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發(fā)現(xiàn)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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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一打宋清又馬上精神起來。看著宋清挺直的背和被光沾染的發(fā)梢,他還是沒法掩藏心里頭那些期待——這么說他們也算是有過親密關(guān)系了,只要宋清一個轉(zhuǎn)頭一個眼神他就能甘之如飴。 嚴蕭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個磨磨唧唧又矯情的戀愛腦??蓡螁问强粗吻鍟r就要彎起的嘴角是不會騙人的,如果宋清永遠在他觸手可及的距離,永遠舍得偶爾施舍給他一點點笑容,就算是永遠做卑微又卑劣的暗戀者,偷窺者,那又怎么樣呢? 直到下一堂課的鈴聲響起,宋清還是沒轉(zhuǎn)過頭,他只是拿手臂撐著頭,微側(cè)著看向窗外發(fā)呆。嚴蕭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遠處,除了天上幾團看著柔軟的白云之外只剩下滿目的藍。 于是嚴蕭的每一堂課都在望向宋清的視線的開始,又在宋清的背影里結(jié)束。最后一節(jié)是數(shù)學課,等到講臺上老師不緊不慢地宣布放學,班級里剎那間熱鬧起來,嚴蕭喊了聲宋清的名字,少年便揉著眼睛轉(zhuǎn)頭問他干什么。 “一起回宿舍理東西嗎?” “哦,行?!?/br> 宋清這人做什么事情都悠閑得很,嚴蕭的心充斥著的全是歡欣雀躍,他只希望時間能再慢一點,而他可以永遠如現(xiàn)在一般——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等宋清朝他走來。 看著宋清單肩背著包靠近,嚴蕭收回腦子里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高二重新分班后開學那天并非嚴蕭和他的第一次見面——早在宋清不知道的時間里,嚴蕭就開始了他漫長的暗戀。 一路沉默著回到宿舍,嚴蕭剛想問宋清可不可以聽他說幾句話,他還想給宋清樣東西??伤吻逶谛l(wèi)生間接了個電話就急急忙忙地收拾起東西,嚴蕭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對方朝他說:“我先走了,明天見?!?/br> 話音剛落宋清就快步邁出門外,把嚴蕭和他一肚子的話,還有口袋里被手掌捏到微微發(fā)燙的東西。 他想問宋清愿不愿意和他談戀愛,他還想把高一那年在走廊上撿到的屬于宋清的校牌還給他。 從嚴蕭撿起校牌的第一秒,他就再也擺脫不了與這個名字的一切??梢磺杏址路鸹氐搅嗽c,宋清還是以同樣的姿態(tài)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又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離開。 - 宋清壓根沒想到江哲逸居然難得有閑情逸致來接他放學,他朝著和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向?qū)W校的側(cè)門。隔著大老遠就能看到江哲逸靠在樹邊玩手機的拽樣。 他把書包扔到江哲逸電瓶車前邊,趁對方還沒發(fā)現(xiàn)悄悄靠近,兩只手臂都快掛到對方身上。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苯芤輫@了口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自己一向奇怪的發(fā)小,手又伸到宋清頭頂揉亂他的頭發(fā)。 宋清被嗆得一時說不出話,以前江哲逸嫌他面癱,他好不容易滿足對方一回還要挨罵,不滿地回了句:“你才神經(jīng)病?!?/br> 帶好頭盔坐上江哲逸電瓶車后座,宋清忽然想起什么,問了句:“今天沒交警吧?” “廢話?!?/br> 今天他們的運氣好得很,一路上全是綠燈,宋清早就插上耳機邊聽歌邊刷朋友圈,把江哲逸的問話通通給忽略。江哲逸透過反光鏡去看正低著頭專心致志玩手機的少年,繼而轉(zhuǎn)回頭繼續(xù)朝家的方向開。 到了家門口江哲逸才告訴宋清他們倆爸媽都跑出去報了個團旅行去了,就剩他們倆人,宋清爸媽指名要宋清放假的時候跟江哲逸住一塊兒。 江哲逸眼睜睜看著宋清的表情從呆滯到嫌棄,小聲嘟囔了句:“我才懶得。” “也行,那我來你家住。” 他和宋清家不過隔了層樓梯,在江哲逸看來宋清的不爽壓根起不了半點作用。 “……真不要臉?!?/br> 最后宋清還是跟著江哲逸回了家,宋清從小就時不時跑去江哲逸家睡,起初爸媽還會擔心他特殊的身體狀況會不會不適合——后來看見宋清沒形象地追著江哲逸跑也就放下心來。以至于江家總有間客房是留給宋清的。 隨便吃了幾口飯宋清就說要回房間補覺,江哲逸對著他的背影和后腦勺翹起來的幾根頭發(fā)發(fā)呆了好一會兒。直到電視機里放起無聊的購物廣告,江哲逸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輕輕打開宋清忘記鎖上的房間。 他半蹲在床邊看著睡得正熟的宋清,視線從額頭落到脖子。江哲逸握著水杯的力道忽然在瞥見宋清領(lǐng)口里刺眼的吻痕時加重。 顏色依然泛著紅,分明是剛弄上去不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