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說要去自首？？”楚懷橘猛地提高音量，引得正在沙發(fā)上看報告的沈鳴謙抬頭看她，她跟男人對視了一眼，然后聲音小了些，撇嘴道，“你想得完全沒錯，他就算進去了也不會吃什么苦?！背验僖灿X得讓徐立國自己跑監(jiān)獄里繞一圈沒什么意義，還不如多掏點錢出來養(yǎng)孩子實在，況且，劉琉心里的怨氣也不是他進去蹲個兩三年就能消散的。

    劉琉已經(jīng)搬回了徐立國景泰莊園的家，今天陳桐君特地帶著各種補品來看她，還找了個阿姨專門負責她的日常飲食，劉琉全部接受了。她此刻就窩在二樓主臥的大床上跟楚懷橘打著電話，“剛懷孕那會兒，我恨不得離所有人遠遠的，自己生孩子自己養(yǎng)。但是越往后越發(fā)現(xiàn)，生孩子的辛苦遠超過我想象，天天懷里揣著個西瓜已經(jīng)夠累了，生活里還有那么多瑣碎需要我去處理。”

    楚懷橘還沒有生育過，沒法完全體會，但通過劉琉描述大致也能聯(lián)想出來，女人就是更容易共情女人的痛苦。她靜靜聽劉琉跟她講懷孕之后身體的變化、心態(tài)的變化，然后感慨道，“你脫離社會兩年，每天除了畫畫可能就是想著怎么應(yīng)付徐立國了，其實生活相對簡單，現(xiàn)在出來了，要面對的東西反而更多了?！?/br>
    劉琉嘆氣，“誰說不是呢，很多東西腦子里想的是一個樣子，現(xiàn)實中又是另一個樣子，不想向現(xiàn)實低頭，但有時候又沒辦法不低頭。孩子還有不到半年就出來了，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么跟我爸媽解釋。你也知道我是小地方出來的，地方小，誰家出點什么丑事，所有人都會知道…”

    天已經(jīng)黑了，但是劉琉沒有開燈，就坐在黑暗里。她思緒很亂，心里百轉(zhuǎn)千回，說出來的話沒什么條理，她也不在乎是否有條理，就那么絮絮叨叨，“我不知道該怎么講，我戶口還在老家，如果未婚先育，想給孩子上戶口，那還得回去…我真的不想讓我父母知道我經(jīng)歷了這些…他們這一輩子已經(jīng)夠苦了…”

    “所以你是打算先和徐立國領(lǐng)證？”楚懷橘倒是不意外，人人都說只為自己而活，但很少有人能真的做到。人不是孤島，總會活在別人的言語和目光中，就算自己不在乎流言，也不會想讓親人去面對承受。

    劉琉把自己陷進柔軟的靠背里，“或者是孩子跟他的戶口?！?/br>
    楚懷橘也有點泄氣，這種事就算想幫也幫不上忙，她癱在床上，“這兩個選擇似乎都不是你想要的?！鄙蝤Q謙受不了她打個電話像蛆一樣在床上折騰來折騰去不斷制造噪音，把文件放在茶幾上踩著拖鞋去浴室沖澡了。

    楚懷橘目送男人拿著浴袍走進衛(wèi)生間，才張口問道，“你會后悔當初決定生下他嗎？”如果知道以后要面對那么多麻煩，你還會想要這個孩子嗎？

    本以為劉琉會猶豫、會遲疑，然而她沒有。她聲調(diào)并不高，也沒有刻意加重語氣，但楚懷橘還是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堅定，“我不后悔的，我是真心想要一個孩子，想好好做一個母親。雖然有時候也會想，孩子可能并不希望被我生下來，也不想要我們這樣的父母。”

    “不會的，你又不是不負責任的母親?！背验仝s忙安慰她。

    劉琉不置可否，嘆氣道，“誰知道呢，一切只能交給時間。算了，你早點休息，不打擾你了?！?/br>
    “哪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你也早點休息，你是孕婦，要保持好心情。”被囚禁的兩年切斷了劉琉的正常社交，使得她幾乎沒有朋友，楚懷橘是唯一一個可以稱之為朋友并且完整知道她這段不堪的經(jīng)歷的人，很多時候她想找人傾訴就只能找到楚懷橘。楚懷橘并不覺得麻煩，畢竟劉琉不是那種只會沒完沒了抱怨的人，和她聊天其實挺有意思的，可以讓她看到生活的另一面，或者說從另一面去看待生活。

    劉琉掛了電話就窩在床上繼續(xù)發(fā)呆，也許是因為屋里溫度太高，漸漸地倦意就涌了上來。她靠在枕頭上沉沉睡去，再次被卷進噩夢之中。

    夢里的徐立國還是兩年前的樣子，頭發(fā)比現(xiàn)在要長些。他穿著深藍色的襯衣，袖口卷起，露出一截手腕，手腕上戴著一塊表，在燈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她對男人這身裝扮印象深刻，這大概是她被囚禁的第二個月，她不死心地嘗試逃跑又被抓回來的時候。

    這真的只是一個夢嗎？為什么她心里的無助和絕望那樣真實。

    她瑟縮在沙發(fā)前的地毯上，身體一直在抖，因為暴雨渾身已經(jīng)全部濕透，白色的連衣裙沾滿了污水，貼在她的皮膚上勾勒著她的身材曲線。

    徐立國揮退了手下，一步步朝她走來。

    一巴掌毫無征兆地落下，頭被打得偏向一邊，腦袋“嗡”了一下，左半邊臉像燒著了一樣，火辣辣的疼。

    接著頭發(fā)被揪起，沾滿了雨水的頭發(fā)有些柴，徐立國稍加用力就扯下一把。她踉蹌著被帶到浴室，扔在淋浴間的地板上。冰涼的水劈頭蓋臉灑下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本就發(fā)抖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自己把衣服脫了?！?/br>
    她就在冷水中把自己全部脫光。徐立國將她雙腿踢開，擰掉花灑，把水流調(diào)到最大，直接拿著水管用水柱沖刷她下體。太冷了，地磚冰冷、水也冰冷，沖進身體里更加冰冷，她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凍住一般，身體已經(jīng)完全僵硬了。

    也許是她臉色太過蒼白，好像馬上要死掉一般，徐立國終于大發(fā)慈悲調(diào)高了水溫。他把水管隨意扔在地上，任由熱水在地板上流淌。

    劉琉被他扯著頭發(fā)跪起來，在他的要求下分開了雙腿，將陰部袒露在他面前。他一只手就那樣將她頭發(fā)握在手里扯到極限，然后用腳趾玩弄起她的xiaoxue。男人的腳趾靈活地在她xiaoxue中抽插，時不時夾住陰蒂往外拉。縱是處境窘迫且羞恥，敏感的陰蒂被這樣刺激，她還是忍不住呻吟出聲，yindao流出yin液。

    她聽到男人在頭頂辱罵她，用盡最粗鄙最下流的語言去形容她，但她只能裝作聽不到。

    熱水源源不斷從水管中流出來，淋浴間里漸漸升騰起溫熱的水汽，玻璃門上也蒙上了一層白霧，她終于感到了一絲暖意，僵硬的身體也漸漸軟了下來。

    徐立國玩夠了她的xiaoxue就捏著她兩頰強迫她張開嘴給他koujiao。那時候的她對于koujiao還不怎么熟練，只能任由男人兩只手握著她的后腦勺將粗長的roubang伸進她的嘴里甚至喉嚨里反復(fù)抽插，等徐立國釋放出來的時候，她嘴角已經(jīng)磨破，疼得鉆心，嘴巴又酸又澀半天沒法合攏，囤積在口中的唾液順著嘴角往下流。而被guitou一直戳弄的喉嚨更是疼得不行，不知是不是錯覺，呼吸間她隱隱嗅到了血液特有的鐵銹味。

    徐立國隨意給她沖洗了身體，要她跪爬進臥室。她已經(jīng)竭力順從，但仍免不了一場毒打。皮帶落在她胸前背后，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徐立國將她雙手拷起來固定在沙發(fā)腿上，用腳踩著她的腿窩，抽打她大腿根部以及陰阜處更為細嫩的皮膚。他的roubang隨著她的求饒和呻吟又一次勃起，于是他扔掉皮帶再一次進入了她。

    那個夜晚是那么漫長，她的靈魂在無休止的折磨中從身體中抽離，精神也隨之變得恍惚。之后她被逼著喝了很多很多水，加上被假陽具堵住沒能排出來的體液，肚子鼓得像是懷孕一般。

    夢境越來越模糊，電動yinjing被拿了出來，她跪在衛(wèi)生間，像狗那樣抬起了一條腿，徐立國不斷用手指刺激她藏在xiaoxue里可憐兮兮的尿道口，終于讓她尿了出來。

    場景又突然轉(zhuǎn)換到臥室，臥室的墻壁全部變成了血紅色，徐立國的臉在幽暗的燈光里若隱若現(xiàn)。

    她雙手被綁在一起，看著男人的臉在她眼前不斷放大，然而再怎么放大她都無法看清對方的五官，只能感受到一種陰森且充滿惡意的氣息。

    左腳的腳腕在這時被握住，她聽到男人陰沉地說，“為了讓你長點教訓，我今天就幫你把腳踝掰斷怎么樣？”

    她拼命搖頭，哭喊著求饒，一遍遍承諾自己再也不敢逃跑，然而對方絲毫不無所動，手下用力，“啪”的一聲，她的腳踝就這么被折斷。

    劇痛席卷她全身，讓她險些疼昏過去，明明記憶中徐立國并沒有折斷自己腳腕。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她尖叫著醒了過來，小腿抽搐，原來是腳抽筋了。

    徐立國已經(jīng)走到床前，然而劉琉看見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向后躲，后腦勺砰的一聲撞在墻上，腦袋和小腿都在疼，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阿姨聽見動靜，站在門口有些著急，“是不是小腿又抽筋了？需要我?guī)湍聪聠?？?/br>
    “嗯?！彼齽倧呢瑝糁行褋?，滿頭是汗，虛得不行，徐立國替她跟門外說，“您去忙，我?guī)退淳秃??！闭f完他幫她把小腿繃直，手法嫻熟地按摩起來。

    過了大概十分鐘，抽筋的癥狀終于消失，她剛想讓徐立國停下，就感覺身下有一股熱流，愣了幾秒才又些磕巴地說，“我好像流血了?！?/br>
    徐立國掀開被子，看見她絲質(zhì)的白色睡褲中央完全被血染紅，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滯，腦子里一片空白，大聲喊來阿姨，叫了救護車。

    從被抬上車徐立國就一直握著她的手，他掌心全是汗，黏膩膩的，她有些嫌棄地把手掙了出來。路上他一遍遍問她疼嗎，但是劉琉并沒有力氣回答他。其實不疼，但她總感覺自己的生命也隨著血液在一同流逝。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醫(yī)生告訴兩人，劉琉的癥狀是由于胎盤前置引起的，以后盡量少進行劇烈運動，最好不要上下樓梯。于是回去的時候徐立國全程抱著劉琉，劉琉沒有拒絕，她本來也不想走路，流了那么多血，心里發(fā)慌。

    回家后她被小心翼翼放回床上，徐立國給她端了杯溫牛奶，她勉強喝了點然后漱了口。

    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劉琉臨睡前才跟他說，“我父母下周會過來?！彼@話說得不怎么明白，徐立國只能自己揣摩她的意思，“嗯…他們怎么過來？要不我直接去接他們？”

    劉琉笑得有些諷刺，“你去接？你準備怎么跟他們介紹你？”

    這話確實把徐立國問住了，他站在那里，手里還拿著劉琉沒有喝完的大半杯奶，停了一會才說：“我聽你的。”

    劉琉閉了閉眼睛，心里是一萬分不甘，告訴父母徐立國是孩子父親？她真怕自己被嘔死。她搬回來，是因為作為孕婦她的確需要更好的照顧，況且，她逐漸明白，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真的跟徐立國劃清界限。既然如此，徐立國憑什么一點也不付出坐享其成？但她內(nèi)心每一天都在拉扯。徐立國也知道她對他的厭惡，盡可能減少在家里跟她碰面的次數(shù)，只是后半夜來幫她按摩下小腿。

    “徐立國，其實我更想再找個人來做孩子父親，畢竟我也怕天天面對你會被仇恨侵蝕掉理智。但我不會再找，因為我現(xiàn)在不想靠近任何男性。”

    劉琉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毫不掩飾的恨意讓他突然感覺有些酸澀，“我知道，無論怎么彌補都無濟于事，我犯的錯不值得被寬恕，但你總不能用我的錯來懲罰自己，讓自己一直活在痛苦里?！币妱⒘馃o動于衷，他又說，“或者你也可以告訴我怎樣能讓你消氣，不管是打我也好還是讓我做任何事也好?！?/br>
    她抬眸，隨口道，“好啊，那你把奶倒在頭上?！?/br>
    徐立國果然把奶倒在了頭上，乳白色的液體順著他的發(fā)絲流了他一身。

    “我沒有力氣打你，你自己打吧，你也扇自己五十個巴掌試試?！?/br>
    男人幾乎沒有猶豫，一時間臥室里只有巴掌落在臉上的“啪啪”聲。徐立國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每一下都極為用力，才二十多下，兩邊臉就已經(jīng)變成了紫紅色。

    劉琉看著他自虐，心里短暫地升起了幾分快意，接著就是無聊和煩躁，“夠了，我要睡覺了?！?/br>
    徐立國滿身狼狽地跟她道了晚安就出門去了，隔了一分鐘，傭人進來將地上的牛奶清理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