年齡約在十五六歲光景,今早在大門相遇時,精靈而憂郁的外表已給我一份莫名的好感。此刻目睹她的雪白裸體,更令我感到一份無可抗拒的吸引力。白致幼嫩的肌膚,襯托著嬌小而尖挺的rufang,修長纖巧的蠻腰與美腿中間挺出礙眼的臀部,好一副姣好的處女嬌軀。偷窺少女出浴本是失德行為,但這已不是我的次,這時才想起,二十年前這行為更是我的唯一生趣。

    娘早死的關系,當年咱們家中只得小雪一個女人,由于傳統(tǒng)家庭重男輕女的原因,小雪永遠先侍候我們一家人洗澡,到入夜時才輪到她。就在每晚夜闌人靜時,我都無法抗拒瀝瀝水聲的誘惑,悄然到洗澡房的天井偷窺小雪!每次過后我都對自己說,這是最后一次,然而第二晚我又無法抗拒小雪胴體的曼妙,那一對豐滿的rufang,那一叢隱閉神秘洞xue的青草,是當時血氣方剛的我對女性的所有欲望與希冀。

    就算平時,我的目光也無時無刻的停留在小雪的身段上,更何況是赤裸著的她?縱然她是我的大嫂。

    “雨笙你不要常常像色迷迷的盯著我好嗎?人家會誤會你的!”誤會?人家的誤會我根本不在乎!而你一早就知道,這不是誤會!那時你一定已知道,因為對我來說,你的說話是暗示!就是知道這樣做會傷害了你,若然命運讓我再抉擇的話,我相信結果仍然會是這樣!那管結局是永不超生!

    思想徘徊于過去與現(xiàn)實的誘惑中,眼前的女體突然背對著我彎腰俯下,只見她身上的水珠懸著垂下rufang優(yōu)美的輪廓順滑而下,將美乳的誘惑線條勾畫出來,然后在乳尖處凝聚,最后一滴一滴的下墜,水點觸地的聲音竟然在我心內發(fā)出了激蕩的回響。

    更叫我目瞪口呆的,是她抬高著的處女美屄剛好正正的對著我,清草下也夢寐以求的桃園仙境盡收眼底,潮濕的清草柔順的分開兩旁緊貼著,清晰的逢門微微張開,那鮮紅濕透的水蜜桃,更挑起我對小雪那已息滅了十多年的yuhuo,已分不清眼前究竟是小芳還是小雪,我只感到血氣上涌,心頭劇烈的悸動。

    當我不能自控的上前踏了一步,她似有所覺!

    “啥呀?是誰在那里?”小雪回頭問道。

    “啥呀?是誰在那里?”小芳回頭問道。

    我猛然驚醒,飛快奔回房間,再將自己緊緊包裹在厚厚的棉被之中,心跳久久未能平復。

    “小雪,這是最后一次!”第二朝醒來,小芳似沒有異樣,而我當然也若無其事,不提昨晚的敗行。放下心事,我一清早就到爹與哥哥的墳頭拜祭,而小芳也跟著來,她說除草等粗重應該由她來。

    來到妙光閣的廣誼園,我把從南紙鋪買來的紙錢與衣物燒給老爹與哥哥。

    爹!對不起!孩兒不孝!這些年來竟然從未在你墳前添上一炷清香,我沒有守住祖業(yè),更沒有開枝散葉,為方家留一點血脈。但是我真的不能留在這里,我無法面對從前在這里的一切,孩兒迫不得已,請爹爹你見諒。

    想著想著,一時悲從中來,鼻子也開始嗚咽。我揚首天空,舒一口氣平服情緒,隨意伸個懶腰,四處眺望,卻突然雙眼暴張,瞳孔放大,血液也仿佛在瞬間凝固。

    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我踏著微顫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行近離我不遠的一座墓碑。

    上面寫著-“方門霍氏小雪之墓”!

    “雨笙,我是雪,你是雨,我們的名字很相襯?。〉銊e誤會,我是指名字罷了!”

    “雨笙,其實我和你哥哥并不相襯,他從來不知道我在想些什幺,亦從來不過問!”

    “你喜歡小囡兒嗎?若我將來生個女兒,就喚她作小雨好嗎?”

    “喜歡讀盧sao作品的女子很獨特嗎?我倒不這樣認為,我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女子罷了!還有,我是你大嫂……”

    “雨笙,如果你再有這樣的舉動,我要告訴你哥哥知的了!”

    “雨笙,你不可以再這樣想的了!知道嗎?我們是沒有出路的!”

    “雨笙,雨笙……”

    “雨笙……”小……小雪,原來在這世上已沒有你的存在!為什幺你要死?為什幺你會死?

    為什幺你這樣忍心留下我?原來一直以來就只有我一個人獨自在這沒趣的世上,過著沒趣的人生!天地蒼茫,既然雪已消逝,又何堪留雨在世上?

    “先生?先生……”不知耗了多久,我被小芳的叫喚聲帶回現(xiàn)實,這時才發(fā)覺原來自己已在祖家的正屋里,屋外斜陽掩映,時間已然是黃昏。今早直至現(xiàn)在,除了記起我曾經(jīng)在小雪的墓前痛哭外,跟著我干過什幺,我如何歸來,直至晚上的一切一切,竟已經(jīng)無法記起。

    “先生,你見怎樣?”小芳在我旁,同樣面露悲戚之情。

    “已沒大礙了?!贝蟾攀撬龓Я艘粫r失了心智的我回家吧。只是她沒說,我也不想問。

    “是了,先生,今早那墳墓里的女人是啥……”小芳試探著的問我。

    “她?……她……是我大嫂?!?/br>
    “大嫂?但先生剛才好像很傷心似的?!?/br>
    “是!我真的很傷心!因為……她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

    “什幺?那……但……”她說話欲言又止。

    “但她是我的大嫂吧!雖然不應該,我就是愛她!直至今天我仍然是這樣愛她!”

    “這個這個……先生可以告訴小芳,你和她的過去嗎?”她掇弄著長辮子,有點兒尷尬的發(fā)問。

    好奇少女的一句說話,竟令我無法抗拒。我一陣迷惘,眼前境物漸漸變得昏黃,廂房仿若扭曲,然后被拉得長長的無限伸廷,最后變成蜿長的通道,通往時間的彼方……

    二十年前那個寒冬,霍小雪,人如其名的帔著漫天飄雪踏入方家的大門,成為哥哥的妻子。她本是沈陽的書香世代,接受現(xiàn)代的教育,清麗脫俗又不失閨秀風范。哥哥于當?shù)亟?jīng)商時巧遇小雪,對她驚為天人,經(jīng)過多年的苦苦追求,才將小雪感動,結為秦晉。

    當時小她三歲的我看著這個如仙女下凡的揚眉女子步入家門,沖動而脆弱的年青心靈受著劇烈的震蕩,她就如俗世里長著翅膀的林中仙子,和我過去所認識那些傳統(tǒng)而膚淺的塵俗少女全然不同。

    “雨笙,你哥哥常常在外地做生意,我一個人好寂寞,你可以多陪我嗎?是了,我和你年紀相若,不要喚我大嫂了,喚小雪吧,大家都是年青人啊……”她要我喚她小雪!除了哥哥外,就只有我一個可以喊她的名字!哥哥不在家的日子,我就和她形影不離,只要每天看到飄逸的身影待在身旁,我就會感到快樂,哥哥在家的日子,我好比渡日如年。

    “雨笙,其實我和你哥哥并不相襯,他從來不知道我在想些什幺,亦從來不過問,我知他待我很好,但……但我不是需要這些……”某個傷感的深秋,她在亭園呆望著遠方的紅霞幽幽的向我傾訴。哥哥只是一個俗氣的商家,更大她十年,他根本不適合她!他根本配不上她!她有所不滿,她在向我暗示!這時她已對我有意思!我知道!

    “雨笙,我是雪,你是雨,我們的名字很相襯??!但你不要誤會,我是指名字罷了!”我是雨,她是雪,我們本就是天生一對的!我明白!我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應該怎樣做!

    “如果你再有這樣的舉動,我就會告訴你哥哥知的了!雨笙,我是你的大嫂啊!”那次,她狠狠的賞了我一記耳光!她是在表明態(tài)度,告訴我她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傳統(tǒng)婦女,但她卻沒有表明對我沒有愛意!她沒有表示她不愛我!

    而我,絕對不是個知書守禮的人,一個家里只有我兩二人的初春晚上,我?guī)е值淖硪?,強闖進小雪的廂房,將她壓倒在床上,我狂吻她的朱唇、她的耳珠、她的粉頸!小雪一直哭叫著,她打我,她罵我,但這卻無法阻止我對她的侵犯。

    撕開胸膛的桃紅色襟衣,一對晶瑩雪白的rufang就在跟前,眼前的美rou就是我多年憧憬著而不可得的希冀,我不斷將頭埋在她胸脯里尋找慰藉,然后狂亂吸吮那兩點紅暈。

    “不要!雨笙,不要這樣!我是你的大嫂!?。 毙⊙┧鲥e了,大嫂二字此時聽在耳間,卻只會變成更深重的刺激!所有離經(jīng)叛道的說話此刻已化為無窮動力,我要干我的大嫂!我要干那媽的倫常!我要干天殺的命運!

    當我和小雪連成一體時,她的叫聲已分不清是悲哭還是呻吟,但她當時卻在擁著我,小雪她緊緊的擁抱我!連雙腿也緊纏著我的腰不放,我就在這狂野慌亂的高潮下在她體內發(fā)泄!我要將我身體的一部份深深埋藏在小雪的內心深處,我要在她的身與心都打下記印,要她成為我的女人,我要她一生一世也屬于我!

    “雨笙!你這畜牲在干什幺?她是你的大嫂啊!你還是人來嗎?我打死你這禽獸不如的畜牲……”東窗事發(fā),我一直被哥哥毒打,一直被他破口大罵。但我沒有反抗,亦沒有答辯,我沒有后悔所做的一切,只是一望到呆在一旁淚流滿面的小雪,我心如刀割!小雪,我對你不起!但這樣做是必須的,否則我們便如你所說的沒有將來。

    “停手!風揚,不要再打他了!不……不是他迫我的!”當我被打至離死不遠時,事發(fā)以來一直沒有作聲的她竟然上前阻止丈夫,小雪在替我說話!我不知她是真心還是為了救我,當時只有無言的感激及內心的竊喜,小雪終于為我踏出步!咱們只要沖破這一關,行出這一步,美好的將來就會在前面。但我沒想到意為是希望的開始,卻變成無可挽救的終局。

    對于哥哥的自殺身亡,老爹只對我說了最后一句話:“你走吧!我今生也不想再見到你!”&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事情的突然其來,命運的無情玩弄,令我無法承受,無法適應。我只是在追求自身的幸福!那有什幺不對?為何哥哥要死?為何老爹不再認我為兒子?還有的是,為何小雪要返回沈陽老家?為何她不肯再見我?

    到我經(jīng)過無數(shù)的世事變遷與人生閱歷,了解當中的一切后,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與罪孽時,已經(jīng)是多年后的事,那時老爹剛剛過世,而小雪一家也已不知蹤影的音訊全無。就是懺悔,我也無法為我所傷害過的人作出任何彌補。

    我一直心想,總有一天會再遇小雪,我會為她作出補償,我會求她原諒我,還有要她解開一直以來有沒有愛過我的心結。只是直到今天,當我知道她已不在人世,我和小雪原來早已陰陽相隔……

    凌晨時份,時鐘嘀噠的向過不停,卻無法蓋住外面風雪的咆哮。前塵淼淼,舊情綿綿,回憶過后,我和小芳默然無語的呆坐著,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先生,你現(xiàn)在仍有否惦記小雪?”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小芳打破沉默。從她眼里所現(xiàn)出的沉重,竟然不下于我。

    “當然記掛!到這一刻她仍在我心中,影向著我的生活,影向著我的人生,我無法放下過去,無法重過生活,你叫我怎能不惦記她?”

    “但你昨晚……”小芳懷疑的目光突然狠狠的掃過來,我猛地怔住,昨晚我在偷窺她洗澡,她根本就知道!

    “小雪無法在世俗威嚴與道德的冷眼下,背負著心理與現(xiàn)實的重擔去走完所謂人生的路,她因為你郁郁而終,而你卻每天也在想女人!你究竟有為小雪干過什幺?”小芳臉蛋漲紅,幽幽的道出,然后是一陣感嘆。

    我已是四十五歲的中年,這些年來跑江湖討生活,孤苦伶仃,四處為家,當然各地都有床伴,但離開風月場所我絕不承認,然而此際被面前少女一語道破,我不禁萬分羞愧。是!我毀了小雪的一生,但這些年來卻和無數(shù)女人親蜜過,口說后悔,但我有為小雪做過什幺?我究竟有為我傷害過的人干過什幺?

    “昨……昨晚很對不起!只是……昨晚你令我想起小雪,你的背影很……像她!”這時我才想起小芳給我那份仙子的感覺,和當年小雪給我的一模一樣!

    小芳聽到我的說話,身子像微微的顫了一下,然后呆呆的看著我,她的眼神再次流露和昨天在大門時所出現(xiàn)過的微妙變化,然而這刻,我已沒有心情理會。

    無地自容,我默然離開正屋,走入內院,拿起老爹一直珍藏著的舊酒便喝,除此之外,已不知可以干什幺!我無法面對我自己!無法面對為我而死的小雪!

    不知已喝了多少烈酒,我開始感到頭暈轉向,四周景物亦開始搖晃。此時門咿啞一開,一個身穿桃紅睡衣的女子來到跟前,我記起,那是小雪當年的睡衣!

    “小……小芳嗎?你在干什幺?”我的視力已無法作出肯定的判斷。

    “我只想你知道,那時我的確是喜歡你的!”她平澹的道出。

    屋外的風雪不斷咆哮,風吹在紙煳窗上,啞悶地向,仿佛快要吹破似的,時間就凝在這將破未破之間,我無法再竭止內心的激動,上前將她擁入懷里,瘋狂地親吻!

    “小雪!原諒我!我求你!原諒我!”我將舌頭伸入她的口內舔弄,她先是微微一震,然后閉上雙眼,享受著我舌尖的挑逗刺激。感到她的身體開始酥軟顫抖時,我抱她到我房間,放在床上,脫去那桃紅睡衣,再重新確認這久違了的嬌軀,舌頭、耳珠、粉頸、肩膀、腋窩、rufang、然后是兩點櫻桃,再以深情的吻封印,這時她已渾身酸軟,低聲呻吟,xiaoxue亦已春潮泛濫。她就像什幺都不懂的小女孩,緊閉著眼睛,用不斷顫抖著的小手輕輕的撫慰著我。

    我壓在她身上,將陽具對準她的心花,慢慢的將guitou沒入,她雖狀甚痛苦,不斷嬌啼惋轉,卻張開嫵媚的雙眼,含情默默的望著我,擁著我,兩腿更纏著我的腰不放,任由我瘋狂的抽送。我意識迷煳,狀態(tài)狂亂,不斷將她翻來覆去,用不同的姿勢和她交合,多年的痛苦煎熬,就在這一刻盡情宣泄,我要和小雪永遠連成一體,今生不再分離!

    “小雪!我愛你!小雪!不要再離開我!……”她一邊緊緊的抱擁著我,一邊熱情的和我擁吻,咱們不斷互相抽送與迎合,最后雙雙進入忘我的高潮,積存了十多年的壓抑終于毫無保留的在她的體內瘋狂噴射,我身體的所有水份仿佛都被抽離,然后一股接著一股的不斷灌進她的zigong里,直至最后一滴jingye也擠干為止。在她體內注入所有的情與欲后,我仿佛全身虛脫,擁著她徐徐進入夢鄉(xiāng)。

    當雙眼受到早上朝陽的刺激而張開時,我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赤裸的睡在床上!小芳已然不在身邊,床邊除了我的衣服外,還留下一套桃紅色的睡衣,頭腦清醒過后,想起昨晚的溫馨綺莉,我后悔不已!為何小芳要這樣做?

    我穿衣起來,找遍整間大屋,卻不見小芳的蹤影,我漸漸感到事不尋常,究竟她去了哪里?為何她會懂得小雪的衣物?為何她會知道小雪的心意?究竟她是誰?

    找遍城中大街小巷,依然找不到小芳,最后我來到懷叔的舊居,希望她在那里,只是我不見小芳,卻竟然見到懷叔!

    “啊!二少爺!真的是二少爺嗎?你終于也回來了!”

    “懷叔!你不是有事回鄉(xiāng)了嗎?”

    “誰說我回鄉(xiāng)的?方小姐來了,每年老爺與大少奶忌辰她都回來,她想一個人在大屋住,所以我就回舊居暫住一會。”

    “方小姐?哪個方小姐?”

    “是你們的親戚方小姐??!你不見到她嗎?她就在大屋?。 ?/br>
    “我沒有什幺喚方小姐的親戚!”

    “怎會沒有?她說是你堂親來?。∧悄暌彩撬龓Т笊倌袒貋砣胪翞榘驳?!怎會不是你的親戚?”

    “懷叔,那個方小姐……你不是說小芳吧?”

    “小芳?不!她不是喚作小芳!她只是姓方,我記起,她說她的名字喚作–方小雨!”我的腦門仿佛被重重敲了一記,身軀如墮進黑暗的深淵,一個素未謀面的臉孔,一個不能忘懷的名字,它們竟然屬于同一人,而我和她更相見不能相認。小雨,你是小雪從天上派來的使者,為我?guī)硪粋€已苦等了廿多年的答桉,為我解開心中的死結。你其實一早已知道我和小雪的事,你一直是在試探我對小雪的情意,但為何你要這樣傻?為了一個已被打進地獄永不超生的人這樣犧牲!這樣付出!當年我害了小雪,現(xiàn)在我害了小雨,再一次令我背負無可補救的罪孽,就是知道小雪當年的心意,那又如何?

    現(xiàn)在我已在返回南方的火車上,望著滿天飛雪,感慨萬千,原來人是不會死的!只是在下一個世代,略為改變樣子而已。小雪你從這世上消逝,然而另一個你卻在不知不覺間再次闖入我的夢中,可是無論怎樣努力,我還是找不到小雨,更隱隱然感到我和她今生也不會再見面。小雨,我已了無所求,只希望無論你在東南西北任何一方,也愿四面飄雪為我?guī)砟愕挠嵪?,讓我知道你在塵世間某一角落仍然安好。小雪,愿你在天之靈,如天上降下來的紛飛飄雪守護小雨,保佑小雨,令她永遠幸福。

    “雨笙,我是雪,你是雨,若我將來生個女兒,就喚她作小雨好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