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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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章彩蛋。 完全占了上風的馮德文從慌亂的情緒中走出來,看了眼自己還在潺潺流血的小臂,頓時暴跳如雷。作為從小嬌生慣養(yǎng)父母疼愛的獨苗,就連父親得知他jian殺了個男孩的時候都沒舍得對他動過手何時受過這種傷? 他飛起一腳把沈高原踢得連滾幾圈:“cao你媽的臭婊子,我說你今天怎么吃錯藥主動上門來找cao,搞了半天是想殺老子?!惫馐翘叽蜻€不解氣,馮德文把他扒得一絲不掛,接著把門打開把他丟在走廊上。 “媽的,老子今天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好好治治你!” 沈高原蜷縮的像一只蝦,捂住下體,承受著馮德文的毒打,jingye和血流得滿地,慘叫此起彼伏,獄警紛紛聞聲而來。 大部分的獄警都是自己通過公務員考試進來的普通人,看到這樣的血腥場面難免起了同情心。 “馮隊長,犯人犯了錯就走流程處分,這樣動用私刑不合法...” 馮德文一聽,更是來勁:“刺殺獄警,我給他點小教訓不應該嗎?”他將手臂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在眾人面前展示道:“而且知道他是怎么進來的嗎?他是‘jian殺犯’,死有余辜,我這只是為了幫助他改造自己,重新做人。還有誰有疑問?” 別說jian殺,就是強jian犯在監(jiān)獄,也是要被惡意整治的。加上馮德文的背景擺在那里,獄警們紛紛噤了聲,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渾身青紫的男孩。 沈高原想要爭辯,可光是忍受鋪天蓋地的拳腳,就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這時,齊興隔著老遠看到一群人圍成一團,隱隱約約聽到遠處傳來的沈高原的聲音。 糟了!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朝那方向狂奔。他撥開人群,看到地上縮成一團的人,幾乎要跪了下來。 “高原...高原...”他輕喚著男孩的名字,卻得不到一點回應。 齊興怒不可遏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馮德文,咬著牙罵道:“你個畜生!” “你是什么東西,信不信連你一起打!” 一雙好看的下垂眼瞇成一條細縫,他上下打量著馮德文,像是在看什么奇異的生物。齊興冷笑著說用下巴指指右上角的攝像頭:“你做的一切可都記錄在那里?!彼聪蚰侨号杂^的獄警:“不出意外,今年這個晉升名額是這位關系戶的。但是有了監(jiān)控里這樣的證據向上級舉報,這個機會就可以屬于這里任何一個人。我看大家都是年輕人,應該不滿足于在這里天天與我們這些罪犯為伍吧..." “你住嘴!”馮德文像是被戳中了軟肋,急得直跳腳:“誰敢把這個事兒捅出去,就是跟我們馮家為敵!” 他被一個犯人的三言兩語勾的丑態(tài)畢露,已經有獄警憋不住笑了。 但馮德文也不是這么好打發(fā)的人。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故作從容地說:“監(jiān)控,我可以去刪,但是在這之前,”他掏出警棍,逼近齊興:“老子要好好教育教育你怎么做人?!?/br> 糟了。 雖說馮德文這草包要真打起來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但在眾目睽睽和監(jiān)控之下,他若是有一點反抗,極有可能被這人充分利用,落下把柄??刹贿€手,就只有挨打的份...齊興一時間陷入兩難境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馮德文并不留給他思考的時間,他舉起警棍,一陣涼風襲來,齊興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疼痛的降臨。 須臾間,齊興只覺得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那人悶哼一聲,他睜開眼一看,竟是昆布! 那一棍下手極狠,齊興清清楚楚聽到男人的胸腔傳來一聲貫耳悶響,要是落到自己身上怕是半條命都送了。不等對方做出反應,昆布轉身抓住馮德文的小拇指輕輕往后一別,警棍便“咚”得一聲落在地上。 馮德文痛得慘叫連連,昆布看夠了他的洋相才驀地松手。 “你??!你竟敢跟我動手??!不要以為有監(jiān)獄長撐腰我就不敢搞你!”馮德文這話一出,旁邊的獄警臉色立刻變了。其中一個直接沖上來捂住他的嘴,朝昆布充滿歉意地笑了笑:“馮隊長不太懂規(guī)矩,布哥抱歉抱歉?!?/br> 昆布是A城監(jiān)獄的禁忌,沒有人看過他的檔案,也沒人知道他是犯了什么罪進來的。每個人從進監(jiān)獄工作開始,就好像都默認他是這所監(jiān)獄中特殊的存在。然而多年來,不是沒有挑戰(zhàn)他權威的人,只不過那些人很快就會被處分甚至開除,所以打架傳聞他的后臺是監(jiān)獄長。 而且更奇怪的事,這所監(jiān)獄幾百號工作人員,沒有一個在這里干超過五年,大多數人兩三年就會被調走,有關系的晉升,沒關系就調到其他監(jiān)獄。 就好像有什么不能被人發(fā)現的秘密。 “你帶他先走,這里交給我?!崩ゲ紝R興說。 齊興一顆心都系在沈高原身上,聽到昆布這么說,他心里一顆石頭終于落了地。他解開衣扣準備脫下上衣給沈高原披上,卻被男人按住了手。 昆布三下五除二解開盤扣將寬大的對襟大褂,露出結實的腹肌和飽滿的胸膛,銀色掛墜在黝黑的皮膚上泛著冷光。他將上衣丟給齊興,后者深深看了他一眼,將衣服裹在沈高原身上,背起他拔腿就跑。 “齊興哥哥...是你嗎?”耳畔傳來微弱地聲音。 齊興以為是自己跑得太快,顛到了他的傷口把他痛醒了,立即放慢了步伐。他氣喘吁吁地說:“不怕不怕,馬上就到醫(yī)療室了,你再堅持下。” 沈高原睜不開眼,但并不難聽出齊興的聲音。他嘲弄地笑了笑,說:“又是你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你...” “你喊我一聲哥,救你是應該的?!?/br> 身后的人沒說話,齊興想著他是不是又昏過去了,試探性地喊道:“高原?” 沈高原這才緩緩開口:“齊興哥哥...我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好人...” 齊興想到他倒掉碘伏支走許醫(yī)生的事,下意識的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他猶豫著發(fā)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偷聽了你和許醫(yī)生的對話。” 齊興呼吸一滯。 沈高原的聲音輕輕的,像春天的風:“我一直以為我娘已經換了腎,只是沒有痊愈所以才沒能來看我...其實我現在想一想,殺了那個人渣又能怎么樣呢,我娘也不會活過來了?!?/br> “是啊,你要是殺了他,你就是真正的殺人犯,為了個畜生毀了自己,不值得。” 少頃,沈高原突然說:“齊興哥哥,我有個秘密?!?/br> 齊興停下腳步,將背上的男孩往上顛了顛,喘著氣道:“你說?!?/br> “其實我...喜歡許醫(yī)生。”沈高原的聲音不復剛才的平靜,每個字都充斥著悲傷:“他是這里第一個對我好的人,從見到他那刻開始,我就喜歡他。那天...明明只有我們三個人,他卻單獨把你拉出去說話。當時我明知道自己這么臟的身體配不上許醫(yī)生,可是還是忍不住嫉妒起你,所以才偷偷跟著你們...” 齊興心都揪在了一起,立刻反駁道:“你不臟,沒有人比你干凈了。” 可溫熱的眼淚順著他的脖子流進衣領里,癢癢的。 沈高原哭了。 他聲音顫抖地不成調,字字句句盡是悔恨:“不是的,沒有人比我還臟了。以前我還可以騙自己,說自己是被逼的…可這次呢…”他悲哀地鳴泣了一聲,似是快要說不下去。 齊興眼睛發(fā)紅,幾次欲言又止,最終一句話也沒說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