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06 訓練 【里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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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破曉的晨光,昆蟲的躁動代替了鳥鳴,宣告著新一天的到來。 一大清早里昂就睜開了眼,他從窗口往外巡視一圈,確認各個開口都完好地緊閉著,接著就去廚房煮了東西,在這中間洗漱清潔。 等到早餐做好之后,他關了火回到臥室,悄聲走到床前叫醒她。 “易瑤,易瑤?!彼呐乃募?。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呼吸間都是軟軟和和的,頭發(fā)睡得凌亂,被搖了幾下,還安睡得不動如山。她大半個身體都埋在被子里,兩只腳不聽話地露在外面,很明顯睡得并不安分。 “易瑤,起床了。”他轉而去輕拍她的臉。他的手還帶著點冰涼的水汽,幾乎是貼上去的一瞬間,她就呢喃著避開頭。 有效。他又追著去貼她的臉。 “再睡一會…”她不耐煩地把自己埋進被子里。他好笑地把她懷里的被角奪走,再次叫她。 她無意識地和他爭奪被子,無奈他的力氣更大,屢屢敗下陣來。 “易瑤,該起床了?!彼纸辛藥茁?,一邊把她從床上挖出來。 易瑤本來睡得很沉,忽然被吵醒,臉上滿是怨氣:“現在幾點?” “六點鐘,你去洗漱一下,我們吃完早餐就出門鍛煉?!彼樟诵δ?,面無表情道。 “好,好的?!北凰哪抗獯痰靡患れ`,她一下子清醒過來。 六點半,兩人準時出門。里昂沒叫她再爬陽臺,直接走了樓道上頂樓。 “昨天我清理了一遍,已經沒有什么怪物了。”他解釋道。 不過,剛進安全出口的時候還是有些驚險的。他剛剛打開門,噗呲一聲,里面飛出了一根長箭。 “快避開?!辈挥盟f,易瑤已經躲到了他身后。 一個發(fā)膿的半人高昆蟲飛出來,黃衣上是一條條黑色的紋路。 “是馬蜂。”她認出來。 里昂一馬當先,揮舞著長槍直擊巨型馬蜂的翅膀,他力道很大,像是玻璃破碎一樣,鱗翅斷裂,馬蜂一個不穩(wěn),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但是這還不夠。從馬蜂發(fā)膿的大包伸出液體狀的觸肢點了下地,馬蜂在地上站穩(wěn)了,后爪落地,然后迅捷地跳過來。 “快過來!”里昂一把把她拉到身前,原地立即釘了一根長長的毒針。原來之前的長箭就是馬蜂的毒針。 旁觀著他們搏斗,易瑤也不禁有些焦急:“我能幫你什么?” “打它的尾部?!崩锇河忠还靼疡R蜂的腿部打折,它終于無法站立了。 見此,她連忙掄起鋼棍,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擊向它的尾部。 噗呲。馬蜂的尾針被打歪了。 里昂上前割下它發(fā)膿的頭部,用腳將仍在掙扎的馬蜂壓實,然后等她再次打下來。 嘭!沉重的一聲伴隨著卡拉碎裂聲,馬蜂的整個尾部被打殘,它終于不動了。巨大的軀殼斷成不等分的兩大段,其尾部完全裂開了,有汁液濺出來撲在地上,倒是有幾分惡心。 “如何?”他放開腳,挑眉看她。 易瑤累極了,撐著膝蓋喘氣:“還、還行。”她剛剛的確是使了全部力氣,額頭上都是汗水。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攻擊怪物,也許是因為怪物的形態(tài)與人類相差較大,除了特別勞累外倒是沒有什么心里陰影。 他拍了拍她的手臂,塞給她一包紙:“擦擦汗吧。” “嗯?!彼c頭,把汗水連同濺到的不明液體一起擦去。 樓道里果然如里昂所說,被清理了一遍。兩人去頂樓的阻礙于是只剩下一個,爬樓梯。不過這也許只是易瑤一個人的阻礙… 他們來到頂樓,這里是一個大平層。估計是先前修建時沒有規(guī)劃好,連墻壁都是毛坯的水泥,沒有任何裝飾。從一側向上還有一段樓梯,連通一扇鎖死的大鐵門。 “那是天臺嗎?”她指著大門問道。 “對,”里昂點頭,“這里可以通向天臺,不過之前被留下來的居民鎖死了,所以目前只能從外面爬上去。” “爬上去?”她四處望了望貼近天花板的通風口,“是從那里出去嗎?” “不,”里昂搖搖頭,“只能從樓下陽臺爬上去,那里的通風口外面并沒有管道做支撐。”這么看來,他應該是已經試過了。 “好了,不要再說閑話了?!彼麌烂C起來,“現在先熱身,跑過十圈后休息一會,再跑十圈?!?/br> 她的臉垮下來:“我一共要跑二十圈嗎?” 他輕笑了一下:“當然不止?!?/br> 于是,慘無人道的體能訓練就開始了。 每天早上,里昂叫她起床去頂樓鍛煉,然后兩人順著樓層下樓清理怪物。中午簡單吃過干糧之后,繼續(xù)掃蕩。遇到比較厲害的怪物,里昂會把它們打個半死之后留給她補刀,所以危險性不大。 下午五點準時收工,這時候他們會回去做飯洗澡,進行戰(zhàn)斗復盤,然后他會教授一些近身格斗技巧,結束之后,易瑤通常已經累得腿直打顫了,洗漱后倒頭就睡。 這樣的日子實際上持續(xù)沒多久,她卻有種度日如年的煎熬感。 早上被叫起來,一個鯉魚打滾,她翻身下床。等洗漱完出去客廳,她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又是芋頭?”她苦著臉叫道。這時候還有一日三餐可以吃,而且還是剛從土里挖出來的新鮮食物,她這個反應似乎太嬌氣了。說實話,若是面對其他哪個士兵他早就罵過去了。 但是,這是她。里昂彎了彎嘴角,把芋頭從她手上拿過來:“要不試一下餓著肚子晨跑?” “不不不,芋頭也很好?!彼B忙奪回來,窩在沙發(fā)一角趕快剝開皮,吸呼吸呼地吃。這芋頭剛出鍋很燙,她又總是吃得那么急。 他無奈地看她一眼,倒了杯水過去:“喝點水,別那么急?!?/br> “好?!彼櫜恢稚系臍堅?,就著他的手喝一口涼水,喉嚨里卡著的噎感才緩解許多。 說是別吃那么急,但她也不敢太慢。里昂的時間點都是卡得剛剛好的,若是慢了耽誤出門時間,那就只能放下,空著肚子也得出門。餓著訓練有多痛苦,她并不想再次經歷一次。 “不要吃得那么急?!彼俅握f道。 這幅樣子,真像個任勞任怨的老父親。易瑤幾下塞進早餐,拍拍衣擺蹲下來穿鞋,一邊搖頭晃腦地應著:“知道了,里昂爸爸?!?/br> 然后不出意料地,臉又被捏了。 “誒誒誒!”她奪回自己的臉蛋,瞪了一眼,“干嘛又捏我?” “你當我是爸爸?”他低頭俯視她,又氣又笑。 “不是爸爸,難道是爺爺?”她回懟過去,嘻嘻笑著打開門。 兩人走出來,爬樓梯的時候討論了好一會輩分問題,順手還殺了兩個小怪物。 “不過里昂,你到底多少歲???”易瑤好奇地問道。 他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叫她趕快開始跑圈:“先跑二十圈,待會一百個俯臥撐?!?/br> “你到底多少歲?”她不依不饒地問。 剛開始因為他的花臂,易瑤一直把他當做叔叔輩的人物,但是仔細觀察他的臉,卻又能輕易察覺到他皮膚狀態(tài)的年輕感。這個人氣質上的成熟和他的外貌相比十分違和,真實年齡簡直成謎。 “易瑤。”他冷著臉,一下子把人給唬住了。 “去跑步。”他命令道。 “哦,好。”她縮著脖子乖乖去跑圈了。 里昂望著天花板,心里默默嘆息:真難纏。 晚上,易瑤熄了燈沉沉睡去。小床上,里昂坐了起來。 他的眼睛泛著熒光,如同一只蟄伏的冷血動物,悄悄打量四周。 有東西過來了。 他帶上匕首,從陽臺邊上翻身下來,迅速攀爬到樓底。壓低的人聲沒有逃過他的耳朵,他聽到幾個人的說話聲。 “就是這里了。”有個女聲說,“我聽說這里廢棄了,咱們可以在這里做修整。” 一個男聲問:“查過周圍的情況了嗎?” 有人答:“查過了,這里很干凈,沒有特別強大的怪物?!?/br> 那個男聲低吟:“那么,也有可能是有人特意清掃過。” 里昂側了側身,隱入繁茂的枝椏后。 “不管怎么樣,既然這里安全,那我們就暫時停下來,大家都累了。”男聲做出決斷。 “可是這里大門被鎖上了?!迸曔t疑道。 “這個簡單,”另一個陌生的女聲說,“有折疊梯子,待會直接翻墻。” “好,準備一下,翻墻過去。”男聲說。 似乎只是一個過路的小隊。里昂按了按空空的腹部,壓制住想要進食的欲望。 他從樹上跳到墻上,準備爬回去睡覺。 吼!突然有野獸的嘶吼聲。 他耳尖一抖,整個人輕飄飄地落回樹梢。 “竟然又追來了!”底下有人氣急敗壞地說。 “還不趕緊逃進去?”負責指揮的男聲喝道。 咚、咚、咚。隨著從街角傳來的越來越近的沉重腳步聲,一個近兩米高的巨人走進視野中。 先是巨大無比的青白色禿頭,然后是結節(jié)似的身體驅趕,八只細長長的觸角有規(guī)律地左右擺動,這個“人”居然沒有手,只有一雙大象粗細的雙腿支撐著身體,正在往這邊走來。 “來了來了!快點過去?!薄安恍?,先把他趕走,要不然待會又得跑?!薄澳窃撛趺崔k?” 幾個人起了爭執(zhí),在底下各抒己見,誰也不服誰。 里昂不再管他們,一閃身下了墻,往那邊跑過去。 “誰!”有人注意到了他。 他把居民樓甩在身后,直奔著巨人而來。 呼、吼!巨人的觸角sao亂地亂擺,憤怒地朝他吼叫。 噗—— 不知從哪來的熒黃色絲線絆住巨人的腳,它轟然倒地,頭錘著地面。 噗、噗—— 墻頭的幾人只看到巨人倒地,然后再一眨眼,那里就只剩下一大灘黑水。 “走,快走!”男聲很快反應過來,催著同伴過墻。 “快,快進樓里!”幾人甚至沒來得及收好梯子,連滾帶爬地跑進了居民樓里。 里昂走回來,看到梯子被粗心地擺在墻邊,皺了皺眉。 由于心情不錯,他好心地把梯子收好了,放在了內墻下。 他們應該可以自己發(fā)現吧? 他又順著外墻爬回了屋子,關好門窗,重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