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鋼琴家 加百列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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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喬舒亞,午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奧斯蒙少爺請您下樓一同用餐?!惫芗业穆曇粼陂T外響起?!昂玫模柛ダ椎?,替我謝謝子爵先生的盛情邀請,我馬上到?!痹僖淮卧诠P記本上確認了這些不協(xié)調(diào)的物件所在的位置和相關(guān)嫌疑對象之后,我推開門準備離開。與此同時,隔壁的房門也被推開了,令人格外熟悉的面孔——鋼琴家加百列·瓊斯,我還專門去聽過兩場他的鋼琴演奏會,說實話,哪怕是走貴族那邊的渠道想要弄到前排的票都很難。 “您好,瓊斯先生,我非常喜歡您的鋼琴表演。”看出鋼琴家臉上的疑惑,我先走上前與他握手,“我是私家偵探喬舒亞·米勒,幸會?!变撉偌宜坪蹉读艘幌虏欧磻?yīng)過來握住我伸出的后手,“幸會,米勒先生,請稱呼我加百列就可以?!薄昂玫?,那也直接叫我喬舒亞就好。”我笑了笑,試探的拋出話題,“我有幸見過老子爵文森特·羅素年輕時的照片,您剛剛那個笑容真的是……確實能看出來與文森特先生相同的痕跡?!薄芭叮敲??”鋼琴家笑了笑,渾不在意的態(tài)度,“很多人都說我長得像羅素家族的人……其實對于我來說沒什么所謂,畢竟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并不需要,或者準確來說,并不希望被所謂的家族約束?!?/br>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呃……加百列,這個問題可能會有點奇怪,不過……請問您昨晚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鋼琴家似乎愣了一下,“奇怪的聲音?……哦抱歉,您應(yīng)當知道在我很小的時候生活環(huán)境很差,孤兒院總是吵……所以我從小就練成一睡著就完全屏蔽外界聲音的能力,所以很抱歉,就算昨晚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完全不知道?!?/br> 這個結(jié)果是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正當我準備再就這個事情追問兩句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了鋼琴家脖子上的項鏈,似乎是用與在臥室梳妝臺里找到的那枚石頭上相同材質(zhì)的細牛皮做成的,但吊墜藏在領(lǐng)口里看不到。“嗯……加百列?我看你脖子上這條項鏈很有意思啊,是自己手工做的嗎?”鋼琴家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又變成了他平時溫和有禮的微笑,“嗯,這條項鏈確實是我自己做的。當時我和奧斯蒙在孤兒院分別的時候我們互相贈給對方一條項鏈,奧斯蒙說他母親曾經(jīng)告訴他菱形的石頭是龍掉下來的鱗片,做成項鏈送給他人貼身佩戴可以保護對方。但當時用的草繩太過粗糙,后來自己斷裂了,我就干脆換成了這種細牛皮繩,戴著也更舒服一些。” 我看出來鋼琴家并沒有把吊墜扯出來讓我看一眼的想法,我只好跳過這個話題。 餐廳里所有昨晚住在主樓的人都出現(xiàn)了,主位上的奧斯蒙臉色還是不怎么好,不過他努力在其他人面前表現(xiàn)得像個公爵的樣子……不過我注意到他的椅子上多加了一層軟墊……哎,小美人昨晚真是受苦了。 下手位是艾瑞卡夫人和海曼小公爵,隨后是伯格先生和查爾斯先生,我和加百列,還有一個桌尾的位置留給了醫(yī)生戴納。管家和女仆艾薇都沒有上桌,而是侍立在旁邊。 這頓飯吃得異常沉默,我也就趁此機會仔細打量著這幾位重大嫌疑者。首先吸引我注意力的是伯格,他坐在自己的輪椅上,哪怕身有殘疾但依然帶著威嚴而強大的氣場,實話說在場最像一位已經(jīng)承爵的人并非奧斯蒙,而是這位伯格。伯格先生的左手手背用紗布包扎,似乎受了什么傷。 查爾斯,正如管家所說,與我對面的鋼琴家有著至少五成相似的容貌。事實上查爾斯和伯格并非同一位母親所出,查爾斯的母親是子爵的第二任妻子,生下查爾斯之后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深居簡出,在兩年前病逝。而伯格的母親是死于難產(chǎn)。因此某種程度上來說,不知為何查爾斯和鋼琴家長得很相似,卻與伯格長得最多也就三成相似,加上兩人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這三成就變成了一成不到。比起伯格沉穩(wěn)嚴肅的樣子,查爾斯更像一位游俠,帶著無盡的朝陽般的熱情與激情。 這時我注意到很小聲的道謝,“辛苦你了?!表樦曇艨催^去,是戴納醫(yī)生對管家說的。我對于這位醫(yī)生的經(jīng)歷也頗為好奇。目前已知的信息是這位醫(yī)生還未成年就離家出走專心學醫(yī)了,而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加西亞家族一位很有名氣醫(yī)生的徒弟與養(yǎng)子,拋棄了羅素的姓氏,改姓加西亞,成為羅素家族的家庭醫(yī)生戴納·加西亞。 我把視線轉(zhuǎn)回我自己的餐盤,但這時另一道目光朝我看了過來——文森特·羅素的第三任妻子,艾瑞卡·卡佩女士。這位子爵夫人身形放在一般女性里面顯得格外高挑,即使只是在家呆著也化了精致的妝容,金色的長發(fā)綰成發(fā)髻。她看向我的目光里帶著幾分探究與審視,她大約是知曉我從前“光輝戰(zhàn)績”的,所以好奇我究竟是為什么而來,也很在意我的到來對她有什么威脅。我微微向她點頭致意,她也微微點頭并移開了目光。夫人確實對得起她卡佩家的出身,一舉一動都帶著貴族的驕矜和優(yōu)雅,同時還柔和著屬于女性的溫婉嫵媚,加上她那就算說是維納斯本人也不為過的容貌……我不得不稱贊老子爵的眼光果然犀利。不過在艾瑞卡夫人擔憂的看向小子爵奧斯蒙的時候我注意到她頭飾上的流蘇似乎少了一根,我大概設(shè)想了一下我在奧斯蒙臥室里發(fā)現(xiàn)的那根流蘇如果補在哪里會是什么樣——完美,我有八成把握那顆紅寶石就是從艾瑞卡夫人現(xiàn)在佩戴的這個頭飾上掉下來的。 加百列低頭默默的就餐,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最后我把目光從小公爵海曼·坎貝爾身上一掃而過——我確實沒有勇氣光明正大的盯著他端詳,畢竟對于坎貝爾家族來說捏死我這種小螞蟻簡直輕而易舉。小公爵在這里倒是很自在的樣子,自顧自的吃著午飯,然后慵懶地看著周圍的人,偶爾與查爾斯有些目光交流。如果我需要了解更多關(guān)于他的信息,我可能需要單獨去詢問他了。 艾薇把自己幾乎藏在了艾瑞卡夫人的影子里,和艾瑞卡夫人比起來,艾薇身形嬌小了許多。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容貌,但總給人一種她還沒有成年的感覺。 一頓午飯吃完,所有人都各懷心思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我盯著筆記本上的記錄,跟著伯格先生走到他的房間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