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h)
初入王府,貍奴興致不太高,成日想著太子,打不起精神。 太子哥哥為何輕易地就把他拱手讓人?十年陪伴,算不上朋友,算不上愛寵,總算得上一件殿內(nèi)擺件,他珍之重之的太子哥哥,原來如此薄涼。 也許人心本就不是他一個小靈貓能夠懂的。 更何況,來到王府之后,他的身份變得奇怪了起來。 他不算在小廝之列,住處暫且安置在一個清凈的小院子里,甚至有幾名下人是專門伺候他的,為著他忙前忙后,嚇得他坐立不安。吃的喝的也似乎都是賓客禮遇。衣物也與此前大不同,以往穿的就是小廝的粗布衣裳,進了府之后,竟是有人專門照著他的人身尺寸和貓身尺寸各定制了四季衣物。 他成日坐在自己的小院里,看到蝴蝶蜜蜂也覺得沒甚趣味,懶得像以往那樣去撲。有一日他想著心事一腳栽進花叢中,他立刻化作貓形,但還是不小心滾了一身土。他抖了抖身軀,自覺不算什么,舔一舔毛就好了,結(jié)果侍女著急忙慌不由分說地把他拎去洗了個熱水澡。還是玫瑰浴……他從前可是不沾水的!能用靈力清潔為什么要用水! 貍奴簡直搞不懂了。他想親口問問胡文謙這到底算什么,奈何不是被侍女?dāng)r了,就是偷跑出去卻發(fā)現(xiàn)胡文謙不在府中。 他想,大概金貴的八皇子又想十年前那樣忘了這筆債。忘了就忘了,他有些賭氣地想著,王府里這么多下人,連他這個下人都有人伺候,那這些伺候他的下人下面豈不是還有別的下人,這樣下人下人無窮匱也,豈不是王爺府都要塞不下了,還缺他一個下人? 進府第八日,晚膳后有個侍女照常離開了一趟,回來后侍女們突然又把他抓去洗了個熱水澡。他莫名其妙:“我沒沾土?。俊?/br> 侍女畢恭畢敬道:“殿下吩咐的。” 貍奴撇嘴,小聲嘟囔:“這么大派頭,見個面還要洗澡,要不要順便焚個香啊……” 侍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埋頭搓洗貓毛:“焚香么,要的?!?/br> 貍奴啞然。 這個熱水澡洗得比以往任何一次澡都要久,侍女的手法也無比輕柔,貍奴不愛洗澡,卻被洗得昏昏欲睡。洗完澡,侍女們還用特制的澡巾給他擦拭了身子和毛發(fā),將他放置在香氣繚繞的軟寢上,才悄然退出。貍奴困得不行,心想你們走就走,倒是給我留件人穿的衣服啊,我這不是還要見王爺么。算了,太困了…… 于是昏昏沉沉的,貍奴又睡著了。 再醒過來時,又是熟悉的腦門被摸,又是熟悉的放大俊臉。貍奴狹長的貓眼中還氤氳著困意,倒是留意到這張討厭的臉意外地也蠻好看。 畢竟,據(jù)說他是文彧唯一的親兄弟。 只是眼角更加上挑,顯得狡黠,而嘴唇更薄,顯得薄情,嘴角總是噙著一抹笑,顯得玩世不恭。貍奴腹誹著,頓時又覺得這張臉一無是處了。 “你挺愜意啊,等我等睡著了,還是洗完澡直接就睡了?”胡文謙見貍奴困意未消,竟伸手?jǐn)]起了貍奴敏感的小貓肚子。貍奴一驚,連忙翻身要化作人,卻又想到自己沒衣服可穿,僵在榻上不知如何是好。 胡文謙仿佛會讀心似的,笑瞇瞇地說:“變?nèi)税?,無需衣物,礙事?!?/br> 貍奴歪歪腦袋,表示沒懂。 胡文謙收起笑意,語氣也冷了下來。 “這是命令?!?/br> 貍奴抖了一下,尾巴不自覺地往肚子上靠。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這位八皇子的威壓。他沒敢再猶豫,縱身想跳到床下化成跪姿,卻被胡文謙一把按住屁股?!熬驮诖采稀!闭Z氣仍無甚起伏。 貍奴心里直犯嘀咕,卻也只有照做。他變成人身跪在榻上,小腦袋低垂著磕到床沿:“殿下……”光潔纖弱的肩膀有些微微顫抖,仿佛下一刻這副肩膀就會一聳一聳,而這小貓化作的美麗男孩就會哭泣起來。 胡文謙的心有片刻的柔軟。他伸出手輕輕摩挲著貍奴的肩膀,再一路往下摸到背部,又摸到渾圓柔軟的屁股,指尖在股縫中輕輕上下滑動,激起貍奴一陣戰(zhàn)栗:“……殿下?” 胡文謙看著貍奴紅透的耳根笑了笑,指尖離開股縫,握住了因為戰(zhàn)栗而冒出的小尾巴根部,那小尾巴似是有自己的意識,一冒出來,馬上就縮到了貍奴身前的小腹處藏起來。胡文謙就順著尾巴根部一直摸到尾巴尖尖,直到他的手停留在貍奴的腹部,感受著小貓即便化作人也異常敏感柔嫩的腹部,往上,他捏住了貍奴左側(cè)的乳尖。 “啊……殿下!殿下您……這是在做什么!”貍奴小小地驚呼道。 先前,他只當(dāng)胡文謙是在取樂于他,許是想知道靈貓化作人與人有何不同。可赤身裸體,胡文謙生著厚繭的手又帶著異樣的癢,貍奴感到自己下腹有些火熱。 而這種感覺,竟讓他有些從未體驗過的情緒……羞恥。他害羞極了,恥辱極了。 他不明白胡文謙在做什么,卻明白這件事非同小可。 “貍奴,你可知道你進我府中是要做什么的?”胡文謙的聲音似乎比平日里啞了些許。 “伺候殿下……”貍奴小小聲道。 “你可知何為伺候?”胡文謙的食指和大拇指在貍奴乳尖不停交替摩擦,小小的rutou被揉捏得立了起來。胡文謙又用指尖輕輕刮過乳暈,激起貍奴下腹又一陣灼熱。 貍奴顫聲道:“伺候便是……”沉默。貍奴確實不知何為伺候。爹娘說過,拿命來伺候,可是胡文謙……難道是要殺了他嗎? 胡文謙笑了。“看來沒人教過你何為伺候。倒也不難,你聽好了何為伺候——”說著停下手中動作,鉗住貍奴下巴,迫使他抬起低垂的腦袋,逼使他濕潤的眼睛,帶著冷冷的笑意一字一字說道,“伺候便是一切都得聽我的?!?/br> 貍奴直想躲,但卻又掙不開,眼見胡文謙面露慍色,只得垂下眼瞼,小聲吐出一個“是”字。 胡文謙滿意地松開手?!艾F(xiàn)在,給我寬衣。” 貍奴跪坐起來,給胡文謙寬衣解帶?;首拥某址爆崗?fù)雜,他笨手笨腳地忙活了許久,胡文謙倒也不著急,笑盈盈地看著他忙活,似乎極為得趣。 好容易脫到只剩貼身褻衣,貍奴抬起眼用眼神詢問是否繼續(xù)。胡文謙拍開他的手,自行脫個精光,不等貍奴反應(yīng)便壓到他身上。 貍奴察覺到有一件灼熱的硬物抵在腹部。胡文謙左手撐在貍奴身上,右手在貍奴身上游走,在貍奴胯間拾起松軟的玉莖,嗤笑道:“不愧是貓,真小?!?/br> 貍奴感到這話里的狎昵,漲紅了臉,想悄悄使靈力讓它看起來大些,又想到胡文謙既能一眼認(rèn)出他的靈貓身,想必也能識破他的小動作,便瀉了氣,頭賭氣地歪向一邊。 靈貓發(fā)情期遠(yuǎn)遲于普通貓類,貍奴出生至今十八年,還未正式發(fā)情,也從未自行解決或找人尋歡,胡文謙只是用手taonong了兩下,未經(jīng)人事的玉莖就聳立了起來,甚至開始滲出滴滴點點的體液。 八皇子用自己粗大的性器摩擦著他的,這異樣的橫向摩擦和手中縱向的taonong一起,給了貍奴前所未有的性刺激,他昏頭昏腦地“啊”了一聲,便射出了一小股jingye。 說是一小股,是真的一小股。若不是玉莖有些變軟變小,胡文謙險些以為他只是滲出了些yin液。 胡文謙挑眉,饒有興味地問:“舒服么?” 貍奴微微喘息著:“舒服……”其實他不知道。羞恥和異樣的感覺才是最主要的,那一瞬間的釋放太過短暫,他只覺得刺激。但胡文謙似乎希望他說舒服。 果然胡文謙很滿意,卻又嘲弄道:“就這么經(jīng)不起挑弄么。小王我又粗又大,干得又久,你可別中途昏過去了,敗興?!?/br> 貍奴沒太明白,只是乖巧又茫然地點了點頭。 胡文謙手上動作沒停過,又把剛軟下去的玉莖又揉搓得漲硬了起來,貍奴甚至感覺漲得有些疼痛,只希望他能像上回那樣馬上替自己釋出來,哪怕多來幾次也沒什么受不住的。 誰知這回胡文謙根本無意讓他直接釋放,玉莖硬了以后,他的手便往股縫深處滑去,沾了些許貍奴的yin液,在貍奴后xue洞口打著圈子潤滑。 貍奴感到異樣,靈巧地支起了身子又往后躲,那手卻像癡蟲般沒完沒了地追上來,貍奴匆忙間扯了床帳,沒頭沒腦地往身上遮,胡文謙低喝:“放肆!小王怕你頭一回行事無福消受疼昏過去,好心幫你擴張,你躲什么?”貍奴心里又驚又怕,雙手無力地推著胡文謙,任他放入了一根手指。 貍奴咬緊了下唇,那處極疼,任是胡文謙技巧熟練,也抵不住那納入異物的難受感覺。胡文謙的手指熟練地對xue壁進行擴張,很快又放入了第二根手指,然而yin液并不充分,xue口卻很快變得干燥。 胡文謙不喜歡潤滑藥物的味道,便把三根手指塞到貍奴手中:“舔?!必偱睦锟咕軜O了,卻不敢不舔,猶豫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想到這手指曾去過哪里,竟是又惡心又刺激,玉莖脹痛得厲害。 胡文謙模擬著性器抽插的動作在貍奴口中動著,不時攪弄小舌,刺激出貍奴的“嗚嗚”聲,又帶出許多津液,待到手指完全潤濕了,才又折返到貍奴后xue,這回直接進了四根。 貍奴痛得忍不住叫了出來,“好痛?!蓖吹礁杏X有些窒息。 胡文謙是不管不顧地在里頭抽插起來,“一會兒習(xí)慣了就不痛了。貓不是最能忍痛么?你忍著點,一會兒就舒坦了。”貍奴噙著淚,嘴角已經(jīng)癟了起來,但愣是忍住沒哭。后xue異物侵入的感覺無比強烈,玉莖也很快軟了下來。 胡文謙感覺時機差不多,后xue也終于分泌出一些腸液,便提起早就難耐不已的粗大性器,先在貍奴口中隨便插了幾下,帶出貍奴嗚嗚的聲響和亮晶晶的津液,旋即緩緩插入后xue洞口。 “啊……”又是帶來窒息的疼痛感和不適的擴張感。貍奴雙手抓緊被褥,一口咬住了胡文謙的另一只手臂,硬是忍下了想化貓溜走的沖動,忍受著經(jīng)久不散的痛楚。腸壁綿軟緊致,胡文謙爽得吸氣,好脾氣地任貍奴不知輕重地咬著。慢慢動起來以后,貍奴疼痛的緊縮又帶來更大的刺激。胡文謙覺得自己有些失去理智,只是安慰般地taonong著貍奴的玉莖,另一手卻是按住貍奴的腰,性器在xue里抽插起來,一下比一下更深入,一下比一下更蠻橫。 貍奴的玉莖根本還沒有硬起來,就已經(jīng)被這劇痛弄得偃旗息鼓,他不得不分神給腸壁施加了一道靈力屏障,方才覺得氣順了一些。胡文謙并不在意他的小動作,靈氣的包裹使得腸道變得更加柔軟溫?zé)幔`力帶來別樣舒適,貍奴憋屈又壓抑的臉蛋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他幾乎想掌控貍奴,想摧毀貍奴,一切只是為了讓這張漂亮的小臉蛋掛上淚水,卻又同時心知他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這樣的惡念讓他的動作愈發(fā)粗暴,他想知道貍奴初次承歡耐受的極限,但他心里清楚,他更希望的是,讓貍奴知道,自己對他施加的東西,從不需設(shè)限…… 貍奴的臉上已然掛滿淚痕,淚珠一顆一顆地掉落,他卻是忍耐著,只偶爾地發(fā)出哼哼聲。他痛,痛得無法分開神去想文彧的臉找安慰。他看著胡文謙野獸一般的表情,心里不服輸?shù)鼐芙^求饒。他要承受一切,仿佛要證明什么似的。 然而,起初以為是純粹的忍受,到后來麻木后卻有一種令人發(fā)狂的刺激在里頭。胡文謙逐漸找到了他xue深處的敏感點,為了戲弄,也為了讓他嘗點甜頭,他次次戳刺掃刮那敏感處,激起貍奴的戰(zhàn)栗,讓貍奴感到頭暈?zāi)垦!?/br> 再痛也能忍住的呻吟,隨著快感的加劇逐漸逃逸出緊閉的唇齒,貍奴感到自己的臉燒得厲害,胡文謙每一次挺動的感覺都無比明晰,因著自己的一股靈力就在xue內(nèi),他甚至能在心里默默刻畫性器的形狀、紋路和動作的線路。 兩人的交合處無比濕潤,胡文謙跪坐在貍奴兩腿間,雙手抱住貍奴的屁股并微微抬起,配合著自己一下一下猛烈的挺動。貍奴感到后xue有種異樣的充實和滿足,而凌駕于其上的是一波波一波強烈的前所未有的快感。小腹再次熱了起來,玉莖也逐漸抬起了頭,他伸手握住玉莖忘情地taonong起來,眼神漸漸失焦,呻吟再難控制。 “啊……難受……好爽……胡文謙……” 胡文謙也不計較他直呼名諱,心知貍奴已然食髓知味了,懶得給半分言語上的回應(yīng),動作上卻更加不管不顧,次次直到敏感點。貍奴經(jīng)受不住,仰頭浪叫起來,玉莖再度噴出一股濁液。 胡文謙卻還無半分泄的意思,把貍奴翻過身來,跪趴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次次到底地抽干起來。貍奴很快又尖叫著射了一次,腦中空空已無半點神志,只是不斷在情欲之中墜落。 他不愿意再思考任何。 伺候不過只是這回事,羞恥,但舒爽。他幾乎昏過去,任由胡文謙狠干著。 胡文謙終于射出后,摟著貍奴微微喘息。貍奴醒轉(zhuǎn)過來,抹了抹眼角無知覺溢出的淚,忽地想到十年前父母別離前的那句話。 “成年男子……歡好……” 他鼓足勇氣道:“殿下,咱們剛才做的……事兒,是,歡好,么?” 胡文謙愣了片刻,隨即像聽到了極可笑的話一般笑起來。貍奴被他笑得不知所措。 沒來得及細(xì)想,貍奴就疲累地又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