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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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喬除了小時候,這是第一次在白祁面前哭,就連當年彼此鬧得那么不可開交他都沒掉一滴眼淚。 白祁當即打了雙閃靠邊停車,很是手足無措,慌忙解了安全帶,抽了好些紙巾去抹他的臉:“寶寶,不知道就不知道,罵自己干什么?別哭了別哭了?!?/br> 安慰的絮語助長了淚腺的氣焰,白玉喬漂亮的眼睛如同壞了的水龍頭,淚水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涌。 白玉喬負氣離開兩年的時間,重回父親溫暖的羽翼下才終于體會別人說的:“不想長大”的滋味,誰不想永遠被無條件地疼著寵著,有恃無恐地生活呢? 白玉喬猛地摟住白祁的肩背,撲進他懷里哽咽著叫了那個已經很久不曾叫出口的稱呼:“爸……” 白祁聞言一愣,霎時有些鼻酸,為這久違的呼喚和親昵。 胸口的眼淚浸濕毛衣,幾乎將白祁的皮rou燙傷,他維持著別扭的姿勢摟著白玉喬,大掌安撫輕拍懷中人顫抖的瘦弱后背,心疼得不行。 不遠處的巨大logo變換著五彩的光,白祁定睛一看,而后柔聲建議:“寶寶,你不想說就不說,等你什么時候想告訴我了再說。先前不是鬧著要買床嗎?前邊兒就有個百貨商場,咱們現在就去買,今晚就睡大床好不好?” 熨帖的溫度透過指尖傳遞,白玉喬眨著濕漉漉的睫毛在黑暗的車廂里借著朦朧月光對上白祁溫柔又憐惜的眼神,淚水被輕柔地拭去,不算寬敞的空間里響起笨拙的哄勸:“別哭了好嗎?再哭就不好看了。” 雖然知道不應該,但白玉喬依舊抑制不住地心動。 胸腔內充盈著比兩年前那個混亂的夜晚還要猛烈清晰的情感,成年的白玉喬知道這不是青春期作祟,亦不是所謂的戀父情結,而是拋開所有身份束縛只把白祁當作一個普通男人的喜歡。 或許這個認知來得太晚,早在他裸著身子爬上白祁的床的時候,這份喜歡就已經在心中扎了根,只是他當時不懂。 多荒謬,白玉喬得知有孕卻不知肚里孩子是誰的種的當天,居然理清了自己對父親的感情。 想起陸征平、孟朝夕、周如森和項陽,白玉喬依舊會心痛慚愧。 已經對他們毫無感覺了嗎?白玉喬自問,卻得不出肯定的回答。 他得不承認,自己的喜歡太過廉價,又或者說他太優(yōu)柔寡斷,太貪心,誰都想要。 在戀愛期間出軌,懷著淺薄的愧意半推半就,享受不同男人帶來的刺激快意。 他之前說的沒錯,他果然是個爛人。 “寶寶,mama現在說的話你可能還聽不懂,但你記著:人得為自己活,重點是自己高興,什么道德教條流言蜚語,都是狗屁?!?/br> 母親離開時留下的話白玉喬不負她所望,一直記到現在。 他從前就納悶兒,為什么白祁這么溫柔多金她還要離婚。現在理解了,并非傳言說的那般她水性楊花紅杏出墻,而是他們不適合,白祁不能帶給她快樂,至少沒有那個所謂的野男人帶給她的快樂多。 婚姻不該成為自由的藩籬,孩子也不應是追求幸福的枷鎖,在不逃避應盡責任的同時,每個人都有快樂的權利。 母親早就懂了,而白玉喬直到今天才恍然大悟。 “寶寶,想什么呢?”白祁將床安裝妥當,拍掉手上木屑,將工具一一收撿,出了臥室就見白玉喬還以抱膝的動作縮在沙發(fā)。 從下車到逛商場,選床買單,再到回家,這整個過程白玉喬都表現得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平靜過頭了,他一句話沒說,只偶爾皺皺眉頭,像在思考什么大事,好在眼淚是止住了,但白祁依舊很擔心。 “寶寶,說句話。”白祁蹲在白玉喬面前滿臉憂慮,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白玉喬想通了,也釋懷了,決定放過自己,不再做道德的囚徒,于此刻成為快樂的擁躉。 不慎懷孕又怎樣,很多男人又怎樣,親生父親又怎樣。他過他自己的人生,做他自己的選擇,也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濫情yin蕩算不上傷天害理,活一天少一天思前想后諸多顧慮不過是浪費時間。 白玉喬呼出一口濁氣,再抬頭,一雙被淚水洗過的眼眸變得尤為清透晶亮。 雙臂成環(huán)圈住白祁的脖子,白玉喬輕輕晃動著撒嬌:“爸爸,你抱我去浴室洗漱吧,我腿麻了。” 白玉喬好不容易看起來振作了些,白祁自然有求必應,并未發(fā)現這撒嬌來得突兀。 將人抱起顛了顛,蹙眉抱怨兒子太輕以后得多吃點兒的父親并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已經步入一個難以逃離的美妙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