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4)
書迷正在閱讀:雙格丈夫、吃棗藥丸(又名美人口嫌體正直)、一覺醒來我的身體竟然長出個、雜貨、代餐圣手吸血鬼、【快穿】尋找氣運(yùn)之子、你我的愛情就像這白色彼岸花、我的獸人老攻、【穿書】我哥喜歡男人、收縮有度(高roubgnp)
“見月,你可還記得我?”,閆珉看著房中跪著的少年,問道。 見月跪在地上,身上只披著一件袍子,沉默地縮成一團(tuán),低頭不語。 他不說話,閆珉有的是耐心,就在那里等他開口,也不叫人起來。 良久,見月才用蚊一樣的聲音,說道,“不記得了?!?/br> “當(dāng)日你從南鎮(zhèn)來到皇城,我命人醫(yī)治你的病癥,我們有過一面之緣?!?/br> 見月緩緩地抬頭,他眼睛無神地睜著,半餉才說道,“你,你是閆大人?!?/br> “是,”,閆珉松了一口氣,他差一點(diǎn)就以為見月沒治好,還是個傻子,“到底怎么回事,少爺在哪里?” “我們從山里出來,就失散了。”,見月復(fù)又把頭低下,喃喃地道。 “你不是應(yīng)該一直呆在少爺身邊嗎,怎么會到這種地方來?”,那就是平安穿過了大山,閆珉稍稍放下心來。 “失散后…遇到了山賊…”,見月窒住了,瘦弱的雙肩劇烈地抖動,哭的喘不過氣。 他這個樣子,閆珉哪還有不明白的,輕輕嘆息,把他扶起來,溫言道,“少爺?shù)氖伦杂腥藭幚?,你好好休息,再不會有人能傷到你。?/br> 見月渾身發(fā)抖,猛地跪下,抱著他的腿,哭道,“大人,見月以后能在大人身邊伺候嗎,我再不想見到少爺了!”,天下之大,他無處可去,閆大人當(dāng)日能找人治好他,想必也會收留他,他不想再見到薛謙,這一生都不想。 他眼里的恨意悲涼非比尋常,時遷難不成還干了什么缺德事,閆珉神色一沉,說道,“放心吧,你日后就留在皇城,至于薛謙,找到他后,我會把他送回楚鑲?!?/br> 閆珉把他安頓好,又叫人打了幾盤熱水,才放心地關(guān)門離去。 一出得走廊,就見洛珽滿臉戲謔,手里還裝模作樣地?fù)u著把象牙折扇。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大公子也是會風(fēng)流的啊?” 閆珉冷道,“你和陛下做的好事,小時候把人毒傻,之后又一推二四六地不管,現(xiàn)在還有臉打趣起我來了?!?/br> 洛珽嗤了一聲,正色道,“所以是怎么回事,見月為什么會在此處。” 閆珉便把見月的話又說了一遍,“只要過得了山,時遷也不會有什么危險(xiǎn),只是,話雖這么說,人還是要找。” “那他怎么辦?”,洛珽用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緊閉的房門。 見月這情形,他也不放心讓他一個回皇城,無奈道,“先帶著吧,等找到那臭小子,再帶他回皇城?!?/br> 洛珽挑起眉,“你看著辦就成,只不過,你就不怕殿下吃醋么?” 閆珉不解地戚眉。 “大公子,你剛剛,可是當(dāng)著他的面,用一千兩買了個暖床的小奴隸啊?!?/br> 見月一個人呆在房里,他坐了一會,才慢悠悠地走到水盆邊,脫下外袍,露出赤裸的身體,上面都是未散的凌辱痕跡。 他心里感激閆大人給他備了水,淚珠一顆顆大滴地滴到水里,他使勁擦著皮膚,直到發(fā)紅沁血。 把自己里里外外都弄干凈后,見月穿回閆珉給他的袍子,蜷在床上,沉沉睡去。 另一邊廂房,楚懷風(fēng)把見月的身世都和時容說了,時容酒氣攻心,迷迷糊糊地聽懂了,他枕著楚懷風(fēng)的大腿,小聲說道,“見月定是吃了很多苦,你們要好好安置他…” “這個自然,”,楚懷風(fēng)梳著他長發(fā),又用拇指撬開他的嘴唇,摁住他濕熱柔軟的舌頭,“酒量還是這么淺,跟個小孩子似的?!?/br> “……”,時容說不了話,干脆軟軟地舔他手指,眼里霧氣蒙蒙。 楚懷風(fēng)氣息變得粗重,幾日沒親熱了,他很想要他。 當(dāng)下也不再客氣,把他拉起來,面對面地跨坐到腿上,耳鬢廝磨起來。 閆珉一進(jìn)房就看見這場景,他瞪了洛珽一眼,說道,“薛謙和見月一道過了北漭山,之后在離此地百里外的敘芳鎮(zhèn)失散了,微臣見那孩子體弱,便自作主張讓他先跟著,找到了薛謙再另作安排?!?/br> 時容一見他進(jìn)來,就燙到了似的想從楚懷風(fēng)腿上跳下來,誰知腰間環(huán)著的手臂箍得死死的,怎么也掙不開。 “見月的事,你作主就成?!保扬L(fēng)說,不知想起了什么,他驀地笑了,“如此也好,誰不知道大公子最會養(yǎng)孩子?!?/br> 時容突然道,“不行?!?/br> “為什么不行?”,楚懷風(fēng)捏著他下巴,嘖嘖地道,“容兒怎么這般小氣,你不是說要好好安置那孩子的嗎,怎么就不行了?” 時容漲紅了臉,不說話。 閆珉本來還想退出去,見他這小表情,驀然一笑,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房門。 薛謙在破廟附近跑了幾天,才找到一個小村,一問之下才知道,就在他們失散那日,有一伙盜賊在附近洗劫,薛謙氣急火燎地摸到村里的學(xué)堂,畫了一幅小尾巴的畫像,給村民看,個個都說不知道。 有個農(nóng)婦好心地勸他,“別找了,說不了你弟弟就是被那伙賊人擄了去?!?/br> “那,那些賊人在哪里?”,薛謙眼前一暈,見月那種漂亮傻子進(jìn)了賊窩,還能有剩的嗎,瞬間覺得一口血堵在心口,急得冷汗都要下來了。 “好像往東邊去了?” “往南了吧,東邊哪有銀錢搶哦…” “官兵呢,官兵總知道那些賊人在哪了吧?”,薛謙氣死了,喊道。 “啊,那就要問官兵去了…” “是啊,咱小老百姓哪里知道?!?/br> 問也白問,薛謙咬咬牙,上馬往最近的小鎮(zhèn)跑去,被捉回去就捉回去吧,讓官兵去救見月,總比自己這樣單槍匹馬好。 也不敢合眼,跑了一天一夜,才到了鎮(zhèn)上,從花樓里搶的馬累得口吐白沫,薛謙怕這匹馬死了,于是直接下地,一路往官府跑去。 右安鎮(zhèn)不算大,不過也算是附近百里一個中樞之地,鎮(zhèn)上甚是繁華,他這一路蒙頭狂奔,一個不留神,撞到了一正在抬著轎子的轎夫身上。 “大膽!哪里來的野小子,竟敢驚了陳老爺?shù)霓I!”,跟隨的侍衛(wèi)怒罵,揮起一鞭,就要打到他身上。 誰知薛謙手一抬,居然牢牢地捉住了鞭子,他問道,“陳老爺?是不是官府的人?” 陳老爺只是想去喝喝花酒,被人阻了一下,本就郁悶,眼下見他直接接住了侍衛(wèi)的鞭子,便不悅道,“什么玩意,打死拖走。” 侍衛(wèi)們領(lǐng)命地圍上前來,薛謙一個翻身站起,把那侍衛(wèi)的鞭子一拉,搶到手中,喝到,“我看誰敢!” 見那些人還是不理會他,揮起大刀就要劈上來,他急中生智,取下腰間的令牌,喊道,“我是太后的侄女的表哥的兒子,楚鑲王府的人,你們竟敢無禮?” 大刀硬生生停在頭上,陳老爺從轎子里探出頭 ,狐疑地打量他,身上臟兮兮的,衣衫凌亂,頭發(fā)也亂七八糟,一看就是流浪了很久的樣子,于是呸道,“你要是太后的侄女的表哥的兒子,那我就是天王老子,什么玩意!” “大爺你好歹先看看我的令牌,”,薛謙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看上去和富貴完全不搭邊,但這個令牌,是個好東西,“羊脂白玉鑲金邊,您府上怕也沒幾件比得上?!?/br> 陳老爺被那塊玉牌吸引了,玉質(zhì)溫潤醇厚,色澤潔白,果然是難得一見的佳品。 薛謙把玉牌收回衣服里,繼續(xù)說道,“本少爺也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若是大爺您能帶我去官府,給皇城遞個消息,這些物件我家中還有很多,大爺您到時想要哪樣就拿哪樣?!?/br> 見陳老爺還是躊躇,薛謙心下一橫,把玉牌丟給他,道,“這只是謝禮,事成后,本少爺還有賞。” 陳老爺把玩一番這玉牌,臉色好看不少,大方地一招手,“嗐,上來吧。” 薛謙松了一口,暗罵狡猾的老東西,拍拍身上的灰,一彎腰上了轎。 轎子一路顛到衙門,陳老爺領(lǐng)著他,從側(cè)門入,穿過幾重院落,到了一間寬敞的書房,里面一個喝出了大肚子的知縣。 陳老爺和陸知縣寒暄一番,才拉過薛謙,說明來意。 薛謙馬上道,“知縣大人,我弟弟已經(jīng)不見好幾天了,村民都說他被山賊擄走,我也知道大人您這邊的難處,因此只要遞個消息到皇城閆家或者洛家,自會有人去處理,事成后我也會好好地謝過大人。” “等等,太后的侄女的表哥的兒子?”,陸知縣眼前一亮,天大的功勞就這么自己找來了,“薛謙薛少爺?” “對對對,就是我!” “閆府和洛府兩位大人下了命令,一旦薛少爺找上門來,就扣起來。”,陸知縣笑嘻嘻地道。 薛謙:“……” “不是,大人,您搞錯了,我要去救弟弟——” “他們說,如果少爺問起來,那就說人已經(jīng)找到了?!保懼h笑得見牙不見眼,拍拍手,幾個官差走進(jìn)來,禮貌地要把他“請”走。 被請到一間干凈的廂房,接下來除了送飯的,七八天都不見其他人,薛謙越想越氣,還被那啥大爺騙了他的令牌。 幸好,聽陸知縣所說的,見月已經(jīng)被找到了,小尾巴沒事就好。薛謙長長地呼氣。 在床上癱了一會,又一骨碌爬起,到時見了見月,應(yīng)該怎么辦,他要負(fù)起責(zé)任的,那日還那樣無恥地跑掉,得干點(diǎn)什么哄他。見月一定受了委屈,薛謙唉聲嘆氣,他怎么就跑了呢,幸虧見月是傻的,應(yīng)該不會氣他吧,他都紓尊降貴地愿意接受他了,見月再怎么說也應(yīng)該歡喜才對…… 亂七八糟地想著,薛謙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見月可憐兮兮滿眼含淚的小模樣,一時覺得很嫌棄怎么就和傻子睡了,一時又心里熱熱的想把人找回,好好地安慰一番,其實(shí)讓小尾巴天天跟著也沒什么不好,滿腹矛盾心思。 又過了幾日,在房里被關(guān)到發(fā)霉的薛謙被官差弄醒,“大人宣你過去,起來!” 有人來接他了,不知是閆家還是洛家的人。薛謙清醒過來,飛快地穿好衣裳,跟著官差出去。 去到衙門內(nèi)的廳堂,只見內(nèi)里的圓桌邊坐了一人,陸知縣跟個孫子似的,點(diǎn)頭哈腰地幫他倒茶。 見薛謙到了,陸知縣連忙道,“大人,薛少爺帶上來了?!?/br> “嗯,你下去吧?!?,那人淡淡道。 陸知縣不舍地退下,他還是第一次和這么大的官說上話呢。 閆珉放下茶盅,抬眸看向薛謙。 薛謙被他看得一愣,只覺得人很眼熟,一時間也想不起是誰,試探地問,“你是?” “二皇子,不記得我了嗎?”,男人笑得溫和,薛謙卻沒由來地覺得后背發(fā)冷。 “你知道我的身份?”,薛謙驚道,這樣一來,這人是誰原也不難猜,“你,你是洛珽?” “二皇子覺得我像洛珽嗎?!保Z珉失笑。 薛謙知道了,“你是閆珉!” 薛謙松了一口氣,他害怕是洛珽,說不得又給他來一碗藥,他急急地道,“你們可是找到了見月?村里人說他可能被山賊擄走了——” “等等,”,閆珉止住他,“你先回答幾個問題。一,你為何要從楚鑲跑出來;第二,見月是怎么回事?” 薛謙開始吞吞吐吐,“我,我心里掛念著皇兄…至于見月…” 閆珉嘆氣,“薛少爺,你最好老實(shí)回答,不然我就讓洛大人來問你了?!?/br> 薛謙臉色一變,“洛珽也在?” “不但洛大人,楚王陛下也在?!?,閆珉無奈也看他逐漸變得青紫的臉色,這是有多怕那兩個人,“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那閆珉自然就不會把少爺交給他們,還能讓你見你皇兄。” “皇兄在這里?”,薛謙抽氣,幾乎要被這個驚喜砸暈,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前提是你說實(shí)話。” 見薛謙猶猶豫豫的表情,閆珉把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直接說道,“你是怎么把他丟下的。” “…見月都說了嗎?” “他只說是走散?!?/br> 踟躇了好久,薛謙才心虛地說道,“我們…我們誤食了有催情藥的糕點(diǎn)……之后我嚇壞了,就上馬走了——但是很快就回去找見月,沒想到他不見了!” 閆珉暗中翻了個白眼,仿佛看見一個幼年?duì)顟B(tài)的臨安王,骨子里就是缺德的。 “他還好么,是不是受欺負(fù)了,我要見他?!?,薛謙一股腦地說。 “他的事,你以后不用管了,洛大人見他勤勞機(jī)靈,要留在府里使喚?!?,閆珉隨口道,他既答應(yīng)了見月,就不會再讓薛謙見他。 薛謙如遭雷擊,這怎么可以,見月是他的人,“不行,見月得跟我回去,我再不會那樣對他——” “見月答應(yīng)了?!?,閆珉同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