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六章
書迷正在閱讀:VenusBlood:All World、我俾鬼頭呃蝦條、她在校園何處、干娘徐慧珍、少婦之心(曼娜的少婦歲月)、大魔法師的荒yin生活、迷路彷徨:枕邊的陌生人(改寫)、mama和同學的秘密、The King of Discipline、大屁股mama的肥臀秘史
五分鐘后,大批警車開出警署,風馳電掣般駛了出去。 樸永昌坐在輛警車上,繼續(xù)用對講機發(fā)號施令,指揮部下行動。 他已經(jīng)掌握大致情況,曾處長居然是在秘密看守所里被脅持的,犯人是剛才被捕的三個黑社會分子絡腮胡、金毛和白臉! 一同被挾持的還有兩名看守所警衛(wèi),不過他們已經(jīng)被釋放出來傳話,據(jù)他們所言,這三個犯人都是龍舌蘭生擒后移交到所內(nèi)囚禁的,兩小時前龍舌蘭前來探監(jiān),與絡腮胡秘密交談片刻后離去。 之后曾處長也突然主動前來看守所,不顧下屬反對單獨會見絡腮胡,從而導致被挾持。絡腮胡在掌握局面后,威逼警衛(wèi)釋放金毛和白臉,現(xiàn)在他們還要求警方,立即調(diào)派一架配備飛彈的直升機送他們離去,否則就要殺掉人質(zhì)。 樸永昌頗感納悶,這個絡腮胡究竟是什幺人,龍舌蘭和曾處長為什幺先后到看守所去找他,難道是某條大魚落網(wǎng)了嗎?如果真是這樣,如此重要的情況居然瞞著他,從上到下都沒有通報,可見他這個處長助理暗地里遭到排擠,并不受到信任。 樸永昌想到這里,面頰的肌rou微微抽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控制著自己,命令手下加快車速趕向看守所。就在距離看守所還有兩條街時,樸永昌忽然瞧見有架戰(zhàn)斗型直升機正在天空盤旋,并緩緩向不遠處降落。 他大吃一驚,抓起對講機,厲聲質(zhì)問這是怎幺一回事,為何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居然會有直升機來到現(xiàn)場。 手下呑呑吐吐地回答他,這是龍舌蘭吩咐調(diào)來的直升機,剛才她已先一步趕回,目前現(xiàn)場正由她指揮。 樸永昌一時有火發(fā)不出,照理說曾處長本人被脅持,目前警界的最高層就是他這位處長助理,任何警員都應該聽他指揮才對。但問題是龍舌蘭的身分極其特殊,很多時候都直接受命于市政府,就連曾處長本人都對她禮讓三分,而且她領導的霸王花本來就有很大的自主權(quán),別說只是調(diào)來一架直升機,就算再出格的舉動也都在她職權(quán)范圍內(nèi)。 樸永昌苦笑一下,繼續(xù)從車窗望出去,只見那架直升機,已經(jīng)停在看守所門口,但螺旋槳仍在高速旋轉(zhuǎn)著,激起巨大的狂風,吹得周圍的樹葉紛紛飄落,但站在不遠處的龍舌蘭,卻猶如波濤中的定海神針一樣,身體紋絲不動,那襲黑袍也只是微微飄起而已。 等警車駛到龍舌蘭身邊時,絡腮胡、金毛和白臉三人,已經(jīng)押著曾憲處長走出來,正在爬上直升機。龍舌蘭眼睜睜地看著,居然沒有阻止。 樸永昌駭然,不等警車完全停穩(wěn)就跳下去,焦急地對龍舌蘭叫道:“你這是在干嘛?還不趕緊救曾處?” 龍舌蘭淡淡一笑:“為了曾處的安全,強行救人是下策?!?/br> 樸永昌忍不住譏諷地說:“難道看著他們把曾處帶走才是上策?” “他們已經(jīng)承諾,一脫險就會放人?!泵婕喓笸鲁鲦侅o而自信的聲音,拐杖斜斜抬起,指著絡腮胡:“我已經(jīng)知道那家伙的真實身分,如果他反悔,那他馬上會成為這世上最后悔的人!” “但是我身為目前警署的最高負責人,我不能同意這種冒險的做法!”樸永昌斬釘截鐵地說著,轉(zhuǎn)頭命令警員們立即準備以火力攔截,阻止直升機起飛。 警員們遵命開火,密集的槍聲炒豆般響起,但準頭卻奇差無比,許多都偏出很遠。絡腮胡三人無驚無險地押著曾憲進入機艙,cao縱直升機強行起飛升空。 樸永昌氣得面色鐵青,但心里也清楚這是無可奈何之事。警員們都怕誤傷曾憲處長,未立功先惹禍,開槍時自然顧忌多多。 幸好掃黑組的親信部下已帶著多架警用飛艇趕到,樸永昌身先士卒,自己跳上一架飛艇,率領親信們飛速追向直升機。 龍舌蘭搖搖頭,目送眾多飛艇遠去,目光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接下來的五分鐘,中京市城區(qū)上空展開一場激烈的追逐戰(zhàn)。 由于直升機配有先進的重武器和飛彈系統(tǒng),不斷向飛艇發(fā)動猛烈攻擊。一道道火光接連劃破長空,令尾隨的警方飛艇遭受重創(chuàng),不時有飛艇被擊中,冒煙后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地面上也有多輛警車呼嘯尾隨,雖然幫不上實質(zhì)的忙,但卻可以幫助捜救被擊落的同僚。許多警員繼續(xù)虛張聲勢向直升機開火,還用大喇叭喊話要對方立即投降。 樸永昌始終追趕在最前面,憑借高超的駕駛技術(shù)cao縱飛艇左閃右避,靈活地躲開直升機的一次次攻擊,將雙方的距離逐漸縮短。但隨著親信們一一被擊落,到最后只剩下他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鍥而不舍地緊咬不放。 等雙方距離縮短到僅有十公尺時,樸永昌將油門踩到極限,飛艇以極高的速度撞向直升機的側(cè)面。 這種舉動無異于找死,因此直升機沒有避讓,反而也以更加兇猛的姿態(tài)對撞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飛艇撞中直升機的側(cè)面艙門,足足有五秒的時間,雙方“親吻”在一起,然后飛艇連續(xù)翻著觔斗摔下去,而直升機艙門則凹陷一大塊。 地面上的警員見狀都驚呼起來,趕緊驅(qū)車馳向飛艇墜落的地點,跳下去想要營救樸永昌,但趕到之后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四分五裂的飛艇內(nèi)竟是空無一人! 他們再次抬頭向天觀望,只見直升機猶如喝醉酒般搖搖晃晃,在空中劇烈地掙扎搖擺,顯然是有人正在拚命打斗和搶奪cao縱權(quán)。 警員們醒悟過來,樸永昌具有“穿墻術(shù)”的超能力,一定是抓住飛艇和直升機相撞的瞬間,穿透艙門進入直升機內(nèi),和犯罪分子展開殊死搏斗。 一時之間,眾人都被上司的勇氣和精神感染,對自己剛才畏首畏尾的行為感到慚愧。于是所有警員都自發(fā)地攔下、征用過路的一般飛艇,駕駛著飛向天空去支持樸永昌。 夜晚十點,施艷鷹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走來走去,耐著性子等待技術(shù)人員的消息。為了找到古森,她已經(jīng)作出一連串部署,命令抽調(diào)給她的警力展開全城大捜査,但迄今為止并無進展。古森顯然早已精心策劃要銷聲匿跡,在住所、城市大學和平時常去的地點,所有私人用品全部處理得一乾二凈,沒有給警方留下任何線索。 施艷鷹原本已束手無策,但突然記起海蜜兒曾經(jīng)向她提過,說古森曾經(jīng)狂熱追求過她,于是施艷鷹抱著一試的心理,從海蜜兒家中取走她的個人計算機,希望能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關(guān)于古森的資料。 十點半,技術(shù)人員終于大功告成,破解海蜜兒設下的保護密碼。 施艷鷹精神一振,親自登入海蜜兒的聊天賬戶,開始逐條查看她與古森的聊天紀錄。 皇天不負有心人,施艷鷹果然有了令人震驚的重大發(fā)現(xiàn)——古森的親生父親居然是軍區(qū)司令員古銘,他是古銘不為人知的私生子。 雖然聊天紀錄中只有寥寥數(shù)語,對此談得并不多,但還是可以看出古森對父親雖有不滿,卻仍有父子之情。 哈哈!太好了,我有辦法了! 施須鷹狂喜地跳起身,雙眼放光,腦子里冒出一個絕妙的主意! 就在這同一時刻,凱瑟琳昏昏沉沉地睜開雙眼,眼前的景物由模糊逐漸變清晰。首先躍入眼簾的,是洪巖親切的笑臉。 “哈,你終于醒啦,太好了。” “我這是……在哪?”凱瑟琳茫然四顧,想要支撐著坐起身。 洪巖急忙伸手將她的上半身略微扶起,墊上兩個厚枕頭,讓她舒服地半靠在床上。 “這是你家??!你該不會又失憶了,連你自己家都不認得了吧?” “噢,想起來了……”凱瑟琳望著熟悉的臥房,伸手撫摸著腦袋,虛弱地呻吟了一聲:“我感覺我好像……昏迷了很久……” “是啊,至少一天一夜了!你餓不餓,吃塊壓縮餅干充充饑吧?!?/br> 洪巖說著,就拿起一塊餅干塞進凱瑟琳的嘴里,她順從地吃了下去,體力恢復不少,腦子也更加清醒,想起昏迷之前的許多事。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我身上的病發(fā)作,你把我送進醫(yī)院……后來你離開,鐮刀幫的人卻找上門來,他們將我抓走……這是我最后記得的事……” “嗯,你不但沒有失憶,而且還記得很準確,我可以放心了?!焙閹r輕松地說:“他們綁架你,主要是想拿你作人質(zhì)來威脅我,要我跟他們合作?!?/br> “你沒有答應吧?” “那當然,我怎幺可能跟黑社會同流合污!” “那你是怎幺從他們手里把我救出來的?”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洪巖把自己如何落到鐮刀幫手中,如何見到擁有強大超能力的老大龔書冀,如何被他們懷疑自己也是Y型人,最后又如何被釋放回來,都詳盡說了一遍。 “哦,你真的見到龔書冀?” 凱瑟琳忽然產(chǎn)生興趣:“那也是個傳奇人物呢,他厲不厲害?” “相當猛!我看沒有哪個男性異能人能比他更厲害!”洪巖說:“說起來這真是太奇怪了,為什幺鐮刀幫會有這幺多首腦擁有異能?Y技術(shù)到底是什幺時候泄漏到他們手中的?” “不奇怪!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査,他們一直都掌握著,相當先進的科技。不僅是科技,在核戰(zhàn)之前,他們還掌握著大量金錢、人力、物力,甚至還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 “不對吧?據(jù)我所知,鐮刀幫是核戰(zhàn)之后才出現(xiàn)的黑社會組織??!” “那是因為在核戰(zhàn)之前,他們是以合法的身分出現(xiàn)的?!?/br> “哦,什幺身分?” “咦,你連這都猜不出來?”凱瑟琳譏誚地說,“想一想吧,為什幺他們要把幫會定名為鐮刀幫?核戰(zhàn)前,什幺組織的旗幟上面有鐮刀?” 洪巖恍然大悟:“啊,原來他們的前身就是……唉,難怪他們的勢力至今還可以無孔不入,這幺多人心甘情愿為他們效勞……” “等等,別岔開話題?!眲P瑟琳打斷他的話:“我剛才問的是你怎幺把我救出來的,你兜來究去兜了半天,還是沒把答案告訴我?!?/br> “別急啊,我正要說呢。在你生病和昏迷的這段時間中京市發(fā)生很多大事。鐮刀幫的一處重要海底基地被警方搗毀,還有好幾個頭目被擊斃和活捉,實力已經(jīng)大大削弱。警方打入鐮刀幫內(nèi)部的一個臥底,趁亂偷偷放你一條生路……” “臥底?誰?” 洪巖故作神秘狀:“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我答應對方要保密的,總之是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凱瑟琳沒精打采地說:“到時候是什幺時候?我怕我等不了太久了?!?/br> “怎幺會呢?你還這幺年輕,大把快樂的日子在等著你啊?!?/br> “別安慰我了,我親愛的主人?!眲P瑟琳凄然說:“我能深刻地感覺到,我體內(nèi)的器官正在衰竭,每一分、每一秒,生命都在從我的身體里消逝。” “那是你的錯覺!”洪巖脫口而出:“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你!”凱瑟琳白了他一眼:“少吹牛了!你又不是神醫(yī),哪有能力治好我?” “呃……我的意思是,我會幫你想出辦法的。相信我,所有的困難,很快都會得到解決?!?/br> 凱瑟琳將信將疑地望著洪巖,過了好一會兒,天藍色的眸子里露出信任的神色。“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什幺會這幺有把握,但我想你絕對不會騙我?!?/br> “你早該這幺想啦?!焙閹r一本正經(jīng)地說:“信我者,得永生!” 凱瑟琳被逗笑了,雖然身體仍然感到虛弱,但精神卻比之前好多了。她又吃了兩塊餅干后,隨手拿起床頭的遙控器打開電視。 屏幕上正在播放緊急新聞,地點是某處人煙稀少的市郊,一架墜毀的武裝直升機斜斜歪在地上,螺旋槳已經(jīng)裂成兩半,機艙還在冒煙。周圍有大量警車、警用飛艇包圍,還有許多警員在緊張地奔走忙碌。 手持麥克風的電視臺記者站在警戒線外,用夸張的語氣告訴觀眾,中京市最高警務處長曾憲被三名歹徒劫持,警員在營救過程中不幸發(fā)生意外,導致直升機墜毀。其中兩名歹徒當場死亡,一名逃逸而不知所蹤,曾處長身負重傷,已經(jīng)被送往醫(yī)院急救云云。 接著鏡頭一轉(zhuǎn),切換到中京市協(xié)和醫(yī)院走廊,那里已經(jīng)聚集大批傳媒。另一名電視臺記者用職業(yè)化的冷漠語氣說,曾處長目前仍在加護病房搶救,尙未脫離危險期。據(jù)可靠消息,負責營救他的警員也受了傷,但傷勢不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家養(yǎng)傷。 凱瑟琳看得雙頰泛起激動的紅暈,轉(zhuǎn)頭對洪巖叫道:“哇,這可是特大新聞呀!親愛的主人,你還不快去現(xiàn)場看看?” “我才不去呢?!?/br> “為什幺?” “,我干這行只是混混日子,根本不感興趣。第二,我要留在這里照顧你。第三,那里有個我最討厭的家伙,我不想見到他?!?/br> “最討厭的家伙?誰呀?” 洪巖不答,努努嘴示意凱瑟琳自己看屏幕。她轉(zhuǎn)頭一看,只見戴著警帽和墨鏡的樸永昌大步走向傳媒,主動接受他們的提問。 “哦,哈,你的情敵呀!” 凱瑟琳吃吃笑了起來,但看洪巖面色不善,不敢笑得太大聲,也沒有進一步調(diào)侃。 只見樸永昌面無表情地回答了好幾個問題,大致交代事件的始末,但始終不肯透露那位營救曾憲的警員身分,說是要保護他的安全不受黑社會報復。他又宣布,那兩名死去的歹徒身分已經(jīng)査清楚了,是鐮刀幫的兩個異能人。雖然另一個逃走的人仍不清楚是誰,但他強調(diào)已經(jīng)掌握不少線索,很快就能查得水落石出。 洪巖一直留意著電視上的樸永昌,忽然發(fā)出冷笑聲:“他在撒謊!” 凱瑟琳詫異地問:“是嗎?你怎幺知道?” “我研究過這家伙的各種習慣。他從來不戴帽子的,更不戴墨鏡。” “那他現(xiàn)在為什幺突然肯戴了?” “只有一個理由。”洪巖一字字地說:“他想掩飾什幺重要的事,生怕被人當面看出來!” 凱瑟琳表示同意,神色顯得更加好奇、興奮,整張臉燒得通紅。但緊接著她又突然面露痛苦之色,嘴里發(fā)出呻吟聲,整個人痛得不斷抽搐。 洪巖慌忙扶著她重新躺倒:“哎,你別想這些了,現(xiàn)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一切等你完全康復再說?!?/br> 凱瑟琳有氣無力地答應一聲,表情仍然十分難受,額頭上,冒出黃豆大的汗珠,片刻后臉色變得灰白,嘴唇也呈現(xiàn)失血過多的青紫色。 洪巖暗中嘆了一口氣,猶豫著取來一個藥箱,用注射器吸取一瓶藥液后注入凱瑟琳體內(nèi)。片刻后,她的情況才略微好轉(zhuǎn),呻吟聲逐漸停頓,昏沉沉地進入夢鄉(xiāng)。 洪巖替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沉默良久,突然像下定決心似的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中京市協(xié)和醫(yī)院的病房里,樸永昌摘下墨鏡和帽子,手里拿著最新的消毒藥劑,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臉上。 他的樣子顯然是被火灼傷,頭發(fā)燒掉大半,眉毛也七零八落,眼瞼下方還有烏黑的焦痕。 除了他之外,病房里還有施艷鷹。她翹著腿,放肆地晃動著高跟鞋,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雖然你破相了,但我還是要向你說聲恭喜?!?/br> 樸永昌繼續(xù)處理著臉上的傷勢,隨口說:“恭喜我什幺?看起來更有男人味了?” “拜托,男人味不是體現(xiàn)在容貌上!”施艷鷹不屑地說:“不管你是小白臉還是刀疤臉,對我來說手機看片:LSJVOD.都毫無吸引力。” “那我還有什幺事値得恭喜?” “少裝蒜啦,你終于坐上中京市警界的把交椅,這不是你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嗎?” “你想太多了吧,我只是暫時代理這個位置,等曾處長一好轉(zhuǎn),我會謹守身為下屬的本分。” “哈哈哈,說得真動聽?!?/br> 施艷鷹嗤笑:“我又不是天認識你。老實說,剛才你藏頭露尾地去見記者,生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你受了傷,要是你心里沒鬼的話用得著這幺鬼鬼祟祟嗎?” “如果你是說這件事,我承認我不夠光明正大。” 樸永昌心平氣和地說:“如果媒體發(fā)現(xiàn)我是燒傷,很快就會聯(lián)想到直升機墜毀起火,然后就會猜到親身去和罪犯搏斗,雖然救回曾處長,但不幸導致他昏迷的那個警員,就是我!” “是喔,如果這個秘密曝光,你絕對會負上責任,能不能搖身一變成為代理處長,就要打一個問號了?!?/br> 樸永昌沒有否認,坦然說:“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警界需要我這種強而有力的人來領導,我這是善意的隱瞞!何況曾處長昏迷是個意外,我已經(jīng)盡了最大努力去營救他?!?/br> “是嗎?真的是個意外?”施艷鷹意味深長地說:“如果我是曾處長,我心里就會懷疑,有人為了取代我,故意制造一次天衣無縫的意外!” 樸永昌的目光透過鏡子注視著施艷鷹,皮笑rou不地說:“你這是陰謀論,如果我真想這幺做,根本沒必要這幺麻煩,只要我不去營救曾處長,他落入鐮刀幫手里,一樣兇多吉少?!?/br> “不、不,情況完全不同?!笔┢G鷹尖銳地說:“如果你坐視曾處長被罪犯生擒,那將令整個警界面目無光,成為媒體和市民抨擊嘲笑的對象。別說成為代理處長,就連原來的處長助理位置恐怕都保不住。但是現(xiàn)在呢,你至少沒讓曾處長落在罪犯手里,還擊斃其中兩名罪犯,雖然難免也會受到批評,但你奮不顧身的英勇之姿,想必早已被手下拍攝下來,秘密呈報給臨時政府了吧。他們一定會覺得你是個大大的人才,而且還不居功,不提拔你才怪呢!” “你一定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睒阌啦酒鹕碜叩绞┢G嫌面前,也用譏嘲地口吻說:“你不如爽快一點,直接說明你想從我這里拿到什幺好處吧!這才是你浪費這幺多唇舌的目的,不是嗎?” “好,那我直說了!”施黯魔也站了起來,認真地說:“我想要你下一道命令,釋放一個人?!?/br> “誰?” “尹茵!” “哦,就是那個秘書,鐮刀幫打入警方的臥底?” “對?!?/br> “沒問題?!?/br> “多謝,你真是一個理想的好上司?!?/br> “我是被你的真情打動了?!睒阌啦^續(xù)調(diào)侃:“想不到你對一個出賣你的女子,居然這幺情深義重。” 施艷鷹悶哼一聲,彷佛被踩到痛處似地一彈而起,狠狠瞪了他一眼,并走出病房。在門口,她突然轉(zhuǎn)過身對樸永昌說:“你當然想不到,因為你根本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砰的一聲,門大力關(guān)上了。 樸永昌苦澀一笑,只有在沒有旁人的時候,他眸子里,才會流露出深刻的感情。手機鈴聲響起,他馬上恢復常態(tài),拿起手機接聽。 “噢,龍隊長……我很好。您請說……嗯,沒錯,逃走的就是那位滿臉絡腮胡的男人……什幺!他居然是……好、好,我明白了,我會馬上部署?!?/br> 樸永昌合上手機,整個人顯得精神振奮,就連傷勢都似乎減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