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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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呼……” 顏平夢見了一只又大又香的豬肘子,色澤金黃,流著誘人的rou汁,他肚子餓極了,流著口水撲過去,一口咬下—— 一嘴狼毛! “呸呸呸……!唔……肘子呢……”他嫌棄地吐出了阿昭的狼爪,抹抹嘴,翻身在別人肚皮下又睡著了。 半夜突然被咬醒的阿昭一臉驚慌。 也是因為餓,顏平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阿昭不在身邊。 他剛剛恢復知覺,胃里猛地一股像被揉搓的鈍痛,提醒著他連日的饑餓。餓讓思緒也變鈍了,顏平木木地睜著眼睛,盤算去哪里找食物。 他想,以阿昭人形的那張帥臉,裝作落難的過路人去村里討點吃的應該不難,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放下臉面。另一邊,要是老虎或者其他野獸跑來狼窩怎么辦,自己用獵刀能砍得過老虎嗎,老虎rou好吃嗎,會不會有sao味,唉不管了有rou吃就行…… 想老虎rou都想得流口水,顏平翻身下床,眼前有點發(fā)黑。每天的一點食物吊著氣,不會像當初在祭臺上那樣直接餓暈過去,卻是一種長期的折磨。 剛出外屋,阿昭就回來了?;翌^土臉的,叼了一只小個子的野鼠放在地上,抖抖毛,“堅持一下,明天就有吃的了。” 顏平眼睛一亮,“你有辦法了?” “下山抓羊。”阿昭眼里露出野獸的兇光。 “羊???!”顏平想到了,村里劉二伯家養(yǎng)了幾只羊,如果草糧充足的話,如今正是長膘的時候。但他家那條大狗子兇得遠近聞名,從小吃活物長大的,又高又壯,幾年前的半夜咬死了一匹狼,后來整村都很少遭狼。要去偷他家的羊,膽子也太大了。 “不能去,你傷還沒好,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條,他們會吃你的rou!把你的皮扒了做狼毛毯子!” 但狼群似乎全都贊同阿昭的主意,在樹林和院子里踱步,蠢蠢欲動。窩里還有小狼,他們難以餓著肚子過冬。 耳朵被阿昭咬破的灰狼狠狠道:“一條家養(yǎng)的狗而已,我們一起去,不怕打不過。” “可是他們還有刀啊?!?/br> “我們也有牙齒和爪子,說不定還能順便嘗嘗狗rou?!?/br> 小灰也說:“平哥,沒有食物,你會先撐不住的?!?/br> 阿昭決心已定,“今晚就行動。你在這里好好待著,明天就有rou吃了?!?/br> 顏平還是覺得不對,“小偷小摸也就算了,你們真把自己當山賊???” “又不是第一次。還是你想餓死?” 確實顏平的衣服和干凈被子都是搶來的,但現(xiàn)在明知要去偷劉二伯家的羊,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狼也可能受傷甚至死亡。面臨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顏平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 他把腰帶一扎,“我去!” “什么?” “我去偷?!?/br> 顏平打小沒做過偷摸之事,但情況特殊,偷整只羊他不好意思,只能趁夜順點鄉(xiāng)親們的東西了。他暗暗為自己辯解,各位大爺阿婆叔叔嬸嬸,不是我顏平忘恩負義,實在是要餓死人了。 “我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沒事,大不了背個從祭壇上逃跑的罪名。” “罪名?他們會把你怎么樣?” 顏平也不知道。沒人上了祭臺還能活著回去。 “從這里下山要多久?我得在天黑之前找地方藏好。你們也挑幾個人……挑幾只狼給我?guī)泛捅硸|西?!?/br> 顏平的衣服被阿昭弄碎之后,像是幾塊破布捆在身上,他心想最好還是不要被村民看見這幅野人模樣,特別是母親。 狼群沒有異議,爭著說自己要去,仿佛擁立了顏平為王,阿昭還在猶豫間,突然身形一凜,耳朵動了動,“不急,有人來了?!?/br> “有人?啊……”顏平下意識轉頭,驟然被一陣白光刺了眼。 他捂著眼睛慢慢從指縫里看,只見一片白光籠罩了他們的小院子,其中站著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子,皮膚也是瑩白如玉,一雙清澈的桃花眼,飄飄出塵,臉卻臭的很,倨傲地望著阿昭,有些不可一世的味道。 “死狼,就是你搶本尊的祭品?” 阿昭護在顏平身前,齜牙咧嘴,“你這妖孽,怎么還沒被人烤了吃?” “呵,我是妖?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本尊今天心情不錯,無意與你爭執(zhí),只是來取回祭品?!?/br> 難道這就是山神?顏平和那雙桃花眼對視上了,剛想說話,嘴巴還沒張開,突然一陣白茫茫的暴風,他身體一輕,直接被卷了起來。阿昭跳起來咬他的衣服,卻只是把衣角撕下了一塊。 “阿昭!” 顏平伸手去抓,指尖只掠過了阿昭的耳朵。 仿佛就在轉瞬之間,顏平被帶到空中又突然落了下去,他再睜眼,已經身處一間寬敞明亮的臥房,紅木雕的窗框和木床,床邊掛著紅色的帷帳,屋里熏著淡淡的木香,身下的墊褥也是從未體驗過的柔軟舒適。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是哪里,突然有人推門進來,顏平下意識裝睡。先飄過來的是食物的香氣,接著他才注意到那極輕的腳步聲。 那人走到床邊,問道:“你是……顏平?” 聲音頗為熟悉,顏平一看,是昨年被當作祭品的阿環(huán)!她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瘦rou粥,顏平顧不上驚訝,翻身起來接過粥先喝了兩口,果不其然被嗆到,一邊咳嗽一邊問:“阿環(huán),你還活著?” “嗯,”阿環(huán)看見他似乎并不驚訝,在床邊坐下,但神情中掩不住失落,“山神并不吃人,比我先來的高家哥哥孔家jiejie都還活著?!?/br> 趁她說話,顏平又咕嘟咕嘟咽下去半碗濃粥。“這是哪里?你們一直在這里生活?” “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只知道是在山中,無法離開,也許是一處幻境。不過好在跟著山神不缺吃穿?!?/br> 顏平還沒忘記自己作為祭品的使命,隨即又問:“那你們告訴他沒有?又是一年沒雨。” 說到這個,阿環(huán)就嘆氣,“每次一說,就下一點毛毛雨,根本不頂用。” “人和動物都快沒得吃了,他不管么?” “唉,他只知道玩樂,前陣子還借出差之名去城里玩,一去就是大半年,剛才回來,就帶了你來了?!?/br> “那這么說,你們不是白白……” “獻祭多少個人都不管用的,只是送大家來受苦罷了。你也是真可憐……” “受苦?不是不愁吃穿嗎?” 阿環(huán)面露難色,“這個……我……” 她吞吞吐吐間,門又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山神本人。 這男人長得一等一的漂亮,一身白衫好不瀟灑,一股仙氣進來就把兩人給鎮(zhèn)住了,然而他開口就道:“本尊的新玩物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