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重見天日的孩子們
書迷正在閱讀:楚煙桃花亂、逃出情欲學院、女主她愈戰(zhàn)愈勇[nph]、血腥世界里,小白鴿成為了王的奴隸、奶牛の幸福生活、【女攻】玻璃花、女王之主、柔弱的小白花婊子、層云峰二三事、(女攻)我家小朋友
說實話,上了這艘神秘少女號之后,仇千載已經(jīng)遇到很多超乎他想象的事情了。 ……但是眼前這幅場景,還是讓他有點呆滯。 為什么要用水母來照明啊!水母沒有人權(quán)??! 他的眼神有些微妙地看了一眼阿伽德羅。執(zhí)事先生泰然自若。 余澤在和這只發(fā)光的水母玩。雖然這只水母看上去有點危險,還發(fā)著光,但是還挺溫順,余澤用手指逗它,它就帶著它的水團跟著余澤的手指繞來繞去,靈活優(yōu)雅,在昏暗的燈光下十分美麗。 ……不乖也不行,畢竟阿伽德羅那內(nèi)斂卻極富壓迫性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地掃過來。 水母心里苦。 時間將近兩點,余澤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阿伽德羅問他:“您是困了嗎?” 他的語氣很溫和,但是余澤卻連忙將那點惺忪睡意遮掩,表現(xiàn)得精神奕奕:“沒有,我超清醒!” 他總覺得,他要是不這么說,阿伽德羅立馬就能把他帶回房間讓他睡覺。但余澤還是很想?yún)⒓舆@次行動的,聽上去就很刺激。 在所有人眼里,余澤都還像是個孩子。他在這里年紀最輕,長得最幼。不過,他自己沒有退縮,其余人也沒有阻止他。孩子終究是要長大的。 在仇千載帶著那兩位編外人員過來之后,他們看時間差不多,就出門了。 那兩位編外人員,一男一女。余澤從未見過這兩人,對他們也沒什么印象,不過他們身上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軍人作風,恐怕是仇千載的舊識。 他們做足了準備——顯然仇千載帶上這兩位武力值應當挺高的編外人員,不是讓他們?nèi)ギ敂[設(shè)的,他們的口袋鼓鼓囊囊,顯然是帶上了一些特殊的武器——不過,情況卻意外的順利。 阿伽德羅毫無阻礙地就又一次使那段樓梯和盡頭處的鐵門顯現(xiàn)了出來,這一次他甚至沒有進入海市蜃樓,就直接在現(xiàn)實中做到了。在海市蜃樓,余澤就直接看到過樓梯和鐵門的組合,只不過是被特殊的東西給擋住了。 當這被隱藏起來的地方重現(xiàn)于世的時候,除了已經(jīng)看見過的余澤、仇千載和阿伽德羅,其余的人眼中都不免流露出震驚。哦,還要除掉揮舞著觸手,正開開心心地飄蕩著的水母。 對于始終生活在科學世界里的現(xiàn)代人類來說,這仿若魔術(shù)的場景的確令人震驚。魔術(shù)里存在利用視覺錯位的方式來欺騙人類的眼睛,但是一旦湊近看就不是什么完美手段,但是現(xiàn)在這樣子,就像是魔法了。 除開最開始的一點驚異,還有發(fā)現(xiàn)門居然沒鎖以為有什么陰謀的警惕,在打開門之后,所有人都被里面的場景震懾到了。 十分寬敞的空間。黑暗、潮濕,散發(fā)著腐爛的惡臭。有一盞忽明忽暗的燈掛在墻壁上。他們看到四下躺著一些人,就躺在地上,雙手卻高高抬起——他們的手腕腳腕,都給加上了沉重的鐐銬。這些人身形瘦小,可是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們?nèi)慷歼€是孩童。 他們站在門口,長久地不能動彈。地下室里的孩子們,沉默著,沒有對他們的到來表示任何的歡迎,只是保持著冷漠。 那種冰冷的態(tài)度,甚至讓余澤開始惶恐。這些孩子們還活著嗎?或者說,即便rou體還活著,他們的靈魂已經(jīng)死去了嗎? 門里門外的人們,維持著一種僵持的局面。 直到門外的人們,忽然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這群孩子們,再沒有其他人了。既沒有看守,也沒有武器;甚至連大門都沒有上鎖。似乎那些將孩子們困在這里的人,因為那神乎其神的魔法手段,所以十分的自信,認定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地下室的存在。 隔了一會,似乎是對門外人的目的感到奇怪,有孩子大著膽子抬起頭。 有個目光冷淡的小女孩,忽然叫了一聲:“叔叔!小叔叔!” 叔叔叫的是余瀾;小叔叔叫的是余澤。 余瀾和余澤同時松了口氣,他們異口同聲地說:“洲洲!” 余梓洲慢慢站起來。那粗大的鎖鏈仍舊鎖住了她的手腳,這個異常冷靜成熟的小女孩說:“叔叔,你們不應該來這里?!?/br> 可是無論他們怎么追問,余梓洲都不愿意說更多東西。她的目光中不僅僅有的是在這里遇到親人的欣喜和感動,更多的是一種無措和不安。她似乎感到了恐懼,因為余澤和余瀾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似乎在這十幾個孩子里,余梓洲都是其中的領(lǐng)頭人。在她表現(xiàn)出認識余澤和余瀾的樣子之后,其余的孩子們也不再那么死氣沉沉。他們都站了起來。只不過,有那么一種陰森的氣氛,從他們站起來那一刻,彌漫了開來。 這群孩子都不像是孩子了。在一個月之前,他們可能還是家里寵愛的小王子小公子,但是現(xiàn)在,他們都過早地成熟了。 余澤忍不住說:“魚子醬同學,我們是來救你的?!?/br> 余梓洲說:“哦,那謝謝你啊,小叔叔?!?/br> 余澤:“……” 和余梓洲熟悉的互懟過后,他終于從這個小姑娘身上找到了昔日相處的感覺。 大人們走進地下室,張羅著要給孩子們解開鎖鏈。 余梓洲冷笑道:“沒那么簡單。這個鎖鏈這么好解開的話,我們早就逃了?!?/br> 聽上去像是要講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了。 仇千載比了個手勢,那兩位特局編外人員(大概是退伍軍人)就自發(fā)地去了大門口警戒。 余瀾斟酌片刻,慢慢說:“洲洲,這些天你們有試著打開這個鎖鏈?” “當然了?!庇噼髦薜谋砬檫€是十分堅強的,這讓余家兩兄弟好過了一些,“這些鎖鏈的鑰匙,在那個把我們帶到這里的男人身上。我們只在第一次上船的時候見過他,之后他就沒有出現(xiàn)過。” “你記得那個人的樣子嗎?” “……印象不是很深了?!庇噼髦拚f,小姑娘努力用自己的話描述著那個人,“年紀挺大的,比叔叔你的年紀要大很多,但是頭發(fā)沒有白?!?/br> 她只見過那個男人一面,甚至可能還是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見到的,所以她的描述雖然寬泛,但是余瀾也并不失望。 他繼續(xù)用鼓勵和溫和的眼神看著余梓洲,又問:“那你們這些天,吃什么喝什么?” “有人來送飯,雖然很難吃,但是可以填飽肚子?!庇噼髦尢拐\地說,“清水比較少,我們都省著喝?!?/br> 在他和余梓洲對話的時候,余澤注意觀察著其他的孩子們。他們似乎認定了余梓洲就是他們的發(fā)言人和代表,在余梓洲說話的時候保持著徹底的沉默,但是他們的目光又不全是剛開始余澤他們進來時候的那種死寂。 現(xiàn)在余澤覺得,他們的眼神甚至小小地泛起了光。 甚至,因為水母發(fā)光著,帶著小小的水團在地下室里轉(zhuǎn)悠著,這群孩子們的手都忍不住想要去碰觸這只有些呆萌的水母。 雖然是有很多觸手的深海生物,但是在這個昏暗的空間里,自帶光效的水母像是精靈一樣可愛。 他們看上去過了一段難熬的生活,但是因為有余梓洲這個聰明堅強的小姑娘在,他們團結(jié)在了一起。另外一方面,這群孩子們雖然生活條件有些不行,但是看上去他們中間應該沒有死過人,這真是一個很好的消息。如果死過人,他們或許就全然絕望了。 余瀾問:“這里除了你們,沒有別人了嗎?” 余梓洲想了一想,說:“我們剛上船的時候,還有一些人在周圍看著,我聽他們在聊天,說,他們好像還綁架了一批人……那批人應該是大人……我記不太清了。” 一批成年人? 以薔薇少女的作風來說,這件事情并不讓人吃驚,于是余瀾波瀾不驚地繼續(xù)問了下去。他的神情似乎讓余梓洲稍微放松了一些。 “那你還記得,他們有說過這批人在哪里嗎?” 余梓洲皺起了眉:“我……我不知道??赡芫驮谶@艘船上……可能不在。” 小姑娘顯得有些沮喪,不過至少,她沒有繼續(xù)消沉下去。 兩批人嗎? 余澤思索起來。 這并不是不可能。 他們現(xiàn)在調(diào)查下來,有多個 他們現(xiàn)在調(diào)查下來,主要是兩個方向。 一個是特局和C國政府正在調(diào)查的,薔薇少女飼養(yǎng)怪談和綁架兒童的事件,不過,他們并沒有證據(jù)證明,薔薇少女綁架兒童就是為了給怪談提供養(yǎng)料,這一點還只是他們的猜測。 另外一個,就是伴隨著阿伽德羅的到來,他告訴余澤的,地下世界的改造人傳聞。傳說中,那批用以改造人類的藥劑,就在神秘少女號上。 綁架兒童暫且不提,余梓洲所說的被綁架的成年人,會不會就是給藥劑做人體實驗的實驗品? 余澤若有所思。 不過,薔薇少女綁架兒童,到底是想要干嘛呢? 按照方照臨此前給他的信息,薔薇少女至少從三年前,就開始陸續(xù)從各國綁架兒童,只不過這些綁架案沒有什么共同點,他們對被綁架的孩子也不挑,所以這些案子從未被串聯(lián)起來,除了偶爾有特大型的,會引起C國官方的懷疑,甚至嚴重到足以出動特種部隊進行救援。 就在余澤思索的時候,剛才去檢查鎖鏈的仇千載也回來了。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們現(xiàn)在確實無法徒手解開那些鎖鏈。 他們的確帶了一些武器,但是除了槍,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而為了行動方便,他們的槍支恐怕還無法搞定這些極為沉重的鐵鏈,況且,那鬧出來的動靜還不知道會有多大。 恰在此時,門外的兩位編外人員忽然轉(zhuǎn)身進來,急促地說:“有人來了!” 這大半夜的,有人來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 余澤立刻看向了阿伽德羅,執(zhí)事先生輕輕點了點頭,說:“所有人,我立刻帶你們進入海市蜃樓?!?/br> 話音剛落,還不等那群孩子們反應過來,他們就齊齊消失了;阿伽德羅直接帶走了他們的人,不管那些鎖鏈。 于是,當來人發(fā)現(xiàn)這個地下室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而匆匆走進來的時候,他只看見一地保留完好的鎖鏈,這令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