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風(fēng)雨欲來【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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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橘歪了下頭做出思考的模樣,停了幾秒鐘才回答:“還可以吧。” “那不知我有沒有幸看楚小姐跳一個呢?”單從語氣來看他還挺紳士。 不過,這是把她和出來賣的女人混為一談? 楚懷橘嘴角笑意加深,眼里卻是一片冰寒,她強(qiáng)壓下怒火,用玩笑的口吻說:“侯少真會開玩笑,我可不會跳舞。從小體育老師就說我肢體不協(xié)調(diào),廣播體cao都做得沒靈魂,跳舞就更是不會了。” 侯云深也笑,“萬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嗎?” 真是給臉不要臉啊,楚懷橘陰沉地想。 見侯云深不知好歹,她的語調(diào)也冷了下來,一字一句拒絕道:“不好意思,侯少,我說了,我不會跳。” 侯云深沒有生氣,他拿起酒杯喝了口酒,然后慢悠悠地開口,“楚小姐不愿意跳的話,那就讓你帶來的那位漂亮的小姐跳一個好了?!辈坏瘸验匍_口,他就意味深長地補充道,“我相信楚小姐不會一再掃我興吧?!?/br> 楚懷橘抿唇,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 侯云深也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著她,臉上一直掛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邪性的微笑。 剛才跳舞的女人已經(jīng)被脫光了,幾個男人圍著她上下其手,發(fā)出yin蕩的笑聲。那女人似乎樂在其中,呻吟聲不斷。不過同為女人,楚懷橘還是聽得出她聲音里的刻意的。 楚懷橘沒有往那邊看,只是通過聲音大概得知他們在干什么。 坐在她身邊的女保鏢已經(jīng)準(zhǔn)備起身了。她是被人專門調(diào)教出來的殺手,跳個脫衣舞對于她來說都沒什么,想完成任務(wù)總要付出一些東西。 然而楚懷橘一只手堅定地按在了她的腿上不許她起身,“不可以?!彼曇舯?,不容置疑。 女保鏢會意,活動了下手腕,過程中不經(jīng)意動了下手腕上精致的鉆石腕。 被楚懷橘拒絕了兩次,侯云深目光不免危險了起來,“楚小姐是打定主意不給我面子了嗎?”他沒有壓低聲音,離得近的牌桌上的人都可以聽到。 楚懷橘打心底覺得侯云深這種男人油膩又惡心,明明大家可以好好交流,可他非得刻意制造出逼迫的形勢,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似乎極為享受別人不得不屈從于自己的感覺。 此刻楚懷橘也真是回過味來了。 她突然就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你以為自己爬得足夠高可以不被別人踩,但總用人企圖爬到更高的地方去踩別人。 一旦劃出階級、分出尊卑,就總會有人階級比你高、身份比你尊。 破解之法是什么?是面向所有人、不偏袒任何人的法律。 確實,光明在黑暗就在,但總會分出個強(qiáng)弱,是光明占據(jù)上風(fēng)還是黑暗占據(jù)上風(fēng)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面對黑暗,每一個渴望光明的人要做的不是妥協(xié)沉淪被同化,而是在能力范圍內(nèi)努力對抗黑暗。 楚懷橘沒想到自己的頓悟居然是在這個彌漫著yin靡氣息的包廂。 房間里的笑鬧聲這時已經(jīng)停了下來,其他人都注意到這邊緊張的氣氛。侯云深幾個手下已經(jīng)站到了他身后。 趙暾見情況不對,趕緊丟了懷里的女人過來救場,“哎呀,這咋回事。大家相識一場,不要搞得那么僵嘛?!背验偈撬衼淼?,他肯定不能讓她出事,這是原則。 雖然存了討好侯云深的心,但他也絕對不想害了楚懷橘。 楚懷橘此刻心情級差,連帶著對趙暾也厭惡上了。她沒有搭理他,猛地推開茶幾起身,茶幾上的杯子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一連串的響聲,有些甚至滾下來,酒水也灑在了地毯上。 “既然侯少請我來并非真心想要交朋友,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br> 侯云深瞇著眼睛,活動手腕、恨恨地舔了一下后牙槽,“楚小姐,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楚懷橘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件垃圾,“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想走就走?!?/br> 七八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圍上來,絲毫不覺得針對一個女人丟人。 氣氛凝滯。 包廂的大門這時被人大力撞開,二十幾個面帶煞氣的男人闖了進(jìn)來。 為首的男人是個一米九的外國人,臉上橫著一道長長的刀疤。 這人在屋里環(huán)視了一圈后走到楚懷橘跟前,將什么東西遞給了那個女保鏢,然后兩人一左一右站在楚懷橘身側(cè)。 楚懷橘微笑著看向侯云深,“侯少,請問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侯云深臉色鐵青地回看她。 楚懷橘才不管他此刻什么心情,在保鏢護(hù)送下走出了包廂大門。 出門前她頓住腳步,回過頭,聲音不大不小地說:“侯少,這世上有一種人,他們要財富有財富、要權(quán)勢有權(quán)勢,然而他們永遠(yuǎn)得不到別人真正的尊重。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她并不需要回答,自顧自地接著說道,“因為他們的人格太過骯臟低賤,任何正常人看到都忍不住想要唾棄。有人畏懼權(quán)勢也許可以忍住不在面上那么做,但他們心里也會那么想。” 這話說完,她只覺神清氣爽,帶著一群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七在保姆車上等她,急得眼圈都有點紅了。見她出來立刻抓著她的胳膊將她上下打量,“楚總,您沒事吧?我都擔(dān)心死了?!?/br> 楚懷橘笑著拍拍她,“沒事,法治社會,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小七無語,法治社會您讓一群保鏢沖進(jìn)去干嘛。 她要知道楚懷橘今天安排的這些很多都是上過戰(zhàn)場見過血的,估計會更害怕。 這次的事楚懷橘沒太放在心上,畢竟今天見了侯云深后她覺得自己之前的擔(dān)心全是多余。這種在電視劇里都活不過兩集的低智商反派角色,也值得她擔(dān)驚受怕嗎? 以為自己攀附上真龍就目中無人狂得沒邊,殊不知那所謂真龍可能只是條賴皮蛇。 侯云深在中州省橫著走不代表在其他地方也能橫著走,他們在中州確實敢殺人,甚至敢當(dāng)街殺人,但敢在海市、南市做這種事,那就等著償命好了。 楚懷橘回到酒店舒舒服服泡了個澡,中途無聊忍不住給沈鳴謙打了視頻電話。 屏幕上突然出現(xiàn)的光溜溜的女人把沈鳴謙嚇了一跳,他忍不住輕斥道:“你就這么光著身子直接打過來。我身邊要是有人怎么辦?” 楚懷橘“切”了一聲,“我想你了嘛,迫不及待想看看你。都這個點了,你身邊就算有人也只可能是女人,正好讓她看看我的身材,早點知難而退?!?/br> 她主動打電話過來沈鳴謙本就很高興,又聽到她說想自己,心里更是感覺甜絲絲的,于是放緩了口氣,關(guān)切地問她:“這個點打來是有事要跟我說嗎?昨天也是半夜打來?!?/br> “有,有好多好多想和你說的,等我回去慢慢跟你說?!?/br> “好,我等你回來?!?/br> “嗯…告訴你一件事,我今天把侯云深得罪了,而且得罪得很徹底?!彼龥]提侯云深想跟她動手的事,只簡單陳述了最后結(jié)果。 沈鳴謙對此反應(yīng)平淡,“侯云深我跟他只接觸過一次,非??瘢珱]太大能力。明年換屆,不管結(jié)果如何,侯超都會沒。所以得罪他也就得罪了,沒什么關(guān)系?!?/br> 楚懷橘就奇怪了,為什么一個個都這么清楚,就她什么也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啊,為啥你們都那么多內(nèi)幕消息?!?/br> “侯超很多事已經(jīng)壓不住了,估計會先在網(wǎng)上爆發(fā),這種情況下他后面的人就是想保也保不住他了,不管誰上臺都必然要拿他開刀平民憤?!?/br> 好吧,原來是推導(dǎo)出來的結(jié)論… 兩人明天都有工作,所以沒聊太久就分別去睡了。楚懷橘躺在床上想到侯云深,深感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巨大。果然什么都是需要襯托的。今天她被侯云深惡心了一番后反而對沈鳴謙的好感加深了幾分。 出差第三天基本就是做些收尾工作,楚懷橘忙完后就坐上了返回南市的飛機(jī)。 上午的時候趙暾給她打電話過來,不過她沒有接就把他號碼直接拉黑了。楚懷橘這兩天忍不住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有點太好說話,才讓這些不長眼的以為誰都能來踩她一腳。 回到南市,楚懷橘接到白淼打來的電話,說是明天要來大陸一趟,想約她和楚星辰小聚一下,順便跟她說點事。楚懷橘很愉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跟白淼說可以一起去探班楚星辰。 提起楚星辰就不得不說一下她的前經(jīng)紀(jì)公司。這個公司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僅僅是拉皮條協(xié)助一些權(quán)貴客戶進(jìn)行性犯罪的問題,還牽扯出某高官家族成員,然后發(fā)現(xiàn)洗錢才是這個公司的主要業(yè)務(wù)。 也因為此,上面壓下來了一些對這個公司的新聞報道。 一并被壓了消息的是焦陽的事。 焦陽事件牽涉派系之爭,總之博弈后的結(jié)果是,成立專門的調(diào)查小組對焦陽進(jìn)行徹查,但在出結(jié)論前,在場人員不許擴(kuò)大焦陽在招待所強(qiáng)jian未成年少女一事,當(dāng)然,南都日報肯定也不能提前報導(dǎo)了。 這一次海市之行,讓楚懷橘感受到了此刻國內(nèi)政壇的暗流涌動。當(dāng)真是“溪云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即將到來的巨大變動讓她擔(dān)心的同時也生出了幾分期待。 不破不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