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特利亞雪原上的玫瑰
待床上的男人再次陷入昏睡中,林墨方才悠悠然放下手中的書來,敲著長腿支起腦袋正大光明的盯著男人并不安穩(wěn)的睡顏來。 他深知路易斯對洛林有多恨之入骨,所以自從出事以后幾人就默認由路易斯先下手,但他倒是沒想到路易斯下手會這么重,回憶起剛來到時看到的床上男人的慘狀,身材修長的男人渾身是傷,滿身斑駁的jingye和血液,蜷縮著一陣一陣的抽搐著,都快趕上帝國那些變態(tài)議事長飼養(yǎng)的下等奴隸了。 而任誰也做不到將床上奄奄一息如折翼鳥兒一般的人與三個月前那個多少權(quán)貴高官趨之若鶩的矜貴高傲的帝國的神明聯(lián)系到一起去。 說起來他還得叫面前這位一聲“小叔叔”,林家與洛林家族是世交往來,他從小便聽聞過這位小叔叔的傳奇事跡,洛林很少參政,但但凡只要他一出手這事情基本上就已成定局,所以只要他參與每回站隊都站的罕見的出奇劃一,而同樣卓越的也是他的軍事才能,似乎對于戰(zhàn)術(shù)格外精通,但可惜的是這位從小身體抱憾,所以上不了戰(zhàn)場領(lǐng)兵親征,之前帝國的內(nèi)閣和星網(wǎng)上還流傳說最怕的就是洛林能夠領(lǐng)兵出戰(zhàn),那恐怕戰(zhàn)役從開始就定了結(jié)局。 洛林在外界很少露面,但這不妨礙外界幾乎人人都知曉他長得好看,層有外媒形容他為“維爾特利亞雪原上的玫瑰”,林墨很是認同這個稱呼。他還小的時候見過洛林一面,當時是兩家聯(lián)姻,身著白色風衣身材挺拔,仿佛能融進漫天大雪里的男人圍著毛絨的狐裘,在風雪之中推開了他家莊園的門,所有林家的主臣都在門口迎接著他的到來,當那雙戴著白手套的手推開門的那一剎那,見慣了形形色色美人的林墨罕見的心臟漏了一拍。 但說實話當初答應路易斯決定時的自己只是想看看這人落馬時的狼狽摸樣,沒有要動他的意思,畢竟美人美則美矣,到底還是太過凍人,而且年齡也長他好幾歲,他不喜歡這種在床上堅貞不屈冷冰冰硬邦邦的,林墨從來都偏愛那種在床上sao浪的情人,雙方都盡興玩起來才很有快感。 但這次見著這人感覺還挺有趣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當初同意先交給路易斯好像是個錯誤的決定。 嘖,可惜自己不是第一個吃掉他的人。 林墨行至床邊,蹲下來,細細打量著男人即使在昏睡中依舊緊蹙眉頭的不安穩(wěn)的睡臉,手指劃過洛林因為發(fā)熱而微微泛紅的眼尾到他高挺的鼻梁,最后來到他淡色的,有著漂亮M形狀的極薄的嘴唇。 星網(wǎng)上這唇被評為當今最想吻的唇榜首,但向來不關(guān)注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公爵大人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唇有多誘人,他剛剛嘗過,很甜,味道出奇的好。 修長的手指不斷在那雙薄唇上碾磨,硬生生按出來了些許血色,緊接著食指破開障礙更加厚顏無處的深入口腔里,攪動著沉睡著的柔軟的舌頭,發(fā)出“咕嘰咕嘰”色氣的水聲。 林墨戲謔的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因為自己的舉動眉頭皺得更深,難受的發(fā)出“唔唔”的鼻音,纖長的睫毛輕顫,蒼白的面頰泛起病態(tài)的紅后才收手,從口袋中拿出絲帕將食指上晶瑩的津液慢條斯理的拭去。 “真可愛?!?/br> 洛林告病的消息在帝國引起了一陣熱議,基本上幾家歡喜幾家愁,洛林的死對頭厄爾普斯倒是很開心最近一段時間都不用見這么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了,雖然近年來洛林出手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可是并不妨礙他每次出手都一擊斃命,自己輸?shù)暮軕K,聽說這人重病,厄爾普斯懷疑是上帝聽到了他的日夜禱告;而左翼同黨確實愁以后該由誰來做決策,正忙著團團轉(zhuǎn)選擇代理首席。 “帝都的太子黨就那么幾個,個頂個的出色,實在是不知道選誰啊,”一名議員按著太陽xue發(fā)難,“選了誰難保另幾個不抗議,萬一被針對,那可不是小事?!?/br> “是啊,這種送命題誰做的出來,絕了,洛林公爵也真是的,唉。” “得了吧你以為公爵想病啊,保佑公爵快點好起來吧,他不在肯定全亂套了?!?/br> “話說這選舉大會應該馬上就要開了吧,怎么沒見一個候選人來?”坐第三順位的議員皺著眉,看向前方空蕩蕩美人的座位心生不滿。 “怎么,如今帝國首席都沒人想當了嗎?那是不是意味著我有機會可以試上一試?”有人開玩笑打著趣。 “得了吧你,換你沒兩天內(nèi)政就得亂套?!?/br> 正嘰嘰喳喳著,沉重的大門被使者從外推開,身材高挑衣著得體華貴的男人有著一頭漂亮的鉑金色頭發(fā),連同那雙冷漠的桃花眼也是淡色的鉑金色,他的五官很是俊美,讓人有種不可正視的耀目感。在場的很多人對于他并不熟知,只有少部分知道男人身份的高級議員驚訝出聲—— “路、路易斯殿下?”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理了理左手的白色手套,在一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說道—— “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下級不可直視上級,從前洛林公爵沒有教過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