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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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很喜歡看作風(fēng)可靠的燭臺切露出窘迫的神情,但我不喜歡始作俑者是其他的什么人。 商人重利,這種黑店注重保密性,但也并不是什么高級店鋪,必須關(guān)照一些新客戶,規(guī)矩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重。 想要突破防線,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打一記直球。 “老板,我想買刀,要練度高的?!蔽覔P聲直視柜臺后那個長相圓潤蓄著八字胡的中年人,他被我的直白弄得一陣眩暈。 店里的伙計、客人、酒保齊齊向我投來驚異的目光,大概沒見過這么理直氣壯買刀的年輕審神者,毫不遮掩的態(tài)度在愣頭青里也是頭一份兒。 我對他們的表現(xiàn)熟視無睹,只道果然都是托。 八字胡看了看燭臺切光忠,他原本以為有這么高練度的付喪神,審神者該是個懂事的,但現(xiàn)在看來,我的外貌和年齡相稱,并非長得嫩,是真的新手。 想想時之政府近期的政策,為了前線需求會讓新人直接接手高練度刀劍,拔苗助長,八字胡也不感到奇怪。 他將賊溜溜的眼睛在我身上轉(zhuǎn)了個圈,見我穿的是普通樣式的純棉衣褲,不由失了幾分興致。 “哎哎哎,不用那么大聲!”他特意壓了壓嗓子,強調(diào)最后一個詞,拖了個長音。 面對他那張一點都不賞心悅目的臉,我提不起一絲配合的興趣,盯著他,示意他繼續(xù)。 八字胡瞪起眼睛,大喘氣道:“我們這的東西可不便宜。” 這有點讓我知難而退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招招手讓伙計帶我們到內(nèi)間去看看。 帶路的伙計是個穿著背心汗衫的平頭男,面相看著還過得去,他撈起簾子讓我們先過去。 簾子上有一個灰撲撲的“酒”字,里邊的橫杠掉了色,基本可以看成是“灑”,好像預(yù)示著進了這道門,錢就會變成水從花灑里噴灑出去。 門里是廚房,穿過廚房拐個彎進入一個倉庫,未被喚醒的刀劍被整整齊齊地擺在刀架上列出一排排貨架。 “這是我們的主營產(chǎn)業(yè)?!被镉嬐嵝弊约旱钠筋^,邁著羅圈腿,用下巴四處指給我們看,“基本上都是四花刀,左邊五排從左到右依次是一期一振、鶴丸國永、螢丸、鶯丸、江雪左文字;第六排是小狐丸;七八排是蜻蛉切和御手桿;第九排是巖融;最后兩排都是五花和限鍛刀。” 說到這里,他得意地揚揚眉毛。 “五花和限鍛刀可不好弄,沒人會嫌少,但是對我們來說不是問題,就是供貨不穩(wěn)定……” 伙計說到興頭上回頭看我,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露出該有的“好厲害”這樣的表情,又看了眼我的衣著,撇撇嘴啞了。 新手審神者一般沒有承擔(dān)得起四花刀的積蓄,我又不像是現(xiàn)世有錢氪金的人,在注定得不到羨慕崇拜的眼神后,伙計并不想再浪費口舌。 他扭過頭直接領(lǐng)我們?nèi)ハ乱粋€倉庫。 新的倉庫就是一個刀劍版流浪狗之家,大大小小的刀劍付喪神們被帶上抑制器關(guān)在鐵籠子里,刀劍本體被掛在相應(yīng)的籠子外面,他們甚至沒有正常囚徒應(yīng)有的待遇,轟動范圍狹小到無法伸展四肢。 我粗略掃了一眼,這里沒有不容易鍛到的刀劍,練度基本低于五十級,價位也是我這樣的萌新可以接受的,這恐怕也是不帶我們?nèi)ジ舯趥}庫的原因。 “你看看想要哪一個,1000甲州金起價。”伙計昂起他的腦袋,抬手撓了撓后背,用鼻子看著我。 我決定給自己找找樂趣。 “左邊那一間有什么,我想要個高練度的?!?/br> 伙計有演瓊瑤劇的資質(zhì),他扇了扇鼻翼。 “超過五十級就不是這個價位了?!?/br> 五十級算是一個分水嶺,短刀六十級極化,五十級正好適合刷六圖;脅差打刀太刀大太刀五十級可以組隊刷五圖,獲得稀有刀劍就此變得容易許多,就算一直撈不到好刀也適合刷經(jīng)驗。 我遲疑了一下,才道:“向燭臺切這樣的刀劍能賣多少錢?” 伙計將視線投射到燭臺切身上,眼光冰冷單純只是在評估一件貨物的價值。 燭臺切光忠被我的問話嚇了一跳,他看著我,琥珀色的眸中有著驚慌和委屈,似在控訴我的欺騙,不斷傳達出“說好的不賣我呢?”如此怨念。 這個笨蛋完全慌了神,把我賬戶上四位數(shù)接近五位數(shù)的存款余額忘得一干二凈,還以為我真要把他賣了換錢。 我不理他,認真聽伙計報價。 “等級93,接近滿級,精神狀態(tài)良好,算你30000吧,可以換一振稀有三花了?!?/br> “4萬,練級可是很耗精力的?!蔽宜颇K茦拥嘏c他討價還價。 燭臺切光忠看我來真的,并沒有像之前那樣表忠心,而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體內(nèi)的靈力隱隱有暗墮的趨勢。 我沒想到這家伙依賴我到這種程度,心口一墜,估摸著不好太過,用仙俠武俠的傳音之術(shù)罵了他一句。 “傻瓜。” 黑發(fā)青年的身子猛地一震,靈力平息下來,卻沒抬頭。 我沒想太多,看他狀態(tài)穩(wěn)定,就繼續(xù)談我的生意。 “四萬不行,三萬可是公道價?!被镉嫴凰煽凇?/br> “四萬?!蔽乙惨懒藘r。 “三萬二?!?/br> “四萬?!?/br> “三萬五?!?/br> “你帶我去左邊那間看看吧?!蔽彝鎵蛄?,打算進入正題。 伙計以為我是同意了三萬五的價格,又有一筆新業(yè)績,喜滋滋地帶我去了隔壁。 又一個流浪狗之家,除了練度高外,品種和之前那間沒什么區(qū)別。 我在屋子里繞了一圈,如愿相中了一振堀川國廣和一振歌仙兼定。 他們分別是62級和75級,前者的本丸里想必碎了一振和泉守兼定,已暗墮了一半,身上靈力正在緩慢地向徹底混沌的形態(tài)轉(zhuǎn)變,身上就差沒長出骨刺了。 我報了兩振刀劍的編號,對伙計道:“一萬兩把。” 伙計給我一記衛(wèi)生球,說:“一口價兩萬。” “一萬?!蔽液芮宄@個價格剛好踩在底線上。錢要花,但要花得值。我不缺錢,但也沒有到可以揮霍的程度。 暗墮刀不好賣,只會在特殊群體里有市場,半暗墮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據(jù)我的經(jīng)驗,沒有足夠的靈力根本沒法驅(qū)逐暗墮,再說就算驅(qū)逐成功,付喪神的心病沒治好,反復(fù)暗墮是一定的。 我面上沒有多余的情緒,伙計也無法從我臉上看出什么。 多年看人的經(jīng)驗讓他警醒了些,鼻翼扇動得更厲害了,我收回之前的話,這人比瓊瑤劇里的男角還要使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