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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暗夜魅惑在線閱讀 - 四十二、戰(zhàn)爭的鳴奏曲(1)

四十二、戰(zhàn)爭的鳴奏曲(1)

    戰(zhàn)爭的鳴奏曲(1)

    紅蓮夏利克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開口就嚷道,“烈焰?zhèn)虮鴪F來了!”

    沙利多多瓦平靜的問,“在第幾層?”

    “在我的地下12層!”

    沙利多多瓦邊說邊指揮瑪帕斯抱他過去打開機關。他的手摁在一塊淡藍色的晶體上,似乎識別了一會兒,一扇暗道的門打開了,“直通地下7層。繞開烈焰?zhèn)虮鴪F直接離開囚因?!?/br>
    說話的幾分鐘內(nèi),又有幾個陌生的面孔跑了進來。都是被烈焰?zhèn)虮鴪F驅(qū)趕下來的犯人。

    “快?!卑材壬袂殒?zhèn)定指揮著場面。一只白色的狐貍一瘸一拐的從她腿邊跑過,回過頭用復雜的眼神望了她一眼,接著又折了回來。

    “奧菲莉婭你重傷還未痊愈,走吧?!卑材热崧晫λf。

    奧菲莉婭猶豫著就是不走。安娜一個眼神叫來夏利克。夏利克抱起白狐貍跟在沙利多多瓦后面離開地下15層。安娜和黑鴉墊底。

    在狹窄的通道里走了幾分鐘,快到通道口人群卻突然止住不動了。安娜擠出通道口,看到了一個出乎她意料的人。

    她驚呼,“凱爾!”

    “你欺騙了我!”凱爾正處于狂怒邊緣。十字耳釘散發(fā)出銳利的光芒。

    安娜沉聲不語。算是默認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有一片血紅的海洋。

    凱爾抽出藤鞭,直直沖了上來。握住藤鞭的關節(jié)愈加泛白。他才開始信任她。他才開始信任她??!當凱爾才明白安娜強迫他來烈焰之地是用心良苦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被騙了!她的目標只是囚因……而自己只是她路途上耍玩的對象!

    你當我是什么?!安娜!

    安娜大喝一聲,“快走!這是我的戰(zhàn)斗!”匕首險險擋住了凱爾憤怒的攻擊,擦出一連串火花。身體并未站穩(wěn),狠狠撞上一根石柱。石屑紛紛下墜。

    “咳咳……”一絲殷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淌下,安娜喘著氣,用手背擦去血跡。

    凱爾遠遠望著她,“不召喚石像鬼?你會死的!”

    “呵……對付你,用不著石像鬼!”

    一如既往的諷刺語調(diào)讓凱爾心里一痛,而這疼痛瞬間刺激了全身的神經(jīng)?!敖Y繩草!”在魔力的催長下赤紅色的沙地里頓時綠草成茵。咻咻咻,數(shù)只綠薔薇破空而出。

    “黑暗迷霧!”安娜認真起來,她明白凱爾的殺氣已經(jīng)上升至前所未見的程度。稍不注意就會喪命。雖然她心里隱隱覺得自己有愧于他,可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

    側(cè)身加后翻,安娜避開淬毒的薔薇。輕盈、加速、敏捷等輔助魔法已經(jīng)加持完畢。安娜快速默念咒,“以吾之命,召喚來自地獄的黑炎?!?/br>
    只聞前方一聲,“落英繽紛?!蔽宀实幕ò暝诤陟F中切割出一條炫麗的道路,而路的那一端卻沒有凱爾的身影。輕微的香甜令她想到春天的氣味。安娜屏住呼吸。植物系有不少魔法可以至幻。

    她大聲道,“燃盡一切,地獄炎!”黑色的火焰從少女的手指蔓延到繽紛的花瓣上,朵朵黑焰漂浮在空中,煞是好看。

    此時,安娜忽覺一道勁風從背后掀來,她急速跳開??赡_被結繩草絆??!

    “瞬移!”

    千鈞一發(fā)。草地上多了一條裂痕。

    沒了飄飛的花瓣,黑霧又一次凝聚起來,掩蓋住兩人的身影。

    戰(zhàn)爭的鳴奏曲(2)

    凱爾隱匿氣息的本領高于安娜。正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安娜被壓制住了。她尋不到凱爾的方位,可凱爾卻能輕易找到她。

    凱爾右手結印,神情冷漠宛若殺神。“縛草?!睆椫搁g飛出一粒小種子,準確無誤的落在安娜腳邊。破殼、發(fā)芽、生長,一切悄無聲息的進行著。發(fā)絲一般粗細的縛草順著少女的衣擺往上攀爬。正在凝神辨別黑霧動向的安娜渾然不知。

    這正是高階植物系法師的可怕——殺人于無聲。

    凱爾輕聲道,“縛!”

    安娜才一回頭,便發(fā)現(xiàn)身體無法動彈。

    凱爾從黑霧里走出,“絞!”

    啪。匕首墜地。右手腕上的縛草纏入血rou。安娜疼得急抽一口冷氣。

    凱爾把藤鞭緩緩繞上安娜的脖子,不羈的眉微微皺起。眉心有淺淺的刻痕。他輕聲對她說,“我真想就這樣絞死你,好叫你永遠都不能騙我。”嗓音卻是嘶啞而疲憊的。

    安娜怔住。凱爾的瞳孔是滄綠色的,深邃里充滿了無望。他因自己再三的欺騙和玩弄而受傷了。很深、很深,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傷。她顫顫的開口,“凱爾……”

    “住口!”凱爾粗暴的打斷。他輕聲道,“別再開口。別再說話。別再騙我……”語氣里是淡淡的哀求。

    凱爾溫柔的俯視少女仰起的臉上那雙黑色的眼睛。這是一雙惡魔的眼眸,可自己何時開始沉淪其中的呢?他側(cè)著頭,微瞇眼,不解的樣子。

    黑色的火焰順著安娜被束縛在背后的手指蔓延到縛草上,成為一根根細微的黑絲。

    凱爾驟然收緊手上的藤鞭。

    安娜悶哼一聲。藤鞭上的尖刺扎入脖頸。溫濕的血液混雜著肌膚疼與癢的奇妙觸覺流淌下來。凱爾無聲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手臂漸漸加大力度。

    玄冰刺在掌中凝結成型。安娜想說話,可發(fā)不出聲音。半開啟的微微泛白的唇在空中顫抖,像一朵秋風里頹敗了的薔薇。凱爾閉上眼,漸漸俯下身。頹敗的薔薇依然那么美麗,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力。

    噗哧。刺入血rou的聲音。

    一滴、兩滴、三滴??諝饫飶浬⒅鴱娏业难任?。潮濕冰冷的汗水以及黏稠guntang的血液交織在一起,再度染紅蒼白的花朵。嬌艷。刺眼。

    凱爾低低的笑了。他的唇離那朵薔薇只有一毫米??删褪沁@一毫米隔開了整個世界的距離。握住藤鞭的手松漸漸開。身體無力下墜,像飄飛的花瓣一樣沒有重量。

    安娜覺得喉嚨一片咸腥苦澀。是他的血液。是他的冷汗。還有炙熱的淚。她張張嘴,可真的說不出話了。左手握緊玄冰刺,另一端在他的腹腔里。扎得很深。幾乎要刺穿他的身體。她聽到他脊椎斷裂的聲音。

    她看見他敞開的衣襟里那朵惟妙惟肖的綠薔薇紋身,盛開的花瓣上有紅色的液體黏在那里。以及從他薄而好看的唇中飛涌而出的血液,一大口,一大口。她的胃開始痙攣??伤琅f用那雙帶些疑惑的滄綠色的眼眸注視著她。溫柔的。無望的。

    就要解脫了。

    凱爾伸出一只手,艱難的覆在安娜握住玄冰刺的手上,“你……知道的,只要……拔出……來,我……就會死……,你……一直……盼著這……一天……不是么……?不要……猶豫……我……幫你……”

    安娜大驚?!安灰〔灰?!不要!”。她拼命搖頭。緊緊抓住凱爾那只想結束自己性命的大手。這是玄冰刺,不是刀刃,一旦拔動立即爆炸!他會死無全尸!死無全尸??!

    “那……能……唱首歌……給我……聽……么,當時……在……老……神甫……后院……的……雛菊叢……里……唱的……那首……被……我……打斷……的歌……”

    安娜輕輕點頭。

    戰(zhàn)爭的鳴奏曲(3)

    The wheels of life keep turning

    (命運之輪緩緩轉(zhuǎn)動)

    Spinning without trol

    (無法控制地轉(zhuǎn)動)

    The wheels of the heart keep yearning

    (心靈抑制不住的渴望)

    For the sound of the singing soul

    (那首靈魂之歌)

    And nights are full with weeping

    (于暗夜里哭泣)

    For sins of the past we’ve sown

    (因為我們曾經(jīng)播下了罪惡)

    But tomorrow is ours for the keeping

    (但明日需要我們守護)

    Tomorrow the future’s shown

    (明日是未來的昭示)

    Lift your eyes ahe glory

    (抬眸看天國的光輝)

    Where the circle of life is drawn

    (是由生命的輪回刻畫而出)

    See the never-ending story

    (目睹這永不完結的傳說)

    e with me to the Gates of Dawn

    (跟隨我通往光輝之門)

    And whose is the hand who raises

    (是誰伸出的手)

    The sun from the heaving sea?

    (將太陽從洶涌的大海里托起)

    The power that ever amazes

    (這種令人驚愕的力量)

    We looK, but never will see?

    (我們只能看到,卻永遠不會擁有)

    Who scattered the seeds so life could be,

    (是誰播下了生命的種子)

    Who coloured the fields of ?

    (是誰為麥田涂上了金色)

    Who formed the mould that made me

    (誰構造出制造我的模型)

    Before the world was born?

    (在世界誕生之前)

    Lift your eyes ahe glory

    (抬眸看天國的光輝)

    Where the circle of life is drawn

    (是由生命的輪回刻畫而出)

    See the never-ending story

    (目睹這永不完結的傳說)

    e with me to the Gates of Dawn

    (跟隨我通往光輝之門)

    歌唱完的時候凱爾已經(jīng)陷入深度昏迷。安娜抱著他瞬移到水池邊?!稗迸妗N乙バ?,你幫他止血治療?!?/br>
    小美人魚在池水里現(xiàn)身,嘟著嘴滿臉不情愿?!八铧c殺了主人誒!”

    “薇沛!”

    小美人魚一嚇,急忙施展起水系治療術。海藍色的光芒籠罩住凱爾的腹部。安娜小心翼翼的化去玄冰刺上的黑暗魔力。只有這個辦法才能阻止爆炸。

    玄冰刺漸漸變細,腹部的傷口也在收小。水系治療術本不該有這么快速的效果,好在薇沛集天賦實力于一身。

    “主人……”薇沛怯怯開口,“就算你修復了他腹部的傷口,斷裂的脊椎也無法愈合。活下來也只是廢人一個?!?/br>
    安娜悶聲不響,化去傷口里所有的黑暗魔力。受損的腹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長發(fā)擋住了她的臉頰。安娜用沾水的衣袖輕輕擦去綠薔薇上的血跡。她要把這朵薔薇鐫刻在眼底。

    她說,“無論生與死,是他的命運。”

    薇沛轉(zhuǎn)而替安娜處理傷口,現(xiàn)在的安娜無法使用光系魔法。

    <烈焰?zhèn)虮鴪F來了。>黑鴉用意念提醒在黑霧里的安娜。

    “薇沛,準備戰(zhàn)斗!”

    “是!”小美人魚歡快的應了聲。

    當安娜撤去黑暗迷霧的時候。地下7層已被烈焰?zhèn)虮鴪F包圍。安娜一方除了她和小美人魚外只有黑鴉、夏利克、帶傷的奧菲莉婭和另外沒說過話的一男一女。其余的人已成功逃出地下7層。而烈焰?zhèn)虮鴪F至少有五六十人。

    “圣女蒂麗絲小姐,我是烈焰?zhèn)虮鴪F團長杰弗里。您能來囚因做客我很歡迎。但如果你希望帶著這些人外出游玩,請容我恕難從命!”紅發(fā)男人的笑容里有火焰翻滾的味道。肩上的巨劍瀉出可怕的震懾力。

    安娜淡淡一笑,“可我答應了要和他們?nèi)ド⒉剑趺崔k呢?”

    “嗯……這可太糟了……”他望著鎮(zhèn)定如昔的少女,一襲白衣染血,而笑容清麗脫俗。在他面前只憑這份鎮(zhèn)定就不愧為有史以來第一個成功闖入囚因劫獄的人?!澳俏抑荒苡梦淞ψ柚鼓懔恕JФY了!”

    說完杰弗里單手提劍,劍尖指向坐在水池邊的安娜。一道呼嘯的火焰從劍上竄出!

    薇沛一甩手滅掉火焰。“好劍!”安娜贊道。加持了火系魔法的劍吶,這可很少見!除了隱秘武器商人,一般武器鋪做不出這樣的劍。

    “沙克斯!”團長杰弗里大喝一聲,提劍向安娜突進。小薇沛毫不客氣,揮手就是一串魔法連擊。沙克斯雙手結印,漫不經(jīng)心的施展幻術助戰(zhàn)。

    同時,副團長貝利纏上黑鴉,奧菲莉婭在旁助戰(zhàn)。夏利克的火焰魔法四處亂濺,都一把年紀了還興奮得一塌糊涂。另一個不熟識的黑衣女子用的武器竟是收放自如的綢帶,一袖子揮過去綢帶所觸之物迅速腐蝕。無論刀劍石墻還是人體,全都茲的一聲泛黑溶化了。那男子還要厲害,搖身一變竟成為數(shù)十米高的獵月熊。一rou掌拍過去四五個普通傭兵就飛了。

    戰(zhàn)爭的鳴奏曲(4)

    安娜氣定神閑的望著沙克斯,“你說過你要殺一個人?!?/br>
    沙克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恭喜收服美人魚薇沛。”答非所問。

    “如你的愿?!卑材任⑿Φ?。

    沙克斯不懷好意的問,“與魔神簽訂契約是什么感覺?”

    “嗯……多了一份責任?!卑材嚷晕⑾肓艘幌隆!巴心愕母?,這責任可不輕哪!”

    沙克斯一愣。忽然哈哈大笑?!坝幸馑迹∵@句話我問過371個人,最多的回答是實力大增。怎么送你一條戰(zhàn)斗力在72魔神住里都能排上前十的美人魚,你卻把她當累贅?”

    “我可沒有把可愛的小薇沛當累贅?!卑材嚷柭柤?,無視周圍環(huán)境的驟然變化。身邊的小美人魚依舊揮手間灑出大片高級水系魔法,其魔力之龐大能讓所有的頂級魔法師自愧不如。再下去擁有火系體制和武器的杰弗里團長就要重蹈夏利克的后塵了。

    沙克斯一邊迅速變換結印,一邊收斂了笑意,“閑聊就到這里!”

    安娜彈指間低喝,“地獄炎!”黑色的火焰纏繞在薇沛的水箭之上,射向杰弗里團長。杰弗里一刀劈開水箭,但黝黑的地獄炎借機蔓延到他的巨劍之上。

    沙克斯將手指彎曲成詭異的弧度,杰弗里團長愣是從她們眼前消失了。沒了負載體黑炎漸漸熄滅。小薇沛和安娜皆是一驚。

    沙克斯動真格了!

    安娜急速暗思,如果沙克斯的幻術是利用光線的話……“黑暗迷霧?!?/br>
    黑霧絲毫沒有不規(guī)則的流動!安娜心里一緊,杰弗里不在這里!

    嘩啦一聲,杰弗里破水而出。居然在水里!小美人魚被巨劍一劈為二,化為無數(shù)小水滴灑落池中。薇沛再次凝聚成實體需要幾秒鐘的時間,而這幾秒鐘的時間足夠杰弗里團長殺掉十個魔法師了!

    但如今,安娜正背對著杰弗里坐在水池邊。

    “領域!”

    聽聞此聲,杰弗里大驚。最麻煩的人來了……

    緋紅色的領域頓時囚住破水而出的杰弗里。“哥哥是瑪菲,弟弟是墨菲。杰弗里團長,我是誰呢?”兩個一模一樣的翩翩少年十指相扣,笑若桃花。

    安娜定了定心神,當真嚇出一身冷汗。如果雙生子沒有及時趕到,她現(xiàn)在不死也重傷了。再度凝成型的小薇沛咬住下嘴唇,死死擋在安娜與杰弗里之間,眼神里有著從所未有的倔強。

    黑鴉使用環(huán)境魔法“萬籟之森”召喚出禁忌森林中的一片場地,奧菲莉婭用“魅影”增加森林中魔獸、植物的數(shù)量,把副團長貝利成功困在了里面。雖然無法殺死他,但能困住已經(jīng)勝利了大半了!

    短短幾分鐘之間,這一層的烈焰?zhèn)虮鴪F有效戰(zhàn)斗力的人數(shù)劇減在十人之內(nèi)。

    “沙克斯!”杰弗里一聲怒吼。沙克斯輕蔑的笑笑,再度變換結印。一瞬間,雙生子帶著他們的領域消失在安娜眼前。

    霎那間,杰弗里的巨劍狠狠劈下。沒有時間給她想沙克斯是怎么做到的?!昂诎垫i鏈!”鎖鏈繞上巨劍,減緩劍尖的勢頭。她聽見鎖鏈“噌噌”接連斷裂的聲音。巨劍離自己越近,安娜越清晰的感覺到其上散發(fā)的震懾力。這股無形的力量大得幾欲震破耳膜!

    身體被狠狠的排斥開!一陣血霧從口中飛噴而出,安娜的身體重重撞上正在施展“魅影”的奧菲莉婭,兩人一同摔倒在地上。

    一顆顆碩大的珍珠濺落在水里,薇沛掙扎著出水,卻被沙克斯制住。不知道沙克斯做了什么,薇沛很快便安靜了下來。只是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惶恐的大眼睛,探著腦袋瞅向安娜。

    本就重傷的奧菲莉婭被狠狠一撞,當場暈了。這一來貝利從“萬籟之森”中逃了出來,和杰弗里匯合。黑鴉皺眉。這——實在糟糕!

    戰(zhàn)爭的鳴奏曲(5)

    “團長,”貝利用手背揩去臉上五顏六色的魔獸的血跡,“好久沒有大干一場了!”

    “是啊……今天就盡興的玩吧!”紅發(fā)男人的眼中閃耀著灼熱的光芒,巨劍在他手中微微震鳴,一波又一波狂躁的氣勢在空氣里擴散開來。

    沙克斯嘴角彎成一道漂亮的弧線,結印做了細小的調(diào)整。臉色慍怒的雙生子再度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而眼底粉色的煙云中卻凝聚了駭人的殺氣。

    “惡魔使者……”安娜搖搖晃晃站起,散落的長發(fā)擋住了神情,“你們要做什么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如果妨礙到我,連你們一起砍了!”

    安娜怒了。

    雙生子心里齊齊一怔。此等威壓……看來手刃杰弗里是不可能的了。兄弟兩交換了一個眼色,從松松垮垮的腰帶隱佩的純白刀鞘里抽出兩把細長的刀刃。兩指來寬、長過60厘米的刀身筆直,劍尖處向上彎起一個幽雅的弧度。鋒利的刃泛著冰冷銳利的光芒,刀身上的精美細花紋流轉(zhuǎn)著咄咄的煞氣。從刀鞘到刃紋一派渾然天成的凌厲氣勢。而這兩把殺人的利器卻握在兩個纖細俊秀的少年手中。

    “哥哥。先砍哪里呢?”少年雙手持劍,臉上隨意的溫和笑容同他此刻流露出的氣息截然不符!

    “嗯……”另一個少年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劍尖輕穩(wěn)的偏轉(zhuǎn)了一個角度后指向副團長貝利的右手,“就這里吧!”

    貝利臉色大變,忽而又冷笑起來?!凹热煌鞘沟墩?,那我就不客氣了!”他一揮右手,一把厚重的大鋼刀出現(xiàn)在手上,刀身布滿似行云流水的各種浮雕繁復花紋,豪邁粗獷卻異常美妙。同雙生子精細單薄的長刀給人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真美??!哥哥,那是大馬士革刀吧!”

    “既然喜歡那就拿過來吧,弟弟!”

    貝利忍無可忍,被兩個乳臭未干的孩子用刀劍指著對他來說是絕對的侮辱!呯——雙生子的兩把長刀交叉擋住貝利的大馬士革刀。論力氣少年當然不如壯年男子,只堅持了三秒鐘雙生子便輕巧的跳開了。霎那間貝利只覺得雙肩一痛。雖然及時后退仍舊被劃出兩條血紋。

    “真可惜啊,哥哥!”

    “是啊。不然可以把手臂一起斬下來的。”

    少年們伸出舌頭逆著血流的方向舔去刀刃上的血跡。相視一眼,極曖昧的神情。貝利眼睜睜的看著兩兄弟在眾人面前毫不在意的深吻,一陣陣寒氣從腳底冒了上來。他到底在和什么東西戰(zhàn)斗?絕對不是正常生物!

    瑪菲細細喘著氣,抬起一雙半昧的眼眸,“哥哥……不要急,干完事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墨菲吻了瑪菲長長的睫毛,輕聲應道,“嗯。”

    兩兄弟再度雙手持刀,只見白色的衣袍翻飛,像一陣風似地逼近副團長貝利。貝利瞇起眼,將刀鋒一橫從腰部掃向雙生子。腰斬啊!

    白色的影子瞬間被一斬為二。數(shù)十米之后的石柱接連斷裂。破壞力驚人的刀風!

    兩截衣服輕飄飄的從空中墜落。

    嗒!

    “緋雨——瞬殺!”一只腳輕輕踏在大馬士革側(cè)著的刀身上。“永別了……”那只纖細的腳踝稍一停留便消失了。

    貝利還未來得及反應,甚至沒有感到絲毫疼痛。眼前瘋狂噴薄的血液濺上連同手臂一起墜落的大馬士革刀。從喉管到腹部,一條深邃的刀痕幾乎將人整個一劈為二。

    卡擦。名刀上的繁復花紋在下墜的空中破裂開。

    翩翩少年落地。收刀。

    墨菲用自己的外袍裹住只著單衣的瑪菲,溫柔的吻了吻他的唇,“辛苦了……”

    “嗯……哥哥……”

    戰(zhàn)爭的鳴奏曲(6)

    黑鴉再度使出暗系環(huán)境魔法“萬籟之森”,現(xiàn)在他能做的只有為安娜建立一個有利于戰(zhàn)斗的場地。

    眨眼間身處的環(huán)境有了變化,安娜只覺得一絲絲黑暗氣息從陰晦的泥土里上升,環(huán)繞在她周身形成一個保護圈。

    杰弗里團長每次揮舞巨劍必定會有一整排樹木被熊熊大火包圍,安娜跳躍于大樹之間尋找反擊的機會。情勢有些被動。

    “切……”杰弗里暗呸一聲,揮刀把兩只叢林狂狼劈開,“秘術——巖漿流域?!币还杉t色的巖漿宛如噴泉般沖天而起,直指安娜。

    “黑暗鎖鏈!”鎖鏈繞上另一棵大樹,在千鈞一秒之際安娜避開。她眼中的陰霾愈加陰森。安娜在空中把鎖鏈的一頭拋出,鎖鏈尖端穩(wěn)穩(wěn)刺入樹干之中。同時催動魔力,數(shù)根鎖鏈以主鏈為母體再度伸長刺穿別的樹干。

    杰弗里雙手握巨劍,凝神使用秘術追擊行動敏捷的安娜。使用魔法對他這個喜歡用刀砍劍刺的武者來說并不容易輕松。即使有家傳秘術。

    整個森林幾乎全部浸入火海。維持魔法的黑鴉額上冒出點點汗珠。

    杰弗里一咬牙,將劍狠狠插入地面,“巖流激射!”數(shù)十條巖漿一起沖向立于鐵鏈之上的少女。

    “鏡像反射!”安娜一聲大喝,光滑的鏡面擋住數(shù)道巖漿,并且反射了其中的一半??杉ち鞯臎_擊力還是把她反彈入火海之中。

    杰弗里一躍跳上樹頂,輕松避開guntang的巖漿。腳一用力整個人像炮彈般射向安娜,巨劍掄起,劈下!

    咻。近在咫尺的身影不見了!咦?……瞬移!

    杰弗里只聽自己身后傳來少女冰冷的聲音,“纏繞?!?/br>
    一大片黝黑的鎖鏈朝他襲來。整個森林除了火光的殷紅色就是急速穿梭的黑色鎖鏈,密密麻麻的交織布滿高空。

    巨劍一陣狂揮,每次揮動帶出道道呼嘯的火焰,斬斷近身的鎖鏈。

    黑色鎖鏈之上,少女清秀的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刺穿?!?/br>
    鎖鏈的頂端瞬間長出一個個玄冰尖刺。杰弗里團長掄刀劈下時只聽見叮的一聲,身體下意識的繃緊了,接著,鎖鏈轟得炸開了!杰弗里被爆炸的黑霧吞沒。

    黑暗鎖鏈和玄冰刺的組合魔法!

    安娜蹲在微微晃動的鎖鏈上,喘著氣。終于給杰弗里實質(zhì)性的一擊了!這是她從未對戰(zhàn)過的強大對手,居然花了半小時才傷到他!但是,這一擊不足以斃命……

    殺氣!背后!“瞬……”

    嘶——劍尖從右腰擦過,帶出一道4、5厘米深的傷口。安娜身體輕晃從鎖鏈上墜了下去。泊泊的鮮血從指縫里涌出來,在空中鋪出一道血路。

    杰弗里手持巨劍俯沖下來,最后一擊?。?/br>
    “下地獄吧!”

    下墜……下墜……似乎過了很長時間還沒有追到地面。安娜聞到濃重的腥味彌漫在空氣中,還有……還有清幽熟悉的香氣,令她想起那種黑色的寂寞的花朵,猶如一位獨自旋舞在燈塔尖頂上的神秘女子。渾身散發(fā)出香甜而罪惡的氣息。

    危險。誘惑。陰冷??澙@。卻欲罷不能。

    下墜無力的身體被輕輕托起,似乎感覺不到了疼痛。輕飄飄的身體,輕飄飄的思緒。像伏在云端一樣舒適,令安娜想好好睡一覺。永遠都不要醒來。

    戰(zhàn)爭的鳴奏曲(7)

    遠在吸血鬼總部的多蘿西突然從夢中驚醒,“安娜……”

    夜殿猛地推開門,“多蘿西前輩!”

    “嗯啊……你也感覺到了是吧……”多蘿西遠遠眺望囚因所在的西南方,微瞇起詭譎的圓眸,“小鬼,和勞麗說一聲,我出去趟。”說罷,不見了身影。

    安娜原住的空房間里只有一道修長的身影孤獨的佇立著。

    “帝王大人!”一只小吸血鬼冒冒失失的尋著夜殿的氣息沖了進來,“獸人又發(fā)動進攻了!”

    夜殿揉揉太陽xue,神情不快,“知道了,出去。不知道這間房間不允許隨便進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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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業(yè)王朝國都烏塔里的城樓上是一排沃法尼亞的魔法師和遠程戰(zhàn)士。城樓下獸吼連天,絢麗的魔法在密密麻麻的獸人部隊中炸開。

    “jiejie!你怎么了!”索菲琳連忙扶住差點昏倒的索菲婭。

    “安娜……安娜出事了……!”索菲婭臉色煞白。用自己的身體為安娜設定動點坐標的她和安娜有著奇妙的聯(lián)系。

    吉米揮劍擋住幾只流矢,“這里我擋著,你們先回去休息!”

    索菲琳抬頭望了他一眼,猶豫不決。

    吉米輕佻的吹了聲口哨,俊眉上揚,“怎么?索菲琳寶貝,難道還舍不得本王子么?”

    索菲琳架起jiejie扭頭就跑,和這種無賴話也懶得多說一句。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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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石像鬼“一只角”停住了腳步,眸光閃爍。顯然感應到了什么。

    “怎么了?我的智囊!”石像鬼領主的聲音依舊如滾滾落石。自從安娜替一只角施了“智慧啟蒙”之后,石像鬼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了!一只角深得石像鬼領主的厚愛。

    “一切安好,我敬愛的領主大人?!币恢唤堑拖骂^恭敬的回答,臉上的神情卻極其復雜。一只角知道那個黑巫師少女在他身上設了定位魔法,可他卻感覺不到法術設在了哪里。這就等于有一個未來可能成為敵人的人隨時能找到自己,隨時能取自己的性命……

    .......................................................................................

    “醒醒……醒醒……”

    朦朧中安娜只覺得有人輕輕捏她的臉頰。

    “醒醒……我的小甜心……花兒都開了呢……”

    微微睜開眼,一張含笑的絕美臉龐映入眼簾。金色的長發(fā)如同秋收的麥子一般金燦燦的閃耀著,一雙圓圓的眼眸略微帶些少女的天真爛漫,肌膚如同牛奶布丁般嫩滑誘人,粉色的唇瓣比世上任何一種花瓣都要嬌艷。這是一種只存在于安娜記憶深處的美麗,比伊芙更加溫婉,比勞麗更加嫵媚。她身上有田野清新的花兒的芬芳,有云朵純潔的溫暖的氣味。安娜感受到她柔軟的呼吸輕輕撲打在自己的臉上。

    一切都是再真實不過的感覺了。忽然,眼眶濕了,安娜輕輕說出兩個字,“媽咪……”

    “好久不見,我的小安娜。”女子輕輕的笑了,宛如玫瑰花綻放的一剎那。

    安娜枕著她的腿撒嬌般的摟住母親康蒂洛芙的腰,“媽咪……我好想你……”

    康蒂洛芙親昵的捏捏安娜的臉蛋,“我也想你。但是安娜,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媽咪?”安娜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康蒂洛芙。

    康蒂洛芙站了起來,安娜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是在一片茫茫的大草原上。翠綠的草地上點綴著零星的野花,蔚藍的空中白云朵朵,遠方傳來悠揚平緩的歌聲,微風輕輕揚起康蒂洛芙的金發(fā)和衣角。

    戰(zhàn)爭的鳴奏曲(8)

    康蒂洛芙向安娜伸出手,“來。我?guī)慊厝?。?/br>
    安娜不明所以,疑惑的將自己的手放在母親的掌心之中,“媽咪,我們要回到哪里去?”

    康蒂洛芙環(huán)抱住安娜,輕輕吻她的臉頰,“回到你的世界中去……”說罷,背后張開五對潔白的羽翼。羽翼扇動,飛向天空。

    “媽、媽咪……!”這一嚇,可把安娜嚇醒了。疼痛如同潮水般瞬間席卷而來。

    安娜意識模糊中便聽見“啊”的一聲慘叫,接著啪的重物墜落聲在耳邊回蕩。眼前朦朦朧朧的一片火海以及濃煙,終是在疼痛中失血過多昏迷了去。杰弗里的尸體在離安娜不遠處墜落,頭顱和四肢與軀干四分五裂。傷口平整而有焦黑的痕跡,明顯為他自己的火系巨劍所致。

    沙克斯忽然笑出聲來,酣暢淋漓的肆意笑聲。雙手停留在最后一個交替結印上。他拍了拍呈呆滯狀態(tài)只會生產(chǎn)珍珠的小美人魚。薇沛一驚,渾身爆出驚人的深藍色魔力。逼得沙克斯不得不后退。在藍光中,只見小薇沛的魚尾慢慢分開化成兩條腿,一架小巧精致的豎琴出現(xiàn)在手上。

    沙克斯嘴角抽搐,“成、成長了……才重生一天就成長了!這、這……”

    安娜再度醒來時已是一天之后。小美人魚把所有的水系治療術都用了一遍,才使主人睜開眼。

    眼眸恢復了金色,血髓的效力已經(jīng)過了。稍一動就疼得她嘶啞咧嘴。右腰部一個大傷口,胸口一個致命傷,身上其他地方劍傷燒傷不計其數(shù)。

    好在安娜有驚人的恢復能力。這全要托懷里那根康蒂洛芙留下的白色法杖的福,一旦血髓的藥效過去之后這跟治愈法杖自發(fā)啟用光系恢復魔法。小傷口幾乎痊愈,大傷口也止住了出血。安娜這回也算是從地獄走了一遭。

    “薇沛……”才說了兩個字,就疼得安娜直冒冷汗。小美人魚連忙制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太危險了。>黑鴉慍怒。

    安娜使用“傳音術”,<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下不為例。>

    <了解!>安娜輕輕一笑,<黑鴉先生,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烈焰?zhèn)虮鴪F幾乎全滅,光明盟國的獄卒擋住了出口。所有矮人成了他們的人質(zhì)。我們不敢妄動。>

    <沙克斯呢??。?/br>
    <沙克斯?誰?>

    <杰弗里的契約魔神,就是那個昨天一直站在小美人魚薇沛身邊的瘦弱男孩!>

    黑鴉略一思索,搖頭,<我沒有看見。昨天水池周圍除了薇沛沒有任何人。>

    安娜暗想:又是幻術!

    <接下來你準備怎么辦?>

    安娜閉上眼睛想了片刻,<先出去,到地面看看情況。>

    沿著盤旋而下的樓梯一步步往上走。當然,現(xiàn)在有人背著。想幾天前自己推開每一道門往下闖的時候,真是英勇呢,現(xiàn)在想想安娜倒有些后怕了。囚因里只要認識矮人大師的人幾乎都知道她的身份,因此一路上沒有人太為難她。連雙生子都暗地里放行了,要是真與他們交手,別說實力驚人的雙生子,在當時的情況下連白骨公主朵芙貝麗絲安娜捫心自問都沒有自信能夠戰(zhàn)勝。

    安娜自己想想,馴獸師沛斯托里是自殺的。唉……紅蓮夏利克是小薇沛打敗的。唉……魅影奧菲莉婭能算是自己戰(zhàn)勝的了,可還是靠了血髓。唉……人生哪!太悲哀了……趴在某人背上的安娜同學想使勁憋出兩顆眼淚,努力了老半天都沒有成功……唉……

    雖然與杰弗里一戰(zhàn)能讓安娜給自己挽回一點兒面子,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戰(zhàn)勝杰弗里的。在短短的半小時之內(nèi),安娜曾幾度差點認為自己局部失意了!直到小美人魚薇沛像模像樣的學著沙克斯不懷好意的語氣說話。

    “主人,沙克斯有話要我轉(zhuǎn)告您!他說: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我想殺的是誰了,他就是禁錮我自由的、親愛的杰弗里團長!”

    一朵陰云籠罩在安娜頭上。某同學喃喃自語,“我太沒用了……真是太沒用了……畫圈圈……畫圈圈……”

    戰(zhàn)爭的鳴奏曲(9)

    走了一會兒之后,安娜看見一個熟人。

    “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你?!倍滠截慃惤z淡淡的笑著,手中依舊把玩著那根漂亮鎖骨。

    安娜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萬分感謝,白骨公主。要是沒有你的禮物我可能便有去無返了?!?/br>
    朵芙貝麗絲神秘了眨眨眼睛,“相遇即是命運?!?/br>
    安娜見她悠然坐在白骨制成的桌邊,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便問,“你不離開囚因?”

    “對我來說無論去哪里都一樣。擁有此種能力的我是永遠也無法在人群中安然生存的。沒有人能在只需一個心念便可以取人性命的人身邊會獲得應有的安全感,我最終也只有落得被他人畏懼、離棄的下場?!倍滠截慃惤z語氣平靜,向安娜緩緩道來。

    “你可以和我一起??!”

    朵芙貝麗絲輕輕搖了搖頭,“囚因有我要守護的東西?!彼姲材饶撬坪跄芏磸匦撵榈囊暰€直直望向自己,忙道,“囚因里的每一個人都敬重大師。作為救出大師的回報,我可以幫你一件事?!?/br>
    在寂靜中鎖骨噠噠噠的敲擊著桌面,安娜望著它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眼神瞬間亮了起來,“白骨公主,的確有一事相求……”

    一出囚因便見數(shù)百名獄卒把幾十個犯人團團圍住了。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與這些亡命徒之間的距離,萬萬不敢貿(mào)然鎮(zhèn)壓。便把刀架在了矮人的脖子上。犯人們由于敬重矮人大師沙利多多瓦,倒也沒有隨著性子出手。這些表面普通的犯人每個都有以一當十的實力,并且全是奪命老手。典獄長臉色陰沉的很。

    “哎呀呀!真是好久沒見陽光了!”紅蓮夏利克彎彎腰,扭扭脖子,火焰危險地在他身邊竄來竄去。

    白狐奧菲莉婭皺著眉一跛一跛的后退了幾步,只能維持白狐形狀的她還在叨叨噓噓,“老爺子小心點!要是燒著我漂亮的毛有你好看!……”

    “快把圣女和綠之使者兩位大人交出來!否則每過一小時便殺掉十個矮人!”一名中年模樣的獄卒扯著嗓子朝聚攏在囚因門口七嘴八舌的犯人們喊話,聲音語調(diào)抖得向篩子一樣。

    雙生子瑪菲臉若紅霞,雙目含情,“哥哥,我要……”

    墨菲內(nèi)心一蕩,抱著弟弟幾個跳躍飛快消失在建筑的陰影里。

    某個犯人望了雙生子飄逸的背影一眼,無比羨慕的嘆道,“唉……年輕真好……!”

    獄卒鼓起十二分勇氣說出來的話被這囚因群別無分家的犯人無視得干干凈凈。安娜見狀撲哧一笑,然而又扯到了兩個大傷口,血迅速沁了出來。她嘶嘶抽著冷氣道,“把我給他們。”

    背著安娜的是獵月熊哈姆——變形系血統(tǒng)異能者——一個身材魁梧眼神兇狠的漢子。他一開口便叫安娜大姐頭,在安娜再三的堅決反對之下終于同意作下修改。此刻他驚奇的回過腦袋,“小姐頭,你這是要做什么?!”

    噗……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安娜怒,“你再敢叫我大姐頭小姐頭,我就叫你熊貝比!”

    獵月熊哈姆微愣,自言自語的說了幾遍“熊貝比……熊貝比……”,忽然垂下腦袋像小娘子似的扭捏了幾下,居然臉紅了!

    “你害羞個頭啊!”安娜驚得張大了嘴,一個堂堂的魁梧大漢子被人叫做熊寶寶,不但不怒,而且表現(xiàn)得害羞又興奮……這人還有沒有羞恥感!或者他的羞恥觀念和常人大不相同?安娜再一次認識到囚因的神奇之處!

    旁邊那個使用綢帶的黑衣女人冷哼一聲,眼神似笑非笑,“哈姆是個十足的被虐狂,你越是欺辱他,他越是興奮!”

    安娜的內(nèi)心顫抖了一下,真想立馬從獵月熊哈姆寬闊的背上跳下來??伤F(xiàn)在連輕輕笑一下都疼得冷汗直冒,“那個……請問您是……”

    那女子自豪的一挑眉,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黑寡婦赫拉,人稱S娘!”

    安娜沉默三秒鐘,低著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哈姆……背我過去矮人那里……”

    戰(zhàn)爭的鳴奏曲(10)

    “快看!快看!是女神,哦不圣女!”一個衛(wèi)兵叫了起來,安娜看了一眼,認出他就是那個當初為自己領路的人。她附在獵月熊哈姆的背上用只有哈姆才能聽清的聲音問道,“知不知道最簡單的召喚陣法?”

    哈姆點點頭,“知道?!?/br>
    “按照陣法背著我走過去。范圍越大越好。”

    “是,小姐頭!”

    安娜無語。

    .......................................................................................

    白骨公主朵芙貝麗絲放出老鼠在廢墟中尋找著什么。片刻之后,從原本水池所在的方位那邊傳來了刺耳的吱吱聲。朵芙貝麗絲走過去,將手掌輕輕放在地上昏迷的那人的腹上,“秘術——接骨術!”

    .......................................................................................

    一個獄卒畏畏縮縮的迎了上來,眼神不時瞄向另一邊的典獄長?!笆?、圣、圣女大人……”

    黑寡婦赫拉雙手啪的一扯綢帶,作狠道,“圣女給你們帶過來了!放了矮人!”其實,赫拉不作狠便已經(jīng)夠可怕了。再這樣子一吼把迎上來的獄卒嚇了一大跳,差點當場尿褲子。

    “只、只能放一、一半,你們交、交出綠衣使者再、再放一半!”獄卒一邊結結巴巴的回話,一邊退縮。看他的神情恨不得立馬回頭撒腿就跑。

    哈姆背著安娜示威般的晃過來晃過去,腳步穩(wěn)健而奇異?!巴瓿桑⌒〗泐^!”

    “該死的熊貝比!等我傷好了以后肯定第一個滅了你!”安娜向黑寡婦赫拉使了個眼色,一大片黑色綢帶擋住了獄卒和衛(wèi)兵們的視線。

    “與吾定下契約之物,聽從吾的召喚。此刻,現(xiàn)身!”地面宛如開了一個大洞,深不見底。由細小的血滴聚凝聚而成的奇異魔法陣中泛起黑暗的波紋。幾百只尖角從井口探出,接著是一片灰色的腦袋,黑色的蝙蝠翼,石頭般堅硬的身體,鋒利的爪牙,以及長而有力的尾。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石像鬼!”,犯人們嘩得沸騰起來。善良的沙利多多瓦一面欣慰自己的族人有救了,一面又哀嘆石像鬼的攻擊目標們,“這些可都是無辜的人哪!”

    安娜下達目標之后,每個獄卒和衛(wèi)兵都吃了一記重磅手刀,軟軟倒了下去。沙利多多瓦的老臉笑成了一朵花,暗贊安娜心地善良!可近處的獵月熊哈姆和黑寡婦赫拉卻心里發(fā)寒,石像鬼輕輕的一記手刀足以打斷人類的頸椎骨了!那一刻,他倆真實的感覺到從安娜身上散發(fā)出的凜冽殺氣,那種近在咫尺的來自地獄的死亡氣息令他們呼吸一滯!他們甚至感覺到了她小小的身體內(nèi)壓制著的更深更沉的破壞欲!可怕!這個少女太可怕了!為什么小小年紀便會具有此等驚人的氣勢?!

    “哈姆。我們回去。”每次使用召喚魔法都得付出不少鮮血,使她如今的傷勢愈加嚴重了。安娜覺得腦袋又開始昏昏沉沉的了,可她必須得強打起精神。囚因里的這群犯人雖品性惡劣,但每一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她想要把他們留在自己身邊,但這絕不是件容易的事。這群人只能用實力來壓制!所以她才冒險召喚出自己的保命符——石像鬼。

    不懂戰(zhàn)斗只精建筑的沙利多多瓦自然無法明白此刻的緊張氣氛,但每一個囚因的犯人都警惕而敏感的嗅到了空氣中那一觸即燃的火藥味。七嘴八舌的談話聲瞬間寂靜下來,上百中高階石像鬼一字排開站在安娜身后,智力低下的他們只需要一個命令便會誓死執(zhí)行。而顯然,這位被稱為圣女的重傷少女就是施令者!

    不少人已經(jīng)握住了武器。安娜一咬牙,瞬間鋪展開王的威壓!最先受不了的是獵月熊哈姆,緊接著是黑寡婦赫拉。幾秒鐘之內(nèi),近半數(shù)的人氣息紊亂腳步開始搖晃。片刻后,越來越多的囚犯在這場無聲的戰(zhàn)斗中敗下陣來。一分鐘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雙生子相視一眼,把手從刀鞘上離開,靜靜走到安娜身后站住。

    安娜輕輕一笑,心滿意足的昏睡過去。無論體力還是精神力,她都透支了。

    戰(zhàn)爭的鳴奏曲(11)

    男子悶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朵芙貝麗絲停止了施術?!坝腥俗屛医o你傳一句話。”

    “什、什么……”凱爾語氣虛弱,臉色蒼白。胸前的綠薔薇也黯淡得宛如失了血色。

    “愛麗絲或許還活著。”

    .......................................................................................

    九月中旬,面對久攻不下的商業(yè)王朝貿(mào)易中心烏塔里,獸人出動了終極戰(zhàn)斗兵器——合成獸??嗫嘀蝺商旌?,沃法尼亞學生聯(lián)合部隊決定先放棄烏塔里暫時撤退到西5區(qū)。第二日夜里,獸人全面占領烏塔里??上е皇且蛔粘恰?/br>
    在校長弗拉里的帶領下,原本普通的貿(mào)易地在短短一夜之間成為一座固若金湯的鐵城。他們等待著獸人再一次的進攻,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卻沒有見到半個獸人的身影!著實奇怪。

    “校長,都半個月了!”索菲琳身著勁裝,神情有些焦躁。

    “再等等,派出去的斥候算算日子快回來了?!备ダ锉M量安撫索菲琳,在這半個月里,索菲琳主動向他請纓去烏塔里刺探敵情已經(jīng)有很多次了。

    索菲琳一捏拳頭,忽然大吼,“給我出來!”同時身體旋轉(zhuǎn)半周,銀箭破空而出。

    咚!銀箭直接穿透大門。

    “下午好,索菲琳寶貝,你真是差點要了本王子的命了!”指尖夾著一只小銀箭,吉米笑呵呵的推開門,帶來一陣玫瑰花的芬芳。白色鑲金邊的戰(zhàn)斗制服顯得他更加英俊挺拔。

    索菲琳恨得牙癢癢,“跟蹤狂!”

    吉米搖搖手指,“我只是個愛的追蹤者?!痹捳f自從吉米來到沃法尼亞,越來越多的少女生了一種怪病。發(fā)病時面色緋紅神情恍惚,日里吃不下飯,夜里睡不著覺,使得沃法尼亞學生聯(lián)合部隊的戰(zhàn)斗力極不穩(wěn)定。經(jīng)利洛診斷,此病名為愛情中毒癥!

    “我等不下去了!我去烏塔里查探一下!”索菲琳一扭頭轉(zhuǎn)身就走。

    “丫頭等等!”弗拉里話還沒說完索菲琳便跑得不見了身影。“唉……吉米少主,這……”

    吉米爽朗的笑了笑,“沒關系,我和她一同去。不過——”吉米金色的眼眸里閃過不同尋常的銳利光芒,“獸人的行為與他們的目的實在不符,如果真是來搶奪物資的便不該這般沉寂,只怕他們在策劃著什么……”

    弗拉里一拍桌子,“該不會……”

    “只是猜測。如果獸人真是想在西大陸重新獲取一席之地,那他們除了合成獸應該還藏著別的危險東西……”

    弗拉里眉頭深鎖,猶豫了一下道,“吉米少主,要不要給英雄堡寫封信?”

    “雖然我知道在弗拉里你心里伊芙要比我這個小少主可靠的多,但這次請相信我。既然父親和伊芙一同把守衛(wèi)這兒的任務交與了我,本王子定不會讓他們失望!”

    弗拉里精神一振,給吉米加持了風系飛行魔法“風之翼”,這位年少多金英俊瀟灑的玫瑰王子總能在最恰當?shù)臅r刻給人鼓舞?!凹咨僦髡埿⌒模 ?/br>
    “我去去就回!”

    戰(zhàn)爭的鳴奏曲(12)

    在西5區(qū)通往烏塔里的小道上空,兩對魔法翼閃現(xiàn)出絢麗的光芒。

    索菲琳低喝,“即使你身上沾了玫瑰花的香味,但我依舊能聞到一股無賴味兒!離我遠點兒,跟蹤狂!”

    吉米帥氣的一撫金色發(fā)絲,“本王子說過了嘛!我這是愛的追蹤者……唉~ 親親索菲琳寶貝,別跑??!”

    “去死啊!”

    “死了都要愛~”

    索菲琳回頭瞇著眼睛甜甜一笑,“如果你在3秒鐘內(nèi)回歸神的懷抱,本小姐就相信你的話?!?/br>
    “……”吉米無語。

    “隨便一說,我可以提供免費幫助!”說時,一只冷箭急速射向吉米。

    “幫助?”吉米嚇了一跳,險險避開,“你要幫助我回歸神的懷抱嗎?!索菲琳寶貝,我是真的喜歡你??!看在我那么喜歡你的份上,你喜歡我一下下不可以么?不會少掉一塊rou的!”

    “如果真能少一塊rou我倒可以試著喜歡你,權當減肥!”

    吉米輕輕嘆了口氣,調(diào)整心態(tài)準備再度進攻。他玫瑰王子的稱號可不是蓋的!誰知索菲琳先開了口。她眉眼彎彎,壓低了聲音道,“其實撒……我喜歡的是女人。”

    “哼哼……”吉米冷笑兩聲,我們也可以稱之為得意地笑,“寶貝,或許你自己沒有意識到,每次撒謊你都笑得特別可愛?!?/br>
    “切……!”索菲琳一扭頭,輕聲低估,“算你厲害……”

    吉米喜上眉梢,“寶貝,你逃不掉的!不要做無謂的抵抗,趁早投降吧!”

    索菲琳突然回過頭,扇動火之翼停在空中,“你到底喜歡我什么?我改還不成么!”

    吉米壯麗撫額。略一思考,他道,“我喜歡你不喜歡我!”改吧……改吧……喜歡我吧……向我投降吧……!

    索菲琳勾起唇角,“那好,本小姐滿足你的喜好!”

    “你……!”

    .......................................................................................

    安娜再度醒來已是中午,烈日當空。小薇沛感應到主人意識的恢復現(xiàn)出實體。奧菲莉婭正在幫安娜換繃帶,一雙嫵媚的狐眸盛滿愧疚,又有些欣喜的望著她,“弄疼你了么?”

    “沒。”安娜愣了一會兒才記起這張臉的主人是誰,她不懷好意的一笑,“那時我把你傷得那么重,現(xiàn)在就算疼也只能忍著咯!”

    聽聞這話奧菲莉婭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臉上表情甚是怪異。逗得安娜和小薇沛都笑了一陣,“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十月第一天的中午。”

    安娜看了眼身邊的環(huán)境,確定這是在矮人的小屋里?!稗迸?,把我的空間戒指拿來?!毙∞迸姹谋奶南蛲馕葑呷ァ:鋈?,啪啦摔了一大跤。小嘴一癟,嗚哇——?。?!

    安娜頭上蹦出三根黑線,“小薇沛,乖,自己站起來。不是跟你說過還沒有習慣走路之前不要跑的么!”同時悄悄扯扯奧菲莉婭的衣角,壓低了聲音道,“記得把珍珠收起來,絕不能浪費哈!”

    思想還算簡單的白狐奧菲莉婭怔怔的點點頭。

    咯噔!安娜心里一緊,身體徒然僵硬。奧菲莉婭并未發(fā)現(xiàn)安娜的變化。

    “讓我一個人靜會兒好么,親愛的奧菲莉婭?”少女甜甜一笑,無意中卻顯出些病弱蒼白的媚態(tài)。發(fā)絲下,光潔的額上點綴著細細密密的冷汗。

    小薇沛回來的時候奧菲莉婭已然離開。安娜痛苦的喘著粗氣,指甲掐入床沿。她從空間戒指里取出個純白的匣子,才打開便有股清香逸了出來,十顆純白的小果子整整齊齊的存放在里邊。安娜猶豫了下,顫抖的手指停留在圣果上空。她緊咬著唇,血絲漸漸淌下。

    圣果。教皇用來圈住她的枷鎖。安娜深吸一口氣。既然不愿意被禁錮,那現(xiàn)在是時候該切斷這幅枷鎖了……

    “薇沛,毀了它?!?/br>
    戰(zhàn)爭的鳴奏曲(13)

    望著手足無措的小美人魚,安娜靠在床頭無聲的笑了,“薇沛,既然我已經(jīng)決定,以后可能一輩子都要過這樣的日子了。不知道痛苦什么時候來臨,也不知道它要持續(xù)多久才會離開。所以,不僅我要習慣,你也要學著習慣才好?!?/br>
    小美人魚緊緊抓住安娜鮮血淋漓的手,因為情緒過于激動,幾次都未能成功施展水系治愈法術。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別哭了,好么……”安娜語氣異常虛弱,卻仍在撫慰薇沛。剛撐過半個多小時的rou體折磨,現(xiàn)在的她連想動一根手指都困難。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干,傷痕累累的軀殼里只剩一具堅強的靈魂。

    “薇沛。你一定要強大起來。”她望著她,眼神里含著憐惜與疲憊?!艾F(xiàn)在,我需要換上干凈的衣服。還有,身體表面的新傷也需要處理一下。薇沛,你能幫助我么?”

    小美人魚狠狠點頭,眼神里的倔強令安娜很是寬慰。至少,她痛苦的時候能有薇沛在身邊陪伴。

    梳洗治療完畢,黑鴉先生、矮人大師沙利多多瓦和安娜三人在屋里密談到深夜。最終決定于第二日離開烈焰之地,盡早回歸隱藏在禁忌森林之下的永夜城進行暗夜之王的繼位試煉。烈焰之地由沙利多多瓦守護著,對于矮人來說,這里有礦產(chǎn)、有火山,具備了煉器制作的絕佳條件。既能最大程度發(fā)揮他們的特長,若有了戰(zhàn)爭也能成為安娜最靠得住的后盾。

    黑鴉先生則帶安娜回永夜城,沒有人帶路的禁忌森林實在危險。同行的有惡魔雙生子墨菲和瑪菲,獵月熊哈姆,黑寡婦赫拉,觸手拉奇,饕餮玖攸。

    剛見到玖攸的時候安娜著實嚇了一跳,5、6歲的孩子,瘦得只剩幾根骨頭,沒有任何rou可言的身體給人極為恐怖的視覺感。奄奄一息的他獨自蜷縮在墻角里,周圍近百米內(nèi)形成一個真空地帶,無人敢靠近,哪怕是囚因天不怕地不怕的殺人犯。男孩未著衣履。黑色的發(fā)凌亂而骯臟,安娜抱起他的時候甚至沒感覺絲毫重量,除了那雙眼睛,冰冷漆黑宛如無月之夜,給人的壓力十分巨大。

    這是安娜第一次看見除了自己以外另一個擁有黑色眼睛和頭發(fā)的人。那一刻她才清晰地認識到,這樣的眼睛會給別人造成多大的壓迫感。但是,玖攸的黑發(fā)黑眸與安娜的意義不同。他是來自東大陸的人。與西大陸不同,據(jù)說那兒的居民大多都是這種眼睛和頭發(fā)。

    拉奇則是一個存在感極低的眼鏡青年。不說話的他即使站在你眼前,也會被神奇般的忽略。他便是靠著這種體質(zhì)走上了偷竊的道路。兩年前的一日偷昏了頭,居然偷到神甫宅里去了,結果被來宅邸辦公事的黃金圣騎士給扔進了囚因。

    第二日天才亮,安娜一行告別了火山連綿的烈焰之地和質(zhì)樸的矮人們踏上新的道路。白狐奧菲莉婭因傷極不情愿的被安娜挽留在烈焰之地,囚因幸存的348個犯人除了被安娜帶走的8人,留在烈焰之地幫忙或者養(yǎng)傷的140人,其余200人分別組成四組傭兵團準備混入西大陸各方勢力之中。戰(zhàn)斗狂紅蓮夏利克便是團長之一。

    安娜回頭遠遠眺望那座名為囚因的死囚之獄,在這里發(fā)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自此止步,不若,西大陸將因你而加速掀起一場腥風血浪?!?/br>
    “如果這個世界注定要重新洗牌,那么,我愿用我的雙手給它攪上最絢爛的一筆!”

    想起那句話,她輕聲的笑了。

    瀟灑回身。

    再見,囚因。再見,凱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