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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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 季玉京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兩棟并立的白色大樓,大樓似乎是剛建成的,雪白的外墻從遠看幾乎能刺傷人的眼睛,像立在山腰茫茫樹海中的兩塊雪磚一樣。 修建在這種地方的房屋,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是某些富豪的私人別墅。 以前他哥也想買一棟這樣的別墅,但是這樣的別墅雖然外觀好看,藝術(shù)感科技感挺強的,但是住人的話就差點意思。 像季玉京這樣的享受黨,外賣到不了的地方,他是不會去考慮的。 搭乘兩人的出租車在門口停下,兩人下車站在門口。 “你弟被關(guān)在這里面嗎?”季玉京看了一眼何碧。 何碧點了點頭,然后扭頭看向他:“我們進去吧。” 雖然直覺上感覺不太對,但自己來都來了,他也只好跟著何碧進入了這棟豪華別墅。 大門驗證了何碧的身份就在他們面前緩緩打開,季玉京跟在何碧的身后向前走,偶爾起初抬起頭張望四周的環(huán)境和布置。 這別墅從外觀上看是價值不菲,走進里面又更是別有洞天,如果不是形狀相差太多,這簡直就和中世紀的古堡一樣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他們現(xiàn)在行走的道路兩側(cè)就是一個巨大的花園,花園中好像還有園丁在修剪花草,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體驗通身一個貴字。 走了好一陣兩人才終于到了別墅中主房的門口,季玉京正等著何碧開門但沒想到從后頸出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就像是突然被針扎了一下,他眼前一片暈眩,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何碧這才回頭看著他,又看了一眼動手的人:“把他關(guān)地下室去?!?/br> “是?!?/br> … 這誰能想到呢,原本人畜無害的女主才是幕后大boss,什么迷藥地下室囚禁齊上陣,自己在這深山老林里也無法自行逃出生天。 仿佛再說如果他不配合,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一樣。 季玉京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醒來的時候,不禁感慨道,他的后頸還有一種被針刺傷后的遺留感覺,整個人躺在床上手腳都還有些麻。 想起自己之前對何碧的信任,再看看如今自己的處境,他只覺得自己實在是生活太安逸就忘了社會的險惡。 今天被坑這一波屬實不冤,但他又實在不明白女主綁架自己做什么,他不過是個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的背景板,綁架他也沒有什么卵用。 而且他和女主無冤無仇的,他實在不明白女主綁架他的動機何在。 他被暫且關(guān)押的房間還挺寬敞的,干凈明亮,地上鋪滿了高級毛絨地毯,不遠處還有游戲機以及一書柜的漫畫雜志。 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這是一個囚籠,他還以為自己到了天堂。 季玉京揉著后頸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坐起來,好家伙,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換了一套,他甚至拉開褲腰往里面看了一眼,好在他的海綿寶寶內(nèi)褲并沒有被更換。 他身上的所有東西,包括指甲刀掏耳勺都被收走了,他現(xiàn)在只有一身棉麻布料的家居服,人畜無害,柔弱可欺。 地上擺放著的也不是他自己穿來的跑鞋,而是一雙和他身上家居服同樣柔軟的拖鞋。 他穿上拖鞋在屋里走了一圈,這屋里幾乎可以說是應(yīng)有盡有,廁所,浴室,游戲機,漫畫柜,投籃機…滿足了生理需求的同時還能滿足精神娛樂需求。 但房間里沒有窗戶,光源只來自于頭頂上的大燈,他看不到外界,游戲機也無法聯(lián)網(wǎng),唯一能出去的門被鎖上了,他沒有出去的辦法,而門上那一個小小的活動門,如果他沒有猜錯這應(yīng)該是給他送飯食的地方。 他還真的被非法囚禁了。 季玉京走到門前用力拍了拍門喊了幾聲,門外無人回應(yīng),何碧既然做了這樣的事就更不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又拍了幾下,確定不會有人回應(yīng)自己,他揚起頭觀察了一下房間四周,房間的一個角落里有一個攝像頭,他走到那個攝像頭面前,用手敲了敲。 “什么情況?為什么我也被囚禁了?” 攝像頭沒有動靜,而一直在觀察著這一幕的何碧卻一臉沉靜,季玉京的反應(yīng)與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她以為他會憤怒會生氣會大喊大叫,但實際上他只是叫了兩聲就放棄了。 他顯得十分鎮(zhèn)定自若。 這與他平日里給她的印象大相庭徑,難道說她也對這人估算錯誤,其實他和她們是一類人?或者說他只是嚇傻了,假裝鎮(zhèn)定? 何碧無從猜測,不過現(xiàn)在事已成定局,哪怕季玉京身懷異樣也影響不了她的計劃了。 很快季玉涼那邊就會發(fā)現(xiàn)季玉京的失蹤,到時候只要自己給他一個地址,他肯定會驅(qū)車前往,在他來的路上自己再做一點手腳… 想要取一個人的性命其實很簡單。 何碧眸色晦暗不明,她轉(zhuǎn)身離開了監(jiān)控室,回到了別墅之中。 這兩棟別墅裝修的十分冷清,所有家具裝飾仿佛都只有黑白灰三色,寡淡的就像是一幅素描畫一樣,何碧則穿著一身紅裙行走其中,她一步一步走上旋轉(zhuǎn)往上的樓梯,打開了一間房間大門。 房間里靜靜地躺著一名男人,男人黑發(fā)雪膚,眉眼濃重,長相桀驁,哪怕是睡著也能看出他醒后不俗的風采。 這人是厲驕,在不久的未來將會蘇醒并一手改寫她人生的人。 這人身后的厲家其實與季玉涼所在的季家有世仇,厲家當年經(jīng)歷過幾次破產(chǎn),厲家父母因為在季家手里掙不過市場,又欠下巨額外債,雙雙服藥自殺。 厲驕原本是天之驕子,卻不想一朝落敗,從云端掉到淤泥之中,在父母死后更是所有人都能上前踩他兩腳。 他本身性子陰鷙,又極為記仇,明明擁有過人的天賦和才華卻走上了歧途。 他加入了黑道以后以極快的速度還清了他家里的外債,并以極快的速度將那時的黑道重新洗牌,自己上位成為新的老大。 而他成為老大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報復(fù)季家。 當初季家父母的車禍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但因為厲驕的手眼遮天,把整件事瞞了過去,沒人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也沒人想到,在這件事過后,他仍然沒有放過季家。 季玉涼的存在就是他的眼中釘,他一直嫉妒著季玉涼,嫉妒著季玉涼能活在陽光下,自由地享用著他曾經(jīng)渴望的一切。 所以在前世,季玉涼死了,她被作為戰(zhàn)利品被厲驕奪去,他成為了最后的贏家。 而諷刺的是,當時如日中天的季家卻連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以一種可怕的速度飛快覆滅了,外人聽說卻只是聽到季家被詛咒的傳說,季家人無人能躲過詛咒所以全死了。 當時被厲驕當成禁臠圈養(yǎng)的何碧好不容易逃出去卻感覺自己變成了舊時代的幽靈,除了厲家,沒有任何地方是她的容身之地。 厲驕是那個親手奪走一切的惡魔。 但現(xiàn)在的惡魔卻還沒有到達日后那可怕的模樣,他甚至還困于藥癮,一天的時間中有大半天都是昏迷沉睡的。 自己也是花了點功夫才找到他,對于這個前世折磨她至深的男人,她對他的感情其實很復(fù)雜。 他曾經(jīng)問過她,問她是否真正喜歡季玉涼,她沒有回答。 因為她知道在內(nèi)心深處,她和季玉涼不過是逢場作戲,真正的愛情不會像他們一樣冷淡疏離。 然后他就笑了,他說自己一生從未有什么值得驕傲和自豪的事,但現(xiàn)在他能說他最自豪的事就是從季玉涼手里搶過了她。 他自以為他得到了她的心,而季玉涼沒有,季玉涼一輩子沒被人愛過,所以他贏了季玉涼。 這人偏執(zhí)到了一定程度,哪怕季玉涼死了,他也還不放過他。 不過他也沒能比季玉涼多活多長時間,他死在季玉涼死后的第十年。 他的身體其實早就廢了,長年服用藥物,又經(jīng)歷過各種生死場合,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病已經(jīng)到了晚期。 因為禍害遺千年定律,他又多活了十年。 … 何碧如今通過各種手段提前找到了這人,并偽造身份裝成了他的情人之一,利用他的權(quán)勢開始布局。 當年厲驕死后,她便取代他的位置成了后來的黑道首領(lǐng),使用著他遺留的權(quán)利,快速掌權(quán)坐穩(wěn)位置,在短短幾年之內(nèi)吃遍黑白兩道,成為全亞洲最輝煌的幫派。 她曾經(jīng)有多恨他,后來就有多感激他,如果不是他,她可能一輩子就只是一只籠中雀而已,困于樊籠,死無聲息。 只有他死以后,她才見識了真正的世界。 但后來她老了以后,幫派內(nèi)斗,各國警察趁機聯(lián)手剿滅了這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龐然巨物,她的結(jié)局是死在了刑場上,是一種極其屈辱的死法。 在她死前她再次會議起從前,可能是因為她不甘的執(zhí)念太過強烈,老天便再給了她一次機會。 這一世,她想真正地掌控一切。 無論是男人還是權(quán)勢都將成為她的囊中之物,前世成為黑幫首領(lǐng)是迫不得已,而這一世她卻可以奪走季玉涼身上的氣運,提前控制住厲驕。 她將以一種更加穩(wěn)妥的方式建立起她自己的帝國,哪怕會犧牲一些東西,在她眼里也是值得的。 她坐在床邊,看著男人蒼白的面容,現(xiàn)在的厲驕還很年輕飽受藥物的折磨,也正是因為他這個階段過于依賴致幻的藥物,這才導(dǎo)致他神經(jīng)脆弱,患上一堆心理疾病。 何碧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厲驕啊厲驕,你或許也想不到自己也會有被利用的一天吧。不久的未來你只會是我腳下的一條狗,努力搖尾乞憐吧,說不定我還會多看你一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