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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天依舊的工作日,也沒有任何停歇的時間。 等忙過一段之后,中間偶爾出太陽的日子又過去,轉(zhuǎn)眼又開始下起綿綿細(xì)雨。 屋內(nèi)屋內(nèi)開著空調(diào),把做在辦公室內(nèi)的一群人烘得干爽,濕氣跟季末余下的首尾一起被清理得一干二凈。 郁古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輕輕勾了勾領(lǐng)結(jié),仿佛這樣能讓被擠壓的空氣能留下來多一些。 四下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了陣陣低呼,郁古裝作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過身,背過了眾人的視線。 他在辦公室里一直是惹眼的存在,只是這樣的惹眼對他而言,卻并不是一種好事。 當(dāng)班的女同事與多少為他驚呼,就有多少男同事背地里落井下石,再加上他本身并不熱情的性格,在職場上算是孤立無援。 前段時間拿下了一個大單子出盡了風(fēng)頭,呼聲確實稍稍蓋過了負(fù)面的聲音,但也因此把他置于一種相當(dāng)尷尬的境地。 是不是有點太招搖。 郁古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過身,拿起公文包跟上司報備。 他下午要出去跑外勤,結(jié)束之后大概可以直接回家,需要向上司告知一下相關(guān)事宜以及需要交接的事務(wù)。 等工作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過后。 客戶盛情邀請,郁古無法拒絕,于是聽從建議一同去用了餐,結(jié)果一邊用餐一邊談工作,時間就到了九點多。 他拄著傘站在屋檐下,外面的雨在半分鐘之前開始下大,目前似乎并沒有停下的意思。 路上車流也漸漸減少,越過屋檐遮蓋的范圍飄進(jìn)來的雨滴打在郁古肩頭,然后悄無聲息地洇開在他的西服上。 郁古垂眼,抿了抿唇。 倒是這樣的陰雨天,很容易讓他想起某些事。 那件手工西裝還在他的衣櫥里,原本說要登門感謝,卻是在工作的阻撓下一次次的推遲,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他都沒有再去找過一次。 唯一一次登門,飲料店沒開。 郁古斂下眼底的情緒,踩著一地積水離開。 上一次的工作結(jié)束,公司在希爾頓酒店辦了一場慶功宴。 作為本次宴會的主人公,郁古自然是被強(qiáng)制參加。 嘴角得體的淺笑和一絲不茍的三件套讓他輕而易舉地奪去了全場目光,他身材挺拔修長,站得筆直,周旋在一群賓客之間。 等應(yīng)付完一堆人,他才得以有空閑躲在角落里喘口氣,用發(fā)膠梳得整整齊齊的額發(fā)偷偷掉下幾縷,墜在額角。 大概是天氣有點涼,郁古的膚色泛著冷白,在宴會大廳的燈光下白得透光。 他站的地方恰好是窗戶邊邊,為了方便透氣,窗戶開了條縫,稍微擋了擋雨,也不至于讓空氣太過沉悶。 混著泥土腥味和濕氣的風(fēng)從窗縫里吹進(jìn)來,吹散了郁古縈繞在身上的燥意。 他嘆了口氣,伸手松了松領(lǐng)結(jié)。 只不過這樣的空閑他沒能得到多少,沒過多久,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縮在角落的他,把他拉出來一塊喝酒。 郁古淡笑著回應(yīng),視線飄向別處,心不在焉。 余光似乎看到了一抹白色,在點綴了金色的大廳里獨樹一幟。 那抹白色就這樣消失在涌動的人群之中,只一瞬就找不見蹤影。 郁古收回目光,應(yīng)著說話人的聲音點點頭。 心想,是他想多了。 畢竟。 怎么會有那么巧的事。 寬大的毛呢外套罩在南遙身上,后者微微皺眉,鄙夷地看了眼好友。 好友嘿嘿笑了兩聲,裝模作樣地輕咳一聲,“咳,天氣涼了,你穿那么少,得著涼。” “…………” 就不能找個好點的借口。 她有點嫌棄地沖他擺了擺手,讓他自己一邊涼快。 大廳暖氣開的很足,根本不會著涼,那花孔雀擺明了是去獵艷,就會找借口。 她瞄了一眼宴廳中央的男人,瞇著眼觀察了半天。 他實在顯眼,站在正中央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想看不到都難。 只不過男人身上不是她送出去的那套,而是非常規(guī)矩的三件套,南遙有那么點失望。 就是這身穿的也很好看就是了。 南遙搖搖頭,衣架子就是好,穿什么都是合適的。 她躲到角落里接了個電話,等再抬頭的時候男人就不見了。 她四下掃了一遍,在一邊的放著吃食的桌邊找到了男人。 此時男人對面還站了個女人,女人隔老遠(yuǎn)都看得出來裝扮用心,從上到下都能看得出價格不菲的定制和品牌。 只是南遙在收回目光的時候又倏地抬頭,細(xì)細(xì)看了看兩人的一些舉動,抬腳快步走了過去。 她走得有點急,小皮鞋磕在瓷磚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然后在那女人抬起手又落下的瞬間半道截住,語氣帶了點沉沉的怒氣輕聲警告。 “有什么事可以私底下解決,還請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令人不愉快的舉動。” 她微微皺著眉,語氣不善,卻還是極盡忍耐不讓話音說的太重。 她松開握著女人手腕的手,偏過身子擋在男人前方,語氣輕柔,驅(qū)逐的意思卻是明顯。 “請問還有什么事嗎?” 女人是舉辦宴會公司的贊助商的女兒,跟朋友玩懲罰游戲輸了來搭訕。 原本的不情愿在看到男人那張精致又冷淡的臉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看到獵物的貪婪和勢在必得。 她以為只要她搬出自己的身份,男人就會上趕著巴結(jié)她。 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 只是沒想到男人不由分說地拒絕了她,下了她面子不說,說話也不留一絲余地。 她有點惱羞成怒,正準(zhǔn)備教訓(xùn)他的時候卻被半道出現(xiàn)的人阻止。 幾次三番這樣不順心,她早就抑制不住脾氣,想甩開抓著她的手,掙扎了幾下居然沒掙扎開。 “你有沒有禮貌?!你知道我是誰嗎!松手!” 她看對面的人松了手居然還問她還有什么事,都要氣笑了。 憤怒到了極點頭腦卻冷靜了下來,上上下下打量了番眼前的女人,輕蔑地笑道:“哪里來的小狐貍精啊,毛都沒長齊,就出來學(xué)人家英雄救美,不回去找你的小哥哥在這里逞什么能?!?/br> 她看女人披著一件明顯男式的外套,就以為她是宴會哪個男人的女伴。 南遙沒忍住笑出了聲,她被喊阿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第一次聽別人說她毛沒長齊,居然好聽好笑。 女人被她笑得也愣了,剛想說你笑什么就被急急忙忙趕過來的經(jīng)理打斷話頭。 那經(jīng)理一身臃腫,跑過來都冒了一頭的汗,對著她對面的女孩點頭哈腰。 “南總啊,這發(fā)生什么事了,勞您大駕?!?/br> 經(jīng)理急的滿頭大汗。 這小股東平日里也不怎么有存在感,就算參加什么活動都是藏在一邊,從來不惹事,而且這位雖說股份也不多,卻是一開始就有投資的老人了,不管怎么樣都怠慢不得。 偏偏另一方當(dāng)事人還是其中一位老總的女兒,這可怎么辦! 南遙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退一步,而是直直站在男人申身前,維護(hù)的意思極其明顯。 而對面的女人聽到經(jīng)歷的話詫異了一瞬,上上下下看了看南遙,遲疑道:“南總?” 南遙挑挑眉,沒出聲。 公司上面只有一個南總,神龍不見首尾,是個公認(rèn)的小花瓶。 誰都惹不起的小花瓶。 因為她能在董事會一直留有一席,那是其它董事的默認(rèn),也是一部分董事的維護(hù)。 女人心思百轉(zhuǎn),她確實不愿意吃虧,但也不想給她爸惹麻煩,當(dāng)即變了態(tài)度,撩了把頭發(fā):“原來是南總,失敬,是我不好,在這里亂撒氣,我很抱歉?!?/br> 她冷冷瞥了眼南遙身后的男人,嫌棄地轉(zhuǎn)過頭。 “既然是南總的人,那我就不做多叨擾了,您忙?!?/br> 對方愿意遞臺階下,南遙也不會不識趣,就臺階下,送走了女人。 然后冷冷掃了眼站在一邊的經(jīng)理,話里有話:“酒店也是服務(wù)業(yè),服務(wù)業(yè)就是顧客至上,在這里鬧出了什么事都有損希爾頓的口碑,希望公司沒有白栽培你?!?/br> 經(jīng)理彎著腰不敢抬頭,等南遙一離開,背上冷汗早已濕透襯衫。 也不知道是誰說南總是花瓶的,明明就…… 南遙把男人領(lǐng)到接待室,關(guān)上了門。 接待室里的陳設(shè)比普通接待室多了茶水間,柜子里有咖啡也用藥,是為方便處理緊急情況。 只不過男人沒傷沒痛,也沒有什么特殊情況,南遙一時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倒是男人似乎是遲疑了一下,問道:“……南總?” 南遙訕笑兩聲。 其實這個也不是什么大事。 還在大學(xué)的時候南遙就有在空閑時間打工賺外快,多出來的錢也沒地方花,恰好那個時候她的一些朋友在外創(chuàng)業(yè),缺點投資,南遙想著雖然并不多,但也是錢,就給投了。 連著持續(xù)了好幾年,有些投資進(jìn)了黑洞,有去無回,有些像希爾頓這樣越做越大,最后成為分紅又回到南遙袋中。 “運氣不算太差?!蹦线b笑道。 郁古點點頭,希爾頓在當(dāng)?shù)匾菜阈∮忻麣?,在這一塊區(qū)域往外擴(kuò)大一圈,是有做連鎖的意思。 說實話,這個投資,眼光很好了。 南遙聽他這么說,笑了笑,“那你是不知道我投資了多少。” 她沒說,實際上初期投資不止一家,再加上南遙好說話,賺錢又快又多,多少有人把她當(dāng)肥羊宰。 南遙對此沒什么意見,工作也是當(dāng)個樂趣,既然錢暫時不急用,投給需要的朋友也沒什么問題。 思緒飄了一半,南遙突然感覺光線暗了點,下意識抬頭,便見男人站在她面前低頭看她,目光幽深。 她陷在柔軟的沙發(fā)里,下意識后靠,舔了舔干燥的下唇。 男人嘴角噙了淡淡的笑,“算下來,南總救了我有兩次了?!?/br> 氣氛在這句話之下變得有點曖昧,南遙先是愣了愣,隨后開玩笑說:“怎么,哥你要以身相許嗎?” 她隨口說說的話卻截住了男人正準(zhǔn)備退回去的步伐。 郁古微微彎下身湊到南遙面前,眼里的笑意漸深。 “也不是不行?!?/br> 輕柔的吻落下,淺淺地貼在南遙的薄唇上,沒有深入也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 郁古給足了她機(jī)會推開或者拒絕。 但是她沒有。 郁古眼睛半睜,南遙也沒有閉眼,近距離之下,兩人眼里都只有對方放大了的面孔。 男人的睫毛,幽深的瞳孔,顏色淺淡的虹膜就在咫尺間,南遙眼睛一眨不眨地陷在這抹冷淡的顏色里,指尖輕輕顫了兩下。 然后抓住男人的衣領(lǐng),昂首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