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03 犯規(guī) 【千綺英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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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個春夢。 易瑤從濕熱的被窩了醒來,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她這才發(fā)現(xiàn)空調(diào)自動關(guān)閉了。脖子上全是汗津津地,她揉了揉額頭,走去洗手間洗漱。 “易瑤,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同學(xué)一大早發(fā)來信息。 “不了,我朋友來找我,你們玩得開心。”轉(zhuǎn)開頁面,她又打開了另一個本地軟件,給千綺發(fā)了一個“早上好”。 漱口出來,千綺發(fā)來了一張照片,是酒店樓下的景色。 她跑到陽臺,就看到他在一棵樹下看手機,忍住想叫他的欲望,她回了一個:“等我一會?!比缓蠓祷厥覂?nèi),快速收拾完畢出門。 千綺站在樹下,身姿挺拔,像一棵柔韌挺拔的小樹,陽光落在他白皙的臉上,一點也不吝嗇它的偏愛。 “英樹!”她走出酒店大門,小跑過去,像從光里突然跳出來似的,倏忽間就拉住了他的手。 “早上好?!彼麪恐鴥扇讼噙B的手揮了揮,他的眉細長又秀致,眼里的笑意有些醉人。 “早上好?!彼龓缀跏邱R上就扣住了他的手指:“我們走吧。” “好?!鼻Ь_的眼里也是陽光萬里,不見一點陰霾。 奈良的古建筑眾多,寺廟和神社都十分豐富,因為千綺對這里比較熟悉,在知道了她的偏好后,就給她推薦了其中幾個去處。兩人粗略決定好路線,先去解決早飯。 他們這次主要去的是唐招提寺和奈良國立博物館兩個景點。佛教由唐朝傳入日本,比較著名的就是在中日兩國都很聞名的鑒真東渡事件。而唐招提寺作為鑒真大師親手興建的寺廟,同時也是日本佛教的律宗的總寺,展出了不少從當(dāng)時流傳至今的珍貴史料。奈良國立博物館則是主要側(cè)重于佛教與美術(shù)兩個方面,是一座類似于歐式莊園的建筑,里面展出了許多由東大寺遷移的藏品。 由于國立博物館離酒店很近,他們在樓下咖啡店一起吃了早餐,就漫步到博物館。也許是親近之后,更加放松,兩人的話匣子打開,諸如家庭、學(xué)業(yè)、朋友,還有各種趣事,互相分享。他們一直牽著手黏在一起,說個沒完沒了。千綺也喜歡讀歷史書、看史劇,尤其是三國爭霸時期的歷史,在這一點上,兩人倒是有許多可聊的。 游覽完博物館,他們坐地鐵去唐招提寺。這里游客不算多,能夠沉浸地享受佛法的熏陶。等到兩人熏染了一身檀香,結(jié)伴走出來,腦袋已經(jīng)變得暈暈沉沉的了,最后在附近找餐廳吃了遲來的午飯,終于得到了休息。 她拍了照發(fā)到朋友圈,有眼尖的同學(xué)問:“另一個男人的手是誰?” 千綺遞過來小菜,不小心掃到,她于是轉(zhuǎn)述給他聽。 “那…你會怎么回答?”他似乎在考驗她。 她托腮思考,故意說:“朋友?” 他的笑意瞬間消失一半:“只是朋友嗎?” “唔…那我該怎么回答呢?”她笑嘻嘻地裝傻。 他輕笑了下:“好吧,只是朋友。” 他像是真的生氣了。 用餐的后半程氣氛不太好,主要是因為千綺在生氣——雖然以他的禮貌程度,旁人是無法發(fā)現(xiàn)的。如果讓他遞東西或者是幫忙,他還是會正?;貞?yīng),可是本來輕松的閑聊卻很難再進行下去了。 易瑤吃完飯,就托著腮看他。她覺得有些有趣,他明明是在意的,卻礙著自尊心沒有再追問下去。 千綺和她一樣,點了一杯櫻桃汽水,喉結(jié)隨著吞咽上上下下,皮膚在光下白得剔透,很是漂亮。她跟著喝了一口水,視線轉(zhuǎn)到他水潤紅粉的唇瓣,忽然想到一個詞,秀色可餐——好想吻他。 在她灼熱大膽的目光下,千綺的耳根默默地紅了一片。 一直都處在公共場所之下,她很難找到機會,等到兩人坐上出租車,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fù)涞沽怂骸坝?,我可以吻你嗎??/br> “瑤瑤?!鼻Ь_無奈地把她扶住。被她撲上來,他的頭半陷進沙發(fā)椅背里,懷里多了一個人的重量,軟軟熱熱地壓在胸膛。偏偏她眼里還閃著光,垂涎地盯著他。 司機這時在前頭夸張地咳了一下:“請問要去哪里?” “諾波里基酒店。”她說,之后司機就開始裝作耳聾,完全不理后面的動靜了。 易瑤回過頭,手上則按著他的肩膀,不讓他逃走,再次問:“可以親你嗎?” 其實以兩人的體力差距來說,若是他真的想掙脫,她是不會得逞的。但他怕自己力道太大,反而傷到她,因此只是側(cè)過頭,答道:“不可以?!彼幌胱屗@么輕易就得逞。 “為什么?”她反倒委屈起來。 “我們是朋友?!彼核?,“朋友之間做這些不適合?!?/br> 小心眼。她在心里罵他一句。 “那就不是朋友。”她說著,索性捏住他的下巴就這么印上去,柔軟干燥的唇相互交疊,她微張嘴輕輕吃進去。 他沒有抵抗。她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坐上他的腿,以便深吻。雙手捧著臉,然后又滑向后,她的指尖溫度比頸側(cè)要高一些,順著骨骼線條向上,摩挲著耳根和細嫩的下顎皮膚,不知是誰先試探地伸了舌,侵入對方的口腔,多余的津液從唇角溢出來,滴濕了鎖骨,舌頭則在肆意攪動著。 親吻逐漸熱烈,水聲慢慢占據(jù)了所有感官,柔膩、濕滑,舌與舌共同纏綿,熾熱的呼吸很快點燃了這個小小的空間,她又出了一身汗,呼吸被越來越霸道的吮吻奪走了,于是只能交纏著舌尖與他爭奪氧氣,她兇猛地反攻,吞咽著他的津液,而他又在她的唇瓣上肆虐,攻城陷陣。 “我喜歡你?!彼鋈环珠_一些,小聲說。 千綺摸摸她的頭發(fā),低頭繼續(xù)纏住唇舌。兩人緊貼在一塊,出了不少汗,他突然有種兩只濕猴子在一起相互擁抱的錯覺。耳根連同整個側(cè)臉?biāo)炙致槁榈?,她一呼一吸著,心跳都仿佛和他挨在一起了。風(fēng)聲、人聲、車聲……世間的所有聲音都在一瞬間遠去。鼓膜咚咚響個不停,那聲告白不斷延長,他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還有她不斷反復(fù)的“喜歡”。 他終于放開她:“我也是?!?/br> “我也喜歡你?!彼H著她的耳尖說,感覺自己的心從未如此柔軟過。 “唔…”她暈暈乎乎地喘息。和運動員相比,她的肺活量太不能打,連舌根都是麻麻癢癢的。粘稠的氣流吹進她耳朵里,她都有些軟了。 “咳咳,”司機又一次打斷他們之間微妙的氛圍,“客人們,酒店到了?!?/br> “謝謝?!鼻Ь_禮貌地道謝,兩人付錢后走出來。 “時間還早,待會吃完晚飯后去公園里走走吧?”奈良公園很大,其中還包括許多寺廟、國立博物館和一整個若草山,他們先前走過的都是鹿苑方向的地方,若是走向另一邊,還可以參觀包含多個寺院的東大寺景點。 易瑤打了個哈欠,點點頭。 “算了,”他點點她的鼻尖,“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晚上再過來。” 晚飯的時候千綺打電話過來,她拿了手機下樓,在電梯間碰見同行的幾個同學(xué)。 “易瑤?”同學(xué)驚訝地叫了聲,“你也回來了?” 她點點頭,頭發(fā)還有些翹:“上午到處參觀了一下,下午回來的?!?/br> “你們呢?怎么看起來這么累?” “別提了,我們?nèi)ヅ懒巳舨萆健!?/br> “人好多?!薄斑€不是起太晚了?!睅讉€人七嘴八舌地抱怨著。 電梯到了,她招招手:“那我先去吃飯了?!?/br> “我們也要去吃晚飯,一起去嗎?” “不用了,我約了人?!彼πΓD(zhuǎn)身往前走。 有同學(xué)隱約看到她走向的一個少年身邊,兩人很快親密地走了,他嘀咕著:“子高有些危險啊?!?/br> “怎么了?”另一個同學(xué)問。 “諾,易瑤跟著一個男生走的?!蓖瑢W(xué)指了指遠去的兩人。 旁邊的同學(xué)笑笑,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怎么,你要給那家伙通風(fēng)報信?!?/br> “不了不了?!蓖瑢W(xué)畏懼地?fù)u了搖頭,“反正還要在東京匯合,就讓他自己發(fā)現(xiàn)吧?!?/br> 易瑤不是很餓,在征詢了千綺的意見之后,兩人決定去吃拉面,然后就朝著公園的方向走。 剛開始還有許多路人同行,在岔開大路后,慢慢地,黑夜遮擋了大部分的視野,雖然有路燈照明,公園還是變成了一座迷宮,茂密的枝椏投下隱沒身后的小徑,讓人完全分不清道路通往的是哪個方向。 “你是害怕了嗎?”千綺抬起她的手,孩子氣地晃了晃。她的手真是抓得緊緊地,一點縫隙都沒有。 “才沒有?!彼龜嗳环穸?,“我只是,擔(dān)心待會迷路了?!?/br> 他不禁好笑:“我?guī)е阋黄鹱?,又怎么會迷路??/br> “會的?!彼V弊硬徽f話。 易瑤其實是想到了夏日怪談里的各種傳說。夏日怪談是日本夏日特有的一項風(fēng)俗,大概是幾個小伙伴在晚上湊在一起互相講故事。時值夏日,幾個同學(xué)也不能免俗,他們在先前的城市里,也玩過夏日怪談。也許是這會的環(huán)境太過于陰暗僻靜,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故事全都跑了出來,讓她忍不住疑神疑鬼。 “是不是怕鬼?”千綺忽然說。 “噓——”她捂住他的嘴,憤憤地瞪著:“千綺英樹!”在這種地方就不應(yīng)該說敏感詞。 他隔著一只手,大笑出聲,熱氣都哈在她的手心里:“瑤瑤,原來你這么迷信啊。” 她捏他的臉:“閉嘴?!笔窒碌钠つw細膩溫?zé)?,手感倒是很好?/br> “好啦?!彼χ阉侵蛔鱽y的手也捉住,索性把她攬在懷里:“這樣呢?感覺安全些了嗎?” “這樣好熱。”她又抱怨道。 打打鬧鬧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片豁然開朗的小平臺上,易瑤有些興奮地跑到橋頭前看石雕,千綺在一旁看著她。有一家人從他們身邊走過,mama和爸爸拉著小孩的手,他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平凡幸福的生活,也許就是這樣的吧? 近二十年里,他的大半生活都在冰面上、舞蹈室里,這樣放松愜意的時刻,少之又少。如果是在一個月前,他幾乎不敢想象自己會產(chǎn)生這樣的聯(lián)想,他總以為未來還有很長,至少還有好幾年,他才會告別冰場。沒想到竟這么快。 “在想什么?”一個軟軟的吻落在臉頰上,打斷了他的思緒。 易瑤不喜歡他這樣憂郁的情緒,干脆捧著他的臉,踮腳親上去。 “不許再想那些?!彼缘赖卣f。 千綺扶住她的腰,低頭貼了一下:“好?!?/br> “不管是不是退役,你就當(dāng)做放了個稍長的假期,放松修養(yǎng)身體?!?/br> “別給自己那么多負(fù)擔(dān),好嗎?”她按著他的肩說。 別給自己那么多負(fù)擔(dān),好嗎?他的教練也說過同樣的話。 “好。”他答應(yīng)了,然后順著她的氣息,享受這個吻。 兩人走到酒店門口,千綺停下來:“我就送你到這里吧?!?/br> 她卻拉住手,有些任性地?fù)u頭:“不要?!泵髅髯呋貋淼臅r候還不斷叫著熱,此刻倒是毫不嫌棄地緊握著他的手,讓自己緊貼在他的肩側(cè)。 這樣撒嬌黏人的樣子,讓他不禁想起了朋友家的小布丁,每次打開玄關(guān),都會咬著主人的褲腳奶聲奶氣地喵喵叫。 “這樣拉住我,是在邀請我過夜嗎?”他點著她的鼻尖笑道。 “可以嗎?”她的眼睛居然亮了,像是映上了滿天星辰,熠熠生輝。 她眼里的渴望讓他也有些口渴了,喉結(jié)微動,捏捏她的臉:“你成年了嗎?” 她按住他的手,小臂壓住他手臂上的汗毛,微涼的體溫又慢慢地被他侵染。 “這跟成年沒關(guān)系?!彼f。 她拉下他的脖頸,伏在他的耳邊,抵在他的脖頸輕嗅。她的發(fā)間潮潮的,籠著淡淡的甜香,又伴著點汗味,有些好聞。 然后她湊上去又咬了一口,惡意地用牙齒叼著耳尖,濕潤的唇瓣帶來一片濡濕。 “英樹,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濕熱的氣流擦過他的耳道,連肩都好像要吹酥了。 心跳如擂鼓。他輕喘地推開她,沒有說話。 她不甘心,把他完全拉進石柱的陰影下,得寸進尺地擠進他的臂彎里,吮了吮飽滿的下唇,發(fā)出曖昧的聲響。 “英樹——”她請求著,聲音壓得很低,手指徘徊在他的唇角,像是雨點打在上面,嗒嗒、嗒嗒,無聲地點觸。 太犯規(guī)了。 他凝視著她,俯身,親吻落在細嫩的臉頰上,然后挨著她的手,連同她的指尖一起親了親:“行,我留下?!薄≌f話間,有沙沙的質(zhì)感透過兩人緊貼的胸膛震動擴散。 易瑤在房間洗澡的時候,千綺去樓下買了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