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暖槍
【端午你要過來嗎?】齊賢一臉凝重地敲出幾個字,猶豫了一下,刪掉,換成【端午你要在滬城過嗎?】 在發(fā)送之前,齊賢再次將文字刪掉,最后改為【端午你要回家過吧?】然后加了個精選的狗狗歪頭問號.jpg 他抬起頭,緊皺的眉頭微微一松,用平和的表情看向了正在做報告的項目負責人。見他眉頭松緩,負責人也沒有剛剛那么緊張了。 手機傳來震動:【不回】 【爸媽出去旅游,把我拋棄了】 哭泣貓貓頭.jpg 齊賢的嘴角以極微小的弧度彎了一下,他手指在屏幕上虛虛晃了一下,打出【端午要不要來我這里過?】,隨后又刪掉,改為【端午要玩我嗎?不玩我可能有點事。】 他知道男孩是個捉摸不定的叛逆性子,替他安排好了,反倒會讓他抗拒,有時候反其道而行之,別有奇效。但是在這條發(fā)送之前,齊賢又猶豫了一下,杜諾雖然是個跳脫的性子,但本性善良,他如果真的忙,杜諾說不定真的會“體諒”他,那就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齊賢抬起頭,目光有些深遠,剛剛報了個比較高估的市場預期的項目負責人身體一抖:“當然,這只是我們最好的預期,考慮到市場的不確定性和近期能源領域的政策波動,可能……” 但是齊賢已經低下了頭,刪改了一下:【端午要玩我嗎?我隨時都等著你?!?/br> 發(fā)送之后,齊賢手指輕輕敲了一下“z”,選了第一個詞組,再次發(fā)送。 【主人】 這個詞組,他已經反復打了好幾次,卻都沒有真的發(fā)出去,眼下點出發(fā)送,看到這個詞出現(xiàn)在他和杜諾的聊天框里,竟比面對面叫還要刺激,他竟感到身上泛起一絲絲的燥熱。 齊賢抬手勾住領帶稍微松了松,端起旁邊的茶輕抿了一口,直起身來,剛坐好準備聽聽報告,就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 他探手拿起手機,動作不自覺有些急躁。 【端午我想在宿舍打游戲】 在齊賢來得及失望之前,又一條消息發(fā)來了:【我宿舍沒人,想玩來我宿舍吧】 齊賢的手微微一顫,回復:【什么時候】 【現(xiàn)在就都走了,你在這住都行】 【那我一會兒過去】齊賢放下手機,抬起頭來,輕輕抬起食指,又抬起中指。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手勢的意思,立刻放棄了原本耗時比較長的報告,轉而采用了精簡版,迅速開始匯報。 一個小時后,齊賢穿著灰色格子西服,為了防止被人認出還戴了一副墨鏡,單手拎著外表樸素的簡易外宿包,站到了杜諾宿舍的樓下,發(fā)了條消息【我到樓下了,主人】 雖然臨近假期,學校里的學生依然不少,穿著西服還戴著墨鏡的齊賢,似乎不該屬于這個陽光明媚的大學校園,而是屬于霧氣蒙蒙的倫敦街頭,就像走錯了片場要拍時尚大片的模特,亦或者是執(zhí)行任務的秘密特工,和這里格格不入。 齊賢感覺有些尷尬,他想到可能要在杜諾的宿舍住,就特地挑了一身低調內斂,比較顯年輕的灰色威爾士親王格西服,沒想到在青春氣息洋溢的大學校園里,依然過于顯眼了。 再站下去,齊賢感覺自己要引起圍觀了,于是大步邁入了學生宿舍。齊賢憑著記憶,走到了四樓,這棟宿舍樓還算新,環(huán)境比較好,但因為是男生宿舍樓,無數臟亂的小細節(jié),堆積成了明顯的邋遢。他到了四樓之后,往記憶中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就聽到了杜諾的聲音。 “cao,cao,放大,放大,他殘血了你怕什么???cao!cao!”齊賢推開宿舍門,就見杜諾光著膀子,露出白皙的皮膚,只穿了一條褲衩,盤著腿坐在凳子上,戴著耳機,正憤怒地敲擊鍵盤。 見杜諾不像能有時間理會自己的樣子,齊賢主動走進了門,轉身將宿舍門合上,看了一眼,宿舍門上有窗,貼了窗紙,他將門閂合上,轉身進了屋。 宿舍地上散落著零食、電線、球鞋、衣服,各種雜物,很是臟亂,他站在那兒,看了看周圍,桌子上也同樣亂套,凳子上也堆著很多衣服和雜物,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坐下。 杜諾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敲擊,敲完之后,嘴里低低罵了一句:“傻逼。”隨后摘下耳機,啪地甩到了桌上,氣呼呼地往后一靠。 齊賢走過去,看到電腦屏幕一片灰色,只有彩色的文字在不停刷新。杜諾這才聽到聲音,扭過頭來詫異道:“這么快?” 他抓了抓頭發(fā),揮揮手:“隨便坐吧,這幾個貨都回家了。” 齊賢將手里的包謹慎地放在了旁邊,看了看,最后轉過手邊的凳子,挪走上面堆著的書。 “你先收拾一下,我再打一局?!倍胖Z戴上耳機,轉身再次開始了戰(zhàn)斗。 剛開始的時候杜諾簡直是全神貫注,身體都微微前傾,雙眼像機警的小貓一樣盯著屏幕,手在鍵盤上緊張地來回竄,甚至會因為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而猶豫按下哪個鍵,但是漸漸的他脾氣就不好了,嘴里的臟話就多了:“cao,你他媽說誰不會打?你會不會打???傻逼!” 杜諾和平時判若兩人,臟字連篇,罵了半天,最后氣得一拍鼠標,雙手再度在鍵盤上飛速敲擊,打了好長一串話,之后將耳機又一次扔到了桌上。 他將雙腿放下,倒進椅子里,渾身都是惱火又掃興的氣息,一扭頭,他就看到了在那里正襟危坐的齊賢。 齊賢看著他,因為戴著墨鏡,看不出什么情緒,但是杜諾就是能感覺到墨鏡后面的眼睛在看著自己。墨鏡奇妙的讓齊賢臉上的古板減弱了不少,灰色的格子西服也不像深素色那樣嚴肅,讓齊賢的氣質都變了,有點像個神秘又危險的積年大盜,來這個宿舍是要進行什么秘密的交易。 “過來。”杜諾招喚道。 齊賢的身體從凳子上往下滑,膝蓋緩緩跪到地上,雙手撐著地面,慢慢爬到了杜諾的面前。他保持著跪趴的姿勢,抬起頭看向杜諾,輕聲叫道:“主人?!?/br> 他錯了,主人這個稱呼,果然還是當面叫更加觸動心弦,那種興奮感,遠比發(fā)文字要更加讓他興奮。 “穿的挺帥,過來干什么???”杜諾伸手摘下了齊賢的墨鏡,戴在了自己的臉上。如果說墨鏡讓齊賢顯得不那么嚴肅,那戴在杜諾臉上,就有種小孩子裝大人的??嵛兜馈?/br> “讓主人調教。”說完之后,齊賢就迅速改了口,“來伺候主人,讓主人開心?!?/br> 杜諾戴著墨鏡,看不出眼睛里的情緒,但嘴角卻勾起了笑意,他口氣不爽地說:“剛剛游戲遇到了傻逼,正生氣呢,你怎么讓我開心???” “我給主人koujiao行嗎?”齊賢仰著頭主動提議道。 杜諾看著齊賢的樣子,呼吸微微一滯。 他看得出來,齊賢是為了進學校做了準備,特地穿了這身衣服,灰色的格子看起來低調卻高雅,有種不同于往常的溫文爾雅的氣質,他如果戴的是金絲眼鏡,偽裝成留學歸來的博士毫無問題。而此刻,齊賢就穿著這身肯定價值不菲的西裝,跪在他臟亂的宿舍里,想要給他koujiao。 杜諾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都膨脹了一下,他往后靠進椅子里,甩掉拖鞋,抬起腳直接踩在了齊賢的臉上拍打了一下,接著踩在齊賢的肩膀上:“koujiao,聽起來好沒意思,換個稱呼?!?/br> “用嘴伺候主人的jiba?”齊賢主動提議道。 “太長了吧?”杜諾不滿意,他看著齊賢的臉,看著齊賢的雙唇,嘴角多了一抹促狹的笑意,“就叫cao嘴好了?!?/br> “好?!饼R賢毫不遲疑地答應下來,依然用那種平和的,仿佛只是問“想吃點什么”的平淡語氣問道,“主人cao嘴么?” 杜諾隔著短褲抓住自己的jiba上下晃了晃,流氓極了。 齊賢俯身,頭向他的胯下靠過去。杜諾突然叫了起來:“等下等下!” 他看向屏幕,又排到了一局游戲,而這邊齊賢還在準備著給他koujiao,他只猶豫了一秒,就說道:“你到里面去?!?/br> 齊賢只瞄了一眼,就被杜諾催促著,將自己高大的身體強行擠進了桌子下面。幸好上床下桌的構造還比較寬敞,讓他能夠將身子縮在里面,頭露出來。因為他太高了,杜諾只能往外坐了一點,讓齊賢的頭探出桌洞,朝著他分開的雙腿。被困在桌子下面的齊賢幾乎是動彈不得,看著近在咫尺的褲襠還有些懵,卻被杜諾的膝蓋夾了一下,催促他快點。 他伸出手去,杜諾穿著的是前面帶一粒紐扣的家具短褲,解開之后,里面連內褲也沒有,直接露出了他的yinjing。齊賢輕呼了一口氣,他握住了杜諾的yinjing,擼下半裹著guitou的包皮,輕輕含住了顏色軟嫩的guitou,舌頭在馬眼上輕輕舔了起來。 “嘶……cao……”杜諾的jiba很快就硬了起來,他在上面也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不知道是因為游戲,還是因為下面的齊賢。 齊賢是真的很認真地在給杜諾koujiao,哪怕他被杜諾大老遠叫到了學校卻被晾在了一邊,哪怕他穿著昂貴的手工西裝進了杜諾臟亂的宿舍無處可坐,哪怕他就跪在這臟兮兮的地面上,蜷縮在杜諾電腦桌的下面,被杜諾“cao嘴”,他也沒有一絲怨言,恰恰相反,他甚至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與快樂,這種滿足和快樂甚至先于他的理性,讓他沒法分析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因何而起。 眼下,他的腦容量似乎都不夠了,他只能專注于一件事,他的男孩,他的主人,正張開雙腿,想要cao他的嘴。 杜諾的注意力最開始是在游戲上,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沒法集中了,齊賢溫暖的嘴唇包裹著他的jiba,guitou被喉嚨包裹擠壓的快感太強烈了,他看不到下面的情形,但是能夠感受到齊賢正極快地吞吐他的jiba,讓他甚至有點想射的沖動。 “cao你特么慢點?!倍胖Z很不客氣地推了他的頭一下,甚至將齊賢的頭磕到了桌子上,隨后就趕緊繼續(xù)去“奮戰(zhàn)”了。 杜諾對剛才的“服務”不滿意,齊賢就只能換了方法,他握著杜諾jiba根部,用嘴唇輕輕貼著yinjing表面吸吮,時不時用舌頭去舔,動作很慢,很細致,如同用舌頭在護理杜諾的jiba。杜諾的呼吸有些粗,但沒再表示不滿,他罵罵咧咧地玩著游戲,嘴里喊著“你才掛機,你全家都掛機”“一會兒就干死你,看誰手殘”“投什么投,還能翻盤”之類的話,最后就是一串無能狂怒的“cao”“cao”“cao”。 他向后躺進椅子里,突然伸手按住了齊賢的頭,挺著精瘦的腰往他嘴里插。突來的抽插讓齊賢有些猝不及防,只能盡力適應,嘴里被cao出來嗚嗚的聲音,口水不斷溢出。杜諾只是發(fā)泄似的cao了幾下,就松開了手,推走鍵盤,看著齊賢的臉:“剛才那會兒挺舒服的,怎么弄的?” 齊賢握著他的jiba給他展示,他偏頭沿著jiba側面從根部舔到頂部,舌頭貼著冠溝輕柔地舔舐,接著嘴唇裹住guitou,卻沒有完全含住,只是親吻一般,用柔軟的唇rou貼著guitou,舌頭輕輕勾挑著馬眼,接著他淺淺地吞吐,這樣的刺激并不強烈,但其實非常累,因為嘴唇要始終保持吮吸的形狀,而且一直伸著舌頭舔也是很累的。 “這個舒服,你也太會舔jiba了,真是天生干這個的。”杜諾看著齊賢溫柔細致地給他koujiao,嘴里不忘羞辱他,“這樣不能算cao嘴了誒,都沒cao到你喉嚨里?!彼聊チ艘幌?,眼神一亮,“以后這個就叫暖槍好了。” 說完他被自己的創(chuàng)意給逗樂了:“槍暖好了就能殺人搶人頭了,這個寓意好,德意志,給我繼續(xù)暖槍?!?/br> “是?!饼R賢嗓音沙啞地應道。 本來要坐直玩游戲的杜諾,突然又躺回椅子里,似笑非笑地低頭看他:“我叫你德意志的時候,硬了沒?” “早就硬了,叫完更硬了。”齊賢回答的很坦蕩,嘴角甚至還帶著笑意,那是因為能夠坦蕩說出這個答案而發(fā)自內心露出的笑容。 “讓我看看。”杜諾抬了抬下巴,齊賢便聽話地解開褲子,把jiba從西褲里放了出來,粗黑的jiba確實已經硬了,從暖灰色的衣服里露出,粗壯的莖身格外顯眼。杜諾抬腳撥弄了一下他的jiba,用腳趾戲弄著guitou,就像齊賢的jiba只是他的玩具,而且這個玩具的吸引力還不如游戲,因為他很快就放下腳,準備繼續(xù)玩游戲了,只是從桌子上面甩下一句命令:“暖槍。” 齊賢俯身握住他的jiba,繼續(xù)給他暖槍,杜諾一邊玩游戲一邊被他伺候著。齊賢漸漸找到了節(jié)奏,當杜諾開始不停罵人的時候,他最好動作輕柔一點,否則便會招來一頓發(fā)泄似的狠cao,當杜諾不太說話的時候,他就可以大膽一些,含得更深一些,就能聽到杜諾興奮的聲音,讓他白皙的雙腿忍不住夾緊他的頭。當然,如果別有目的,故意弄反也是可以的。 雖然摸準了暖槍的節(jié)奏,但齊賢畢竟還是第一次,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還不足以練熟這項技能,他的嘴巴卻已經有些舔得酸了。齊賢開始嘗試開發(fā)更多的暖槍范圍,低下頭去舔杜諾的睪丸,但這里的刺激太強,杜諾的雙腿一下就夾緊他的頭阻止了他:“別舔?!?/br> 他一直聽著上面的聲音,似乎是玩游戲的伙伴在問杜諾,杜諾隨口回答道:“我家狗在舔我呢?!?/br> “剛養(yǎng)的,還沒訓出來,不聽話。” “恩,哪天教訓他一頓就老實了。” 聽到這些話,齊賢忽然明白了自己此刻的興奮和滿足從何而來,這是他第一次走進屬于杜諾的“地盤”,進入了杜諾的生活,這一次杜諾不是去他那里滿足他的欲望,而是主動找他過來讓他伺候。而且杜諾也不像在他的地方調教他那樣,全部精力都放在玩弄他上,而是更專注于玩游戲,只把他當成加入了玩游戲時的享樂“套餐”,就像一杯飲料,一根煙,一份小吃,一張?zhí)騤iba的嘴。 杜諾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所以如此自然甚至有點任性地使用他。 這種潛藏的認知,才是讓齊賢如此興奮的原因。 或許此刻還在沉迷于游戲的杜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吧,但從自己走進這個宿舍開始,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已經大大邁出了一步。 這三天的假期,在這個宿舍里,他會被杜諾怎么使用……齊賢不知道,他有一些預感,又不能肯定一定發(fā)生,未知和期待讓他感到興奮和戰(zhàn)栗。接著,在嘴里還舔著杜諾的jiba的時候,齊賢又一次認識到,這種期待和興奮,其實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他竟如此迅速地沉迷于這個男孩,甚至甘之如飴地成為對方發(fā)泄欲望的“器具”。 但這種短暫的清醒,已經不能動搖他的想法,只會加倍他的興奮,因為他已經淪陷其中,不能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