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是抱著余歲出來的，腿上咬的全是傷口，余歲沒法穿褲子，今朝脫了裹著，頂著寒風鉆進了車里。

    周溯月愣在房門口，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顧茗，讓他趕快上來。

    饒是顧茗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也被驚呆了。床邊抹的一塊塊血跡，未干透的水痕把淺藍印成了深藍，一滴的碎玻璃渣，空氣中還彌漫著腥味。倒是他們準備的脫毛儀和透明的乳液安安靜靜擺在桌子上，連瓶子上的塑封都沒有拆。

    “怎么回事？那小孩沒事吧？”周溯月轉臉問顧茗。

    “我怎么會知道？”顧茗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今朝，一直在占線。

    “你們做個人吧！”周溯月氣的轉頭就走。

    “完了完了，今朝完了……”顧茗跟著周溯月屁股后面直嘆氣。

    “什么完了？都搞出血了，那小孩才完了！”周溯月瞪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今朝有病，剛才那樣子他肯定是又犯了……”顧茗唉聲嘆氣。

    周溯月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俊?/br>
    “我也說不好，我倆上大學那會兒，他談了個女朋友，有次大家都出去喝酒，他帶人到宿舍玩，差點把人cao死在床上。”

    “他有性癮?。俊敝芩菰麦@呆了。

    “不是性癮，他好像……不能接受別人對他有感情，他這幾年都是一炮就散，誰要是對他說什么情啊愛啊的，他就想殺了人家……”顧茗感覺背后發(fā)涼，他還記得今朝那個女朋友，他們闖進去的時候已經(jīng)叫不出聲了，脖子上都是掐痕。

    “他喜歡過誰嗎？”

    “不知道，他要是喜歡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難不成他還殺他自己啊哈哈哈哈……”顧茗忍不住笑了出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那你呢？”周溯月看著顧茗，“你喜歡過誰嗎？”

    “我喜歡你啊小媽?！鳖欆D過了頭語氣輕快，抬腳走到了周溯月前面。

    周溯月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奈的笑了下。

    今朝沒開多遠就在路邊停了下來，他感覺以他的狀態(tài)再開下去他倆遲早都得交代在這。今朝打了個電話叫了個代駕，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

    余歲在后座悉悉索索翻著藥箱，他的腿看上去嚇人其實就是破了一點皮，多了一點咬痕淤青，上面大部分血都是今朝里嘴的。

    他拿濕紙巾擦干凈，又抹了一點薄荷膏清涼鎮(zhèn)痛。膏藥還沒化干凈，他只好光著屁股，蓋著毯子。

    今朝嘴里破了好多，他真是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對不起。”今朝閉著眼睛，趁著車里音樂調到下一首的間隙說了出來。

    “沒關系的，哥哥是發(fā)病了?！庇鄽q嘆了口氣，“哥哥沒剃成，還可以加微信嗎？”

    今朝心里覺得愧對余歲，徹底失控的感覺并不好受，但是放縱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爽的他到現(xiàn)在還頭皮發(fā)麻。

    “哥哥，你能過來抱抱我嗎？”

    余歲欠著身子拽了拽今朝，今朝嘆了口氣，睜開眼下了車，坐到后座把余歲抱到了自己腿上。

    余歲拿著他的手機，拽著他的手指解鎖，掃上了自己的二維碼。

    “對不起……”今朝吻上余歲的耳朵，點了同意申請。

    余歲的頭像是只瞇著眼睛曬太陽的小貓咪，是有天中午吃完飯他在學校拍到的。今朝的頭像是一只雪白的兔子蹲在紅色的羽毛間，透露出一股艷情。

    “沒事的哥哥，可以加上哥哥的微信我就很開心了?！庇鄽q安慰著今朝，“只是想求求哥哥，下次不要帶我來這種醫(yī)院了好不好？”

    “好，哥哥知道了。”今朝隔著衣服摸了摸余歲的肚子。

    “哥哥有覺得病好一些了嗎？”余歲動了動屁股，抵上了今朝的胯。

    今朝沉默了，他把余歲從腿上放下來，埋在余歲肩膀上低聲說：“哥哥恨不得天天帶著歲歲，在歲歲的小逼里插根吸管，這樣就能無時無刻喝到歲歲的sao水了?！?/br>
    余歲吻住了今朝，他想夾緊雙腿，一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得直抽氣。

    “余歲，回去還是得去醫(yī)院看看?！苯癯破鹚拿嚎聪蛩矫芴帲澳闶菍︶t(yī)院有什么心理陰影嗎？”

    “嗯……只是害怕醫(yī)生會看到我那邊，跟別人不太一樣?！庇鄽q輕聲說道，眼神忍不住游離到車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