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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天起,白燁明就過上了上午早起去體術(shù)教室揮灑汗水,下午窩在家里打游戲,晚上去Rose和酒保聊天的奇怪生活。 他對游戲倒沒什么上癮,隨時開始隨時結(jié)束,那幾個偵探推理類的游戲很快就被他打通了,莫名其妙的養(yǎng)成游戲基本每天前進一點點時間,看看故事、看看角色,有時候再自己念念臺詞,也不懈怠基本功的練習。至于那些個封面看上去就有點糟糕的戀愛AVG他遲遲放在一邊沒有動,感覺動了就會打開異世界大門的樣子。 對于游戲沒有執(zhí)念是好事,這樣他每天吃過晚飯還能坐車加散步地去到Rose,在那一呆就是三小時。 第一天酒保還很熱情地招待他,第二天、第三天……久而久之,酒保也都習慣了,看看時間,知道他人快來了,會主動做好一杯雞尾酒放在那個固定的位置上。 這天也是如此。 “吱呀”的開門聲后,白燁明走進了Rose。 酒保抬頭對他微笑,手往固定的位置上一探,那邊已經(jīng)放著一杯海藍色的雞尾酒。 “新調(diào)的?”白燁明問,并在那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藍色幽默,嘗嘗?!本票Uf著,十分期待地看著白燁明。 沒錯,這幾天相處,酒保覺得白燁明的舌頭非常好用,已經(jīng)把他當做試作品的實驗者了。 “藍莓?!?/br> “Bingo!”酒保打了個響指,并十分欽佩地投去了一個目光,他幾乎每次都能猜對。 “我有點后悔了。”酒保說。 白燁明笑盈盈地看著他,問:“什么?” “后悔沒收你當徒弟。” 白燁明又喝了口甜甜的酒,入喉時有種甘甜的苦澀,配合nongnong的酒精味,有點讓人上癮。 他說:“現(xiàn)在也來得及啊?!?/br> 酒保卻笑笑不語,反而問道:“星星呢?好久沒見他了?!?/br> 周興宇已經(jīng)有兩周沒回S市了,C市一個真人秀節(jié)目贊助商爸爸大佬大手一甩出了好幾百萬供他們?nèi)馀臄z,這會兒大概在歐洲的哪個小國家玩得開心。 白燁明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在地球的另一邊逍遙快活。” “怕不是忙得不可開交?!?/br> 這幾天和酒保的聊天,周興宇一直是他們共同的話題。白燁明知道了周興宇第一次是誤打誤撞進的這里,那天他心情似乎很不好,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怎么看怎么可疑。酒保上前想要請他出去,因為怕他在這里會鬧事,但周興宇扯下口罩,露出了那張沒人不認識的臉,酒保就呆住了,立馬把他帶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他那時候非常生氣,感覺馬上要擼起袖子揍人!我把他帶到那個位置,給他調(diào)了杯去火的飲料,他就默默的一個人坐那邊喝。自始至終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他一個人坐了很久,換了兩三批客人了,才見他過來說要結(jié)賬,只有那一杯酒?!本票;貞浧鹉菚r候的周興宇,對白燁明說著。 “那然后呢?他又來了?” 酒保:“他是個很懂禮節(jié)的人。說懂禮節(jié),不如說不想要欠別人的。一天后,他來我這兒,很有禮貌地和我說了‘謝謝’以及‘對不起’,客人的事情他們自己不說,我也不會去問,我只告訴他,以后隨時可以來我這兒,他應了聲,便有了之后的交情?!?/br> “你是個很有包容力的人?!卑谉蠲骺粗票?,評價道。眼前那人就像他杯中那酒,雖是小小一杯,卻完美調(diào)和包容了很多種味道。 “你是個很溫柔的人?!本票;氐溃瑤Φ难垌谉蠲?,如同望著最欣賞的事物。 這是幾天前發(fā)生的對話。 白燁明之后有試探性地問過周興宇的過去,但酒保只是對他說:“我不能多嘴?!彼苁貨]再繼續(xù)追問,攪著眼前的酒,陷入沉思中。 Rose的客人一如酒保所說,幾乎每一張臉都在電視上出現(xiàn)過。這讓白燁明繼續(xù)對酒保刮目相看。 那些人每次的動作都很統(tǒng)一,推開門見到酒保都是很有禮貌地打個招呼,并沒有在意坐在吧臺的白燁明,盡管白燁明的目光定在了他們身上。那些大佬個個都是氣度非凡,每個人身上都好像裝了磁場加強器,在他們的身邊也如酒保所說都會帶著一個長得很好看的人,有男人、有女人。一個大佬攜著一個小情人,很快就沒入了昏暗中,那之后的事情就不是白燁明可以窺伺到的。這也是Rose讓人安心的原因之一。 “他們身邊那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呢?”白燁明問過酒保這個問題。 酒保答:“有些是專門做這個買賣的,有些是有求于人的,有些是被威逼利誘的,都有。” 這天九點剛過,門被推開,走進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的身邊跟著一個穿著性感的女性,身材不高,不是很瘦,黑色連衣裙,裙擺只到大腿的一半,露出性感的大腿,黑色絲襪,紅色高跟鞋。女人化著濃妝,兩抹腮紅特別紅艷,與大紅色的唇膏相映,讓她整張臉看上去有些嚇人。她的眼影也很艷,是那種妖艷的藍色。她披著一頭長發(fā),面色淡然,亦步亦趨地跟在中年男人身后。 “邵董?!本票3侵心昴腥苏泻?。 中年男人看了過來,對他點頭,然后一句話也沒說,面色嚴肅地帶著那女人往店的深處走去。 白燁明是第一次見到這兩人,這個中年男人的表情在所有客人中是很罕見的,他不像是來放松作樂,而更像是執(zhí)行任務(wù)。而那女人的感情白燁明無法讀到,她裝得太好。 酒保見白燁明一直盯著人消失的方向,對他介紹道:“邵建華,百家樂集團的董事長?!?/br> 百家樂是全國最大的大賣場連鎖店! “那好像不像是情人。”白燁明評價道。他知道自己不問,酒保是不會透露一字半句的,但他來此的目的就是八卦,哦不,探尋人間百態(tài)來的。 酒保淡淡說:“他們在一起很久了。你知道,很多人找情人都只是隨便玩玩圖個刺激,最長不會超過三個月,短的就一夜。像邵董和她有一年多了,這么說有些奇怪,但確實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br> “那……” “嗯,邵董有一個漂亮又能干的妻子,我們所謂的糟糠之妻?從他還是個小員工的時候就陪他一起,同甘共苦?!?/br> 那不就是婚外戀了? 那些一夜情什么的還好說是一時糊涂,酒精作祟等等,一年的關(guān)系,那是不折不扣的婚外戀了。 那剛才兩人之間僵硬的氣氛…… 白燁明忽然想到了一個糟糕的事情,只是他的預感。 他問酒保:“你知道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酒保搖了下頭,并且有些疑惑地看著白燁明:“怎么了?” “別把客人帶去他們那邊,然后準備好紙巾。酒調(diào)好了嗎?不要調(diào)太烈,你還記得女孩最喜歡喝的酒嗎?調(diào)那個。邵董恐怕不需要酒了,隨便搞杯威士忌吧。” 酒保驚訝得眼瞪得老圓,但還是聽了白燁明的話。 把酒送過去時,順帶了一盒紙巾,回來時十分佩服地說道:“你可神了!姑娘哭得眼妝都花了,他們好像在談分手?!?/br> 果然,白燁明心道。 “你怎么看出來的?” “不難啊,看表情就知道了。男人一臉凝重,女人卻很淡然,明顯各懷心事?!?/br> 酒保像看男神一樣地看白燁明,卻吐了句讓白燁明吐血的話:“真不懂你那時候為什么會看不出星星的心思?!?/br> 白燁明無語,卻還試圖反駁:“我以為他喜歡的是尼尼?!?/br> “可那不就是你?” 白燁明無言以對,是的,又不是,與外人道不清楚。 “而且,他第一個帶來這里的人是你,不是過去的你?!?/br> 白燁明:“……” 其實他事后想了想,也確實發(fā)現(xiàn)了周興宇在知道他就是尼尼之前的表現(xiàn)也很露骨,但當時的自己就是沒那個想法。廢話!哪個男人沒事會懷疑另一個男人喜歡自己? 他郁悶地喝了口酒,忽聽“嘭”的一聲,是拳頭砸在桌上的聲響。 白燁明和酒保對視了一眼,兩人很有默契地一同往發(fā)出聲響的方向走去。 是邵董和那個女人。 邵董已經(jīng)站起身,兩手背在身后,也背著女人,他冷酷道:“話就到此,好聚好散吧?!?/br> “邵建華!”女人大喊出聲,“你答應我的!” 邵總沉聲道:“我記得,五百萬,明天就打到你賬戶,可以了吧?” 女人不作聲,算是默認。 邵總拂了拂衣袖,頭也不回地走開了,甚至都沒看到一旁圍觀的酒保和白燁明。 白燁明發(fā)現(xiàn),擦身而過的邵總的臉龐仿佛比進來時老了十歲,也全然不見解決問題后的如釋重負感,他的心有些沉重。 女人還坐在位子上,嚶嚶抽泣,桌上堆滿了紙巾,那一大盒紙巾已被抽去了三分之一。 女人杯中的酒已經(jīng)空了,杯子周圍濕了一片,也不知那酒是喝了還是灑了。邵總的杯子一如白燁明所料,是滿的。 白燁明看了酒保一眼,酒保上前親切地問道:“再來一杯嗎?” 女人抬了抬眼皮,眼睛紅紅腫腫的,一張臉都花了,真像只大花貓。 她收了抽泣,語氣很平淡,好像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切都是假的一樣,說:“不用,謝謝。我馬上就走?!闭f完,她拎起小包,往洗手間走去。 剩下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收拾起桌子。 酒保問白燁明:“你怎么看?” “那姑娘演技派。” 酒保深表贊同。 “咦?這是?”酒保從沙發(fā)椅上拿起一串鏈子,紅水晶串成的,一根金線垂下一個心型的墜子,在燭光下閃著亮光。 “她的吧?!?/br> 酒保往洗手間門口看去,這尷尬了,他又進不去,可一直守著也不行,其他客人還是要接待的。 白燁明看出了他的難處,主動說道:“我?guī)湍氵€給她,你去忙吧?!?/br> 酒保給了白燁明一個歉意的笑容,便走開了。 白燁明坐在洗手間對面的位子上,等了有二十分鐘,才見那女人走出來。臉上的濃妝都被她洗掉了,乍一看眉清目秀的,是個自然美人,年紀看著竟和白燁明差不了多少。長發(fā)束成一束垂在身側(cè),與方才的濃妝艷抹性感女郎叛若兩人。 白燁明叫住了她,她吃了一驚,但馬上收住了表情,警惕地看著對方,像在看一個怪物。 白燁明被看得不太自在,把手鏈往前一遞。 女人的表情由警惕轉(zhuǎn)為憤怒,一把奪過手鏈,狠狠瞪了白燁明一眼,那眼神好像對方褻瀆了她的心愛之物一般。 白燁明啞然:“落在椅子上……” 話還未完,女人就別頭走掉了。 白燁明苦笑了下,方才女人的那個生氣和緊張是今晚上白燁明看到的最生動的表情,這條鏈子對她很重要。 這事兒一過,白燁明回家比平常都要晚,他一直在想著女人的心路歷程,是為了什么持續(xù)這段不倫的關(guān)系,應該不是為了愛吧,她的眼淚都是演出來的。是為了錢?若是這樣,不像是詐騙?但這本就是一段不能公開的關(guān)系,被騙的人豈不是啞巴吃黃連?那么,除了邵建華外,還會有第二個甚至是第三個人嗎? 但這些岔開去的腦洞睡了一覺后也就都忘了。 六月下旬是好味道的廣告拍攝,董老板親到現(xiàn)場探班,見著白燁明開心地問他最近開發(fā)的食譜。白燁明這些日子在家的時間多,自己確實搞了些新的配菜和配料來,兩個人交談甚歡,董老板到后頭都拉著白燁明的手不肯放,恨不能把人拉回自家廚房一一實現(xiàn)那些食譜! 拍攝結(jié)束后,薛雯特地過來給白燁明翹了個拇指,說:“好味道現(xiàn)在生意越做越好,將來在市場上投入的預算一定更多!明年是他們公司創(chuàng)立六十周年,加油啊小白!” 盡管被人那么說,白燁明其實也不知道他要加什么油,提案這塊不是一直他們銷售部在搞的嗎?該加油的應該是他們吧。 于是他笑了笑,回道:“一起加油。” 很快,那三部戲也前后相繼開拍,角色差異太大,起初在角色轉(zhuǎn)換上白燁明確實還有點吃力,常常演著這個就串到了那個上去。好幾次在兇案現(xiàn)場被導演吼:“你的青春活力呢!怎么整得苦大愁深的?”又在牛郎酒吧里被阿姨們調(diào)戲:“小伙子單純的像個誤入歧途的羔羊,都讓人下不去手?!?/br> 這種角色錯離在慢慢適應這節(jié)奏后就少了,每次去片場前,他都會上陽臺上對著外頭大聲背那個角色的臺詞給自己找狀態(tài)。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墻上那張周興宇演唱會的畫作,不知為什么臉就開始發(fā)燙,想想有些羞恥。白燁明琢磨干脆把畫拆下來別掛了,他不太好意思讓周興宇看到這畫。 時間很快走到七月,火熱的大太陽每天都在升溫,一路從30度爬至了40度!天天只想在家吹空調(diào)吃西瓜! 然而還得去拍戲!尤其是那個魔幻電影!光是化妝準備行頭都得要兩個小時以上!滿臉厚厚的粉,衣服又是層層疊疊的,還戴著一個重重的頭套和禮帽! 外人看來是英俊帥氣無話可說,可本人的感受糟糕極了!分分鐘感覺要中暑! 待一天下來,白燁明完全處于脫水狀態(tài),非常想找個大池子就跳下水泡著! 他一口氣喝了一瓶水,才爽了過來,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明哥!”一聲大呼,還帶著哭腔。會那么叫他的只有一個人——鐘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