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偷懶又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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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美術史這門課程總體來說是枯燥無味的,在一片倒塌的身影當中,江拂不由自主回憶起了昨天那個夢境。 其實他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夢中了。 近幾年的時間里,她平均二三十天就會被鬼壓床一次。 大多數(shù)都是醒來之后什么也不記得,只是腦海中隱隱約約還存在著一個身影壓在自己身上讓她無法動彈分毫的無力感。 就連夢到這個鬼最頻繁的那個時間段,好像他也是什么都不做,只是輕柔愛惜的將頭放進她的頸窩,用別扭的姿勢躺在她的懷里,有時候甚至兩個人是側對著面擁抱的姿勢。 但是無一例外的是她除了眼睛,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任何能動彈的地方。 鬼壓床的這種狀態(tài)剛出現(xiàn)的時候。她也是有些害怕焦急。但是這種恐懼,不是來自于身上總是壓著自己的這個“鬼”,而是來自于對于自己身體掌控權的無能為力,來源于像是癱瘓般無法動彈分毫的精神焦慮與憋悶難受。 先不說她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鬼有著莫名的熟悉感,就是在朦朧中都能看出身高腿長,長相優(yōu)質帥氣的男人,以愛惜環(huán)抱的姿勢不緊實的壓在自己上方,眸中含情的望著你,誰能忍住一顆心不小鹿亂撞呢。 江拂越想越熱,忍不住拿起課本作扇在面前煽動兩下。 旁邊坐著的阿提問她怎么了。 阿提是她大學最好的朋友,雖然不是一個寢室,但是兩個人相近的愛好和互相認可的三觀使得她倆越走越近。 阿提是個信崇佛學的家庭出生的孩子,性格也佛系隨性,很有親和力。 “江小二,這是咋了,做春夢了嗎?” 阿提只是隨口一開玩笑,但江拂卻多次佩服她那堪稱神奇的總是能一語中的的超能力。 或許說不準她真是被菩提老祖觀音娘娘庇佑的女人。 江拂清清嗓子,低聲開口“誰做春夢了,倒是你前兩天去找你親愛的了,玩的咋樣?!?/br> 阿提是個神奇的女人,剛剛說過了。 她并不避諱談論有關性愛的話題,甚至跟現(xiàn)男友網戀奔現(xiàn)第二天就滾上來床單這種事也會跟好友說。 但是她倒也沒有看錯人,江拂雖然愛聊天,有時候也會八卦,卻很能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以及清楚的懂得去維護他人不好言說的小秘密。 兩個人在院里成績都很不錯,一般必修課程都會坐在前排,此刻說話太過明顯,于是江拂扯過一張白紙。 (你這次沒收斂著點?) (我也想啊,本來這次我都做好他們學校附近的游玩攻略了,可我一去,他就把我拉進酒店,天天各種理由纏著我,嗯..還很磨人,你應該懂得) 江拂不由自主幻想了一下好友拼命往外走,她對象一個勁往里拽她的好笑場面。 笑著在紙上繼續(xù)書寫(做好防護了嗎,一定要注意這個,至關重要。) 阿提挑挑眉毛(肯定的,不戴就讓他外s,反正我現(xiàn)在可不想生孩子。) 看到這段話,江拂耳邊仿佛涌現(xiàn)出昨晚男人最后那一聲聲沉啞的喘息,還有仿佛真的噴濺到身體上的那些溫度。 江拂潦草的寫了幾句,將話題往若有小孩出生的麻煩事上面引導,兩人紙上閑聊了幾句,很快就到了下課點。 阿提伸手挽住她的手臂,嬌聲笑著“我就不能跟你坐一起,老是不學習,唉,女人呀女人,你的魅力咋就那么大?” 江拂知她打趣,做著苦笑著舉起另一只手到耳側“沒辦法,都賴我,這么迷人有魅力,下次絕對不跟你閑聊了,讓你好好學習,畢竟咱提姐是要拿獎學金的女人?!?/br> “哈哈哈,就是....” “....” 吃過午飯,很快到了下午的專業(yè)課。他們院的教學是綜合多種風格都涉及,這個月的課程就是國畫老師來教,那些個長長的研究課題她也從來記不住,大概就是將現(xiàn)代綜合繪畫以水墨的形式表達出來。 主題不限,統(tǒng)一宣紙尺寸。 畫水彩便是需要撤下油畫的木制畫架,搬出鋼鐵桌撐,將兩米大畫板平鋪于上,站在其后揮灑筆墨。 江拂更喜歡相對粗獷自由的油畫,線條細致入微的國畫畫法她覺得重復不耐的很,常常光明正大的摸魚。 只要課程末交的上規(guī)定的作業(yè)量,大學的老師也不會自討無趣的與你多說什么。 美院她不知道是怎樣,但這普通綜合類大學里的美術專業(yè),的確差不多是高中曾向往的天堂模樣。 她整個人坐在椅子上,畫墊卷起宣紙一扯,就將整個上身趴在畫板上開始小憩。 這會算是大課間的二十分鐘中休,滿打滿算能睡個半小時,阿提自會在老師看不下去前叫醒她。 昨晚醒來后閉眼回味數(shù)久才真正睡著,這會她確實是抱著補補覺的純粹想法入睡的。 微風從窗中縫隙飄進,朦朧中,她又做起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