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孩子身體生出,最后把頭生出來了
祝點螢凄慘地晃著頭,那雙永遠溫柔清澈如如泉眼的眼睛此刻真的汩汩地涌著清泉般的淚水:“不行……哈呃——我活不成了……嗯哈——我活不成了……你別管我了,呼……呼——他要憋死啊哈——!憋死我的了!” 江璞撐著樹,用未受傷的那條腿站起來,硬是將祝點螢從地上扯起來,說道:“你是因我才落得這般境地的,我不可能不管你。若不是馬夫已經(jīng)死了,或許爹爹他們早就能找到咱們了,我這么些年可從沒學過丟下親人自己逃跑?!?/br> 祝點螢被江璞薅拽起來,顫巍巍地靠著樹站在那里,他的腿間夾著一個巨大的胎臀,已經(jīng)無法合攏而大大岔開著。 江璞蹲坐在祝點螢身下,說道:“嫂嫂,下次宮縮你便用力往下推,我?guī)湍惆押⒆永鰜??!?/br> 祝點螢用力呼吸幾下,望著江璞月光下晶亮的眼睛用力點了幾下頭,等腹中宮縮席卷而來的時候他便悶哼著憋氣向下使力,他痛得快要失控,只覺得巨大的胎體隨著陣陣宮縮極慢極慢地向下松動著,仿佛這折磨永遠也沒有界限。 “呵——哈??!嗯——!嗯!!——哼啊!快下來!啊哈——!頂?。№敵鰜砹肃拧。 碧谓K于擠出來了大半個,被撐得如薄膜般的產(chǎn)xue此時正繃著胎兒最寬的胯骨。祝點螢不可抑止地發(fā)出帶著慘烈哭腔的嘶吼慘叫,他的頭用力向后死死抵住樹干,漆黑的夜里,他只能看見掛在山頂樹梢的月亮,隨著他的吼叫推擠一點點沉入漆黑的山間。 “啊——??!要生了!啊哈!生……生出來了!哈嗯!啊——”終于,隨著一陣猛烈強勁的宮縮,產(chǎn)xue終于伴隨著祝點螢凄厲顫抖的尖叫囁嚅痙攣地吐出了胎兒最寬闊的胯臀部。 江璞用手握扶著胎兒布滿羊水和灰色黏滑胎脂的濕滑的臀部,輕輕扭動,胎兒折在身前的兩條藕節(jié)一般的腿便從祝點螢略微放松的xue口彈出,掛在他身下軟彈地晃動著,脆弱柔軟的模樣讓人無法想象這竟是憋脹得祝點螢幾欲尋死的東西。 江璞用手托著胎兒,胎背也隨著宮縮的擠壓從產(chǎn)xue滑擠出來,隨后他小心地左右搖晃胎體,讓胎兒的手臂也分別從產(chǎn)口抽彈出來。他不禁興奮地沖祝點螢喊道:“出來了!出來了!” 背后的天邊已經(jīng)蒸騰著泛起微白,高高的樹梢間也開始傳來幾聲清脆婉轉(zhuǎn)的鳥叫,祝點螢此刻只覺得腹中仿佛輕松了不少,沒那么沉重了,但是依舊劇烈的宮縮和下腹產(chǎn)xue處并未減低的憋脹疼痛提醒著他生產(chǎn)還并未結(jié)束。 現(xiàn)在他的的下身正掛著一個肥嘟嘟胎兒的身體,胎兒的肚臍上還連著一條灰白的臍帶隨著胎兒的頭部,深埋于他依舊高挺的下腹,這一幕實在有些怪異。 江璞在祝點螢身下高高托舉著還未完全娩出的胎兒,新生兒的脖頸過于脆弱,他不敢貿(mào)然拉拽,還得靠祝點螢自己將它推擠出來。 祝點螢越過自己鼓囊囊的肚腹望向垂掛著的胎體,這就是讓自己生了一天一夜的胎兒,可真夠肥的,想必腦袋也不會小。 祝點螢騰出一只手輕輕按向胯骨以下鼓脹的三角區(qū),胎兒的頭就正在里面,堵著滿腹?jié)窕难蛩魂囮嚨膶m縮和產(chǎn)道擠壓著。他下身憋擠得要命,只感覺胎兒在胎身的垂墜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產(chǎn)口墜出來??烧嬲昧Φ臅r候又覺得這胎頭眷戀母體般澀澀摩挲著產(chǎn)道不愿出去。 “哼!啊?。 鰜?!出來??!生出來——頭!頭啊——好大!好大的頭……頭啊——!”祝點螢只覺得下面比剛剛更加憋脹粗糙,長滿胎發(fā)的胎頭就隨著祝點螢的用力被產(chǎn)道推擠裹送著向外頂去,但一泄勁它便又縮回了那濕滑溫軟的產(chǎn)道,粗糙的胎發(fā)不住地摩擦著他細嫩敏感的軟rou。 如此反復(fù)幾次,胎頭倒還不見下降,反倒祝點螢只覺得自己產(chǎn)xue被細扎扎的胎發(fā)磨蹭得又癢又疼,產(chǎn)口那圈rou環(huán)正箍裹著胎兒的下巴,祝點螢幾次用力都沒能將胎頭生出來。 “你……你拽——啊——往下拽!” 江璞聽言,便在祝點螢宮縮用力時小心轉(zhuǎn)動著胎頭,微微往外拉拽著。 祝點螢岔著腿靠著樹,屁股隨著江璞的拉拽不住地向下坐去,幾輪扯拽用力下來,他陡然抱著肚子憋足了勁長吸一口氣,用力向下坐去,使勁低著頭,如困頓的母獸般從喉嚨里發(fā)出嗡嗡地悶叫,隨后又陡然尖銳地長長嘶嚎了一聲,胎頭便隨著他的慘叫慢慢冒了出來,終于不再回縮了、 “?。 ☆^哈嗯~~~~太大——要撐裂——裂了!”祝點螢產(chǎn)xue被胎頭塞得滿滿的,正繃在胎頭最寬的地方,他夾著圓滾滾的胎頭,不住驚叫著向下用力,“啊~~~~頭——啊!要生了——哦——我全要生……全生出來了!我生——生了——!” 祝點螢被江璞扯拽得身體不由自主地下移,終于隨著孩子的頭“呲嘰——”一聲從產(chǎn)道陡然脫出,祝點螢也被連帶著一屁股向下坐去,被著逆產(chǎn)的胎兒堵得紋絲不流的羊水也霎時從暢通的產(chǎn)道中濺涌而出,噴灑了胎兒一身,竟像是羊水將胎兒沖擠出了產(chǎn)xue一般。 江璞趕忙用衣服將初啼的嬰兒包裹起來,剪斷了臍帶輕聲哄著。 祝點螢無力地靠在樹干上“嗯哼嗯哼”地喘著粗氣,一手探到身下握住臍帶輕輕向外扯動,一手揉著軟下去卻依舊的蓬隆的腹部。胎盤剝離拉拽的痛讓他難受地輕聲呻吟了幾聲,很快臍帶扯著胎盤便出現(xiàn)在了軟爛的產(chǎn)口,祝點螢手上微微向外拽著,一邊向下使了幾股力,胎盤便帶著血水從產(chǎn)口滑了出來。他這才長舒一口氣徹底松弛下來。 江璞將包好的孩子放在祝點螢胸前,看著祝點螢寶貝地溫柔親親他的額頭,清晨的陽光穿過林間的晨霧灑在祝點螢細膩溫和的臉上,照著他的汗水閃閃發(fā)亮。他真心的羨慕這個盡管給爹爹帶來如此折磨卻依然被視若珍寶的孩子。 他想自己以后一定也會對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