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緩了好一陣兒，撐著身子爬起來跌跌撞撞地進(jìn)了浴室。片刻，里面就傳來水聲。

    過了許久，他才裹著浴巾出來，腳步有點踉蹌。也不敢上床，就在那有點瑟縮地看著我。

    我把他拉過來，檢查他身上的傷。其實也不會有什么，桃縛只是痛苦，但很安全。謝離估計是覺得涼，每次都忍不住想躲一下。

    我干脆把藥噴在手上，給他輕輕揉上去。等抹到下面，謝離含糊地說了什么，我也沒聽清，光看他兩條腿一個勁兒地往回合。

    “乖啊，別擋著，把腿張大?！?/br>
    謝離不敢看我，惶惶地把兩條腿分開，又一點點張大。我不怎么讓他自己做這個動作，謝離臉上還帶著點羞恥，臉蛋漲紅。

    我看了一眼，就明白他為什么想夾著腿。潤滑油的勁兒一次壓根過不去，雖然平靜了好多，下面卻還是翹著。

    謝離看我檢查他的下面，整個人都有些慌，聲音小小的：“容容，別、別……”

    他哀求了兩聲，卻忽然想起我不許他說不，眼神一點點黯淡下去，沒聲兒了。

    我嘆了口氣，覺得之前對他說這些話，有些弄巧成拙。嚇得他什么也不敢說了。

    我有心給他舒舒服服來一次。謝離兩腿大張著，我干脆把他的兩腿分開舉高架在我肩上，露出后口。

    謝離緊張得不行，眼睛緊緊閉著，呼吸急促。我輕輕握著他前面滑動了兩下，兩指按在他微微收縮的后口上，慢慢揉按著，讓他放松下來。然后，手指從后xue頂進(jìn)去。

    男生短促地“啊”了一聲，腰一下往起拱。我借著這個姿勢頂?shù)剿舾刑帲椴迦喟?。謝離的xue道很熱，緊緊夾著我的手指，每一下抽動都帶出細(xì)細(xì)的白沫。

    他隨著我的動作一抽一抽的，跟過電似的，額頭沾著小小的汗珠，晶瑩細(xì)碎，眼里是淺淺的霧氣，肌膚因為情欲，又染上了薄薄的紅。

    再加快一點速度，男生就躺著細(xì)細(xì)呻吟起來，一雙黑眼睛被霧氣襯托得如同皓石，半睜著看著我，目光迷離，情欲無限。

    之前他也常常被弄到高潮失神，但一般都得憋一會，這樣純粹哄著讓他舒服的真還是第一回。

    他的黑發(fā)細(xì)碎地散在枕頭上，微微仰著下巴哼唧，整個人好像要變成一灘水化在床上了。

    隨著情欲一波波加深，謝離的聲音也越來越高亢愉悅。男生含著愉悅的嗓音還帶著些顫抖，一點點升高，有種別樣的韻味。

    最后一用力，他的后庭急遽收縮著，幾乎夾著我的手指，前面跟著射出來，眼神都飄飄的。謝離滿臉潮紅，瞇著的眼睛里還帶著朦朧的愉悅，整個人懶散地仰躺在床上，像只晾曬肚皮的貓，還是只發(fā)情的貓。

    我輕輕弄著他，慢慢退出，讓快感平緩地褪去。他完全放松地沉溺在情欲里的模樣我也是第一次見，出乎意料得誘人。

    “這樣弄，阿離舒服嗎？”

    謝離還沉浸在快感中，聞言居然沒反應(yīng)過來，只乜斜著眼睛看我一眼，聲音懶懶的，透著一股甜味兒，“嗯？”

    我覺得有點好笑，湊過來親了親他的額頭，跟著躺下，謝離自覺地靠過來，手想往我腰上抱，像是沒聽見我的問題。

    我親著他的臉蛋重復(fù)了一遍。謝離把臉往我肩膀上埋，半晌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頭，“舒服?！?/br>
    他側(cè)躺著，我抱著他，手輕輕撫著他光裸的背。

    “以后要聽話，知道了嗎？”　我伸手下去，捏捏他的屁股。

    我想了一想，并沒有什么答案。我們的關(guān)系，從一開始就是錯位的。

    既然走到這里，就這樣走一步看一步吧。無非，讓他也稍微舒服點就是了。

    謝離被捏得輕輕呻吟了一聲，一下從剛剛的甜蜜中驚醒，忙顫顫地點頭，帶著可憐巴巴的討好。

    他現(xiàn)在真的挺好哄的，給點好顏色，就能繼續(xù)下去。我一面覺得可笑，一面又覺得心疼。

    我給謝離喂了片止疼藥，哄他睡過去。男生睡得很沉，卻在夢里有點不安地痙攣。

    我抱住他，他才徹底沉沉地墜入安穩(wěn)的夢中。

    他臉上身上的傷到了周一沒那么明顯，也就那么上學(xué)。眼看快到元旦，我有幾天要出差，每天也忙，回來基本只是親親他的臉蛋，也不做什么。

    程越那邊的事，我給爸爸打了電話。聽說爸爸安排著程越他們幾個約在家里一家私人會所來了個飯局，事兒差不多就了了。

    爸爸弄完這件事，說是和mama元旦來看我。謝離的事兒肯定不能讓他們?nèi)溃蝗贿€了得，可怎么安頓他是個問題。

    他的家人，即使元旦也還在國外。前兩天打了個電話回來，主要和我談兩家的生意往來，別的什么也沒提。

    也真是夠薄情。

    謝離總愛問我愛不愛他，喜不喜歡他，估計和這些脫不開關(guān)系。沒有被愛過的人，總是格外渴求這些東西。

    離著還有兩三天，我偶然回來早，和他墨跡了一會。謝離貼在我耳朵邊，忽然小聲道：“容容，元旦，有一天半假……”

    我看了看他。臉蛋紅撲撲，應(yīng)該是期待的。

    我硬起心，直接把事挑明。

    “元旦我爸媽要來，你不能在我這里?！?/br>
    謝離呆了一下，臉色就慢慢黯淡下去，乖乖點了點頭。

    到了元旦那一天，我把工作上的事處理得差不多，心里卻總有點不安生。爸媽第二天到，我開車到三中，停在一個拐角處。

    謝離七點多出來。

    他在學(xué)校顯得性子淡，本身也帶點傲，崇拜的人不少，威望也不錯。但是，論玩的好的交心朋友，他倒真沒什么說得上來的。

    元旦大家都三五成群地往出走。我看見也有邀請他的，謝離也就那樣搖搖頭，拒絕了。對方也就繼續(xù)和其他人說說笑笑去了。

    然后，他就那么往回走著，更顯得形單影只。我看著他，總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干脆摁了摁喇叭。謝離一回頭看見，眼睛一下亮了亮，快步走過來，最后幾步都快跑起來了。

    我讓他坐在前座上，謝離偏著頭看著我，一雙黑漆漆的眼里亮晶晶的。

    “算了，元旦來和我過。”　我說。

    謝離就慢慢蹭過來，扎在我懷里，“容容?！?/br>
    我把他帶回去，讓他換了一身寬松的衣服，拉著他關(guān)了燈窩在沙發(fā)上看電影。

    我開的是巨幕投屏，屏幕上正在上演激烈的追車戰(zhàn)，謝離看得卻有點懶散，整個人松松地窩在沙發(fā)里。光映著他漆黑透亮的雙眼，更顯出他懶散間皮膚白皙，頭發(fā)烏黑細(xì)碎，貓一樣團(tuán)在那。

    我看他腦袋都開始一點一點的，揉了揉他的黑發(fā)：“累了想睡了？”

    謝離歪著腦袋半瞇著眼睛，含糊地嗯了一聲。

    我去拿了一條絨毯子，給他裹上。謝離就慢慢睡過去，呼吸沉沉的，一下下打在我手上。

    他大概睡得舒服，眉眼很放松。其實本來也是，這個年紀(jì)的男生就沒有不貪睡的，現(xiàn)在又是這種暗沉沉的氛圍。

    我把他的東西衣服全搬出來，一股腦收拾到客房，營造出一種謝離一直都在那里睡覺的假象。收拾到一半，我忽然看見他衣柜深處藏了個包裝袋。

    瞧著有點眼熟。

    我翻出來一看，居然是當(dāng)初那件衣服，一件女式的高領(lǐng)毛衣。我本來以為他退掉了，想不到他還悄悄藏著帶了回來。

    怪可笑的，可是又覺得心軟。

    我收拾完了，出去把電影看完，謝離才迷迷糊糊醒過來，有點茫然地四顧。

    就要十二點了。

    我親親他的下巴，慢慢把他壓倒在沙發(fā)上，侵入他的齒關(guān)。謝離喘息慢慢急促起來，眼里籠著點霧氣，迷離恍惚。

    少年的身體溫暖，口腔也溫暖，唇舌柔軟，帶點笨拙地迎合我。他慢慢也伸手環(huán)抱住我，從喘息的間隙里輕輕地哼：“容容……”

    臉蛋燙呼呼的。

    背后，自動轉(zhuǎn)入的電視頻道在放十二點跨年的鐘聲。

    黑沉沉的室內(nèi)只有朦朧的光線，在五光十色的隱約光影下，我們彼此接吻。

    唇齒分開的一瞬，他忽然湊到我的耳邊，認(rèn)真卻小聲地呢喃。我仔細(xì)聽，才聽清他在說什么。

    “容容，新年快樂?！薄∷f。

    爸媽第二天一早就到了。謝離被我叫著早早就起床，坐在餐桌邊上。爸媽既然在，謝離在他們眼里估計還算客人，當(dāng)然不能讓他做飯。

    我還有些擔(dān)心謝離露了馬腳，結(jié)果他表現(xiàn)居然很不錯。爸媽想都沒想過我能和他有什么，和天底下所有家長一樣眼神贊許地看著他。

    謝離耷拉著腦袋，有點害羞地笑了笑。

    他這么笑，還顯得挺乖，怪能討老一輩喜歡的。

    爸媽也沒呆多久。臨走，我媽還給謝離包了個兩萬的現(xiàn)金紅包，分成三個包塞進(jìn)去。她總愛搞這套，明知道我不可能虧謝離的吃穿用度。也虧她身上老是帶那么些現(xiàn)金。

    送走我爸媽，謝離拿著那個紅包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我瞥了他一眼，“行了，給你你就拿著吧。上次你自己那些錢也花得差不多了?！?/br>
    謝離沒想到他沒退衣服的事兒我知道，呆了一下就把腦袋低下來，手緊緊抓著那個紅包，緊張得不行。

    “不生氣，別在這里緊張兮兮的?！薄∥矣H了他一口，算安慰。謝離估計是沒親夠，我都松開他，還有點戀戀不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