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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二樓一上樓梯就是個問診臺,昏黃的臺燈一閃一閃的,臺子已經(jīng)破爛不堪,斑斑駁駁的。 問診臺往右邊轉(zhuǎn)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里的燈光也是一閃一閃,這邊亮了那邊滅,好像是頑皮的孩子拿著開關在玩耍一樣。 空氣涼颼颼的,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鬼屋選地了。 周興宇一直拉著白燁明的手,他感覺到后者一直在瑟瑟發(fā)抖,非常想要取笑兩句,但一側(cè)頭看到對方緊張得要死的表情,還是沒忍心把取笑的話說出口,只是交握的手更緊了些。 溫暖有力通過掌心傳入白燁明的身體中,他調(diào)整著呼吸,內(nèi)心一邊暗罵這坑爹的節(jié)目組,早知如此他一定不會答應參加的! 周興宇的手電照亮了前方的一條道路,沒有人。 走廊盡頭的窗戶被貼上了一層黑布,更添一分陰森可怖的氣息。 兩人緩慢地往前挪著步子,先是進到了一間問診室。 問診室內(nèi)被隔了好幾個小隔間,應該是幾個醫(yī)生共用的一個大房間。 “你行不行?”周興宇問。 白燁明逞強:“行!” “那我放手了?!?/br> “嗯……” 手松開的那一瞬,白燁明感覺身體里的力量也被抽走了一般,一顆心直接往下掉,不小心就叫出了聲。 周興宇笑著靠了過來,重新握起了他的手。 “算了,一起找吧?!?/br> 白燁明:“嗯?!?/br> 于是,手牽手的兩個人在這個問診室里翻箱倒柜,五分鐘后,也就找到了一個信封。 周興宇把信封交到白燁明手中:“拿著,等下去會議室看。” 兩人從問診室出來,又往前進入了另一個房間,這房間是在問診室對面的,房間中央放著一張高床,頂上有個破洞,本來應該是裝著什么東西的,后來被拆了??繅δ沁叿胖慌_破舊的機器,還帶一個顯示屏,現(xiàn)在是全黑的。 “這里看來是放射室。”周興宇說道。 白燁明應了聲,環(huán)顧四周,突然拉了拉周興宇的手:“那上面,有東西在發(fā)亮?!彼疽獾姆较蛘瞧婆f的機器那兒。 他們靠近后,發(fā)現(xiàn)機器和墻壁的中間夾著一張東西,上面有個黃綠色的小點,是熒光色的,在黑夜里泛著詭異的光芒。 周興宇伸手把那東西取出來,也是一個信封。 他交給白燁明收著。 “還挺順利?!敝芘d宇語氣很輕松。 白燁明道:“那我們?nèi)チ硪粭l道看看?!?/br> 與這條走廊垂直的還有一條走廊,那里沒有那么長,兩邊沒有門,只有盡頭一扇門,門上面隱隱亮著一塊發(fā)光板,寫著“手術室”三個字。 白燁明跟在周興宇后面,慢慢地往那里走去,忽聽到一聲巨響,是從樓上傳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三樓只可能是那兩個人! “華天涯找到亡魂了,我們快點!”白燁明緊張催促。 周興宇點頭,兩人加快腳步,推門進了手術室。并且完全把身后跟著的兩個攝像大哥給忘了,直接把人關在了門外! 手術室內(nèi)可能是由于常年處于密閉的狀態(tài),空氣比外面更冷了幾分。 房間里只有周興宇和白燁明手上的兩個手電筒的亮度,一個照亮前進的方向,一個在東南西北四處晃,進入視野的東西都是片段性的,手術臺、手術刀、剪刀、縫合線,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固體。 白燁明緊緊挨著周興宇,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他盡力穩(wěn)住自己的呼吸,催眠自己說“不要怕不要怕都是死的不會動”的那一瞬,忽然聽到了什么聲音! “?。 甭曔€沒喊完,嘴巴就被捂住了。 “噓!”周興宇沖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白燁明的手電筒胡亂打光正好打在了周興宇的下巴上,那整張臉看著就和一個鬼似的,他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周興宇把他的手電一打,一手把人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柔聲撫慰:“別怕別怕,剛是我撞到東西了,抱歉?!?/br> 白燁明覺得自己丟人極了!他的頭埋在周興宇的胸口,能夠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漸漸自己的呼吸也平穩(wěn)了下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拍了拍周興宇的背。 “沒事了,我們趕緊找線索?!?/br> 三樓的聲音已經(jīng)沒了,也不知道是他們換了個地方斗了,還是亡魂跟丟了華天涯??傊麄儸F(xiàn)在無法知道亡魂的位置,手術室只有一個口,必須盡快找到線索帶回去! 但在手術室中翻了一圈,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白燁明拿著手電把各個角落都照過了,沒有看到信封。 “這里沒有信封吧?”他問道。 周興宇沉思了會,道:“有可能。但總覺得手術室應該有什么。你還看到其他東西了嗎?” 白燁明又把手電繞房間轉(zhuǎn)了三百六十度,盡力壓下自己恐懼的心情,重又把角角落落都看了遍。 “要說奇怪,有一個地方?!?/br> 周興宇問:“什么?” “你看手術臺。” 周興宇去看手術臺,就是一張破床,上面什么都沒有,鐵質(zhì)的支架已經(jīng)銹跡斑斑,還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他捏了捏鼻子,對白燁明道:“沒有東西啊?!?/br> 白燁明把手電照向手術臺上面已經(jīng)破碎的無影燈上,說:“你躺上去看。” 周興宇聽話地往手術臺上一躍,平躺了下來,又朝白燁明伸出了手。 白燁明有些懊惱,但周興宇真摯地看著他,都把他看得臉紅了,只得靠近了手術臺,牽住了那只手。 接著他把手電往無影燈上一打。 周興宇“哇哦”了一聲。 “有東西吧?” “一個字,繁體的‘開’?!敝芘d宇說完,坐起了身,贊賞地看著白燁明,“你怎么知道?” “手電打過的時候,有陰影。” 那個“開”字是個嵌在燈泡中的木雕,白燁明在用手電筒掃視房間的時候正好瞥到,就覺得很奇怪,他一開始也沒想太多,畢竟廢棄那么久可能只是污垢之類的東西,但在什么線索都沒有的情況下,他忽然想到了這個,看看總比不看好。 “真棒!我們回去吧?!?/br> 兩人放輕了腳步聲,走到手術室的門口,蹲了下來。 周興宇在前,先是開了一條縫,查看外面的情況。這一望就噗的笑出了聲。 白燁明問:“怎么了?” “我們把攝像大哥給忘了?!?/br> 兩個攝像正坐在門口給他們望風呢。 出門后,兩人連連道歉,攝像大哥都是好說話的,隨便斥責了幾句也就消了氣。還好不是正式拍攝,不然鐵定得重來一遍。 就在兩人打算再搜一遍其他地方的時候,一段非常響亮的音樂毫無預兆地震了起來,有人被抓了! 處刑房!處刑房在哪里? 這時候兩個人都有點懵,他們好像只顧著線索,完全忘了去看處刑房的位置。 不過好在是預排,周興宇立馬通過通信器聯(lián)系了外邊的工作人員:“能告訴我們處刑房的位置嗎?” 通信器那頭回答:“每個樓層的樓梯口都會有該樓層的地圖,嘉賓可以過去查看確認?!?/br> “媽的。”周興宇回頭對白燁明道,“我們?nèi)タ纯础!?/br> 白燁明立馬拉住了他:“我們先去會議室,那里是絕對安全的!救人的事再商量。” 周興宇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聽白燁明的。 兩人飛快下樓,急速沖向會議室。 幸在一路上沒有碰到亡魂,會議室中葉秉桓和倪一冰已經(jīng)等在里面了。 周興宇和白燁明還沒有坐定,葉秉桓就開口了:“我們比你們早到一分鐘,現(xiàn)在還剩九分鐘可以商量。” 周興宇也不廢話:“你們的線索?” 倪一冰把三個信封攤開在桌面上,然后把它們一一打開。 里面分別裝著一張淡藍色的紙張,正中寫著一行詩。 分別是: “文診襲綠綺” “郁孤臺下清江水” “問渠那得清如許” 四人面面相覷,皆是一臉茫然。 周興宇給了白燁明一眼,白燁明會意拿出他們找到的信封。 打開后,里面裝著的是淡粉色的紙張,中間依然寫著詩句。 “日入室中暗” “手把文書口稱敕” 四人翻來覆去地看那幾句詩,完全想不出它們有什么共同點。 況且一樓翻出了三封,而二樓只有兩封,那一共有多少封呢? 周興宇很不客氣地對著通信器問:“每層樓有多少個信封能告訴我們嗎?” 通信器這次很好說話,直接給出了答案:“三封?!?/br> 那么說是二樓漏掉了一封。 “對不起?!卑谉蠲飨乱庾R道歉,如果不是他在那兒害怕,周興宇講不定能翻找得更細致,兩個人分頭找也許收獲會更多。 周興宇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沒關系,我們還有一個發(fā)現(xiàn)?!?/br> 葉秉桓和倪一冰齊齊看向了兩人。 “葉子你說?!?/br> “在二樓手術室,我們找到了一個字?!?/br> 葉秉桓瞪大了眼睛:“我們要找的不就是字嗎?!” 倪一冰接著問:“什么字?” 白燁明:“開。” 倪一冰輕輕念叨:“手術室……開……手術室……”他又去看了那幾張粉色的信紙,冥思苦想起來。 葉秉桓則一臉贊嘆地看著白燁明,毫不吝嗇地夸道:“好厲害!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周興宇在邊上略有不爽,他明明說的是“我們”,怎么到這人那兒直接變成了是白燁明一個人發(fā)現(xiàn)的了?把他堂堂大明星的位置放哪里去了?! 白燁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就偶爾,那字是周興宇看到的。” 周興宇很開心地接了話:“是啊,是我們,一起發(fā)現(xiàn)的?!彼莺莸匕阎匾袈湓诹恕拔覀儭眱蓚€字上。 葉秉桓皺了下眉頭,跟著倪一冰一起盯著那幾張紙片看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四個沉思的人。 周興宇不耐煩地拿食指指節(jié)一下一下敲著桌子,葉秉桓皺眉看了他一眼,白燁明很識相地推了周興宇一把。 “怎么?” “啊?”白燁明原意只是想讓他別再敲了,本來就緊張得要死,再一敲更不好了。但一對上那人的眼睛,好像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另扯了個話題道:“還剩下三分鐘,我們是不是該想想怎么救人比較好?” 四人一拍腦袋,居然完全把華天涯給忘記了! “你們知道處刑房在哪里嗎?”白燁明問對面的兩人。 倪一冰答道:“知道,這里有個地下倉庫,處刑房就在那里。” 地下啊…… “樓梯有幾個?” 倪一冰認真回憶著,葉秉桓比他快,回道:“兩個。兩頭各一個?!?/br> “嗯……如果要救人的話,一個人把亡魂引開,另一個人趁這個時間去救人是最好的?!卑谉蠲髡f道。 周興宇接著問:“我們比下100米成績吧。” 倪一冰:“15秒?!?/br> 葉秉桓:“12秒。” 白燁明:“……16秒……吧?!?/br> 周興宇哈哈笑出了聲,白燁明瞪了他一眼。 笑完后,他爽快道:“那只有我去了?!?/br> 白燁明好奇多問了句:“你多少?” 周興宇:“10秒。” 尼瑪…… “葉子你跟我去,如果亡魂守在那里,那你找個地方躲,我去把他引到遠一點的那個樓梯。你趁機把人給救了,從近一點的樓梯逃生。記得,逃了之后千萬別回這里!我把他引到二樓,二樓的字我們找到了,就在那兒和他捉迷藏好了。葉秉桓和倪一冰去把三樓掃蕩一遍。葉子你和那小子就在一樓找線索,字肯定是藏在那三首詩里,你一定能發(fā)現(xiàn)的!” 領了各自的指示,四人一起沖出了會議室。 周興宇回頭問白燁明:“怕嗎?” 白燁明對他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手電筒:“不怕!” 周興宇笑得燦爛,摸了把他的頭,又牽起他的手,兩人先去樓梯口看了下整棟樓的布局。他們所在的這個樓梯是離處刑房比較近的,可能走下去就能正面碰到亡魂。 兩人對視了一眼,給彼此打了下氣,踮著腳尖輕輕踩在地上,謹慎地下樓。 為了不打草驚蛇,兩人都關了手電,只有靠昏暗的頂燈照明,白燁明緊靠著周興宇,說不害怕完全就是假的!他心里慌得不得了!心跳的速度仿佛跑了一個一千米!但是他不能跑,身前的這個人陪著他,還有葉秉桓、倪一冰,包括華天涯都在!這還是一個電視節(jié)目!韓皓楠特地囑咐過他,即使是個演員,粉絲也是很重要的!如果在這里跑了,他的影視形象的開端簡直就太糟糕了! “你心跳好快。”因為白燁明貼得很緊,所以周興宇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不行的話,我們換個對策?!?/br> 白燁明苦笑:“還能有更好的對策嗎?”剛才周興宇說的,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他實在想不到還能有什么能保全所有人的方法。 周興宇沖他勾了勾唇角,是很清爽干凈的笑容,在這個黑暗中特別的亮眼,就好像是太陽一樣。 他的口氣很輕松,說:“就一個游戲而已,把你嚇壞了我心疼?!?/br> 白燁明重重拍了他一下:“沒事的!我又不是瓷娃娃!你等下自己小心,別被抓到了還要我去救你?!?/br> “哈哈。那我們就可以殉情了?!?/br> 媽的,瞧不起我! 白燁明憤憤,心里的緊張和恐懼也被化了大半。 好在預排不用小蜜蜂收聲,兩個人也都是在咬耳朵,這聲音傳不到導播那里,不然第二天的新聞頭條肯定被預定了! “噓!他果然在?!眱扇硕自跇翘莨战?,周興宇探了半個腦袋出去,亡魂的小伙子果然在處刑房門口走來走去,等著獵物自投羅網(wǎng)。 那就去投唄。 周興宇沖白燁明眨了下眼睛,示意他在這里等著。 自己趁亡魂背過身的時候悄悄走出去,正好躲在了消防栓后面。 亡魂轉(zhuǎn)身時,他敲了敲消防栓,發(fā)出了“咚咚”的聲音。 亡魂一個警覺,手上的電筒朝周興宇的方向照去,亮了一片。 白燁明躲在陰影中屏息靜氣,他只能見到光源的運動,并不敢去看人,怕一探腦袋就暴露了自己,前功盡棄。 那光漸漸走遠,白燁明知道周興宇成功了! 他躡手躡腳地下了樓梯,往左走十步路就是處刑房的門,而就在他走到第五步時,巨大的警報聲,響徹了整棟大樓! 白燁明心道不好,早了! 亡魂應該沒有跑出多少路!自己應該再憋一會兒氣的!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知道亡魂一定會跑回來,那么就是速度的對抗了! 他提著一顆心,冷靜地打開了房門,華天涯就在門口守著,隨時做好了被救出的準備。 白燁明給他比了個拇指,拉著人出門就往樓上狂奔。 亡魂的手電就追在他們后面,已經(jīng)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上的光圈! 很近!越來越近! 身后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和訓練有素的腳步聲! 五米,三米,一米! 就要碰上了! “卡塔”一聲巨響。 走廊的燈光刷的全暗了下來。 同時,亡魂的手電掉到了地上,照著墻壁,只有那一圈奇亮無比。 在場的三人都懵了。 通信器中傳來“滋滋”的電流聲,剛開始還能聽見有人在說話,但慢慢的,聲音遠去,徹底沒了聲。 怎么回事? 亡魂拿起了手電筒,碰上這狀況也不追人了,而是主動給兩人打起了光。 華天涯問:“怎么回事?” 白燁明:“停電了?” 他們一起轉(zhuǎn)頭去看跟著的攝像大哥,這時候才喘著粗氣跟了上來,三個人都是上氣不接下氣。 三個攝像互看了一眼,攤了攤手。 “機器是用電池的,不受影響?!?/br> “那……我們繼續(xù)?”華天涯道。 亡魂無辜地搖搖頭,他也是受雇而來的,做不了主。 “等等吧,我們先上去,看看能不能出去問個狀況?!卑谉蠲骼潇o道。 大家都同意了,一起往一樓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