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萬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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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皺眉看著余澤。 他向來是這樣的, 明明外表是二十歲出頭的俊秀青年,但總是皺著眉,讓人覺得他十足的少年老成。他這種嚴厲、冷漠、刻板而守禮的大師兄形象,對于不了解他的人來說,其實多少有些令人畏懼。 但是余澤卻了解他。 或者說,至少他覺得,在夢境中的相處里,徐君是一個溫柔又可靠的人。 可靠的確是,但是溫柔…… 如果讓虛殷山那些弟子們聽聞余澤如此評價他們的掌山大師兄,或者,即便只是讓現實中這群被感染的學生們,聽說余澤是這么認為他們的首席師兄的……那么他們多半覺得,余澤一定是腦子出了問題。 就不說別的了,難道余澤不會被徐君皺眉凝視過來的目光嚇到嗎? ……余澤還真的不會。 畢竟徐君這么看他的時候,大多數都是真出了什么事情的時候。那時候余澤也管不了徐君什么表情了,恨不得瑟瑟發(fā)抖地躲到徐君后面。 現在,也正是如此。 余澤一開始看見那黑山上有人影竄動,他就覺得不對勁,等他發(fā)現徐君也意外出現在這里,他就更加的驚訝了,并且意識到,這黑山果然另有玄機。 余澤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詢問徐君。 徐君的目光看向那黑山,片刻之后,他輕聲說:“這里是遺跡?!?/br> 余澤大吃一驚。 夢境中,他與徐君并沒有真的去到那個遺跡,只是去莨城兜了一圈。結果現在,他反而誤打誤撞發(fā)現了以及的位置? 而且…… 他也放輕了聲音,問:“那些黑衣人……” 徐君說:“十有八九,是魔。” 余澤默然。他居然一點兒也不驚訝,甚至覺得意料之中。 他又想到魔門提出的所謂的“擂臺戰(zhàn)”,不由得嘆了口氣,說:“所以,那個擂臺賽就是個幌子,他們的真正目的,其實是這個遺跡?” 徐君頷首,他微微遲疑了一下,又說:“我也是到這里之后才意識到的,先前我與扶明子老師都被魔門的來勢洶洶吸引了注意力。只是老師性格謹慎,所以讓我來遺跡這兒看一眼,沒想到……” 余澤不禁無語。 他想,夢境中他和徐君拿遺跡做借口,實際上是為了去查明莨城的情況;而現在,那個魔門用挑戰(zhàn)正道做借口,實際上卻是為了遺跡。 兩人藏身在附近,觀察著那些黑衣人的舉動。他們似乎在黑山上漫無目的地尋找著什么東西,四散在各處。 遺跡里能有什么東西? 正思索著,余澤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個遺跡…… 是夢境中的那個遺跡,還是現實中的虛殷遺跡? 現實中那是個考古遺跡,還和虛殷山同名;而夢境中的那個遺跡,應當就是傳說中的“仙人洞府”,是修真界傳說中仙人飛升前遺留下來的洞府,里面究竟藏著些什么,全看仙人樂不樂意帶走。 余澤就偷偷問:“師兄?!?/br> “怎么了?” “這個遺跡,有名字嗎?” 徐君搖了搖頭,又補充說:“是剛剛發(fā)現的遺跡,只有我和老師知道。本來老師是打算上報給門派知曉的,但是今天魔門的到來,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余澤點了點頭,心中一定。 既然是夢境中的那個遺跡,那么也就和現實中的虛殷遺跡沒有關系了。 這么說來,這個修真病毒卷土重來,說不定真就是因為虛殷考古遺跡重見天日?某種程度上,這樣的考古發(fā)現,也的確應和了“古靈復蘇”的描述。 余澤之前就這么猜測過,他覺得,那個考古發(fā)掘出來的虛殷遺跡,就是曾經的虛殷山。 不過,如果真的是因為考古遺跡的話,也應該有一個更為直接的原因。考古學界每年挖出來這么多的遺跡,總不可能挖出來一個就帶出來一個病毒。古靈的復蘇,必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的。 余澤正思索著,身邊的徐君突然一拉他,將他拉向了另外一邊。余澤猝不及防,身體一歪,直接撲到了徐君的身上,徐君也不介意,直接半攬著余澤,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余澤艱難地側頭看了一眼,發(fā)現果然是有黑衣人朝他們這兒來了。 ……而他居然完全沒注意。 余澤默默反省了一下,之后就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那群黑衣人的動向。 隔了一會兒,他終于忍不住了。 他小聲地問徐君:“師兄,這群人是在找什么東西嗎?這個遺跡有什么特殊的嗎?” 徐君側頭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之后,說:“這樣通體全黑的山,在魔那邊,有個特殊的稱呼,叫‘萬魔山’,傳聞中曾經是魔君的住所?!?/br> “魔君?” 徐君皺眉看他一眼,那目光中的意思,就好像在說,“你怎么又沒有好好上課”。 余澤就訕訕,做出一個求饒的手勢。 徐君眉頭皺得更深,卻還是解釋道:“魔的歷史上,一共出現過兩位大能。一位稱為魔君,是有記錄以來,第一個飛升的魔;另一位稱為邪君,渡劫失敗,轉修散仙,現在不知所蹤。” 余澤聽得連連點頭,覺得自己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修真一樣。 徐君又說:“在魔君之后,魔中再無飛升的修士,所以,千萬年來他們一直不放棄尋找魔君的居所,也就是‘萬魔山’,妄圖在這里找到魔君飛升的秘密?!?/br> 余澤想了想,就小聲地說:“功法?” 徐君搖了搖頭:“那位魔君天縱奇才,修魔就是他開辟出來的道路;他的功法,眾人皆知?!?/br> 余澤就摸摸鼻子,心想,他怎么從徐君的語氣里聽出一種敬佩? 不過也是,這位魔君能自創(chuàng)功法、成功飛升,不管他留下來的功法創(chuàng)造了一個怎樣的爛攤子,都不能掩蓋他的天才之舉。 魔君、邪君…… 余澤琢磨著這背后的故事,突然想,那“虛君”呢? 都是“君”,徐君說不定也是一號牛逼人物呢? 不過從徐君一直以來的表現來看,他似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當然是個天才學生。只是要他和歷史上那些大能相比較,似乎還夠不上格。 這么一想,余澤就更加疑惑了,難不成真是他聽錯了? 他想了一會兒就不想了,畢竟這事兒也不是空想就能解決了。他恨不得現在就直接問徐君,那聲“虛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他蠢蠢欲動的時候,徐君又一拉他。余澤也順勢跟隨著徐君的腳步離開原來的方向。他們兩個像是在和那些黑衣人躲貓貓一樣。那些黑衣人找不到他們想找的東西,也找不到余澤和徐君。 就在這一次換位的時候,余澤突然覺得眼睛被什么東西閃了一下。他連忙看過去,用屬于修士的絕佳眼神,瞧見某個隱蔽的地方,有什么東西,似乎在發(fā)著微光。 余澤連忙拉了拉徐君,讓他去看那個地方??墒切炀齾s看不見。余澤急了,讓徐君到他的位置上望過去,可是徐君仍舊說:“師弟,那里什么都沒有。并沒有什么發(fā)光的東西?!?/br> 余澤頓時就愣住了。 在他看來,那東西實在有些明顯。雖說距離隔得遠,他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但是那微微的光,他卻看得一清二楚。 他放不下心,瞧了瞧那些黑衣人,發(fā)現都離得挺遠,于是就一咬牙,對徐君說:“師兄,我下去一趟?!?/br> 說完,他就直接小心翼翼地御劍飛下去了,徐君都來不及扯住他,只能緊皺著眉,一邊注意他,一邊觀察那些黑衣人的動靜,不過一小會兒,他就覺得比剛才那么長時間的觀察累得多。 不過好在,余澤有驚無險地把那東西拿了回來。 直到這個時候,徐君才真正看清楚了這玩意兒是什么。 那是一枚竹簡。 本來應該是青綠色,但是現在經過了時間的磨損,竟然意外顯出了玉色的模樣??峙掠酀蓜倓偪匆姷奈⒐猓褪沁@竹簡的反光,又或者是其本身的神奇特性。 不過,剛一看到這枚竹簡,徐君的臉色竟是明顯地變化了一下。 余澤正想邀功,看見徐君這樣的表情,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問:“師兄?” 徐君沉默片刻后,恢復了平常那樣冷淡的表情。他說:“這東西……不知從何而來?!?/br> 余澤在心中腹誹,心想,師兄啊,我怎么覺得你剛才的樣子,像是知道這玩意兒是啥呢? 但是他沒表現出來,他總覺得現在的徐君有點不對勁。那種異樣的感覺說不好是從哪里來的,但一定是從他撿回這枚竹簡開始的。 余澤就不動聲色地去看那枚竹簡。 以他所知道的信息,這種竹簡無非也就是用來存放信息、記錄信息。如果不看里面的內容差別,那么外表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在這種情況下,徐君為什么會表現得如此震驚? 余澤百思不得其解,翻來覆去地瞧著那枚竹簡。 徐君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沉默著,只是耳后泛起了微紅。 直到那群黑衣人都走了,余澤也沒想出個名堂來。 此時天色已黑,余澤自己找不到路,就又跟著徐君走了。徐君卻直接帶著他去見了扶明子。扶明子也是一臉疲憊的樣子,他應當一直在處理魔門的事情,不知道這一下午,都考慮了多少種可能性。 徐君和余澤說了他們剛才在那遺跡的遭遇與見聞,余澤還拿出了那枚玉色竹簡,給扶明子看。扶明子瞧了一眼,居然也是下意識地露出了有些驚詫的表情。 余澤終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了,不由得問:“老師,師兄,這究竟是什么?為什么你們都知道?” 扶明子卻是看了一眼徐君。 片刻之后,徐君說:“師弟,這是因為你沒上過研究生的課程?!?/br> 余澤:“……” 等等,在修真界也能感受到學霸對學渣的不屑? “玉色竹簡,透光,唯有緣人可見?!狈雒髯硬恢獮楹?,突然嘆了一口氣,“這是虛君的物品?!?/br> 虛君的配飾? 余澤頓時就愣住了。 他傻乎乎地問出了一個問題:“虛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