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再見劉琉【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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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十一月八號的時候徐立國也回了南市。于是沈鳴謙跟他約了二十號一起吃飯,告訴他楚懷橘想親自向他表達下謝意。 徐立國本來十一月初就想回來,結(jié)果陳悅因為被他扇的那一巴掌大鬧平城,不惜動用各種關(guān)系給他公司制造麻煩,他不得不留在平城把事處理完才回來。 不過,這么一來,他跟劉琉的事在圈子里可謂人盡皆知。當(dāng)然,大多數(shù)人知道得不是那么細致,只知道他為了個不入流的女人打了陳家小姐給自己惹了一身腥。 徐鋼夫婦自然也是知道了。 徐鋼氣得在家里砸了兩只茶杯。他對仗勢欺人的陳悅并無好感,氣的是徐立國竟然還沒把劉琉放了。他自然知道徐立國如此有恃無恐,無非是因為劉維民在華國只手遮天。 徐鋼對著陳桐君痛心疾首地說:“我看這些人不把國家折騰沒了都不會罷休?!?/br> 陳桐君無奈,安慰他道:“你上次不是跟黃家、許家那兩位聊過了嗎,這樣的混亂不會持續(xù)太久了?!?/br> 聞言徐鋼臉上并沒喜色,反而顯得愈加滄桑,苦笑著說:“桐君,如果到時立國被查出來違法犯罪,我是不可能幫他求情的。” 陳桐君捧著手里的茶杯默然。 作為母親,她無可避免地會產(chǎn)生糾結(jié)、難過、恨鐵不成鋼以及失落可惜等復(fù)雜情緒。但作為公民,她清楚地知道,法律就是法律,任何人都不得違反。陳桐君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對劉琉做的事已經(jīng)是違法了?!?/br> “非法囚禁嗎?這個不見得好取證不說,甚至可能是他最輕的罪名。如果立國跟那些畜生一起cao縱股市侵吞國家財富或者牽扯焦陽一派做些欺公罔法的勾當(dāng),國家和人民必然不會容他,該無期就無期,該死刑就死刑?!?/br> 據(jù)目前掌握的消息來看,焦陽背后的軍委副主席周正偉一派不僅官商勾結(jié),更是黑白勾結(jié),在華中地區(qū)給黑惡勢力做保護傘,賤賣國家珍惜礦產(chǎn)資源… 周正偉和康錦程又相互進行利益輸送,有他們撐腰,侯超在華中欺行霸市十余年,為排除異己甚至可以當(dāng)街殺人,完全無視國家法律的威嚴。 陳桐君呼吸一窒,神色痛苦地看向徐鋼,“老徐,我們就這一個孩子啊…”非法囚禁頂多坐幾年牢,改好了還能繼續(xù)生活,但是死刑…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徐鋼何嘗不痛苦,他難道真的不愛這個孩子嗎?這可是他唯一的孩子。 他曾無數(shù)次反思自己,到底為什么會把徐立國養(yǎng)成這幅樣子。都說言傳身教言傳身教,他和陳桐君雖然不是完人但至少品行端正。 徐立國小時候他工作忙,但也是盡力抽出時間陪伴他,陳桐君更是如此,每天晚上都會給他讀故事直到他上小學(xué)。 從小到大他教他最多的就是做人要俯仰間無愧于天地,無愧于自己,可到頭來,他做的事完全愧對于比別人多享受到的國家資源。 這兩年徐鋼老得很快,頭發(fā)早已花白。 老朋友和他聊天時寬慰他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一把年紀(jì)了,保持好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道理誰都明白,但糟心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還是很難釋然。 徐鋼語氣沉重,“這不是我能控制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相關(guān)部門介入調(diào)查了。大清算不會因為誰是誰的孩子就放過誰。立國跟劉維民走得太近了,如果他真的做了不該做的,我們都保不了他?!?/br> 陳桐君已然握不住手里的杯子,骨瓷制成的杯子“啪”的一聲落在桌上,她用手帕擦去淚水,聲音顫抖著長嘆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br> …… …… 徐立國回到南市,接受了沈鳴謙和楚懷橘的邀請,雙方定在榮錦會所見面。 私人聚餐,雙方都無意邀請其他人。 見面那天徐立國帶上了劉琉。自從兩人關(guān)系公開,他去哪里基本都會帶上劉琉。 楚懷橘見到劉琉時本能有些羞愧,畢竟上次她眼睜睜看著對方被拖進包廂卻什么也沒做。 劉琉倒是面色自然地跟楚懷橘打了招呼,好像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楚懷橘之前見死不救的事,事實上她雖然記得但并沒有當(dāng)回事。 分配座位時劉琉特意坐在了楚懷橘身邊。桌子是圓形的,沈鳴謙跟徐立國挨著,楚懷橘又跟沈鳴謙挨著,劉琉坐到楚懷橘身邊就跟徐立國隔了半張桌子。 她很靦腆地沖楚懷橘笑了笑,楚懷橘也勉強扯出一個不那么僵硬的微笑。楚懷橘一向都是善于社交的,但她實在不知該怎么面對劉琉。 劉琉今天穿了一件寬松的白色圓領(lǐng)毛衣,她化了淡妝、脖子上也涂了粉底,但坐在楚懷橘的位置依舊可以清楚看到上面被人掐出來的指痕。 上次飯局楚懷橘沒有特別關(guān)注劉琉,也記不清當(dāng)時她是什么樣子,但她就是有種幾個月不見劉琉又憔悴消瘦了的錯覺,這大概是虧欠心理在作祟吧。 徐立國對劉琉故意坐到離他那么遠的位置并沒有什么表示,冷淡地看了一眼就繼續(xù)跟沈鳴謙聊起工作上的事。 兩個男人從最新政策到未來趨勢聊得不亦樂乎,楚懷橘倒不是插不上話,只是她也加入聊天的話,劉琉就會被孤立出去,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這都是極其失禮的。 最后,楚懷橘還是選擇主動跟她搭話,“你這個毛衣蠻好看的,好像是Sky家新款吧?” 劉琉低頭看了眼毛衣,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應(yīng)該是吧。這個不是我自己買的,我不太懂這些牌子?!?/br> 不知道是不是長期被囚禁的緣故,劉琉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柔弱感,好像一陣風(fēng)就能把她吹垮。楚懷橘一個女人看到她都難免生出幾分憐惜之情,“哎呀,不懂也無所謂,我就是覺得這衣服挺襯你膚色的,而且你這一身搭配得好,很文藝?!?/br> 夸獎的話大部分人都是愛聽的,劉琉也不例外,“是嗎?謝謝呀?!?/br> “是的啊,這種深色復(fù)古風(fēng)的毛呢格子短裙一般人穿不太出來,你搭得就很好,有種文青的感覺。如果不知道你拍戲的話還以為你是搞藝術(shù)的?!?/br> 劉琉看著她,面容恬靜,“我進娛樂圈之前就是美術(shù)學(xué)院的,現(xiàn)在不拍戲了,在家沒事也是天天畫畫?!?/br> 楚懷橘有些驚訝,“你是美術(shù)生???” “是的?!?/br> “你一般畫什么類型的呢?” “我比較喜歡畫油畫。”劉琉把手機拿出來給楚懷橘看自己之前的作品。 看到劉琉的畫時,楚懷橘是驚艷的。 劉琉的畫無疑很有靈性,無論是色彩還是構(gòu)圖都有她自己獨特的風(fēng)格,這十分難得。 她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你畫得也太好了吧,我們公司正好需要一些畫做裝飾,我就從你這里訂好了。” 劉琉有些猶豫,“我這樣的畫可以嗎?” “為什么不可以?掛在公司里而已,好看就行了。”楚懷橘想了下又說,“我需要大概七八幅50乘60的,價格的話五千一幅你看可以嗎?” 劉琉目前沒有收入,雖然徐立國不會在錢上缺了她,但別人施舍的終歸不如自己賺來的錢花著踏實。楚懷橘給她報的價格是超出商品畫市場價的,不過買畫本來就是件主觀的事,畢竟每個人喜歡的風(fēng)格都不同。 劉琉沒怎么猶豫就應(yīng)了下來,“好的,不過你喜歡什么類型的?抽象一點的風(fēng)景畫嗎?”她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剛才展示的幾幅基本都是風(fēng)景畫。這種畫比較考驗畫功,要注意色彩的細膩變化,還要把握好整體色調(diào)的統(tǒng)一。 楚懷橘點頭,“嗯嗯,你給我看的那副夜空的我就很喜歡,色彩特別豐富但又不會讓人覺得審美疲勞,變化細膩且很有層次感。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一種特別打動我的情緒在?!?/br> “楚總好像很懂油畫?” 楚懷橘擺手,“別叫我楚總,叫我懷橘就好。我是門外漢,只懂那么一點,不過藝術(shù)都很主觀不是嗎,能給我?guī)砉缠Q的就是好的。” 劉琉認可地說,“是這樣。我喜歡用畫去表達自己的情緒,畫畫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發(fā)泄,色彩在我眼里都是用來傳達情感的。” 楚懷橘看著她,突然輕聲問,“劉琉,你怪我嗎?” 劉琉被她有些突然地發(fā)問搞得懵了一瞬,“為什么這么問?” 楚懷橘有些說不下去,“那天……” 劉琉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哦,你是說那天在‘古’嗎?” “嗯。” 女人用筷子撥弄著盤子里的菜,低著頭沒有看楚懷橘,“沒什么好怪的,我不怪任何人。大家能做的都很少,頂多幫我報警,可是報警對他來說沒什么用不說,還會給幫我的人惹來一堆麻煩?!?/br> 楚懷橘深吸了口氣,“這樣吧,就當(dāng)我欠你一個請求,當(dāng)你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來找我,無論什么時候都可以,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笨闯鰟⒘鸬倪t疑,她不容拒絕地說,“就當(dāng)是我買自己一個心安、一份釋然,不然我永遠都過不去這個坎。” 劉琉最終還是接受了這份心意,“好的…謝謝…” 見她答應(yīng)了,楚懷橘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用公筷給她加了點菜,道,“多吃點,這家飯店的廚師據(jù)說是御廚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