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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去!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滾!”交際花抓起松糕狠狠朝男主砸去。 男主任松糕砸在身上,眼睛死死盯著交際花,那被繃帶纏裹著的臉只能看到一雙充滿怨恨與絕望的眼睛。 男主壓低聲音,語速急促:“那你想要誰的同情?那個花了十萬塊包你一個月的富二代?還是那個天天逼你和他玩各種Py的色老頭?或者那個一不爽就打人的暴發(fā)戶?”他語氣平靜,卻句句踩在對方的雷區(qū),一腳一個響雷,直接把對方的防區(qū)炸得面目全非。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 男主步步逼近,那股氣勢直接壓向病床上的交際花,讓她只能瞪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知道大火時富二代在干什么嗎?他在和另個大學生開房逍遙快活著。你被送進醫(yī)院時,色老頭嫌你晦氣,叫了阿姨把他和你那間愛心小屋都里外消毒收拾得干干凈凈的。那暴發(fā)戶,收到你消息時你猜他說了什么?就倆字,‘活該’。” 男主的語氣中滿滿嘲諷的味道,交際花剛被炸得體無完膚,又像是被刀子一道道劃過身體,疼入骨髓。 她的眼神轉為憤怒,隨手抓起一個什么東西就往男主身上扔,想要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男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男人的力量比女人大很多,交際花一動不能動。兩人的距離已經(jīng)很近,交際花能夠清楚地看到男主微微上揚的嘴角。 他在嘲笑我! 她的眉眼因憤怒都擰在了一起,張開嘴就朝對方咬去,但被對方很輕松地躲過了,因此更加惱火,劇烈地掙扎起來,就像一只被惹怒了的小花貓。 男主還沒有結束他的話,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交際花:“那些辜負我的傷害我的人都不得好死!為什么所有人都只看到我的外表?為什么無論我做什么他們都不認可我?老天爺是不公平的,既然給了我生命為什么要奪走賜予我生命的人?既然給了我這副容貌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收回去?”男人的聲音很平靜,就好像在敘述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 而聽在交際花耳中,那每個字就像一根根刺,刺著她心里最柔軟的部分,所有防御剎那間崩塌,她一下就軟了下來,開始抽泣,不停地嗚咽,繼而嚎啕大哭。 男主放開了交際花,她一下癱倒在了床上,就像被剝開堅硬外殼的螃蟹,不再有任何攻擊力,任人宰割。 這時,男主退后幾步,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松糕,輕聲道:“至少還有一個人。”他把松糕遞到了交際花手中,似乎用盡了一生的力氣,說:“趁還有機會,學會珍惜?!闭f完他轉身離開了病房,與門口的真愛男生擦肩而過時,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揚長而去了。 病床上的交際花失神了很久,眼神慢慢從呆滯變成了熱淚盈眶,并從煥散緩緩聚焦,仿佛一個長期被關在幽暗處的人忽然看到了陽光,眼中開始有了神氣,是把所有陰霾都一掃而去的最亮的光,那光可以稱之為希望,可以稱之為喜悅。 舒正軒一聲“卡”,現(xiàn)場的氣氛這才松了下來。盡管如此,沒有一人發(fā)言,連徐虹本人都還沉在那狀態(tài)中,依戀地看著向她走來的男生。 直到男生沖她微笑比拇指,她這才回過神來,第一反應是去找白燁明!混蛋!居然被他帶走了情緒! 白燁明已經(jīng)走回屋中了,脫了戲的他太不起眼,徐虹竟是沒有第一眼找到他,等看到人時,他正被舒正軒拉著說話,客客氣氣唯唯諾諾那樣子和方才簡直判若兩人!這讓徐虹更加生氣了! 身為導演的舒正軒正讓男主角白燁明給他講戲呢。 “為什么要去激她?” “她冥頑不靈,沒個人捅破這層紙,她估計一輩子都意識不到?!?/br> “吳茗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愛她的男生知道?!蹦兄饕驗殍€匙的事情在跟交際花時與那男生聊上了,并常有來往。男生的世界只有交際花,聊的最多的也就是她和其他男人的事。這些都是導演的私設,片子時間有限當然不可能一一進行說明,有時有個意象供觀眾進行聯(lián)想就夠了。 “吳茗不是個容易發(fā)怒的人?!笔嬲幝詾椴粷M地瞅了他一眼。 白燁明淡定地說道:“因為他嫉妒。嫉妒交際花還有人愛她。所以生氣,因為她居然不珍惜。一個不懂得珍惜的的人,憑什么擁有?” 舒正軒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你是個奇怪的人?!彼f得很直白。 白燁明立馬收了表情,又變得小心翼翼。 舒正軒又說:“等我再改些詞,把你的部分拍了?!彼踔敛恍枰_認白燁明是否能還原剛才的情緒,他無疑是專業(yè)的。 在白燁明拍個人鏡頭的時候,盡管徐虹不用出鏡,但還是要在原位置稍微搭把戲,然后她又被白燁明嚇到了。結束后,不客氣地把他叫住了:“喂!今天的事情,我會加倍奉還的!” 白燁明回頭,對她微微一笑,優(yōu)雅從容:“你很優(yōu)秀,拭目以待?!?/br> 這篤定的模樣,這由上而下的口吻更是讓徐虹氣得牙癢癢,但心里卻不知為何暢快了不少。她離開前又給白燁明落下一句話:“秉桓比你厲害多了!” 化妝師妹子收拾完東西跟在徐虹身后,路過白燁明身邊時沖他抱歉地笑了笑。 白燁明絲毫不在意,那姑娘已經(jīng)承認自己的表演了,他只要清楚明白這一點就好了。至于和什么人比,他從沒想過,對他而言,對手只有劇本里的角色。 交際花的部分拍完,第二天開始是富二代的戲。 富二代的故事主要是兩個場景,一是室外隨他沿街賣畫,二是簡陋小屋中他潦倒的生活。 這天,當他們一行人走到租借過的小屋前時,發(fā)現(xiàn)被另一個劇組捷足先登了。 “什么情況?”問話的是周昊,人高馬大嗓門粗,擁在小屋門口的人齊齊回頭看他,估計被嚇著了,沒一個人敢應聲。 張一城跑上前問道:“請問這是在拍什么?” 他找了個看上去好說話的妹子,妹子回他:“,孫思南導演,葉秉桓主演的那片子。” “這片子我聽說都快做好了,怎么還在拍?” “導演跟后期的時候想要再補幾個鏡頭,今天就補拍咯?!?/br> 周昊從張一城身后走了上來,面色不善,壓低聲音道:“我們先約的地?!甭犞窃诳桃鈮褐浦瓪?,滿滿挑事的味道。妹子應付不來,還有些害怕,忙跑進屋去找人說了。 走出來的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子,長T短褲穿得很休閑,她身后跟著的正是男主角葉秉桓,在女孩身后更顯高,很有種護花使者的味道。兩人走出來一路,悉悉索索的贊嘆聲不斷。 女孩子徑直走向舒正軒,笑著說:“抱歉,我們就用一小會,馬上好。和學工會也說過了。”她嘴上說著抱歉,表情卻非常愉悅。眼睛看著舒正軒,眼中卻全然沒有對方。 舒正軒冷冷看著她:“學工會沒有和我們說?!?/br> 女孩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那可能他們覺得沒這個必要吧?!边@是赤裸裸的侮辱了!周昊立馬沖到舒正軒身邊,憤怒地看著對方。女孩渾不在意這多出來的灼熱視線,慢悠悠道:“你倆可真配,拍戲不是過家家。沒錢拍什么戲?”她輕蔑地掃過這邊簡陋的人員和設備,嗤笑了聲,回頭對葉秉桓溫柔道:“沒事了,我們進去繼續(xù)吧,還有三個鏡頭。” 葉秉桓從剛才起就在三個當事人中游移著視線,然后又看到了站在后面的白燁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而后很有禮貌地朝他點點頭。 周昊一個跨步向前,抓住女孩的手腕,吼道:“孫思南你夠了!你要公報私仇到什么時候?” 女孩轉頭,眼神冰冷如劍刃,劃過周昊的臉,刺向舒正軒,聲音也是冷冰冰的:“又要動手?你們男人,只會動手。呵?!?/br> 然而現(xiàn)場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這是有戲看的節(jié)奏?! 當事人之一并沒有回應她,讓所有人失望不少。舒正軒對周昊說:“讓他們先拍,我們在外面等等。” “正軒你不能一直寵著她!”周昊說。但舒正軒明顯不想多言,自己退到了后邊。周昊也只能很不甘心地松開手,跟著他后退。 這邊的好奇人士——基本就張一城一人——用疑問且八卦的眼神看向周昊。周昊看了舒正軒一眼,后者沒看他,正靠在墻邊閉目養(yǎng)神。周昊嘆了口氣,把幾人拉遠了點,緩緩道出了過去那點糟心事。 在他們還是大一的時候,孫思南還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家里有些錢,父母是商人,在影視圈有些人脈。她從小喜歡看電影,想做個導演玩玩,就考了這里。入學不久,她就被舒正軒的才氣吸引,常跟著他,后來兩人就在一起了。這在當時是他們導演系的一段美談,朗才女貌嘛,人人羨慕。 后來他們一起合作參加金光杯,取得了很不錯的成績,這對璧人被稱作導演系的金童玉女。不過,大三上半年的金光杯作品,他們產(chǎn)生了分歧。也是,無論多么相似和契合的兩個人說到底也是兩個不同的單體,總會有摩擦有矛盾。奈何這兩個都是固執(zhí)的人,那一次他們分別組了兩個團隊參賽,斗得不可開交,最后孫思南激動之下直接砸了舒正軒的設備,當然不是故意的,還挖了他墻角,這是故意的。周昊當時跟著舒正軒氣不過就動手了,場面很難看,還是系主任出面才調解好的。理所當然的,那一次他們都被禁賽了。孫思南就記恨著這事兒,畢竟那一次的片子是她花了好多心思的。 “可這聽來就像是女方在無理取鬧啊,好好拍片,堂堂正正一較高下不好嗎?”張一城疑問。 周昊:“女生的心思我們不懂吧。我覺得她是想要正軒支持她,和她一起完成那部片子的。但正軒這人執(zhí)拗得很,他有自己想要做的東西就不會去顧慮其他人?!?/br> 張一城:“所以談朋友要找個和自己互補的對象。兩個都倔得和牛似的不能好了!” 周昊笑笑:“你說得對?!蓖炅怂麑σ恢痹谶吷系戎溺娢纳胶桶谉蠲髡f道,“對不起啦,要讓你們等了?!?/br> 白燁明客氣地搖搖頭,這些是非他可不想?yún)⑴c,也沒什么興趣。鐘文山板著張臉,說:“說好的我3點要走,這點沒問題就好?!?/br> 周昊比了個ok的手勢。 孫思南她們也沒花太多時間,一小時后,一堆十來人扛著大大小小的拍攝器材從里面出來了,兩相一比更顯出劇組的寒酸。 葉秉桓走到白燁明跟前,揚起唇角:“終于能看你的戲了,我很期待!” 這句話讓白燁明一懵。他個全校明星級人物,期待自己這個小透明的戲做啥?這是客套嗎?大明星都要那么客套來維持自己的形象的嗎?他不自覺地想到了另一個大明星,那人怕是連“客套”兩個字怎么寫的都不知道。這就是人和人的區(qū)別啊…… 另一邊孫思南走向舒正軒,宣戰(zhàn)似地留下一句話:“這次我不會輸?!?/br> 舒正軒抬了抬眼皮,一臉淡然,回道:“鏡頭沒有輸贏。” 孫思南哼了一聲,帶著人把沉重的器材裝了車,離開了此處。 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了,晚了一個多小時。他們著實沒有多少東西好擺弄,進了屋看了景調了光,馬上就開拍了。 幸在鐘文山是個很嚴謹?shù)难輪T,他在來之前已經(jīng)把劇本背了個滾瓜爛熟,對于富二代的心思也琢磨得很透,甚至連導演都沒注意到的小細節(jié)他也能自己進行加工并且融入表演中。因此拍攝特別順利,還比預期快了不少。 中午為了節(jié)省時間,他們叫了外賣就在小屋中席地而坐,舒正軒一個人坐在角落,午飯時間也不放棄,對著腳本沉思。其他人則圍在一起,邊聊邊吃。 問到鐘文山為什么會答應來演這片子,鐘文山給出了個意外的答案:“舒導是我很敬佩的學長。前年的我特別喜歡,劇本有厚重感,畫面就小制作來說非常精美,第一次看時的窒息感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完全看不出是學生作品!” 那部就是舒正軒和孫思南共同拍出的作品,榮獲當年金光杯的最佳影片最佳劇本最佳畫面最佳男主等好幾大獎項,把這對金童玉女直接推上了金字塔頂端。也是在這部片子之后,兩人之間產(chǎn)生了裂縫,并且越來越大,最終決裂。 “葉哥也是我最崇拜的演員之一!他太會演戲了,他一上鏡頭就是另一個人,好像無論什么角色都能hold住。他是我的目標!” 周昊哈哈笑了起來:“那你的目標也太低了吧?那么多影帝影后偏偏以一個大學生為目標?” 鐘文山瞪了他一眼,責備不快之意滿滿,他堅定道:“葉哥一定是將來的影帝!” 周昊和張一城對視一笑,都決定不去掰他的話了,迷弟心思嘛,懂的。 鐘文山轉而看著白燁明,問道:“你和葉哥一個班的?” 白燁明點頭。 鐘文山露出了同情的表情,慰問道:“不容易吧?” “???”這位同學,好歹我也算你學長好嗎? “葉哥就是有能讓身邊的人都黯然失色的本事,將來這一屆恐怕會被稱作‘葉秉桓和他的同學們’?!辩娢纳揭槐菊?jīng)的,不像在開玩笑,其余人只能面面相覷,心照不宣地笑了。 周昊拍了下白燁明的肩膀,趁機打趣:“阿明努力啊,不要最后只能做‘同學們’??!” 呵呵,不要緊的,我大概連“同學們”都做不了,只是個小透明罷了。白燁明內心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