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令人窒息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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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夜晚總是喧囂且明亮的,路楠手中拿著一瓶AD鈣,叼著吸管,在五光十色的路燈下靠著燈柱,有一下沒一下的吸著瓶中的飲料。 他穿著黑白相間的運動套裝,額頭上帶著吸汗的黑色發(fā)帶,紅色運動耳機掛在他修長的脖子上,讓他整個人充滿了一種健康蓬勃的精神感,幾乎看不出他有27歲,倒像個剛畢業(yè)不久的大學生。 路楠歪著頭,把手機夾在肩膀和側臉之間,AD鈣的空瓶在閃過的汽車燈光中劃過一條漂亮的拋物線,落在了不遠處綠色垃圾桶——的旁邊。路楠忍不住“嘖”了一聲,電話另一頭的人卻以為他是對自己感到不耐煩,連忙低聲哀求著路楠。 “求你了楠哥,幫幫忙!” 路楠走到垃圾桶邊撿起扔歪的瓶子,好好的丟進了垃圾桶里,他直起身,俊朗的五官上浮著明顯的漫不經(jīng)心。 “為什么不送去醫(yī)院?” 對面的人急了,慌張的說:“這次聚會里有幾個明星,受傷的那個就是其中之一,要是把他送進醫(yī)院,明天我們就該掛在熱搜上了!” 路楠嗤笑一聲:“誰讓你們?nèi)ヅ龉娙宋锪?。?/br> “而且他上他的熱搜,和你們有什么關系?難道你爹不愿意再兜你這個爛攤子了?” 電話那頭的人急道:“這不是我上不上熱搜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曝光,我們現(xiàn)在開聚會的地點就要被連帶曝光了,如果被我爸知道我是在哪開的聚會,他絕對會放我不管,我真的會死的!” 路楠挑眉:“你們不是在俱樂部里聚會嗎?” 對面人開始假哭:“我不是被我爸趕出家門,然后被我表哥收留了嗎,這幾天我表哥他去國外參加一個學術年會,我腦子一抽,就讓他們到我表哥家來了,萬一這件事被媒體捅出去,暴露了我表哥家地址,等表哥回來我估計會直接原地升天!” 遠處的夜空被S市絢爛的燈火映的一片璀璨,路楠想了想,終于松口答應對方。 “幫你可以,算你欠我一個人情?!?/br> 電話另一頭的人頓時喜出望外,連連答應他:“別說欠一個,三個都行!你快點來!” “地址?” “獨秋園D區(qū)11幢,你車牌多少?我和門衛(wèi)打個招呼,直接讓你進來。” 路楠報了車牌,去停車的地方取車開往獨秋園。 電話那頭的人叫章阮,路楠大學室友之一,人生故事線單薄,有錢紈绔一個。 與他不一樣,路楠畢業(yè)后在醫(yī)院工作了幾年,考過副主任醫(yī)師資格證后,覺得醫(yī)院事務繁忙,幾乎沒有個人空間,于是遞交辭呈應聘成了服務于富商們的私人醫(yī)生,后來在一場游輪聚會上和章阮重逢。 轉(zhuǎn)成私人醫(yī)生后,工作清閑,錢多,而且可以為路楠的個人愛好保有充分的時間。 風景在車窗外迅速劃過,導航顯示獨秋園距離路楠有8.4公里,它所在的位置離商圈不遠,但占地面積大,屬于鬧中求靜,因而價格也貴的嚇人。 前方的路口亮起紅燈,路楠慢慢把車停穩(wěn),單臂撐著車窗,不著邊際的想著,現(xiàn)在的大學教授都這么有錢嗎? 但轉(zhuǎn)念想想,人家是章阮的表哥,與章阮一樣生在終點線上,大學教授這個名頭之于他,大約只是起到個錦上添花的意義。 就像很多富人們都愛把自己的兒女送到好的大學里去鍍金,章阮的表哥大概就是鍍的最漂亮的那一個。 不過能年紀輕輕當上教授,大約是塊真金子。 等路楠趕到章阮說的別墅門前,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小時,他按下門鈴沒多久,就有人來開了門。章阮的腦袋鬼鬼祟祟的從門后探出來,做賊心虛般四處張望了一圈,才把路楠迅速拽進門。 路楠被他拽的一個踉蹌,皺著眉把章阮的手推開。 “有事做事,別動手動腳?!?/br> 章阮關好門后回身去搭路楠的肩膀,再次被推開后才悻悻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尖。 “受傷的人呢?”路楠拎著自帶的醫(yī)療箱,走進客廳掃視了一圈。 即使被糟蹋的一塌糊涂,也不難從一地狼藉中看出這個家原主人良好的審美品位,客廳的墻壁上掛著很多星體照片,玻璃相框上還殘留著未干的水跡。路楠看著凌亂丟在地上的玩具水槍,無語至極。 “你們竟然在客廳玩水槍?我勸你最好現(xiàn)在趕緊祈禱一下,讓你表哥回來之后不會當場斃了你?!?/br> 章阮引他往一樓的客臥走,頭疼道:“都是他們帶來的,我又不好意思拒絕他們,就成你現(xiàn)在見到的這樣了。” “不過現(xiàn)在這個不是最要緊的,我表哥估計還有兩天才能回來,在他回來之前我會找家政來收拾好這里,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那小明星給治好了。” 路楠忍不住問:“你們到底玩的多瘋?” 章阮懊惱的揉揉頭發(fā),煩悶道:“我們喝多了,有人起哄說要看拳交,又往人后面塞東西,cao作的人技術不行,裂了,當時真的是酒精上頭……” 路楠:“……”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但章阮做的荒唐事也不是一兩件,這事情由他嘴里說出來,路楠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稀奇。 章阮推開客臥房門,屋內(nèi)站著一屋子妖魔鬼怪。 路楠不禁挑眉道:“這是……?” 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們聚在一起,房間的角落里跪著兩個全身赤裸,戴著口枷的男人,中間的床上躺著一個還戴著兔子耳朵的青年,青年漂亮的眼睛閉著,臉色蒼白,后庭流血,沾在腿間的部分血跡都有些干了,整個人充斥著一種脆弱感。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這個青年極可能成為路楠的捕獵對象,長相身材都十分對路楠胃口。 可惜被玩壞了。 章阮聲音干澀:“變裝主題?!?/br> 路楠不多評論他的私生活樂趣,打開帶過來的醫(yī)療箱,戴上手套去檢查青年的后xue,明顯的撕裂傷看上去有些猙獰。 章阮在旁邊提醒:“他里面還有個球,我們都不敢動?!?/br> 路楠簡直想把他丟出去。 但他只是仔細清潔著青年的傷口,先把他腿間的污濁擦干凈了,然后給傷口消毒。青年痛的額頭上全是汗,嘴里不停呻吟著。 路楠和他說:“我要看看那個球大概進到哪里,如果太深只能去拍個片子了?!?/br> 青年沒回話,章阮剛想說些什么,路楠就把他堵了回去,“去我那私人醫(yī)院拍?!?/br> 于是章阮便閉上了嘴。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房間里,也就沒人注意到別墅大門有人輸入密碼的聲音。 因為有事提前兩天回國的程盡走進家門,穿過門廳后抬頭一看,迎接他的不是整潔溫馨的屋子,而是仿佛狂風過境后的戰(zhàn)場。 客廳里到處都是水跡,零食與酒水灑在地毯上,在屋子里混合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 程盡站在過道里冷靜了三秒,通過墻上掛的照片確認自己沒有走錯門后,眉尾幾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 “章阮,好樣的。”他幾乎被氣笑了。 里面的客臥隱約傳來人聲,程盡把行李箱放在過道里,長腿跨過地上的污漬,伸手推開了客臥的門。 房間內(nèi)的人全都轉(zhuǎn)頭看向程盡,只有背對著門口的路楠還在認真檢查著床上青年的后xue,還沒有意識到此時此刻在這個房間里發(fā)生的簡直堪比世界名畫的尷尬場面。 在房間內(nèi)一群奇裝異服的人的襯托下,程盡這個一絲不茍穿著西服套裝的人倒成了不倫不類。 他的目光掃過墻角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又看向背著他正把手指插在別人后庭里的路楠,程盡閉了閉眼,穩(wěn)住自己岌岌可危的三觀。 他一雙桃花眼弧度溫柔,但生氣的時候會顯得格外沉冷,章阮看見程盡后一臉菜色,恨不得立刻一張機票逃逸到國外。 “表……表哥,你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 程盡沉著臉:“你出來?!?/br> 聽到兩人對話的路楠轉(zhuǎn)頭向門口看過去,只看到程盡高大的背影,后面跟著一個錘頭喪氣的章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