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被詛咒的土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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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琛帶著楚懷橘、沈鳴謙前往場口,白淼因為有事就沒有跟著。 本來楚懷橘想化個妝打扮一下,然而沈鳴謙告訴她場口環(huán)境極為惡劣,基本過去溜達(dá)一圈回來就是一身塵土,所以她最好穿長褲長袖再戴上帽子口罩墨鏡。因此她最后只涂了防曬,換了身灰藍(lán)色運動裝戴著同色系棒球帽。 上了車楚懷橘興致勃勃地問:“今天可以賭石嗎?” 白琛點頭,“可以,你想自己隨便碰碰運氣還是我找個師傅幫你一起看?” 楚懷橘當(dāng)然知道賭石主要靠經(jīng)驗眼力不靠賭,不過她也只是隨便玩玩,“沒事,我自己隨便挑兩塊碰碰運氣吧,沒必要麻煩別人了?!?/br> 白琛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他沒告訴楚懷橘,因為有他提前安排,無論楚懷橘今天運氣好壞都不會空手而歸。 防彈車在土路上快速行駛,后面墜了一條長長的尾巴。因為法沙剛剛出事,中緬大亂,三個人出來卻帶了足有百來個傭兵。 “天啊,這是什么?”楚懷橘被路兩邊漫山遍野的紫紅色花海驚呆了。 沈鳴謙和白琛也看向窗外,白琛忍不住笑話她孤陋寡聞,“不認(rèn)識罌粟嗎?” “從來沒見過這么多…”楚懷橘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大片大片的罌粟花隨風(fēng)搖擺帶來一種迷幻的美,“我記得前幾年不是說這邊要‘戒毒’,大的土地種植者都宣布要大規(guī)模轉(zhuǎn)種稻米、甘蔗和咖啡之類的作物嗎?” 這次是沈鳴謙回答的她,“那時候趕上世界范圍禁毒活動興起,各方勢力都在給當(dāng)?shù)厥?,所以他們確實有過短暫的轉(zhuǎn)型。” 白琛也想起了那時候,“雖然短暫但其實并非應(yīng)付。不少大的毒梟和地主把罌粟種植地改造成了茶園、橡膠園。聯(lián)合國派人來給當(dāng)?shù)卮迕裣茨X,叫他們改種經(jīng)濟(jì)作物,很多人也都聽從了?!?/br> “不過你懂的,轉(zhuǎn)型真沒有那么簡單。水稻、甘蔗這些作物在這里水土不服總是欠收,而咖啡三四年才能長出果實。也不怪農(nóng)民眼界窄,他們窮得揭不開鍋,家里也沒積蓄,誰能等得起三四年?結(jié)果就是大規(guī)模返貧,然后大家又開始種罌粟。畢竟只有種罌粟他們才能活下去…” 楚懷橘皺眉,疑惑地問:“政府就一點也不管嗎?” 白琛笑起來,“哈哈,哪有什么政府呢?這里是任何國家都不想接手的爛攤子,沒人想對別人家的經(jīng)濟(jì)負(fù)責(zé)。而且政府并不得民心,農(nóng)民想活下去,政府每次行動他們還會給毒梟報信。” 楚懷橘沉默。 白琛回憶被打開,一時有些感慨,“這里簡直像是被詛咒過的土地,痛恨毒品卻依賴毒品,永遠(yuǎn)沒有希望?!?/br> 沈鳴謙嗤笑,“是被帝國詛咒的土地,不是被上帝詛咒的。這里本來可沒毒,Y國、F國和M國的殖民者把罌粟種子帶過來又教會這里的人怎么種植、提煉和銷售…” 他們說話間,楚懷橘看到幾個頭戴斗笠的農(nóng)民蹲在一起分食著什么黑黢黢的東西。 “他們在吃什么?” “生鴉片?!?/br> “……” 之后,一路無話。 來到場口,楚懷橘才知道沈鳴謙真是一點也沒夸張,這里何止是塵土飛揚。 到處是裸露在外的土堆,風(fēng)一吹空氣中全是黃沙。 下車前沈鳴謙提醒她,“不要亂跑,一刻也不要離開保鏢?!?/br> “知道了?!?/br> 三人被全副武裝的傭兵圍在中間下了車。場口負(fù)責(zé)人黝黑的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帶著一個副手兩個傭兵站在一邊。 看幾人從車上下來站好,他才靠近白琛小聲說,“老板,都安排好了,外面風(fēng)大,咱們先進(jìn)房間?!?/br> “留了多少?”白琛一邊整理袖子一邊問。 “二十來個石頭,都是選過兩輪的?!币驗榭床怀霭阻〉谋砬椋謮旱吐曇艚忉屃艘痪?,“這批里面有極品,留得再多就不安全了?!?/br> “嗯,一會什么都不用說,看著就可以。” “明白的,明白的。”負(fù)責(zé)人忙不迭地應(yīng)道。 一行人來到負(fù)責(zé)人平時休息用的小樓,那人先請他們在外間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坐下,“幾位喝點什么?” “不用安排這些,我們帶了水?!?/br> 名為桑吉的負(fù)責(zé)人也不再客套,領(lǐng)著幾人進(jìn)了里間。 二十塊大小不一的原石擺在屋里的桌子上,白琛打眼一看就知道這些石頭是從多個場口調(diào)過來的。 一扭頭正好對上沈鳴謙頗有深意的眼神。他知道對方也看出來了,不過這正好,他本意就是要沈鳴謙領(lǐng)情。 于是轉(zhuǎn)頭看向正發(fā)呆的楚懷橘,“挑兩塊吧?!?/br> 僅僅二十塊石頭,楚懷橘已經(jīng)花了眼。賭石這件事確實跟她想象中完全不同。雖然這些石頭基本都開過窗了,但她依舊沒有絲毫頭緒,不知道該選哪兩塊。 她一臉迷茫,沈鳴謙倒是走過去開始看起了料子。 她跟在他身后,“你會看這個?” “研究過一點,隨便看看?!?/br> “那你幫我選吧?!?/br> 沈鳴謙有點無奈地看著她,“又不是真的賭,你隨便挑兩塊看看就好?!鄙蝤Q謙沒跟她說,這邊的料子不論大小全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沒有哪個是差的,所以他不想代為選擇。 “好吧……我實在是一竅不通,看著這些石頭就犯暈?!?/br> 她抱怨著又往前走了幾步,看到桌有又一塊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料子。料子已經(jīng)開了窗,是溫潤的紫色。 “我要這塊吧?!?/br> 沈鳴謙幫她將料子拿起,仔細(xì)打量了下。 石頭的形狀非常漂亮,板板正正沒有裂紋,開窗位置紫翡rou質(zhì)細(xì)膩,難怪楚懷橘一眼相中。 不過其他幾面有癬,可能會滲進(jìn)去點綠色。 他問負(fù)責(zé)人要了手電。 燈光透過開窗的地方可以看到里面紫意濃郁,其他位置也能看到紅霧層。 “還可以,拿回去開嗎?” “嗯嗯?!背验倬o張地看著他,聽到他說“還可以”臉上立刻掛了笑。 白琛接過石頭也看了下,有些挑剔地說:“這塊一般…不過可以賭個春帶彩的手鐲?!?/br> 楚懷橘又選了第二塊,這塊和之前那塊是同一個老場口的料子。個頭不大,一個面開了窗。種好、水好、冰種,黃白皮,外皮顯得粗但rou細(xì)。 看著擦皮處那鮮艷的正綠色沈,鳴謙挑眉,“帝王綠呀。” 白琛站在他側(cè)后方,聲音很低:“這誠意足夠嗎?” 沈鳴謙笑笑沒有說話。他跟國安的合作顯然不能完全瞞住這邊的地頭蛇白家,白琛估計是怕他跟國安就地方安全問題達(dá)成某種共識影響今年對白家的軍火供應(yīng)。 楚懷橘雖然選中了,但是并不了解翡翠,在她看來這塊料子粗糙得很,綠色的地方有深有淺也沒有多好看。 “原來帝王綠在石頭里是這樣的啊,好像也不全是那種正綠啊?!背验僖灿械弁蹙G的首飾,是她十八歲生日時阮夢茵送的。 “是啊,你看,就這邊這一小部分就夠做一個吊墜了或小型的牌子了?!彼麄冏鲞@一行的和外行看待原石的角度不同。 “不知道夠不夠給我媽做條項鏈。” 白琛沉吟片刻答道:“也差不多?!?/br> 之后白琛還有事要處理,直接去了公司,沒有跟楚懷橘他們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楚懷橘偷偷問沈鳴謙自己給白琛多少錢合適。她不是傻子,十克的帝王綠吊墜就是幾百萬了,這么貴重的東西她怎么可能說收就收。 之前提議選石頭,是因為她以為不會遇到太貴的,就真是隨便玩玩。然而一連選了兩個都不是廉價貨,甚至還有一個帝王綠,她還有什么不明白。 人情欠大發(fā)了吧。 “放心吧,不會欠他人情的。”沈鳴謙仿佛她肚里的蛔蟲。 “那我豈不是又欠了你…”楚懷橘撇嘴。 “就當(dāng)是生日禮物了,我請雕刻師幫你設(shè)計一下。” “…送這么貴重的禮物,不知道還以為咱倆是情侶呢?!?/br> “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br> 聽出他玩笑里的認(rèn)真,楚懷橘嘟囔,“咱們現(xiàn)在這樣其實也挺好的?!?/br> 沈鳴謙挑挑眉,沒再說話。 兩人到家的時候楚星辰恰好也剛剛到。 她穿著一件白底橘色碎花的連衣裙,頭上帶著草編遮陽帽。 “星辰,你怎么也過來了?”楚懷橘見到她還挺驚喜。 “琛哥說你也在,要我來玩兩天?!蓖饷嫒硕?,楚星辰只挑能說的話說。 保鏢幫楚星辰把行李箱送去客房,楚星辰則跟楚懷橘肩并肩邊聊天邊慢悠悠往里面走?!爸澳阏f拍戲,拍完沒?” 楚星辰失笑,“沒有那么快的,我戲份不算重要,所以跟導(dǎo)演請了兩天假。”本來導(dǎo)演是不準(zhǔn)假的,不過白琛讓人去打過招呼后,導(dǎo)演就同意了,不僅同意還跟她說要她多休息幾天。 楚懷橘不清楚這些彎彎繞繞,熱情地跟楚星辰提議,“你要是時間不緊張也可以去我那幫忙帶貨,出場費按每小時五十萬給你算?!?/br> 楚懷橘這也算是一種變相賄賂。白琛很少會讓外面的女人來自家老宅,能讓楚星辰來,就說明楚星辰在他心里地位是不一樣的。 在不損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討好”一下楚星辰對她來說沒有絲毫壓力。做生意做了那么久,她最大的感悟就是,想賺錢就不能臉皮太薄。 楚星辰擺手,“我又不出名,去了說不定就是給人家主播添亂。”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一般帶貨主播請流量明星就是為了給自己直播間引流擴(kuò)大知名度,同時,為了顯示自家偶像的商業(yè)價值,粉絲們還會在其帶貨的時間段內(nèi)消費。如此一來主播和明星都可以賺到錢。 然而楚星辰粉絲基數(shù)太小,鐵粉更少,消費能力堪憂。 “沒事啊,說不定你這部劇拍完就紅了呢。” “那等我紅了一定第一個去你們旗下主播直播間?!?/br> 見她確實不想占這份便宜,楚懷橘也沒強(qiáng)求,不過對楚星辰興趣又濃了幾分,覺得她做人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