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hù)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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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給蕭清的事正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皇城的人只需靜等時機(jī),而沒有沈季同的日子,清閑對于元靖來說極其難熬。 他與自己對弈,面對著滿塘碧波靜坐,去御花園探望那只逐漸健碩的彩頭綿羊,他整日被揮之不去的記憶侵?jǐn)_,有一天決定自己過問時疫之事。 可這件事的進(jìn)度也即將完成,他只有聽聽匯報的份。 “丞相將證物燒得一干二凈,恐難斷定源頭,不過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還未離京的使臣舉動有些反常?!?/br> 與元靖猜得八九不離十。 應(yīng)是里應(yīng)外合,那么里是誰。 經(jīng)過秘密審訊,矛頭指向消失的宮人——柳氏。 “事發(fā)不久,柳氏便被丞相帶出了宮,就在皇上清醒前一日?!?/br> 元靖調(diào)查此事是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不料手下的人一口一個丞相,硬生生將他推出去面對。 槐公公除了皇上不效忠和信任任何人,縱使是皇上信任的人,他也照樣懷疑。元靖知道的槐公公大多也知道,知道沈季同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他試圖籠絡(luò)朝臣,更知道他為了一個……棄皇上而去,所以他有理由懷疑沈季同對皇上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比如篡位。 槐公公請求徹查柳氏行蹤。 元靖甩開廉價的木質(zhì)折扇,一股并不好聞的木香散開。現(xiàn)在還不到用扇的時候,槐公公不明白皇上怎么這時候把這樣一把拿不上臺面的扇子找出來了。 廟會那日槐公公不在,自然不知這把扇子是沈季同得來的彩頭。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扇,說不必。 “為何不必,皇上切勿大意啊。” “他聰穎過人,自然會處理妥當(dāng),由著他吧。”涉及到生死,他相信沈季同不會姑息,換做是他,也定然不會任由兇手逍遙法外。 槐公公不解,怕出紕漏,私自去查了。 得知柳氏被沈季同送往柳府,留在那兒親自看過柳氏被其家父了斷后才出來。 弒君之罪當(dāng)誅九族,沈季同此舉守住了皇上得了時疫的秘密,也保住了一介忠臣。 雖然有理,但槐公公依然覺得便宜了真兇,一人的命怎能抵過天子。 可若不止一人呢? —— 沈季同沒在駐地停留,隱瞞身份,馬不停蹄趕去了邊境。 元嗣正被酒色簇?fù)碇?,不亦樂乎,不速之客幾乎無聲無息的于他身旁落座。 舞娘向公子請安的時元嗣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沈季同,他先是愣了一下,意識到所在的場合后,忽的笑了,抬手屏退眾人。 “沈丞相這是來投誠了?讓我猜猜,莫不是……”他故作神秘的想了想,恍然大悟狀:“莫不是元靖……死了?”說完仰頭大笑了幾聲,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沈季同面無表情,順?biāo)浦郏骸芭??你是如何得知的??/br> 元嗣自作聰明,殊不知沈季同正在心里嘲笑他是昨日黃花,消息越發(fā)不靈通了。 元嗣避而不答,舒服的打了個酒嗝,胳膊向后一撐靠上軟椅,“小丞相放心吧,本王不會虧待你的,本王不僅能給你榮華富貴,就連……”他嘴角朝一邊揚(yáng)起,摻了酒色的眼神渾濁不堪,油膩膩的沖著沈季同說:“就連床榻上,本王也能……額!” 刀劍入體的聲音,熱血噗嗤外流。 匕首未完全沒入,沈季同鉚足了勁再次向里猛刺了一下。 “你……” “盛華國無人能殺你嗎,多謝副尉告知本相身份,不然怕也要眼睜睜看你逍遙了,被一個一個亡國太子刺死,總不算違背遺詔,勾結(jié)敵國弒君篡位,元嗣,你去下地獄吧!”說完,沈季同一個用力將匕首抽了出來,眼見著汩汩鮮血從倒地不起的元嗣胸膛流出,他無動于衷,倒了杯茶涼著,等他流干了血沒了氣才將涼茶倒地離開。 他沒有保衛(wèi)江山的能力,但可獨(dú)獨(dú)護(hù)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