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病醒的魚-艾借酒
我睡得不好,做了些惡夢。 夢里總是來來去去那些車軲轆話……其實(shí)對方只說過一遍,是我自己放不下,來來回回,都是自己在踐踏。 “要是從此我不能傳宗接代,我要你償命……” “如果你全部生命的意義就在射精生子,你應(yīng)該在第一次自然勃起之後就盡快完成。拖延到現(xiàn)在你沒有後代,你自己也有責(zé)任,不能全怪罪別人?!?/br> “你踏馬害我陽痿就這個態(tài)度?”一槌子下來。 那槌子其實(shí)也沒有真的砸到我。不過我覺得他說得也對,就接過那根槌子,自己砸了自己的檔部。 對,我這話兒,是我自己生生砸壞的。 “你……你踏馬以為你一根東西就能賠我?!”對方說。 人人生而平等……我很不贊同他認(rèn)為我不能賠償?shù)囊庖姟2贿^我暈了過去。 暈迷中好像有人來看我,又有人離去。有人擁抱,有人傷害。我在看,但看得不分明。我喊叫,聲音在很遠(yuǎn)的地方。 驀然我從困著我的層云中脫身出來了。與其說是脫出來,不如說是失足跌下來,心還砰砰跳,覺得身體還困在云網(wǎng)里,定定神,才發(fā)現(xiàn)有人四肢抱住我。不是怪物先生。這個人體溫高,四肢偏冷,有汗。 從後面抱住我,性器還嵌在我股溝里。應(yīng)該是清理過了,但不乾凈。動一動還能感覺到y(tǒng)in液的黏膩。鼻端聞到j(luò)ingye的味道。我想吐。這個念頭剛一動,身體的反應(yīng)就止不住。我弓著身,吐不出什麼東西來,只是痙攣,身上一陣陣的冷汗。後面的人也醒了,性器立刻抬頭。年輕,亢奮得容易。他在我脖子邊說:“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艾借酒?” 我說不出話。他好像也很慌,抱著我搓來摸去的,大概本心是想要我舒服一點(diǎn)??上祟惖谋拘目偢麄兊陌l(fā)展背道而馳。像有個笑話,說我養(yǎng)了多年的魚死了,我本心是想給它一個火葬的,可是它燒著燒著太香了,結(jié)果我就撒了孜然,開了啤酒。 我就像是那條魚,楊司童蹭著蹭著,呼吸就粗了,那話兒也硬了,潮濕的氣息噴在我臉邊,口水好像都要流下來了。他力氣很大,我掙了一下,沒有掙開。他反而更嚴(yán)實(shí)的壓在我身上。兩個人都赤裸裸的。他晨勃的jiba擠在我臀縫里。我覺得這樣不行,屁股太疼了,就跟撒了孜然似的……至少沒有酒精麻醉的情況下不能繼續(xù)開腸破肚。 這種時候腦子里還蹦得出冷笑話,極大的幫助我鎮(zhèn)定下來。我必須說點(diǎn)什麼,穩(wěn)定形勢。我說:“楊司童,我肚子疼?!?/br> 嗓音很嘶啞。我自己也是男人,知道這聽起來不太好。不過我希望我語氣之誠懇和可憐足夠彌補(bǔ)了。 楊司童頓了頓,至少那根roubang沒有聳動著再往里捅。挺不容易的了。算是個有人性的好孩子。他問:“你怎麼疼?”嗓音也有點(diǎn)啞,然而帶著一種威懾的氣場。這個小朋友長大了。不過也可能是我自己剛被強(qiáng)jian心虛氣短。 “我去洗個澡,先把里面清洗一下,再上點(diǎn)藥吧?!蔽腋塘?,“這樣……畢竟太臟了?!?/br> 我忍著繼續(xù)嘔吐的沖動,一副很有誠意的樣子。他放開了我。我盡量鎮(zhèn)定的走進(jìn)浴室,不要再刺激他。門一關(guān),我找東西,要把他留在我身上的jingye取證固定,又打開光腦報警。 報警程序還沒完成楊司童就闖進(jìn)來了。天旋地轉(zhuǎn)。我想他對我使用了暴力。但我不確定具體發(fā)生了什麼。有那麼一秒鐘我應(yīng)該是趴在地上的。但是最後,我是坐在冰涼的洗手臺面上,兩條腿左右打開。他擠在我腿中間。我們兩個還是赤裸的。我往后退,後背抵到鏡面,冰冷的。我打個寒顫。他的身體太燙了,眼睛里好像噴著火: “你給我下套是吧?好你個老男人。你勾引我,然後報警說我強(qiáng)jian你。你就這麼把我們父子都乾掉。我爸的錢是不是都你拿了?” “……講道理,你爸失蹤時負(fù)資產(chǎn)巨大,他不失蹤也要申請破產(chǎn)的?!蔽以噲D請他客觀一點(diǎn)。 “那你干嘛故意不吃退燒藥勾引我?”他反而更氣。畢竟現(xiàn)在的藥都很得用,正常人吞個小藥丸就可以三頭六臂百毒不侵在單位打通宵。像我這樣要幾個小時神智不清簡直就科幻。 我想這樣麼?六年前的事故之後,我對很多藥物都過敏,包括市面上大部份的退燒藥。難得有不過敏的,退燒效果并不顯著,我還是要躺幾個小時,期間體溫會高過正常值。我試著好好的跟楊司童解釋。他不知道有沒有聽,臉埋在我頸窩那里磨蹭著。我也看不清他的眼睛。 但他的確是長大成人了。我感覺到胡茬,雖然剃過。他的胡子其實(shí)比我的密,磨在那里像把小刷子。我苦惱的皺起眉,看他好像不那麼發(fā)火了,試探的輕輕推他:“我還要工作……” 他抬起頭,眼里的邪火讓我嚇一跳。但他說的話還挺正常的:“今天周末。” 我稍微放點(diǎn)心。還能講道理就好:“我還有工作,你爸爸失蹤也影響到我們公司……” 一提到該死的楊宗福我心頭更是燒起三昧真火,這一對父子簡直該著為咬塊rou下來!楊司童卻忽然笑了:“小媽說的是,我倒有個主意了?!?/br> 彷佛剛長成的小獸露出獠牙。我打個寒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