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陸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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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鎮(zhèn)庭的別墅坐落在城西的半山腰,依山傍水,是覃州最金貴的地界。 這份金貴第一等便體現(xiàn)在安保上——陸鎮(zhèn)庭是在道上混的,刀尖舔血混了十幾年,不知不覺攢出一座金山來。一窮二白的時候覺不出什么,越有錢越知道惜命,牟足了勁往長里活,生怕這座金山落到旁人手里。 更何況上個月他的次子陸成澤正是死于對家的暗殺。 那孩子才剛滿二十歲,晚宴上被流彈一槍爆頭,腦漿都淌了出來,血呼啦流了一地。陸鎮(zhèn)庭中年喪子,內(nèi)心雖是悲痛,但畢竟膝下不止這一個兒子,故而悲痛也悲痛得有限。半真半假哭了一場,瘆得一個月沒敢出門,縮進這座鐵打的碉堡里。沒有他的允許,外面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陸家的事業(yè)暫時由陸家大少陸成宴代為處理。 陸大少每周都要抽一天到陸鎮(zhèn)庭這里做匯報,順便陪著父親用一頓晚飯,加深一下莫須有的父子感情。陳管家遠遠望見開過來的黑色商務(wù)車,殷勤地幫忙拉開車門:“大少爺來得正巧,先生剛睡醒,在書房等您呢。” 車?yán)锫龡l斯理踏出一雙锃亮的皮鞋。 陸成宴相貌生得極好,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沖著陳管家微微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陸鎮(zhèn)庭謹(jǐn)慎過度,防賊防到自己兒子身上,就算來的是陸大少,正式進門前也得接受安保檢查。陸成宴斂著眼瞼,抬起胳膊任由對方搜檢。別在腰間的消音手槍,甚至連西裝口袋里的懷表、領(lǐng)帶夾、打火機,都被保鏢一一盡責(zé)取出來收進托盤里。陸成宴主動摘下手表一塊放進去,手指扣在皮帶的鎖頭上,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用不用我把腰帶也摘下來?” 陳管家哪里敢真的得罪他,測了擦頭上的冷汗,眼神示意那兩個黑衣保鏢點到為止,恭恭敬敬的領(lǐng)著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的陸大少往里面走:“大少爺,請?!?/br> 書房在二樓的拐角,隔著房門都能聽見熱鬧。 陸成宴抬起手背,輕輕扣了扣門:“父親”。 陸今遲聽見大哥的聲音,微不可察的哆嗦了一下,趕在他進來之前慌里慌張系好襯衫的扣子。然后摟著陸鎮(zhèn)庭的脖子親了一口,從他的大腿上跳下來,嗔道:“爸爸,不要鬧了?!?/br> “你怕他做什么?!标戞?zhèn)庭笑了笑,找出支票本子,隨便寫了個數(shù)目,塞進小兒子的襯衫口袋里,順手掐了一把被玩弄到紅腫的rutou。陸今遲立刻嬌氣得皺起了眉頭,還沒來得及開口抱怨,陸鎮(zhèn)庭已經(jīng)板起了臉,不耐煩的擺擺手打發(fā)他出去:“我跟你大哥要談?wù)?jīng)事,去找老陳要輛車,自己出去玩吧。” 陸今遲趕緊識相的點點頭,推開厚厚的紅木門往外走,剛離開陸鎮(zhèn)庭的視線范圍,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支票,低頭查看上面的數(shù)字。數(shù)目還算滿意。 陸成宴卻沒有立刻進去。 他比陸今遲高了將近半頭,頭發(fā)梳得很整齊,盯著人看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陸今遲緊緊攥著手里支票,硬著頭皮跟他打招呼,“大哥?!标懗裳绲囊暰€在他身上來回掃描,最后定格在他手里的那張支票上。手指抄進西褲的口袋,薄唇微動,輕蔑地沖著他比了個口型。 陸今遲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