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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樂路上的一家叫做“何記”的茶餐廳內(nèi),某個角落的位置,空氣十分緊張。 白燁明沉著臉,冷冷扔出一個字:“說?!?/br> 鐘文山委屈得像只小白兔,眼睛紅通通的,牙齒都在打顫。 “明哥……”他叫著。 白燁明無動于衷,冷眼看著他。 “我……沒辦法啊……呂淵他封死了我所有的可能,我真的第一次碰到一個大老板居然為了追一個男人動用所有的人脈……我……” “你就被感動了?”白燁明問。 “呸!感動個毛??!我避之唯恐不及?。 辩娢纳郊悠饋?,“從你家離開的那天,你經(jīng)紀(jì)人叫韓什么的打電話給我,我以為能進(jìn)冬笙了!他和我約了時間,是去你們公司。當(dāng)時我心里還美滋滋了,然而一進(jìn)那辦公室,看到坐著的那個人,我就絕望了?!?/br> “何笙?” 鐘文山點點頭:“就他。你記得嗎?你剛?cè)ザ夏菚翰皇菫榱私巧€餛飩鋪打過工嗎?后來我不是替你去了嗎?” 確實,那時候是為了的少年劉病已,韓皓楠,不如說何笙,給他找了一份早上餛飩鋪的工,讓他去體驗市井生活。當(dāng)時反響意外的好,兩周后餛飩鋪生意大增,人手不夠白燁明就把鐘文山給推薦了去。 鐘文山繼續(xù)說道:“然后我就看到了,何笙隔三差五會帶著不一樣的小男生來店里吃餛飩?!?/br> 白燁明也想起來了,那時候他也見到過兩三回。 “當(dāng)時我還不知道他就是何笙,就想著這男人三天換個人不怕得艾滋嗎?然后我就見到他了你知道嗎?他就坐在冬笙的老總辦公室里笑盈盈地看著我!靠,他一定認(rèn)出我是誰了!” 白燁明很想說,何笙養(yǎng)小白臉這事兒這圈子里已經(jīng)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多一個你知道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但鐘文山像發(fā)機(jī)關(guān)槍一樣的,“噠噠噠噠”停都不停地繼續(xù)往下說:“他第一句話就很明白了當(dāng)?shù)馗嬖V我‘冬笙不可能收你’,cao你媽那叫我來是干嘛?然后他說,他有辦法給我活。那時候我就想到了在餛飩鋪里他和那些小男生的對話,這是要潛規(guī)則我啊!” 他終于喘了口氣,喝了口水,接著說:“我沒答應(yīng),他干脆威脅我說,有呂淵和他在,我沒辦法在這個圈子里混下去!我……尼瑪……招誰惹誰了這是?我好好當(dāng)我的演員演我的戲就有那么難嗎?!” 這問題白燁明也很想問,他到底招誰惹誰了,變成這群大佬們緊追不舍的目標(biāo)。 “你有想過干脆別干這一行了,回去幫你爸干活?”白燁明問道。 鐘文山的爸爸是一家中型貿(mào)易公司的老板,白手起家的,這些白燁明他們都知道,因為鐘文山常常就會給他們抱怨說他老爸太不浪漫,什么東西都是“利益”“利益”“利益”,人生又不是場買賣! 鐘文山聽到這話,垂頭喪氣道:“我就是不要幫他干活才選了這專業(yè)。就是想要告訴他,不做生意人也是可以活得很成功的!現(xiàn)在回去……不是打臉么……明哥,我連個電視都沒上過呢。你知道他前些天晚上看到電視上在放葉哥的電視劇是怎么說我的嗎?他說‘你沒天賦就別整天在那浪費時間,看看人家這才叫本事,哪像你每天不知道在混什么,以為拍兩部學(xué)生作品就上天了啊’。最可恨的是,我竟然無法反駁!怎么這關(guān)鍵時候就碰上這種尷尬事??!” 他十分懊惱地捶了下桌子,正津津有味啃著鳳爪的許墨涵怨恨地看了他一眼。 短暫的沉默后,白燁明問道:“那你現(xiàn)在什么打算?” 鐘文山又是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淚眼汪汪地看著白燁明。 白燁明嘆了口氣,無比嚴(yán)肅認(rèn)真地對他說:“不要干傻事。創(chuàng)藝那兒絕對不能去!”一想到周興宇被壓榨的樣子,他就不愿意再看到一個受害者,更何況呂淵完全就是把鐘文山的身體當(dāng)條件的,這更不行了! “找何笙嗎?哈哈,至少何笙比呂淵帥。” 白燁明狠狠瞪了他一眼,繼而誠懇道歉:“是我的錯,不該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給楠哥,也不會有這種兩難的局面了。” 也許原本呂淵一個人的勢力還沒到遮天的地步,但一加上何笙,恐怕這圈子還真沒鐘文山的容身之地了。這兩人聯(lián)手要搞死一個鐘文山不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只是那兩個大佬怎么都那么無聊,開公司的人都很閑的嗎?白燁明納悶。 殊不知這已經(jīng)不是一個鐘文山的問題了,分明是兩家老總僵持斗法,鐘文山的選擇直接關(guān)系到他們兩人的面子! “明哥你也別自責(zé)了,沒何笙事情一樣棘手。反正現(xiàn)在就船到橋頭自然直吧,大不了我回老頭子那兒替他干活去,沒什么的?!辩娢纳浆F(xiàn)在倒是豁達(dá)起來了,可能多一個人分享,狹窄的視野也能開闊很多吧。 白燁明坦誠道:“抱歉,我也能力有限,但會盡我所能再和楠哥溝通下?!?/br> 鐘文山反而笑道:“不用啦,何笙是老板,你經(jīng)紀(jì)人也就他手下打工的,這是個人的事情他應(yīng)該也說不通?!?/br> 兩人沉默著,一直在吭哧吭哧享受美食的許墨涵這時幽幽開口道:“何笙是這家店的老板?!?/br> 臥……槽…… 鐘文山驚嚇得立馬扔了手中的筷子,剛夾起來的奶黃包啪得掉到了地上。 “不用緊張,老板通常是不會來店里巡邏的?!痹S墨涵很淡定。 兩人才反應(yīng)過來這家飯店的名字正是“何記”。 世界上能有那么巧的事情嘛! 這天分別時白燁明不放心鐘文山,硬是送到了他家樓下,并且還不停囑咐:“有什么事情千萬要和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瞎做決定!微信必須得看,得回,不許再玩失聯(lián)!” 鐘文山不耐煩地點頭,到后頭自己都笑得不行了,說:“明哥你真像我媽?!?/br> “滾!”白燁明氣道,趕人上樓后,就自個回家了。 鐘文山的事情讓白燁明很掛心,他后來試探性地問過韓皓楠,果然如鐘文山所說,表示老板私人的事情他管不了那么多。并且還很肯定地讓白燁明放棄說服老板。 “何總公私一向分得很清,既然被他看上了,鐘文山肯定是進(jìn)不了冬笙了。你趁早放棄這個念頭,找金總都沒用?!?/br> 一周在拍戲中過去,這幾天拍攝很順利,基本不用加班加點,白燁明每天過得還算寬松。一方面鐘文山終于不搞失聯(lián)了, 甚至把他當(dāng)成了日記簿,天天都會來報道一下,這樣白燁明很放心,放心的同時還有點點煩。這人怎么幫小學(xué)生一樣那么話癆?。?/br> 秉著不能我一個人受sao擾,他在群里吼了一聲,鐘文山果然是給個地方就能嘮,先前只是因為和白燁明的聊天記錄在最頂端,點起來方便而已。 周昊正忙著生意,被煩到了,怒吼:“你他媽閉嘴!再吵把你踢出去!” 鐘文山委屈地默默私敲了白燁明。 白燁明的內(nèi)心也是絕望的。 但,人沒事就好。 又是一個周五,據(jù)小徐情報,塵哥下午會來探班! 白燁明前一個晚上就把小禮物裝在了黑色方盒中,放進(jìn)第二天要背的挎包中,到出門前還用手拍了好幾下,確認(rèn)東西帶著。 Ok!去片場! 而那心情完全就不是去片場,是去偶像見面會的。 他已經(jīng)和小徐說好了,塵哥一來聯(lián)系就通知他,信心滿滿地這次定能見到人! 小徐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追星的男孩,和換了個人似的,可怕可怕! 這次的時機(jī)卡得剛剛好! 塵哥的消息傳到小徐那兒時,白燁明正好結(jié)束了一場戲的拍攝。 他急匆匆找到小徐,跟著他穿過大半個屋子,心撲通撲通越跳越快。 塵哥會是長什么樣子的?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會穿什么衣服呢?他見到我會有什么表情呢?會不會很失望? 這會兒白燁明已經(jīng)完全忘了塵哥已經(jīng)看他拍了一個多月的戲了。 前頭領(lǐng)路的小徐突然停下腳步,他拿手指了一個方向,回頭對白燁明說:“那個就是塵哥了?!?/br> 白燁明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個身穿衛(wèi)衣牛仔褲的男人靠在墻邊,臉埋在帽子下面,看不清樣子,但男人很高,身材比例特別協(xié)調(diào),就像是時尚雜志上走下來的男模,只是一身很隨意的服裝也顯得特別有型。 關(guān)鍵是,這身影很眼熟啊! 一定是在哪里見過??! 可是塵哥難道職業(yè)是模特? 從來不知道啊! 靠墻的男人略微抬頭,還沒看到眼睛了,又把頭埋了下去。 白燁明看見他還戴著一副口罩,這絕對絕對是哪個名人了吧?怪不得一直以來不愿以真身示人! 就在兩人又往那兒走了幾步路時,小徐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塵哥?你有事要先走了?那……今天沒有東西?好的……我明白,我會和他說的……那下次的時間?……恐怕不會再有時間來了?……嗯,好。我會和導(dǎo)演說的……行,謝謝你啊……再見。” 一旁的白燁明不用小徐和他說了,已經(jīng)看到塵哥轉(zhuǎn)身走了,一瞥都沒留下。 他腦中“鐺鐺鐺”的響起了鐘聲,撞得大腦一片空白,心跟著往下掉,似是往無底深淵墜去。 塵哥不想見我?! 為什么? 我們一面都沒見過啊,難道他討厭我?那為什么送那么多東西給我? 小徐回頭時,完全沒注意到白燁明的失神,說道:“白哥你有東西要給塵哥吧?我給你送去吧?正好明天塵哥約我把錄制好的CD小樣帶給導(dǎo)演。” “嗯,好?!卑谉蠲鲏焊蜎]怎么聽人說話,把兜里的小盒掏出來交到小徐手中。 “包得真好看?!毙⌒焓樟诵》胶?,評價了句,一點心事沒有的跑開了,留下了心事重重的白燁明。 真是……最糟糕的和偶像見面方式! 白燁明不由開始懷疑起了人生。 這天接下來也沒幾場戲,但他都魂不守舍的,被姜濤和許青云輪番教育了好幾遍。 姜濤還語重心長地找他談話,說:“是不是角色經(jīng)歷讓你的情緒不太穩(wěn)定?” 白燁明連連搖頭,并且十分羞愧地紅了臉,道:“不是的,是我自己的問題,對不起?!?/br> “行了,今天也差不多了,回去好好調(diào)整?!苯獫闹募绨颍膭畹?。 但這注定是不安分的一天。 剛結(jié)束拍攝,韓皓楠就像是瞅準(zhǔn)了時間似的來了個電話。 “一個新活,MV的拍攝,?!?/br> 白燁明腦子空白了三秒,忽然明白過來了什么,確認(rèn)道:“周興宇的?” 韓皓楠輕笑了聲,仿佛在說,還能有誰的? “……這,我……”白燁明吞吞吐吐,不想接啊……大壩還沒有筑好啊,現(xiàn)在接了就等著決堤吧!“周興宇也會去?” 韓皓楠表示不太想回答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但電話好歹也得吱一聲,就“嗯”了下。 白燁明長久的沉默。 “怎么?有困難?之前當(dāng)助理的時候碰到什么問題了?我聽陳紀(jì)說你做得很不錯?!?/br> 嗯……是,很不錯,都同住同食甚至給人當(dāng)餐了,還有哪個助理能做到這份上的? 但問題就是在這里嘛! “周興宇是棵大樹,能利用的都要利用起來,這也是為造勢。” 白燁明內(nèi)心默默想,怕自己不是個蛀蟲就專門害這棵大樹去的。 韓皓楠見人沒反應(yīng)也不再多說,進(jìn)入下一個環(huán)節(jié):“拍攝定在下周四,一整天,我已經(jīng)和姜導(dǎo)說過了,那天你們劇組集體放假。具體時間會再通知你的?!闭f完,他就掛了電話。 白燁明很郁悶。這事兒一來,塵哥什么的全都拋諸腦后了。 于是這一周,他的情緒又有了巨大的變化。 拍攝正進(jìn)行到高潮前的伏線階段,是揭露莫羽父親真正死因的幾場戲。 莫羽從林魏然那里翻出了好幾篇當(dāng)年對于這個新聞的報道。當(dāng)時的關(guān)注點都放在家暴和虐童上,社會輿論一致指責(zé)莫羽的父親,說這是報應(yīng),并警誡大眾為了祖國的下一代戒毒戒賭。 在這些報道中有一篇引起了莫羽的關(guān)注,標(biāo)題是“虐童父親死因真是心肌梗塞?”當(dāng)時法醫(yī)只做了初步判斷,把死因定為心肌梗塞,后來這件事引起社會關(guān)注,紛紛把其歸于老天的懲罰,警察也不愿多事,就以此結(jié)案了。 但這篇報道請到了一名大學(xué)的教授,從尸體情況分析了幾個可疑之處,結(jié)論是說,警方對死因的判斷太過武斷,不做解剖是無法判明真正的死因的。 報道中的教授列舉了幾處尸體特征,分析得頭頭是道,最后記者自己得出了這又是一個“沉默的螺旋”,而真理往往是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的,云云。在主流媒體看來不過就是想另辟蹊徑、嘩眾取寵罷了。 莫羽和林魏然的關(guān)系此時可以用親密無間來形容了,他是個直來直去沒什么心機(jī)的人,于是直接去問了林魏然,林魏然只說他想弄明白真相,并且擔(dān)心莫羽的身體,莫羽信了。 但那之后林魏然就變得很奇怪,莫羽開始悄悄跟蹤他,發(fā)現(xiàn)他在固定時間會和固定的人見面,而且神神秘秘的,對方也不像是什么善人。 戲正拍到莫羽連續(xù)跟蹤林魏然,在莫羽離真相越來越近的同時,白燁明也離去拍mv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緊張!害怕! 是相同的。 只不過,前者的心被扣得緊緊的恨不得馬上抓住真相,而后者則希望時間放慢腳步巴不得那一天永遠(yuǎn)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