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案情的分析與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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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xùn)已經(jīng)過半,在適應(yīng)了鄭息烽的風(fēng)格(同時鄭教官因為某人手下留情)之后,學(xué)生們就感覺沒那么累了。 所以余澤在和鄭息烽談戀愛之余,終于有精力去研究一下這一次的特異事件了。 這次的失蹤案鬧得沸沸揚揚,S大失蹤的兩個女生全是余澤他們院的,開學(xué)之后輔導(dǎo)員就在他們班級群里不斷轉(zhuǎn)發(fā)各種安全提醒,宿舍門口也貼了不少注意事項,甚至在軍訓(xùn)之余都組織了一兩次的安全講座。 他們院失蹤的那兩個女生,是梁薇和米桃。 這總共失蹤的八個人(不算后來失蹤的那位女老師),最早失蹤的是唐愛歐,之后就是梁薇和米桃。 米桃失蹤之后,就輪到隔壁T大,那邊失蹤了六個人,除開唐愛歐,之后依次失蹤了曲曉婷、常歌、劉鳳飛、安玉和陳琪。 T大的六個人分布在各個不同的院系,目前還沒有找到他們的相同點,除開“浪”這個問題。 當然,在資料上,每個女生的名字下面都跟著類似于“浪”的評價,腳踏兩只船啦,在校外約炮啦,在網(wǎng)絡(luò)平臺上做不太純潔意義上的女主播啦,總歸都并不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學(xué)生,都稍微有些跳脫出學(xué)校的范圍。 不過,唐愛歐是個男生的話,余澤或許可以理解資料上對于唐愛歐經(jīng)常和男生勾肩搭背、甚至睡在一張床上的描述。 做女主播的是曲曉婷和常歌兩位。她們會在網(wǎng)上唱唱小黃歌,對得起她們的專業(yè),然后發(fā)出嬌喘,脫脫衣服,拋拋媚眼,搔首弄姿地撩一撩直男們的心。 余澤對T大的了解不多,也不認識太多人,主要就關(guān)注他們院里失蹤的這兩個女生。 而且梁薇和米桃,都是他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 一個疑似與陶生房有那么些關(guān)系,一個似乎是夢中被提及的神秘的“阿桃”。 陶生房過去一年參軍,現(xiàn)在回來,就和余澤他們一屆了,而梁薇和米桃現(xiàn)在都是高余澤他們一屆,開學(xué)之后就是大三。 白天的軍訓(xùn)結(jié)束之后,交友廣泛的室友甲,去學(xué)長學(xué)姐們那邊打聽一圈,現(xiàn)場詢問加上微信勾搭,然后帶著一肚子的八卦回來了。 鄭息烽那邊有些事,余澤今天晚上就早早地回到宿舍了。 室友甲乙丙都嘲笑他,說他是談了戀愛就不歸家,余澤沾沾自喜地承認了,同時反過來嘲笑他們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室友甲乙丙齊齊給他一個白眼。 因為是他們院的學(xué)姐,所以室友甲乙丙丁到齊,宿舍里圍坐一圈,等著室友甲分享收獲。房天銘這位八卦小達人聽說他們在調(diào)查梁薇和米桃失蹤的事情,就也來了,還神秘兮兮地說他有一些異常勁爆的猛料。 但是因為宿舍里只有四張椅子,他只能自帶了一張小板凳,可憐兮兮地比他們四個人都矮了一截。 “好,誰先發(fā)言?” 室友甲孤獨地舉起了手。 室友甲開始說話:“梁薇和米桃是同學(xué)和室友,關(guān)系挺好的。她們的失蹤相隔不過三天,梁薇失蹤之后,米桃一直心神不寧,脾氣也很暴躁,第三天的時候,出了趟門,就失蹤了?!?/br> 房天銘從旁補充:“好個鬼,都是妖艷賤貨?!?/br> 室友甲乙丙?。骸啊?/br> 紛紛斜眼望過去。 房天銘就說:“女生那種塑料友情,你們知道的咯?” 他們點點頭,室友乙還特地補充了一句:“雖然不太理解?!?/br> 房天銘也不管他們懂不懂,自顧自就說下去:“反正她們的關(guān)系沒你們想象中那么好,一直暗中較勁著呢,你不能比我美我必須比你sao?!?/br> 余澤心情復(fù)雜地想,這個sao字真是畫龍點睛。 房天銘說到這里就適可而止,打算慢慢爆他的猛料。 室友甲就繼續(xù)說道:“她們失蹤的時候是小學(xué)期,她們宿舍里還有一個人留在學(xué)校上課。梁薇和米桃都沒有課,也沒說為什么要留在學(xué)校。梁薇失蹤的前一天,據(jù)說心神不寧,特別激動,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門了。米桃好像……沒什么反應(yīng)。” 室友甲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她們的室友說,梁薇離開宿舍之后,米桃好像指桑罵槐地罵了梁薇一句,說梁薇占著茅坑不拉屎什么的?!?/br> “那是因為她們在搶男人?!狈刻煦懞鋈徽Z出驚人。 室友甲乙丙丁齊刷刷看向他,并且眼睛發(fā)亮。事實證明吃瓜就是人類的天性。 房天銘喘了口氣,然后說:“陶生房,你們知道嗎?” “……”余澤蹭地一下坐直了。 室友甲乙丙紛紛點頭。前不久他們才看見過陶生房在cao場上獨自加練,那時候室友甲就和他們提到過這個人。 房天銘說:“我也是從一個學(xué)姐那邊聽說的。陶生房、梁薇和米桃三個人,是同班同學(xué),大一剛進來的時候,陶生房和梁薇就在一起了,結(jié)果大二陶生房要去參軍,梁薇不高興,米桃就趁虛而入了?!?/br> “怎么個趁虛而入法?” “就是聽說他們鬧了矛盾,然后就表白了吧?!狈刻煦懻f,“但陶生房沒接受,直接就去參軍了。梁薇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但是米桃不承認,她們的關(guān)系就僵住了。” 余澤摸摸下巴:“米桃還說梁薇占著茅坑不拉屎……” 房天銘聳聳肩,又用一種笑嘻嘻的語氣說:“但是,梁薇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們說。陶生房挺保守的,不結(jié)婚不上床的那種,然后梁薇就背著陶生房去學(xué)校外面約炮……我在酒吧的一個朋友和我說的,說梁薇在他那個酒吧里約了不少人?!?/br> 室友甲乙丙丁露出了復(fù)雜的表情。 房天銘說嗨了,他這個人對這種情情愛愛的八卦特別感興趣,整個人都燃起來了,他說:“米桃呢,是這樣的。學(xué)校里有不少人喜歡她,但是她不答應(yīng)任何一個人,就吊著他們。這怎么說,綠茶婊?大概那種意思,所有追她的人全是她備胎,然后她跑去追室友的男朋友……嘖嘖嘖?!?/br> 室友甲乙丙丁跟著他一起嘖嘖嘖。 男生是有點無法理解女生之間那種復(fù)雜的關(guān)系的。 “那他們的失蹤,是不是也和陶生房有關(guān)系?”余澤提出了一個猜想。 房天銘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彼盅a充說,“警察應(yīng)該詢問過陶生房。按照時間來說,梁薇那天肯定是去找剛剛離開部隊的陶生房,但是陶生房說他根本沒見過梁薇……”他攤攤手,說,“這根本就說不清嘛,梁薇都失蹤了,當天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不是陶生房說了算。” 室友乙說:“警察沒有找到尸體嗎?” “沒有?!庇酀苫卮穑熬褪且驗闆]找到,現(xiàn)在才會特別頭疼這個案子?!?/br>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笔矣鸭卓偨Y(jié)道。 室友丙忽然說:“會不會是什么奇怪的祭祀儀式?” “……”余澤嘴角抽了抽。 室友甲乙和房天銘用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室友丙。 室友丙自顧自地說:“yin娃蕩婦一樣的女子,啊……接連失蹤?!?/br> 余澤突然插話:“唐愛歐是男人,女裝大佬?!?/br> “唐愛歐是誰?” “就是最近失蹤的那些人之一?!?/br> 他們將古怪的目光投向室友丙。 室友丙惱羞成怒:“說不定這個男人就是幕后黑手!” 余澤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行了吧丙哥,你怎么不說唐愛歐其實是來自魔界的惡魔,為了這些少女的靈魂才來到人間?” 室友丙嘀嘀咕咕地說:“那就太夸張了一點?!?/br> 其余人不理室友丙,兀自討論。 房天銘說:“失蹤了這么多人,也沒找到尸體,應(yīng)該是被關(guān)在哪里了吧?” “關(guān)起來干嘛?人口買賣嗎?” “賣到國外做性奴?” 余澤說:“如果是人口買賣的話,他們也太挑了吧,誰還專門挑我們這個區(qū)域、女學(xué)生、私生活不太檢點……哦,里面還混了個女裝大佬。而且在短短兩個月之內(nèi),就已經(jīng)失蹤了八個人了,算上那個女老師,就是九個人了,對于人口買賣來說太顯眼了?!?/br> 室友乙說:“那就是個人行為。他是有目的地在挑選受害人。” “現(xiàn)在好像連她們在哪里失蹤的都不知道?!庇酀蓳沃掳停瑹o奈地嘆氣。 關(guān)于這一點,他有一些猜測。 至今他仍然不知道這次特異事件的病毒具體是什么,但是他有一些猜測。其實特征很明顯,這么多具有顯著特征的女大學(xué)生失蹤…… 對于放蕩的女學(xué)生的憎恨? 但是女老師的失蹤和唐愛歐的事情,讓余澤對這個想法產(chǎn)生了些許的懷疑。 不過,結(jié)合夢中所得到的信息,他認為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在那個公園里頭失蹤的,但是現(xiàn)在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那些人還活著,那么兇手需要一個很大的空間來圈養(yǎng)這些人;如果那些人已經(jīng)死了,但是警察經(jīng)過了這么多天的摸底排查都沒有找到尸體,那么兇手要么是還把那些尸體存放在某個地方,要么是已經(jīng)拋尸在了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那就需要運輸?shù)墓ぞ摺?/br> 其實余澤還隱隱有一個想法。 就是這些人已經(jīng)死了,他們的尸體在那個公園里。 S大邊上的這個城市公園,因為有一座山——小土坡準確來說——所以占地面積也挺大的,把這個區(qū)的綠化面積提高了不少。 ……現(xiàn)在,鄭息烽就在這座小土坡上。 他帶著自己的隊員,還有一些警察和其他的軍人,又一次仔細地搜索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仇千載也跟在身邊。這位向來面色冷酷的退役軍人忽然感慨了一句:“有一種當初和你們一起出任務(wù)的感覺?!?/br> 鄭息烽拍拍他的肩膀,并沒有說什么。 仇千載退役之后的兩年里,原先他們一個小隊里的人也慢慢退了兩三個,現(xiàn)在就只剩下鄭息烽和其余幾個人。 似乎兩年之內(nèi),就物是人非了。 ……但時間總是一直走下去的。人類的力量無法撼動時空的巨輪。 鄭息烽和仇千載都并不是傷春悲秋的人,他們簡單感慨了一下時間的流逝,就很快投身進任務(wù)。 鄭息烽忽然在一塊地方停了下來,他用手電筒仔細照了照周圍,皺了下眉,蹲下來,碾了碾土,然后高聲說:“過來,有發(fā)現(xiàn)!” 跟在他身后的人問道:“怎么?” “這幾天都沒有下雨。”鄭息烽說。他一直在給S大的學(xué)生們軍訓(xùn),下沒下雨,他很清楚,甚至不用看天氣預(yù)報。 他頓了頓,想起了余澤一直嘀嘀咕咕抱怨老天不下雨,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他很快收斂這不合時宜的情緒,然后說:“這里的土是濕的。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先從這里挖挖看?!?/br> 他們就從這里挖了下去。 三十分鐘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具白骨。 他們從這里,沿著小徑一路挖下去,發(fā)現(xiàn)了七具尸體,最“新鮮”的一具,才剛剛開始腐爛。 鄭息烽冷著臉,聲音低沉地說:“每棵樹下,都有一具尸體。” “草!”有個警察沒忍住,低低地罵了一句。 七具尸體。 七個青春洋溢、正值芳華的少女。 可能她們有些品德上的問題,但是她們罪不致死。 但是現(xiàn)在,她們就躺在那里。扭曲、腐爛,還有白骨。蛆蟲從她們年輕的身體中穿梭而過,晚風(fēng)無法蓋住惡臭。她們用最討厭的姿態(tài)死去,藏身于荒郊野嶺,失去了自己本來的漂亮模樣。 仇千載說:“這里只有七具?!?/br> “……總共有九個人失蹤?!?/br> “也就是……還有兩個人活著?” 在許久的沉默之后,終于有人開口。是警方那邊的領(lǐng)頭人:“我們先把尸體帶過去尸檢,確認她們的身份。同時,公園出入口的監(jiān)控,要更仔細地翻閱一邊?!?/br> “這個公園是半開放式的結(jié)構(gòu),僅僅從出入口,恐怕無法找到兇手和受害者的身影,而且,如果兇手開車來……” 先前說話的警察搖了搖頭,堅定地說:“不管怎么樣,不要還沒嘗試的時候就輕言放棄?!?/br> 他們開始忙碌,鄭息烽走到仇千載身邊,忽然問道:“以你所在部門的看法,這個事情,會是怎么樣的?” 仇千載有些驚訝地看了看鄭息烽,并沒有多嘴詢問鄭息烽為什么隱隱約約像是知道特局的理念,他想了想,回答說:“肯定沒那么簡單。找到尸體,才只是剛剛開始?!?/br> 鄭息烽點點頭。 仇千載又說:“這些事情,你記得和余澤說。” 鄭息烽一怔。 “本來是要我來和余澤的說的,不過你說也沒事?!彼呐那瓣犻L的肩膀,“給隊長一個機會,好好談戀愛?!?/br> 鄭息烽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仇千載也不總是個高冷面癱,在曾經(jīng)同生共死的隊友面前,他也可以變得很皮,要多皮有多皮?,F(xiàn)在退役了,甚至敢在隊長面前皮了,以前鄭息烽把仇千載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也沒見仇千載這么大膽。 不過……鄭息烽感謝仇千載這么一個機會。 他和余澤之間,有著十二年的差距。他們經(jīng)常會產(chǎn)生一種雞同鴨講的感覺,雖然余澤很體貼,也很會避免尷尬,但是鄭息烽總是會感到一種無措和挫敗。 他想融入余澤的世界。 余澤可以不必進入他熟悉的那個世界,因為那里充滿了硝煙和血腥,也因為他已經(jīng)是個落伍的老男人了。 而余澤就是他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