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程如胥被再次扔回了房間,段青山讓人把他綁在椅子上,手腳綁了個扎實,要尖叫哭喊的嘴巴被一條白布緊緊勒住。 除了撲騰和嗚嗚地發(fā)出聲音,他鬧出的動靜小了很多。段青山不許跟進來的四個人離開,把門一關,把他們全和程如胥關在一間房里。 段青山跟著程桉鵲的指示找到了醫(yī)藥箱,摁住程桉鵲掙扎要自己處理的手,警告他:“這是你家,你別逼我當著你父母和你弟的面cao你,你知道我是什么都敢做的。” 程桉鵲低眸看著他:“你不要總是威脅我?!?/br> “我威脅了又怎樣?程桉鵲,你總是要我說兩遍話,我說兩遍話,你給我cao兩次嗎?不給就閉嘴?!?/br> “……” 程桉鵲識趣閉嘴。 段青山拿盆接來溫水,把程桉鵲的腳小心翼翼放進去,傷口上覆滿了灰塵,黑色的血又被新流出的血覆蓋,段青山半跪著,認真幫程桉鵲清理傷口。 傷口沾水很痛,程桉鵲緊緊咬著牙,段青山還是看見了程桉鵲緊緊握起的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段青山喜歡綠色,更會喜歡和綠色如此相近的青色。 紅不是唯一的欲,青也能誘人沉淪。 段青山湊過去,毫無預兆地吻在程桉鵲手背上。他手心上被刀刃劃出來的傷口的鮮血也化在水里,與程桉鵲的鮮血一起交纏。 “先包扎你的傷口吧?!背惕聩o不動聲色地挪開自己的手,說。 “你幫我的話,就包?!?/br> “……”程桉鵲看著狡猾的人,他的確又一次救了自己,包扎誰不會,“我?guī)湍?。?/br> 段青山立馬把程桉鵲的腳拿出來,端著水樂顛顛地去倒水,他又在水龍頭那好好沖洗了一下,拿了塊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還拿出去幫程桉鵲擦腳。 “……那是我的洗臉巾?!?/br> 段青山一怔,隨后又繼續(xù)擦:“怕什么,明早給你買塊新的?!?/br> 擦干凈了,毛巾扔進垃圾桶里,他把手攤在程桉鵲面前,一道劃破掌心的刀痕深深嵌在手掌之上。 “親一下。” 程桉鵲翻起眼看他,上次他肩膀被槍擦傷,他也這么說。 幼稚鬼。 程桉鵲記著這是段青山為了救他受的傷,也懶得計較,他伸手攥住段青山的手臂,低頭吻上了還在往外流血的手掌。 程桉鵲的薄唇就在段青山手掌之上,紅色的血又給那瓣艷麗增了幾分亮色。 “程桉鵲,”段青山伸手捏住程桉鵲的脖頸,讓那雙冷淡的眼里住下自己,“一定不要想逃?!?/br> 你是我的欲望綠洲。 我開始想要對你索求無度,想要你把更多的東西給我,要你目不斜視,心思坦誠放我面前,我要開始慢慢……喜歡你。 不許你逃。 血色浪漫的吻在狹窄的房間里,咸澀鐵銹味,變成一個人陷入愛情的迷藥。 “腳……腳痛……”程桉鵲推著段青山貼過來的身體,撒謊。 “你怕什么,我又不做。就忍不住親親你?!?/br> 段青山壞笑著,伸手擦掉近在咫尺的程桉鵲的紅唇上的血跡,再次蹲下,拿出藥來抹在上面,一圈一圈纏繃帶。 等程桉鵲幫段青山包扎好,他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鐘,已經凌晨三點了。 段青山出去洗了澡,再進來,程桉鵲已經睡著了。他輕輕把人圈在懷里,吻了吻程桉鵲的發(fā)頂,心滿意足地閉眼睡覺。 段青山沒睡多久,屋外傳來拍門聲,程桉鵲朦朧著爬起來,對他說了句你不許動,拿開段青山拉著他手腕的手,走到門邊開門。 “程桉鵲,你怎么能這么對你弟?!你找人打他還捆他?!你是不是想害死他???你不知道你弟有病嗎?!” 一連串的問句,終于把程桉鵲問醒了。 程桉鵲拉上門,徑直往程如胥的房間走。 “我在和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程桉鵲看著在椅子上低聲呻吟的人,只是虛脫,并沒有什么傷口,站在程如胥房間里的段青山的手下面面相覷,他們一個勁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沒干過。 程桉鵲腳上的疼痛蔓延開來,他突然回頭,冷冷地看著他媽:“媽,我也身體不好,你什么時候這樣關心過我了?” “你這么大的人,都能照顧自己了,還需要我怎么關心你?!” “那我就只照顧好我自己,”程桉鵲腳下不穩(wěn),他扶著墻,繼續(xù)說,“你們好好照顧他就行了?!?/br> “你什么……” 程桉鵲打斷他媽的話,朝他房間的方向喊道:“段青山!滾起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