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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五條悟YYDS在線閱讀 - 第8章 這家伙想讓他去賣身

第8章 這家伙想讓他去賣身

    赤染真夜對舞臺上正在上演著的舞臺劇其實沒什么興趣,在過去的世界里,她的經(jīng)歷可以稱得上一句波瀾壯闊,因此這些編撰出來的故事已經(jīng)無法打動她了。但是現(xiàn)在,不是有她的金主大人正在參與其中嗎?

    所以一切向錢看的真夜很上道地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為了賺錢,老板提到的要求她要滿足,老板,沒有提到的要求她也要滿足!

    嗯,只是不知道五條大少爺長大以后看到這個會是什么想法了,總之,這段視頻會留個備份的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他了吧。

    站在臺上的金主大人滿臉都是冷淡,不過倒是非常服從安排,跟著分配給他用來帶路的那個人,對方走哪兒他走哪兒,并且也會好好的站著不亂走動,只是看他周身的氣勢,簡直就像是神明帶著自己的神使駕臨人間一樣,讓他旁邊穿著大天狗cos服的小哥完全淪為陪襯……畢竟兩個人的顏值,真的差得太多了啊。

    很明顯那位小哥也是這么覺得的,即使已經(jīng)竭盡全力保持高冷臉了,但偶爾轉(zhuǎn)身的時候還是會流露出一些“喪”的情緒。

    而五條悟大約是憋得太久了,即使他站在臺上參與其中,真夜也還是能從他那雙漂亮的藍(lán)色大眼睛里看出他對故事進(jìn)展的興致勃勃,雖然參與其中,但仿佛就像是置身事外的看客,又像是高高在上俯瞰事態(tài)發(fā)展的神明一般,有著明顯的隔離感。不過這一切在可愛的小帥哥面前都不重要,至少臺下觀眾們的反響就很給金主大人面子,而金主大人看起來也玩兒得相當(dāng)開心。

    這就夠了。

    把金主大人送到五條宅門口,才轉(zhuǎn)身回去了自己的安全屋的真夜沒看到應(yīng)該咸魚癱在沙發(fā)上的甚爾,關(guān)于這個問題不用想她也知道答案,那家伙絕對是跑到哪里去賭了。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他沒有用她的錢,或者引來債主牽連她的話……畢竟這個搭檔還是很好用的,她暫時沒有替換的意思,那么一些小毛病她也可以試著包容。

    而甚爾同樣也很滿意赤染真夜這個拍檔。還在禪院家的時候,他是看到了對方和五條悟交手的過程,覺得她身手不錯,人也很有意思,并且明顯不是御三家的人,這才抱著看看外面的人是個什么樣,以及想著借助對方撐過剛脫離禪院家的這段時間,才跟著真夜從禪院家離開的。

    會和對方成為搭檔雖然是意外,但也算是水到渠成,畢竟一個靠譜的搭檔能帶來的好處還是大于弊端。比如可以接的委托酬金變高,他能拿去賭馬或者買博a彩的舒爽一把的錢變多了,又比如可以免費得一個住處,在身上的錢輸光了的時候不用流落街頭,又比如今天,輸了一天的甚爾回到安全屋的時候,發(fā)現(xiàn)真夜正在準(zhǔn)備宵夜。

    真夜之前不是咒術(shù)界的人,對自己是不是天與咒縛也持有否定態(tài)度,但在對方之前連咒力是什么都不太清楚的情況下,甚爾并不怎么相信她的判斷,仍舊默認(rèn)對方是和他一樣的天與咒縛了。否則要怎么判斷對方小小年紀(jì)就那么能打的原因呢?要知道他自己在九歲的時候還會在被丟進(jìn)咒靈堆的時候受傷呢。

    還是說,霉里賤那邊長大的天與咒縛就是這么刁?

    未來式的天與暴君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從外面回家之后能吃到宵夜感覺還是挺好的。

    這么想著的甚爾回到安全屋之后難得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癱在沙發(fā)上,而是倚靠在廚房門口,抱臂看里面身高還不到他的腰部的小女孩忙忙碌碌,并且在對方放下手里的菜刀的時候關(guān)心了一句:“今天的任務(wù)進(jìn)展得怎么樣?”

    ……總不可能問她今天過得怎么樣有沒有遇到危險被刺殺六眼的人殃及沒有這樣的話吧?他可不是這樣的人設(shè)。

    正把剛才切好的雞塊倒進(jìn)guntang的油鍋里的真夜頭也不回道:“挺順利,沒遇到什么事情,金主大人……咳咳,五條少爺玩得也很開心?!?/br>
    甚爾挑眉:“他那張小冰塊臉你還能看得出來開不開心?”

    “這就是我的本事啦!”真夜轉(zhuǎn)身從冰箱里掏出土豆和胡蘿卜開始剁剁剁,因為職業(yè)的緣故,她的刀功不錯,速度也可以,因此在煎雞塊的時候完全可以利用雞塊煎熟的這段時間處理蔬菜食材。

    到這邊這么久她也算是明白了,干她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會看人臉色,分辨雇主對自己的信任程度,有沒有說謊給她挖坑的心虛,視任務(wù)完成時對方的情緒判斷能不能增加酬金之類……都是很重要的事情。畢竟她干的可不是一筆價買賣,小錢錢什么的隨時可以增加不說,再來一單頁不是不可以的嘛。

    而甚爾,現(xiàn)在顯然還沒學(xué)會這一點,否則他就不會判斷不出給他發(fā)牌的時候,荷官對他手里的牌究竟是樂觀還是悲觀態(tài)度了。

    真夜在的時候可以提示一下,但大多數(shù)時候,真夜都不怎么喜歡賭場的氛圍,因此她并不怎么去,即使甚爾在她的幫助下贏了幾回,多次邀請她一起去。

    賭博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他們還是干些正經(jīng)營生比較好。

    甚爾:“……你的賞金獵人就是正經(jīng)營生了?你交稅了嗎?”

    真夜義正詞嚴(yán)申明,順便把攪合在一起的雞塊和土豆以及胡蘿卜拌了拌,讓剛才她撒進(jìn)去的香料充分拌勻:“我一個霉里賤居民憑自己的本事賺的錢為什么要上交給泥轟!”

    甚爾:“因為你在泥轟營生啊?!?/br>
    真夜拿起水壺往鍋里加水,然后熟練地蓋上蓋子,開始悶煮:“那又怎么樣?我一個霉里賤居民憑自己的本事賺錢為什么還要上交給泥轟!”

    “哈???這是個人所得稅的要求吧?等你在泥轟住滿一年就要開始交稅了哦?!边@么說著的甚爾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他就想看看,這個小財迷在得知這個噩耗之后會不會直接哭出來。

    真夜:“反正我都沒漏面,至于榜單上的記錄……怎么記還不是我說了算?”

    甚爾:“哈???你這……”

    真夜:“不必多說!只要我沒有道德,別人就綁架不了我!”

    甚爾撇嘴:“那不是道德不道德吧?”

    真夜:“不管,泥轟的法管不到我霉里賤居民!就像泥轟的法管不到你們咒術(shù)界的人一樣!”

    甚爾嘟囔:“這倒是……雖然咒術(shù)界不是沒有自己的規(guī)矩吧,但……”

    真夜聽到他這么說不禁有些好奇了,雖然見得不多,但她總覺得泥轟這邊的咒術(shù)界有些怪怪的,總覺得……嗯,如果不是沒有別的政治方面的敵人的話,這個體系其實挺岌岌可危,而且再這樣下去不久相信就要被底下的人民揭竿而起了。啊,也不一定,從他們的教育方式來看,對咒術(shù)師的洗腦還挺成功的,不過黑化的也不少就是了……

    不過,咒術(shù)界似乎總共也沒有多少人吧?真有自己的法律?這么想著的真夜也就這么問了出來,她歪著頭看向甚爾:“咒術(shù)界也有自己的法律?”

    “有啊?!苯舆^自己那一份咖喱飯的甚爾低頭看了看自己盤子里色香味俱全的事物,勾起的唇角卻再次浮起諷意:“不過都是那些咒術(shù)界的上層們制定的?!?/br>
    “不是上層制定難道還是下層制定嗎?”關(guān)了火的真夜把鍋碗瓢盆扔進(jìn)水池,打算等吃完以后由甚爾來清理,她不甚在意地撇了撇嘴,繼續(xù)說道:“要不是你們咒術(shù)界沒有皇帝之類的東西,我都要以為你們還處于封建社會時期了……不過也差不了多少?御三家為主的貴族階級統(tǒng)治下的貧苦勞動人民底層咒術(shù)師們,啊,大概還有處于奴隸階級的不被咒術(shù)師們看進(jìn)眼里的非咒術(shù)師人群?”

    “……還挺形象啊?!鄙鯛栆а馈?/br>
    “當(dāng)然啦,歸納總結(jié)這項技能我也是點了的!”端起自己的咖喱飯從廚房走出來的真夜對甚爾豎起大拇指。“好了,不說那些了,吃飯!”

    行吧,那就吃飯。

    不管是少年還是小女孩對這樣沉重的話題其實都沒有什么興趣,生活畢竟是要繼續(xù)下去的,而生活都這么苦了,他們不開心一點怎么行?抱著這樣的想法的真夜每一天都竭力讓自己很開心,而這樣每天都很開心的真夜讓其實很苦大仇深的甚爾也輕松了許多,當(dāng)然,也因她而養(yǎng)成了不少壞習(xí)慣。

    比如,死要錢。

    基本上,現(xiàn)在真夜和甚爾的業(yè)務(wù)范圍已經(jīng)不只局限在泥轟范圍內(nèi)了,如果給的酬金足夠的話,他們可以為了金主滿世界的跑,而業(yè)務(wù)范圍也不只是祓除咒靈或者刺殺咒術(shù)師或者權(quán)貴,偶爾他們也會接取保衛(wèi)、情報之類的任務(wù),不管是什么樣的活計,都是那句話,只要給的錢足夠,不管是什么樣的任務(wù)他們都能接。

    幾年下來,他們在道上的名氣可謂是越來越響亮,當(dāng)然,死要錢的特點也是越來越聲名遠(yuǎn)播??梢哉f,所有對地下勢力有所了解的人都聽過他們的名頭,并且有不少跟他們有過合作(任務(wù))關(guān)系,甚至咒術(shù)界五條家的六眼,那個作為真夜來到泥轟以后第一個親自接觸的任務(wù)對象也不止一次地再次發(fā)布讓他們相當(dāng)無語的簡單任務(wù)。

    總之,目前他們的名聲已經(jīng)傳出去很遠(yuǎn),并且在很多大佬面前混了個臉熟了。

    當(dāng)然除了六眼面前混的是真夜外,在其他大佬面前混了個臉熟的就是甚爾了,仍舊未成年的真夜還是那個躲在暴君身后,不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虛影而已。而且因為大多數(shù)時候在人前現(xiàn)身的都是甚爾,他“天與暴君”的名頭要比真夜“無形之影”的名字響亮的多,知道他這個人長相的人也多得多,有時候難免就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了。

    “你說你想做小白臉?”真夜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從“天與暴君”的嘴里聽到這樣的話,才干了一年的賞金獵人,他就犯懶想當(dāng)小白臉了?!她睜大了眼,瞪著甚爾的眼睛里也仿佛染上了他眼睛里的碧綠色。

    “嗯,”甚爾輕描淡寫道:“感覺這樣賺錢也挺輕松的,而且也不費時間,感覺可以做個兼職什么的。”

    真夜瞇了瞇眼:“是剛才的那位大小姐吧……她打算給多少錢?”

    小姑娘的臉蛋白白凈凈,帶著嬰兒肥的輪廓可愛得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雖然現(xiàn)在才十五歲,還沒有完全長開,但已經(jīng)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美人胚子了,只是這位美人胚子漂亮的臉蛋,仔細(xì)看看的話,她的每一寸肌膚里擠擠挨挨的只有密密麻麻的重復(fù)著的一個字:錢。

    眼看著真夜為了錢可以毫不留情把他賣了的架勢,甚爾忍不住在她的腦袋上錘了一記。

    然而并沒有破防。

    行吧。

    甚爾:“包一年五千萬(不知道行情隨便編的),一周至少見三次,過夜?!?/br>
    “切~”真夜翻了個白眼,一揮手道:“五千萬買你一年?想男人想瘋了吧?雖然這工作不危險,但危險的任務(wù)我們做兩單就有五千萬……不過聽起來好像還挺不錯的?畢竟小白臉沒危險,只要你注意鍛煉身體就……誒!甚爾,我有個想法!”

    “……你不會真的想把我包出去吧?”

    “也不能這么說吧……甚爾,我們商量商量,”真夜湊到坐在沙發(fā)上的甚爾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道:“這樣不危險的工作,來錢快,你其實也愿意做的對吧?”

    ……所以這家伙真的打算讓他去賣身。

    甚爾臉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