⑦劇烈刑具展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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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酒店的門被扣響了。 睡得正香的楊希哼唧一聲,翻了個身,繼續(xù)沉入香甜的夢里。 門口的人耐心極好。 稍等了一會兒后,敲門聲又傳來了。 楊希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靠,才八點?,F(xiàn)在酒店早餐服務怎么都……” 她穿著特地買的中國制造卡通睡衣,綠色的口水娃皺著臉,仿佛也被打擾了酣甜的睡眠。 打開門是漢尼拔溫和的笑容。 ??? 楊希瞳孔地震,面上卻沒什么變化。 哦,要做向?qū)碇?/br> 她睡得太香,把這事給忘了。 “萊克特博士,容我稍做洗漱?!睏钕PΣ[瞇的,“請稍等片刻?!?/br> 漢尼拔微挑眉,今天的楊希似乎少了平時有的畏縮,他略一頓,走了進去,坐在了客廳的小沙發(fā)上。 楊希正在衛(wèi)生間里刷牙,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透過半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她的身體隨著哼歌的節(jié)奏一晃一晃的。 以她看劇對漢尼拔的了解,只要今天不要去偏僻的地方,注意禮貌,不要冒犯漢尼拔,她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 完美。對著鏡子,楊希露出了微笑。 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楊希沒料到漢尼拔會坐在客廳。她還以為漢尼拔會回他自己的房間等她。 漢尼拔只是微笑,楊希就屁顛屁顛在臥室換了衣服,沒有看到漢尼拔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八點半,出發(fā)。 昨天已經(jīng)來過了,有了心理準備,楊希倒也沒有多么反感這些血腥的刑具。 她走在前面,漢尼拔跟在她的身后。深色的西裝包裹了他健美的身材,挺拔修長。路上引來不少男男女女側(cè)目。 “人類真是上帝的造物。”漢尼拔停在一個刑具面前輕聲說。上面仍有發(fā)黃干涸的血跡,銹跡斑斑。 楊希一愣,她心里吐槽:來了來了,教堂倒塌壓死信徒的故事來了! “啊……是嗎…”楊希不置可否,想了想又笑瞇瞇地補充:“其實,大部分中國人,包括我。都是無神論者。” 她和漢尼拔的三觀、認知完全不同,在這些事上,還是不要交流太多吧。 漢尼拔笑了笑:“米勒小姐是在天主教家庭長大的,我本以為信仰帶給她很多慰藉與力量。但萬萬沒想到你是一位無神論者。” “well……”楊希不明就里。 “在之前的治療中……在你沒出現(xiàn)之前,米勒小姐給我的講述中,她擁有幸??鞓非医】档纳??!?/br> 楊希點了點頭,她警覺起來,漢尼拔不會說無意義的話。 “一個幸福健康的人怎么會突然人格分裂呢……?” “Oh……也許她騙了你?!?/br> “沒人可以騙過心理醫(yī)生,尤其是在催眠的情況下。” “看來米勒做到了?!睏钕?隙ǖ卣f。 漢尼拔露出溫和的笑,那雙洞察一切的目光柔和的注視著楊希:“也許吧……話說回來,你看起來并不想治好DID。” 他不再糾結(jié)這個話題,隨意地說起了另一件事。侍者端著酒盤走了過來。他姿態(tài)優(yōu)雅隨意地端起一杯香檳。 楊希有些緊張地瞥了漢尼拔一眼,也端了一杯酒:“你知道…我不是主人格,如果DID被治好,我豈不是得消失。我現(xiàn)在只想享受生活?!?/br> 說這話時,她攏了攏頭發(fā),假裝抿了一口酒,以逃開漢尼拔隱秘的審視。 漢尼拔微微一笑,彬彬有禮地舉起酒杯:“敬生活。” “敬生活?!?/br> 佛羅倫薩的旅行就這么結(jié)束了。幾乎是當天夜里,楊希就改了簽證,第二天一大早就飛回了巴爾的摩。 漢尼拔要參加的學術研討會歷時三天。至少也得等到后天才回到巴爾的摩。 楊希在網(wǎng)上查了查佛羅倫薩這兩天的失蹤案,可惜什么都沒有查到。她撇了撇嘴,心里清楚那天夜里在自己和漢尼拔面前舉止粗魯?shù)淖頋h恐怕兇多吉少了。 楊希無意做些伸張正義的事,不管在什么時候。先保護好自己,再談保護別人吧。 等等。 楊希正要關掉瀏覽器,突然就被新聞頭條吸引了注意力。 “犯罪揭秘網(wǎng)!”她念出這個熟悉的名字,興奮的點了進去,“太棒了,可以從這里知道劇情走到哪了!” 蘑菇人……? 好熟悉的案子,楊希支著腦袋開始想。她翻了翻網(wǎng)站之前的報道。 鹿、食人魔、年輕女孩。 楊希總算從腦子里久遠的記憶里翻出了一些模糊的信息:劇情才剛剛開始,大概是第一季前幾集的情況。 蘑菇人案件的兇手是藥劑師。 楊希想,“沒有糖尿病,安全。” 今天晚上并沒有風,天氣好到難以置信。星星掛在深色的幕布一閃一閃,柔和明亮的月光透過飄渺朦朧的云流淌。 楊希為自己倒了杯熱可可,她的手機里放著cctv的新聞。在這么美的夜晚,她依舊想家,如同自從來到這里的每一個夜晚。 當然,無論多么賞心悅目的風景,總會有無法欣賞它的人。至少此刻,這句話對于威爾成立。 一片恐怖的粘稠的寂靜的黑暗中,他獨自向前走著,身后有一只巨大的健壯的公鹿,它總有些夸張到壯觀的鹿角,充分顯示出它的健康與強壯。 一陣強光突然射到臉上,刺眼到威爾的頭劇烈地疼了起來,伴隨著“嗡嗡”的轟鳴聲在顱內(nèi)炸開,一瞬間仿佛有上萬只爬蟲在他的腦子里爬行啃食。 下一秒,他醒了。 威爾睜開眼,一個一臉警惕的穿著警服的陌生男人拿手電筒正照著他。他正赤腳走在人跡罕至的公路上,穿著睡衣,身后跟著他的一只狗。 一種脫離掌控的未知的迷茫和恐懼突然就完全掌控了威爾,他咬著牙,整個人幾乎都要抖起來。忍耐著戰(zhàn)栗,威爾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我很好?!?/br> 但是警察很明顯不太相信他的話,盡職盡責又好心地把大半夜行為異常的威爾帶回了警察局。 當然,并沒有過去太長時間,威爾就從警察局里出來了。夜色愈發(fā)深了,忠誠可愛的狗依然陪在他身邊,但獨立街頭的威爾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從心底滲出來的孤獨與無助。 他嘆了口氣,用手扶著前額,思考要如何回到遙遠的住所。突然間就聽到耳邊傳來陌生的呼喚。 “威爾?!” 他轉(zhuǎn)頭,一張他并沒有多少印象的女人的臉。 楊希激動地小步跑了過去,大半夜的,出趟門倒垃圾都還能遇到威爾,這也太巧了。 “晚上好……呃……” “我是楊希啊?!睏钕7鲱~,心里還是有點淡淡地失落,“晚上好,威爾?!?/br> “哦,我想起來了。晚上好楊希。” 他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楊希打開手機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了。不指望社交能力為零的威爾了,她斟酌著提出建議:“怎么這么晚還在外面……要不先來我家坐坐?” 她蹲了下來,想要摸她從一開始就注意到的安靜的狗。狗沒有排斥她的撫摸,快樂地喘著氣,尾巴高高的翹起來一晃一晃的。 睡衣,狗,半夜出現(xiàn)在街頭的威爾。 除了夢游,沒有其他的解釋。因此她才提出了邀請。 “不用……”威爾下意識拒絕。 楊希好笑地搖了搖頭,拉起威爾的胳膊。小狗搖著尾巴,快樂地跟在他們兩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