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嚯,夠能用的,你吹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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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趁熱打鐵吧。接下來幾天,喬揚對彭旭的招惹是越發(fā)見縫插針,一天里不知道要打聽幾遍:你什么時候再出來?每遍都要翻出個新話茬開個新頭,每遍都不這么直愣著問,然而九曲十八彎又總繞不離這座山。 有回彭旭說:“你鬧春怎么著?鏡子跟前兒照照去,樓底下野貓什么樣,你什么樣?!?/br> 喬揚:【我怎么成野的了?你把我扔啦?】 彭旭:“沒想養(yǎng)就,你非跟著。” 喬揚:【那我都進了門了,你舍得往外攆?】 彭旭:【活賴吧你?!?/br> 喬揚:【別呀,我好養(yǎng)活極了,還能給你解悶兒?!?/br> 是能解悶兒,不過悶子逗多了,彭旭也夠了:“你給我好好說話。” 喬揚立馬不貧了,翻出他的每日打聽,問:【爸爸這幾天忙什么吶,就在家?】 彭旭:【不在家在哪兒?】 喬揚:【那你在家都干嗎啊,我聽聽咱能一塊兒干嗎?!?/br> 彭旭:“我在家翻跟頭?!泵鲾[著故意抬杠。 卻正中喬揚的小九九,喬揚說:【家里翻多不暢快,上外面啊,咱出來走走?】 彭旭:“走哪兒?馬路巡邏去?”這回是語氣抬杠,話不抬杠。確實,眼下所有的休閑娛樂場所都關(guān)門歇業(yè)了,出門也是吃閉門羹。 喬揚說:【公園啊,溜溜也不礙事。】 彭旭:“是不礙事兒,你進的去么?” 對此喬揚早有準備:“進得去。我都偵查過了,是不讓三個人以上聚集,我問了,人說掃碼測溫戴口罩就行?!?/br> 喬揚指的是離他們兩家都不遠的一座體育公園,規(guī)模不算小,有兩個籃球場和一個五人制足球場。平常的日子只要不刮風不下雨,一到傍晚,熱鬧極了,你想在里面找個角落消消停停地靜一會兒心,是既無那個角落也無那份安靜;倒是如今場地關(guān)閉,角落和安靜隨處可尋。 “你真是閑出屁來了?!迸硇駪B(tài)度上應(yīng)了約,口頭卻非要擠兌喬揚一句。喬揚也習慣了。對彭旭,能約出來的“約”,其實算不上約了,不過是他本身意愿的一次順勢的行動化的延伸。 延伸到第二天陽光和煦清凈悠閑的公園里。天不算暖,好在無風,兩人走走停停地晃蕩到籃球場,彭旭先站住了腳。隔著圍網(wǎng)進不去人,他在場外用視線投籃。漸西的太陽在籃筐沿上擦出一道閃光的弧,喬揚稍一挪步,那弧就跟著跑,跑著跑著,跑到彭旭頭發(fā)上去了。 “你以前來過這兒打球嗎?”喬揚問。 “沒有?!迸硇裾f,眼里又送出一記三分。 就跟真看見球入網(wǎng)似的,他給自己吹了聲口哨,盡管悶在口罩里哨聲少了那么點兒透亮。喬揚真高興能看見他高興。 “你們假期要求社會實踐么?”沒頭沒尾地,彭旭開啟了一個正經(jīng)話題。 喬揚愣一下說:“本來有,現(xiàn)在也沒了,我們導(dǎo)員說什么時候開學還不一定呢?!?/br> 彭旭的眼睛又忙活了幾個回合,然后他像真練了一場投籃似的長出一口氣:“得,都在家悶著吧。” 完全可以想象到他的不情愿與不痛快:最向往自由的年紀,連喬揚都受不了成天和父母待在一塊兒,何況是彭旭,何況是那樣一個重組家庭。過分被關(guān)注和不夠被關(guān)注,都不是什么好滋味;怕不夠關(guān)注而給予的過分關(guān)注,在惹人別扭這件事上恐怕又要加一個“更”字。 喬揚不想多嘴什么,寬寬氣氛說:“其實也還行,我在家就學學英語啊看看書,要不打打游戲找個電影,再解決個一日三餐,一天一晃就過去了?!逼鋵嵾€有想你,比三餐還要天經(jīng)地義,三餐都做不到一頓不落,想你是雷打不動的快樂。 “阿嚏!”彭旭來不及摘口罩就是一個大噴嚏,馬上又跟了第二個,“我cao,誰罵我了?!?/br> 喬揚笑:“一罵二想三念叨——有人想你呢?!倍枷氲侥忝媲皝砹恕?/br> “紙?”彭旭問著,自己伸手往喬揚口套掏,他知道喬揚永遠隨身帶紙。不過今天紙沒找著,他摸出來一盒沒想到的東西:“嚯,夠能用的,你吹著玩?” “?。俊?,我這……”喬揚說什么好呢,這盒安全套是他今天等彭旭的時候買的。都怪陳穆攛掇他,說什么“他不cao你,你自己就不能玩了?你買的玩具呢?你再不好好探索探索自己,下回還得受罪?!彼膊恢X子讓哪扇門給擠了,竟覺得這話頗有道理。一看彭旭還沒到,又想著半個月的自由即將到期,末了他沒管住手,彭旭眼還怪尖。 既然發(fā)現(xiàn)了,也沒必要遮掩,干脆他就說,他想跟爸爸用的,就是爸爸不怎么愿意用他。彭旭做主把塑封撕了,抽出里面連串的小包裝,隨意捏了捏,問喬揚:“你自己打算怎么用?” “我就……”我就買來看看,這話假得都張不開嘴。 “上回那塞子不夠你玩了?換家伙了?” “…………” “換什么了?” 不知怎么,彭旭單擺弄小包裝的手就讓喬揚身上猛一陣來勁,他竟覺得彭旭是在拿話跟他調(diào)情過前戲。咽咽口水,他想搜出一句什么,既夠刺激彭旭也夠推他自己一把。 一時沒搜到,整座園子都靜了,靜得人心驚rou跳。喬揚恍然懂了,原來他之所以總被彭旭牽著鼻子走,正是因為彭旭從不肯把下一步要做什么對他擺明了。彭旭是不瞞,可也絕不多露,就像他不拒絕喬揚叫他“爸爸”,但同時毫無意愿為兩人眼下的曖昧關(guān)系從根本上命一個名。 是曖昧嗎?是吧,頂多不夠?qū)Φ龋辽偾逍?。彭旭不就是這樣嗎?他清醒著讓你去猜,去揣測,猜對猜錯,反正蕩悠的是你的心。蕩悠蕩悠,你就沒法理智了,反應(yīng)全仗本能。本能是什么?在喬揚,就是無論彭旭要他做什么,他必定是那句:我愿意。 “說話,啞巴了?”彭旭漫不經(jīng)心地抬一抬腿,在喬揚膝蓋后方頂了一下。 喬揚已經(jīng)夠腿軟了,這一來差點跪下:“爸爸我有點兒……” 彭旭看著他,等他往下說。 “我想……” “真他媽成狗了,隨時隨地能發(fā)情?”彭旭說話里帶著點笑,笑里又帶著點嫌棄。是嫌喬揚?似乎也是嫌跟喬揚這么逗來逗去的自己。喬揚看出來,他其實也起反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