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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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墜毀的地方屬于公海,由華國警方協(xié)調(diào)了鄰國之后,再開始搜尋飛機殘骸和遇難者遺體。莊園內(nèi)部,所有人都被要求在自己住處呆著,不能離開。 周熠又是后怕又是難過,如果不是為了避開和晏樂雪出游,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葬身大海了。難過在于,跟他同吃同住的兩個伙伴去世了,雖然周熠和他們不算熟悉,但物傷其類,周熠心中實在不好過。 阿平的情緒就更加復雜了,他冷著臉告訴了大家這個噩耗,送司佑倫一行人離開,接了幾個電話之后,用跟平時一樣的語氣交代大家,不要離開莊園。等到眾人散去,他用十分復雜的眼神盯著周熠看了會兒,像是探究和懷疑,卻沒有被人意外救了一命的感激神色。 周熠不懼阿平的目光,跟他坦然對視。終于阿平不再用這種眼神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謝了,我記下了?!?/br> 周熠給于航打了個電話,說他最近有點忙,沒辦法經(jīng)常回家,讓他幫忙照顧下父母,又說了句,不用擔心自己,言祈和他住在一起。 于航滿口答應,也聽懂了周熠的暗示,回答說,就是那個你提過的人緣很好還很健談的兄弟嗎,改天帶上一起玩。 于航是在說,他已經(jīng)打聽過了,言祈在沨雁酒店采購部工作時期,人緣好風評好,周熠可以向他打探消息。晏樂雪一出事,周熠覺得自己的節(jié)奏被徹底打亂了,他在沨雁尋求真相,不是從一潭淤泥中找到清泉,而是在一座深不可測的冰山中找到冰凍的真相,一不小心,他會被卷入不見底的深淵。 周熠又給家里去了個電話,說公司出了點事,他們需要留在公司一段時間,本來明天可以回家,現(xiàn)在也不能回去了。 打完電話,周熠準備出門看看情況,他換上了一身運動裝,打算按他以前的路線跑步。臨出門前,周熠又叫上了言祈。 雖然阿平通知大家說,不出莊園就好,但莊園內(nèi)部的氛圍還是格外緊張。原本在這個時間點,莊園各處都能看到打理草坪修剪花草的園丁,和在莊園做事的員工保鏢等人,現(xiàn)在卻靜悄悄的,只有一批穿著同樣制服的荷槍實彈的保安,隔幾十米就能看到幾個。周熠和言祈都不陌生,這隊保安的制服,和沨雁集團的大樓保安制服一樣,但他們明顯更有軍人的威嚴和肅殺之色。 兩人很快就跑到了主宅,主宅大門緊閉,兩側(cè)的停車場停滿了車。言祈“咦”了一聲,跑到一輛黑色公務車旁,跟站在車旁邊抽煙的男人熱情地打招呼。那男人看到言祈,明顯也很高興,跟他擁抱了一下還摸了把言祈的頭發(fā)。聽言祈叫那男人趙哥,周熠就沖那男人點頭打招呼,也叫趙哥。這里明顯不是聊天的地方也不是聊天的時候,言祈跟趙哥作別,就和周熠一起離開了。 不待周熠問他,言祈就跟倒豆子似的說:“趙哥是秦總的司機,跟了秦總好多年。我家和趙哥他家就隔了一條馬路,那會兒采購部經(jīng)常加班,我總是趕不上回城的酒店班車,趙哥都會在他晚上下班的時候捎我回去?!?/br> 周熠問他:“哪個秦總???我只知道集團副總有一個是姓秦的?!?/br> 言祈點頭:“就是他,秦其鑠啊。他是集團副總,但他平時是在沨雁酒店的伏龍山度假村那邊辦公的。” 周熠又問:“你原來也是在伏龍山度假村辦公啊,那你們上班環(huán)境可真好啊,這位秦總會享受?!?/br> 言祈連連稱是,開始說度假村那邊的環(huán)境有多好,他們的工作餐有多豐盛美味。周熠嘴上附和著,心中卻想,像這樣的大集團,勾心斗角爭權(quán)奪利可謂是你死我活,而上位者又往往在意面子,職位高低和權(quán)力大小,最直觀的表現(xiàn)就是辦公室的面積位置視野風水等等。沨雁集團的高層們,哪個不想在市中心那輝煌的總部大樓里節(jié)節(jié)高升,占據(jù)個黃金位置的辦公室,以彰顯自己的位高權(quán)重。周熠記得他看過的沨雁集團的各種宣傳照片中,中心位置都是晏樂雪,而緊挨著晏樂雪的地方,站的一定是秦其鑠。如果秦其鑠常駐市郊的酒店辦公,只能說明,在伏龍山度假村的辦公內(nèi)容,十分重要。 懷揣著滿肚子疑問,周熠跑回到住處,準備洗澡吃飯。本以為他這一天就消停地在屋子里面,和大家一起聊天健身,誰知道晚飯還沒吃,就被阿平通知說所有人下樓集合??蛷d里面站滿了人,除了本來住這里的八個保鏢,還有八個周熠下午見到的那些佩槍的保安,沙發(fā)上坐著的,正是秦其鑠。 秦其鑠看上去四十多歲,國字臉,濃眉大眼的長相,有點微微發(fā)福,不說話嘴邊都要帶上幾分笑意,看上去和藹可親。他看人都到齊了,看了眼手機,笑瞇瞇地說:“大家再等一下啊,不好意思?!?/br> 當然沒人會回應他,所有人都面目嚴肅地站著,整個客廳沉默安靜得可怕,只有掛在墻上的時鐘還有點輕微的秒針走動聲音。 過了十幾分鐘,別墅大門被從外面打開,兩個佩槍的保安開道,走進來了一個人,卻是周熠好久都沒有見到的“少爺”。他今天一身黑衣,臉色蒼白,眼尾還能看到紅暈,看上去比周熠上次見到他瘦了很多。他走進客廳,目不斜視地在秦其鑠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那兩個高大的女人依然跟在他身后,在沙發(fā)后站定了。 周熠從他走進門來開始,就控制不住地跑神,他盯著來人的臉揣度這人的身份,以及他的來意,覺得心跳越來越快。 秦其鑠清了下嗓子,對著手機上的內(nèi)容念到:“原本晏總選中的,一同去遠空島度假的名單上共八人,實際出行的名單只有七人。其中,周熠因為提前請假無法出行,由王輝代替。阿平在出發(fā)前一天感冒發(fā)燒,無法出行,故最終保鏢名單只有七人?!蹦钔晔謾C上的內(nèi)容,他對站著的眾人說:“周熠,阿平,這兩位站出來一下?!?/br> 周熠和阿平對視一眼,一同站在了沙發(fā)前,低頭不語。 秦其鑠笑著對“少爺”說:“您看,該這么辦合適?” 周熠覺得心跳如擂鼓,他努力放輕自己的呼吸聲音,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周熠腦子里面亂七八糟的,一會兒是馮寬提點他不要同行,一會兒是阿平說晏老板多疑,一會兒是于航拍到的照片,最后定格在他腦海里面的,是他夢中出現(xiàn)的臉。 周熠趕不走腦海里的那張臉,他覺得自己魔怔了。然后,他聽到那張臉的主人用清泉一樣的聲音說:“殉葬吧?!?/br> 空氣中的沉默更甚。 周熠懷疑自己幻聽了,活人殉葬這種話,他居然能從一個現(xiàn)代人嘴里聽到。他猛地抬起頭看過去,那人卻沒看他,正在一臉溫和笑意地看著秦其鑠。 秦其鑠臉上的笑容剎了車,隨即又是一臉憨笑:“呵呵,少爺說笑了吧?!?/br> “少爺”也不說話,就是保持著笑容定定看著秦其鑠。秦其鑠終于保持不了笑容了,正色問他:“難道真打算這么做?” “少爺”依然笑著看他,把秦其鑠看得都坐不住了,挪動了他沉重的屁股,干笑了一聲說道:“還是別這么做吧,我們不能干違法犯罪的事啊?!?/br> “少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笑出聲來。等他終于不笑了,才開口說:“對啊,不能干違法犯罪的事。那你問我做什么呢?直接說你的安排唄?!?/br> 秦其鑠終于松了口氣一樣,用商量的口氣說:“要不?讓他倆跟著少爺您?” “少爺”無所謂地說:“你想怎么安排都行,不用問我?!?/br> 秦其鑠像是怕這位又改主意,連忙對阿平說:“阿平,你原來是匯報給計風的對吧?計風遇難了,你就接替他的位置吧。你和這位,對,周熠,你倆一起收拾下東西,跟著少爺走吧?!?/br> 周熠覺得今天像活在夢中一樣,他暈乎乎地回到房間,收拾自己不多的行李,又暈乎乎地跟著阿平一起,上了他曾經(jīng)看到過的那輛加長禮賓車。 那兩個高大的女人跟他們一起,一個坐在了副駕,一個跟他們一起坐在后排。阿平和周熠挨著坐在一側(cè),對面是“少爺”和他隨身帶的一個高大女人。 “少爺”的座椅是特制的,他整個人陷在座椅里面,更顯纖瘦。他一直側(cè)頭看著窗外,等車子開離了保鏢住的別墅,才看向?qū)γ娴膬扇?,溫和地說:“剛才是我跟秦總開的玩笑,請你們不要介意。介紹一下,我是晏非?!?/br> 阿平和周熠先后叫了聲“少爺”,晏非搖頭道:“晏樂雪的人才叫我‘少爺’。如今你們是我的人了,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好。” 周熠心中疑惑,晏非和晏樂雪是什么關系?聽他口氣,怎么跟晏樂雪不太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