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鴨的他的確是個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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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揚是個演員,很糊的那種。 當(dāng)然,在娛樂圈里糊是一種常態(tài),火才是鳳毛麟角。但在眾多糊逼當(dāng)中路君揚又是朵大奇葩。 比如他其實在圈子里很出名,誰不知道從hk來了位小少爺,拍戲不要片酬,甚至自己掏錢進組演各種男一男二。 奈何他演技爛的令人發(fā)指,稍微有點追求的導(dǎo)演都不會用他,班底差找不來投資方的劇組又總是在拍爛片。 比如他演了很多爛片,多到令路人眼熟的地步,但全網(wǎng)活粉加起來不到一百個,剛來內(nèi)地時在wb買的五百萬粉到現(xiàn)在沒怎么變過。 其實路君揚長得還行,他是中法混血偏亞洲人的相貌,一米八的個頭,骨架很歐美,一身蛋白粉喂出來的健身房肌rou,充滿膠原蛋白的臉白白凈凈的。 奈何現(xiàn)在追星女孩兒們更喜歡身材纖細的小鮮rou,路君揚這種歐美范的顯然不在年輕女性的審美中,再加上路君揚這人挑劇本的審美很迷,總喜歡演一些裝逼范十足的角色,偏偏又演的稀爛。 就比如三個月前剛殺青的這個劇,路君揚在里面演了個古裝高冷男神,硬是被他演成了個面癱,對著女主角的臉,眼神木的像根木頭,一場感情戲拍了十多條還沒過,導(dǎo)演和場記愁的淚流滿面。 “小路,要不你先拍下一場吧,天太熱了,小楚的妝都花掉了,這邊先讓化妝老師補個妝。” 導(dǎo)演話說的很委婉,畢竟男主角投資了兩千萬,是金主,不能得罪。 路君揚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老是無法入戲,原來是女主角太丑。 他爽快的放開背了黑鍋的女主,說,“好的導(dǎo)演,下一場我是什么戲?” 導(dǎo)演翻著劇本,“解救反派炮灰的戲,男主在救炮灰時要從他嘴里問出boss的下落。炮灰已經(jīng)就位,就在2號棚?!?/br> 導(dǎo)演這話說的太藝術(shù)了,炮灰何止是已經(jīng)就位,在路君揚秀木頭演技的時候,演炮灰的這位兒已經(jīng)蒙著眼掛在柱子上快一個小時了。 國都七月份已經(jīng)進入酷暑,所有人等著這個不開竅的傻蛋男主都是又干又燥,有點錢的工作室還好,演員們還有助理拿著風(fēng)扇吹涼,喝冰鎮(zhèn)綠豆湯,而群演和不出名的炮灰配角可就慘了。 被掛在柱子上的這位兒顯然就是其中一個,汗?jié)窳藨蚍撎摰馁N在身上,肌rou線條被勾勒的若隱若現(xiàn),汗水沿著他尖巧的下巴滑落在地,匯聚成一小片水洼。 但炮灰男僅僅是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硬是一聲也不吭。 “配角小哥辛苦了,準(zhǔn)備好了嗎?咱們男主角已經(jīng)就位了,這場戲我們開始吧,爭取一條過。”導(dǎo)演還算有點良心,知道cue炮灰一下。 炮灰男點了點頭,“導(dǎo)演,我準(zhǔn)備好了?!?/br> 原本路君揚還有點神游天外,這配角的一句話把他的魂給硬拽了回來。 沒有別的原因,因為這人聲音還挺好聽的。 路君揚沒忍住多看了他幾眼,這炮灰配角眼睛上纏著黑布,看不到他完整的臉,但露出的鼻子和下巴清秀好看,嘴唇看起來也很柔軟。 路君揚盯著這人的嘴看了一會兒,差點兒錯過了導(dǎo)演的開拍提示,瞬間有些手忙腳亂。 導(dǎo)演在鏡頭后面撇了撇嘴:就知道又是這樣。 “誰……是誰?” 炮灰讀詞了,一下子把全場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是婉兒嗎……是你嗎、婉兒?”炮灰男胸膛起伏明顯,身體微微顫抖。 他說的婉兒就是這部戲的女反派,而他自己則是反派的炮灰舔狗,利用完就一腳踹開的那種,當(dāng)然被踹了之后還要自己跪爬回來繼續(xù)舔,心甘情愿的當(dāng)藥人,甚至被挖走了雙眼。 這配角的臺詞功力很好,聲音嘶啞帶著明顯的悲愴感和愛意,路君揚被他蠱住了,差點兒沒來句“是我”。 “她已經(jīng)死了?!甭肪龘P面無表情的說。 炮灰男聞言一下子靜了,半晌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墨君杌,你就是傳說中墨君杌吧!我不信你,滾?。⊥駜涸趺磿?,她怎么會死!” 炮灰男從沉寂中突然爆發(fā),拉扯著纏在周身的鐵鏈嘩啦作響,猛的撲向路君揚所在的位置,原本破爛的衣衫被扯的撕裂大半,露出雪白略有些單薄的胸肌。 原本路君揚應(yīng)該抬手握住他的脖子將這瘋子按回去,但鬼使神差的,手卻滑向了男人的胸膛…… 艸啊,出烏龍了,路君揚在心里暗罵,但導(dǎo)演卻沒有喊卡。他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演,轉(zhuǎn)而用胳膊肘抵在男人胸前,將其壓制在鐵柱上。 “冷靜點,這個,能聞出是何物嗎?”路君揚從懷里掏出道具香囊,舉到炮灰男的臉前。 炮灰男微微側(cè)頭,秀氣的鼻尖無意間劃過路君揚的虎口,一種奇癢的感覺順著他的手向尾椎蔓延。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是要發(fā)病的前兆。 媽的!果然是太近了! 路君揚在心里大罵起來,但下一秒一滴guntang的淚落在了他的另一只手上,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 炮灰男嘴唇微微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眼睛已經(jīng)被挖空,卻依舊落下了眼淚。 路君揚沉默了良久,聲線低沉道,“想必你也猜到了吧,是你師傅無崖子干的,現(xiàn)在你還要袒護他嗎?” 炮灰男急促的喘息了幾聲,猝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無崖子,好啊,哈哈哈哈哈無崖子!” “卡!好,完美!” 導(dǎo)演露出欣慰的笑容,這路小爺進組也有快一個月了,頭一回兒拍的還有那么點入戲的意思,看來木頭也是可以調(diào)教的。 路君揚沉浸在炮灰悲愴的情緒中有點沒出來,還是助理拉了他一把他才反應(yīng)過來。 助演和道具師上前幫忙將炮灰小哥解下來,笑著說,“許皓,戲拍得不錯,辛苦了?!?/br> “jiejie們過獎了,我的最后一場戲是在三天后吧?”炮灰男揭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聲音溫柔又乖巧。 黑布下是一雙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令青年渾身氤氳著一種安靜的氣質(zhì),看的路君揚有些發(fā)呆。 許皓意識到有人在盯著自己,轉(zhuǎn)身沖著路君揚頷首,微微點頭示意。 后來許皓這個名字,就成了路君揚網(wǎng)頁搜索的??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