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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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錯。” 何知少匆匆趕來,第一句話就劈頭蓋臉地對著余澤說。 余澤愣了一下,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沉郁,是很少在他臉上顯現(xiàn)出來的樣子。 何知少有點擔心他。他忽然責怪起方照臨來了,心想為什么要讓這孩子單獨去料理一樁特異事件,現(xiàn)在好了,人命也沒了,孩子的心理也有點小疙瘩了。 但是他暫時沒空安慰余澤,他和正在檢查現(xiàn)場的警察們交涉著,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 整個片場都被警察圍住,余澤猜測外面可能存在的娛記們一定會超級興奮吧。 ……但這些娛記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他們?yōu)檫@場死亡推波助瀾。 余澤發(fā)著呆。段若河的死亡的確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打擊,特別是當他想到,段若河死時,他可能正興奮地玩著游戲,余澤的心里就覺得特別難受。 余澤又想起此前何知少給他的看的那封恐嚇信,一瞬間對自己更加的失望起來。 明明此前已經(jīng)有過死亡預警了,可是他根本沒有重視,甚至沒有當真,像是玩游戲一樣的隨便和無所謂,任由鮮活的生命流逝,直到真實的死亡往他的大腦上狠狠地敲了一錘。 他忽然蹲下來,垂著頭,抱膝坐在墻角,把自己蜷縮成一個小球,臉也埋起來,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一些。 “……是想要把自己悶死嗎?!” 談先覺冰冷又暴躁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來。 余澤驚訝地抬頭,看到談先覺,然后訥訥說:“談哥?!?/br> 談先覺就踢踢他:“站起來,別坐地上?!?/br> “……哦。”余澤乖乖站起來。 小助理這么聽話,總讓談先覺有點警覺。但是他看到余澤臉上那郁郁的表情,就明白過來,小助理大概是被嚇到了。 他便說:“你呆在這兒也是礙事,我給你放個假,你回去吧?!?/br> 余澤想了想,搖搖頭。 談先覺皺起眉,勉強壓抑住不耐,問他:“怎么?” 余澤說:“我想知道真相?!?/br> 談先覺略微詫異地看著他,似乎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助理還有這么追根究底的時候。 余澤輕聲說:“自責永遠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彼鋈槐穷^一酸,然后在心里補充說,可是我還是想責怪自己。 談先覺不明所以,只當余澤是有些英雄主義的小情結,想想剛才余澤打游戲的那個勁頭,他覺得這還真的是很有可能的。 他當然不會配合余澤的這點小情結,但也沒去嫌棄他,只是皺著眉思考了一段時間之后,才勉勉強強地說:“那你準備怎么做?” 得問清楚,談先覺想著。不然這個小助理年輕氣盛,一個沖動就去做了危險的事情怎么辦? “先了解一下情況吧?!庇酀烧褡髌饋恚罢劯缒銊偛攀侨プ龉P錄了嗎?警察有說什么嗎?” 他們就站在片場的角落里這么交談起來。 談先覺說:“好像是自殺?!?/br> “自殺?”余澤吃了一驚,“可是……她的耳朵……” 余澤又想起來更衣室中那噩夢般的、血腥的場景,忍不住皺了皺眉。 但是,話說回來,如果是自殺的話,那封恐嚇信又意味著什么呢? 談先覺說:“警察們問了我關于段若河心理狀態(tài)的問題,這暗示著她是自殺吧。我記得,錢理不是在場嗎?或許他說了什么。” 余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恰在此時,有警察過來叫他去做筆錄。 談先覺拍了拍他的腦袋,說:“別緊張?!?/br> 余澤就不高興地說:“我沒緊張?!?/br> 但誰都看得出來他處于一種極度緊繃的狀態(tài)里面,甚至有些神經(jīng)質地不斷重復著一些機械的動作,比如不停地張合著手指,握拳、再松開、再握拳。談先覺以為他是嚇到了,但余澤的確是有著很重的心理壓力。 他以為自己這一次會是一鳴驚人,結果卻把一切都搞砸了。 抱著這種沮喪的心態(tài),他蔫蔫地坐在臨時訊問室里。 考慮到明星的敏感身份,警察們也很通融地在片場里設置了一個臨時的訊問室,免得明星們?nèi)チ司炀郑ゎ^又冒出來各種奇奇怪怪的新聞,搞出更大的輿論風波。 余澤本來以為何知少會和自己通個氣,但他進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何知少嚴肅地坐在那兒,只是抬頭看了看自己,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讓那張娃娃臉看上去多少有點可愛,然后就又垂眸一言不發(fā)了。 這副我和你不認識的表情讓余澤有點迷惑,但他信任何知少,于是就順著何知少的思路,也裝作不認識何知少的樣子。 在核實了身份之后,警察就開始正常的問話,何知少偶爾也會問以一兩個問題,但他的問題很多時候透露了過多的信息,甚至連邊上那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警察都聽出來了。 在對話中,余澤漸漸得知一些消息。 比如說段若河自殺的時候,錢理果然在場。段若河是突然自殺的,本來是準備離開更衣室了去拍戲了,臨走前卻忽然從抽屜里拿了一把剪刀,把自己的耳朵給割了。 錢理嚇得整個人都呆住了,直到之后有人過來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他的情緒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在問出了他所看到的畫面之后,警察們就已經(jīng)把他送去醫(yī)院了。 現(xiàn)在對余澤的問話也主要集中在段若河的精神狀態(tài)上。 余澤想了想,誠實地說:“我對段若河不是很了解,但是她今天拍戲的狀態(tài)確實很差。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br> 對面的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看起來大家都提到了這一點。 不過之前段若河的狀態(tài)確實奇差無比,連累得談先覺都不停地NG。 余澤又仔細回憶了一下,補充說:“我記得她當時好像……就像是不停地有人在她耳邊說話,所以被干擾了注意力?!?/br> 坐在對面的警察眼前一亮,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幻聽?” 何知少也若有所思。 余澤很快完成了問話,離開房間。他居然在房間外看到了談先覺,不由得有點驚訝。 談先覺干咳了一聲,似乎有點不自在。他故意裝出兇巴巴的樣子,反問道:“干什么?” “沒事。” 余澤扭頭看了看臨時訊問室的房門,心想也不知道何知少為什么會表現(xiàn)成那個樣子。 他現(xiàn)在差不多緩過來了,雖然還有點難受,但是至少不像之前那樣郁悶。他問談先覺:“談哥現(xiàn)在準備去哪兒?需要我做什么?” 他自以為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但這種冷淡到近乎禮貌的語氣,對于余澤來說,已經(jīng)是很不尋常的事情了。 談先覺心想小助理還是有點怕,這么說來他就得陪著這個小朋友才行。 于是他說:“你送我回家吧。” 余澤愣了一下,然后才說:“好的。王哥不來嗎?” 出了這么大事,王生不來現(xiàn)場? 談先覺皺了皺眉,說:“他不用過來。他得在辦公室里監(jiān)控大局?!?/br> 余澤反應了一下,這才明白談先覺說的是網(wǎng)上的輿論反應。 他沒有刷微博,但是他估計網(wǎng)上多半是炸了鍋,各種猜想都有,畢竟本來就是個輿論漩渦,更別提現(xiàn)在警車都在片場外面圍了一圈了。 這么想著,余澤就真的開車把談先覺送回了家。 話說他們走的時候,完全忘記了片場里還有一位談先覺的助理…… 兩個人過得如膠似漆,容不得第三個人的插入,是吧? 余澤本來是想要把談先覺送到家樓下就行的。談先覺在市中心買了套公寓,交通方便,周圍全是購物商場。 但是他卻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何知少,何知少一上來就直接問道余澤是否在一個適合通話的地方,恐怕他要和余澤聊很長一段時間。 談先覺的確是注意著自家小助理的心態(tài),于是在余澤開口詢問是否能夠上樓坐一會兒的時候,也只是皺了下眉,同意了。 表面看上去不情不愿,實際上腿邁得比余澤還快,嘴里還催促著余澤快一點,怕不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口嫌體正直哦。 要是讓王生知道談先覺居然愿意讓余澤進他的房子,恐怕都要炸了。畢竟,王生給談先覺累死累活地工作了這么多年,也沒能進到談先覺的這棟私人公寓里面,談工作還得到公司。 公寓是復式,下層是客廳、廚房和起居室,上層是臥室和書房,上下都有衛(wèi)生間,裝飾簡約,卻有很多毛絨絨的柔軟的東西,看上去寬敞明亮又溫暖。 余澤心中有一剎那的驚訝,完全沒有想到談先覺的房子里會是這樣的。 談先覺回到家,似乎也徹底放松了下來。他坐到沙發(fā)上去玩手機,讓余澤到一邊去打電話。 何知少一直在等待著余澤,直到余澤告訴他可以通話了,他才終于說:“事情鬧大了?!?/br> 余澤的心一瞬間就沉了下去。他問:“發(fā)生了什么?” 何知少說:“主要是病毒的問題,根據(jù)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推測是病毒已經(jīng)從無形的潛意識影響,變成了有形的東西。我懷疑是病毒的實體化,將那些本來只是存在于網(wǎng)絡上的言語辱罵,變成了真實的、能夠被段若河聽見的謾罵聲?!?/br> 余澤怔住了,有那么幾秒,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不知道應該用什么樣子的態(tài)度來面對這樣的情況。 同情段若河?厭惡網(wǎng)上那些噴子?驚恐于病毒的無所不能? “……”他慢慢呼出一口氣,說,“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找到病毒源頭? 怎么找?千千萬萬的網(wǎng)民,每一個都有可能在網(wǎng)上發(fā)泄過自己的情緒,每一個都有可能對明星們出口成臟。 余澤都有點絕望了,一想到人類如此龐大的基數(shù),而他們卻得從中找到一個病毒源頭,這如同大海撈針、九牛一毛。 他有些悲觀,下一秒?yún)s忽然反應過來,何知少為什么要專門來找他?要說找人,特局自然很專業(yè),還有政府那邊的渠道可以利用。 他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然后何知少就笑起來:“弟弟,你終于反應過來了。” 余澤就一言不發(fā)地等待著何知少繼續(xù)說下去。他今天一天遭遇了這么多的大起大落,讓他現(xiàn)在連皮的精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