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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白玉道在線閱讀 - 【白玉道】(九十五)

【白玉道】(九十五)

    第95章我送你儒道傳承,誰來唱悲愴之歌

    “白大人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一個紅發(fā)男子往前邁了一步開口道“京城就那么點地方,若是我們都去了,恐怕該有人睡不安穩(wěn)了?!?/br>
    “嗯,血刀門掌門,聽過你的名字”小和尚放下了荊玉瑩的腳,也就在這時眾人的兩側(cè)出現(xiàn)了掛著曹字的軍旗。在做的都是高手,這點布置瞞不住眾人,只是光憑著這些玉鳳軍恐怕攔不住這一群江湖高手,便是加上里面的鳳娘營也不夠。

    小和尚也沒指望他們會害怕,今天這一仗躲不過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小和尚慢慢站了起來“知道你們都是江湖好兒郎,不想你們無緣無故犧牲在這,留著身軀報效祖國才是正道。天天為了點小利益,你打我我打你的,沒意思。不過難得你們今日一致對外,我也給你們這個機會。不想?yún)⑴c期中的你們可以走了,留下的就代表跟我白大人作對。本大人帶來的是皇帝的軍馬,今日只要敢反抗,便是把本大人留在這,以后也要做好被朝廷大軍滅門的準(zhǔn)備?!?/br>
    小和尚說完后環(huán)顧四周,只不過他的恐嚇并未讓眾人退縮,皇帝有多少兵馬能浪費在這里,就算發(fā)兵滅了他們,可朝廷的損失也不是一點半點。到頭來,周圍的那些國家怎么會放棄這個機會,這就是江湖人的底氣。老場主此時不會再站出來,有江湖人替他抗著,他又怎么傻傻的站出來轉(zhuǎn)移矛盾。小和尚一聲令下,遠(yuǎn)處的士兵擺好防御陣型往這邊沖了過來,或許士兵的功力不夠,但軍陣的威力卻是能彌補一些。

    馬夫人看到這知道要出手了,只是望著那擺出防御姿態(tài)的士兵,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陣型不是沖鋒,純粹就是為了防御江湖人,小和尚還有后手。不過此時容不得多想,最前方的人已經(jīng)和小和尚那一伙斗了起來,此時圣醫(yī)閣的弟子紛紛離開,只有蘇悠加入戰(zhàn)局,不過蘇悠沒有對江湖人出手,只是護在小和尚身邊。

    此時的小和尚一手捏著蘭花指,一手摁在自己的胸口,嘴里振振有詞,距離遠(yuǎn)的眾人聽不到他說什么,只是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放大招了,一股腦的沖了過來。護在小和尚周圍的幾個女人壓力比較大,馬夫人看準(zhǔn)了這個時機,對著躺在地上的馬老二飛了過去,手中的彎刀也蓄勢待發(fā),只等到了馬老二身邊,一刀了結(jié)了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就在此時兩根手指夾住了馬夫人的彎刀,剛剛還在裝模作樣放大招的小和尚竟然出現(xiàn)下了馬夫人身邊,不待馬夫人轉(zhuǎn)變招式,直接扣住馬夫人的手腕往自己的懷里拉去。馬夫人面色大變,手中的彎刀輕輕一折,直接點在了小和尚的胸口,可惜,馬夫人和小和尚實力差距太大,剛剛出招便被小和尚化解。“別鬧,刀劍無情,你就是殺了馬老二又能改變什么,一會你只管看戲就行,今日的酒席你得親自作陪”小和尚說完后把馬夫人丟在了一旁,四個挺著肚子的女人突然把馬夫人圍困住,此時馬夫人再看去,周邊那幾個實力最高的人,都被挺著肚子的女人困在中間。這些女人的招式?jīng)]有一點殺傷力,可即便是血刀派掌門,也沒能從八個女子的圍困中逃脫。

    鳳娘營,馬夫人咬著牙說了一聲,然后運足內(nèi)力想要脫困而出,可那四個女人的劍氣如影隨形,不管是多么刁鉆的角度,總會有人恰到好處的去化解。馬夫人也看出來了一些門道,自己只要對一個人攻擊,那個人必然會放棄防守然后全力封住自己的后路,而另外三個女子卻會同時出手化解馬夫人的招式。馬夫人也想過聲東擊西,打個措手不及??稍嚵藥状晤j然發(fā)訣,這些女子對身邊的姐妹幾乎是極度信任,絕不會出現(xiàn)慌亂中防守自己的破綻。馬夫人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佩服,正所謂鳳娘破萬天人滅,這句話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

    馬夫人知道自己難以脫困,心中不免擔(dān)心孩子,卻猛然法訣兩個小孩正被小和尚身邊的少女護在身后,刀劍無眼,有些招式難免會出現(xiàn)大范圍的沖擊,可自己的孩子卻一點狼狽樣都沒有,馬夫人的心頓時放下了不少,至少姓白的沒拿孩子命做籌碼,這種事想來他也做不出。

    突然馬夫人感覺心頭一陣悸動,原本有些陰沉沉的天像是被剝開了烏云,一絲耀眼的光芒從天空中滑落下來,不是陽光是天道,蘊含著儒家傳承的天道刺破了萬丈高空。血刀派的掌門也驚訝的抬起頭,嘴里突然喊了一聲“不好,這白小子要跟咱們同歸于盡?!?/br>
    就在這時小和尚身影跨越了百丈跪在半空中“吾求天下安寧,奈何天道不公,生者無生,死者無寧,破滅之瞬,不安吾心,罪者如它,逍遙自在,悲者如它,萬劫不復(fù),地獄無間,不收往生之人,斷其魂魄者,天下可誅之。滅其心性者,天下奪其道”。能幫你的就這些了,我的儒道傳承送給你,能走到哪一步看你了,小和尚在心底默念了一句。

    一聲驚雷斷紅塵,玉鳳軍和后面的士兵趕忙擺出防御姿勢,鳳娘營的也抽身而退守在最外圍。此刻天地間的真氣仿佛全部被抽空,原本一個個馳騁天下的江湖高手猶如一個個廢物一般,紛紛從天上跌落下來。“姓白的這是拼了,祭獻(xiàn)了自己的天道”血刀派掌門大吼一聲“吾命亡矣”。話音剛落身上的xue位突然爆裂開來,與此同時所有凝像境高手都出現(xiàn)了同樣的情況,馬夫人雖然境界沒那么高,但也覺得自己渾身疼痛,身上的靜脈開始出現(xiàn)一絲絲的裂痕。

    “一群廢物,他若真的祭獻(xiàn)儒家天道,恐怕能活下來百不存一”一個嘲笑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血刀派掌門痛苦的看過去,待看清說話女子時突然用盡力氣開口道“長老救我”。只見一個略帶拖沓的男子揮揮手,血刀派的掌門的內(nèi)力慢慢恢復(fù)起來。

    “砸場子呢”小和尚一挑眉毛,卻忍不住噴了口血,蘇悠趕忙走過去扶住小和尚,拿出來手帕擦了擦小和尚的嘴角,卻在擦了一半是面色一頓,這手帕好像是自己擦拭白大人下體的。來之前剛用過還沒來得及洗,剛剛心里慌張,也沒細(xì)想就拿了出來。不過蘇悠看到小和尚并不知情,也不會去點破,不然這白大人又得郁悶的吐口血。

    “白大人勿怪,我和他父親有些情分,這次掌門讓我來就是帶個話”老頭說到這看向周圍“知道大家都在等無韻閣的態(tài)度,今天老夫來就是擺個態(tài)度,飛馬牧場的事無韻閣不插手,但是黑軍伺和無韻閣是合作關(guān)系,以后江湖上黑軍伺和無韻閣以及玉劍閣會達(dá)成一個協(xié)議,江湖事是江湖事,朝廷事是朝廷事,二人絕對不能有牽連。但江湖人也有國之分,規(guī)矩是規(guī)矩,法律是法律,咱們這沒什么盟主,玉劍閣推舉的盟主無韻閣也不承認(rèn)。不過那是以前,以后黑軍伺就是一個串聯(lián)朝廷和江湖的機構(gòu),有什么事大家商量著來?!?/br>
    “二長老說的不錯”這時一個中年男子也走了過來,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沒有被小和尚的招數(shù)影響“玉劍閣也是這個意思,江湖不能成為一個超脫物外的存在,更不能成為一些罪惡之人的逃脫之地。黑軍伺是一個朝廷的代表,有些事還是大家一起坐下來談?wù)劚容^好?!?/br>
    小和尚嘿嘿笑了起來,這就是他要的,一個可以坐下來談的機會,一個有資格和江湖人說道理的機會。玉劍閣不是權(quán)威,無韻閣也不是權(quán)威,朝廷更不是權(quán)威。只有三個勢力組合起來那才是權(quán)威。正道有玉劍閣,邪派有無韻閣,朝廷有黑軍伺,這三家做起來談?wù)勀遣攀菣?quán)威?,F(xiàn)在這世道只會越來越亂,朝廷的公信力慢慢再下降,小和尚此時站出來,拿出來一個機會,有玉劍閣毫無目的的幫助,有無韻閣心照不宣的合作,這江湖的聲音統(tǒng)一了,對誰都有好處。到時上面再怎么亂,底下的根基不能亂,這就是小和尚的目的,也是為以后的路打下的基礎(chǔ)。有些事過早過晚都不好,這個時機剛剛好,不管后面娘親她們怎么斗,底下的這些人千萬不能亂。

    玉劍閣和無韻閣的表態(tài)直接讓場上的形式發(fā)生逆轉(zhuǎn),小和尚說到底還是有些羨慕,人家就來了兩個長老,不帶一兵一卒,只是一句話就能讓再場的勢力紛紛停手。回過頭看看自己,鳳娘營都擺出來了也沒尋個坐下來談判的機會。當(dāng)然這種威懾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小和尚才剛剛起步,后面需要的就是時間的沉淀,急不來的。

    兩邊長老開了口,此時便到了小和尚的出場,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小和尚的姿態(tài)也沒了剛剛的傲氣?!案魑患热煌O铝耸帜潜闶切闹杏辛怂剂?,本大人今日就借著這個機會給大家把話說開了。黑軍伺不想去打壓各位,也沒能力壓住江湖人。但黑軍伺總歸代表是朝廷,任何事總得有個規(guī)矩和底線。當(dāng)初六扇門定下的規(guī)矩,凝域境以上的行動必須要匯報,到頭來也沒幾個遵守的,本大人也沒因此去找誰的麻煩。不過話又說過來,黑軍伺如果因為為什么事需要各位按規(guī)矩來,本大人也希望各位給個面子,不要為難黑軍伺的兄弟。面子人情都是給的,黑軍伺的基礎(chǔ)也不過是各位門派弟子,都是自家人,沒有過不去的必要?!?/br>
    小和尚這話說的還是很客氣,剛剛帶頭的血刀派掌門這時也拍拍屁股站起來行了一禮后開口道“白大人既然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這些人也愿意耐下性子聽一聽,只是大人有時手段太強勢,若是一開始就給各位兄弟說清楚,咱們也不至于到了這個地步?!?/br>
    小和尚對這話那是嗤之以鼻,本大人若是一開始不強勢些,哪里會被這些人看在眼里。今天若不是玉劍閣和無韻閣表態(tài)了,小和尚就是跪著在那說人家也不會把他當(dāng)回事。不過血刀派掌門給了臺階,小和尚也樂的走下來。“掌門說的是,當(dāng)初的確是本大人考慮不周,不過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那個和尚本大人不得不殺,只不過我沒想到底下的人竟然虐待囚犯的事,為此已經(jīng)責(zé)罰了一批人。后來特意托蘇姑娘用銀針吊住他的命,送過來想看看各位有什么搭救的辦法,可惜~~唉”小和尚說到這用手摸了摸硬擠出來的眼淚,臉上衣服悲天憫人的神態(tài)。

    “毫無廉恥的狗官”一個男子突然站出來“各位都是軟骨頭嗎,玉劍閣這是主持正義的姿態(tài)嗎,一個個都看住了眼前的利益,勢力越大得到的好處越多,勢力越小越被打壓,以后的形式大家難道看不出來嗎,這華龍國的武道要被這賊子絕了啊?!蹦凶拥挠職庵鴮嵖杉?,一句話說的血刀派掌門都有些面紅耳赤,這人說的沒錯,一旦階級形成了,處于最底層的總是過的最慘的。

    “做事還得看兩面”玉劍閣的長老輕輕回了一句“玉劍閣和黑軍伺的合作不是為了打壓各派,而是讓資源更均勻的分派到各派,讓各派的勢力處于相對平衡的階段,以后不管正邪,大家都做在一起商量事,對于江湖的好處絕對是利大于弊?!庇駝﹂w長老這話聽著還算合理,卻經(jīng)不起推敲,大家坐在一起談聽起來是好,但卻并不現(xiàn)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各個地區(qū)推出代表,而這個代表只能是當(dāng)?shù)刈顝姷拈T派,那些附屬的小門派說到底還是沒有說話的資格。

    “天下大勢不會以各人的意志去改變”小和尚往下壓了壓手“有反對的聲音是好,但總歸要多數(shù)服從少數(shù)。有的談就談,沒得談繼續(xù)打,一個亂哄哄的江湖對誰也沒好處。本大人不是不講理的人,但也不是只講理的人。今日本大人站在這,不服的盡管來,打過我黑軍伺聽你的,打不過你就得聽我的?!毙『蜕性捯粢宦渲苯语w到了剛剛說話男子的身邊,一只手往男子的胸口摁去。

    小和尚不想聽這些人小門派的意見,也沒必要聽他們的意見,江湖說到底還是以實力為尊,今日以雷霆之勢殺上幾個,做個敲山震虎的姿態(tài),那些底下的門派說話便也要考慮考慮。男子臉色大變,周圍有些人雖然心里覺得不公,但玉劍閣和無韻閣的長老沒阻止,那些大門派的人也沒阻止,憑他們又哪里能阻止小和尚的行動。

    可就在這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手下留人”人未到聲先到,緊緊是一句話的音波愣生生把小和尚的手上的內(nèi)力給震散了,這份功力便是玉劍閣的長老也做不到。小和尚的眼神驟然一變,待到身形停下,只見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女子已經(jīng)把剛剛說話的男子護在了身后。小和尚的眉頭皺了皺,剛剛殺這人只用了三層功力,雖然被這女人用聲音震散內(nèi)力,卻并不代表小和尚會懼怕她。小和尚這種性子肯定不會罷休,運足了內(nèi)力對著女人的攻了過去。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公子手下留情”,小和尚的身形頓時止住,臉色詫異的往蘇悠的身上看去,剛剛說話的是蘇悠,出乎小和尚的意料。小和尚停下了腳步,對面的紅袍女子也撤去了身上的內(nèi)力,先是對著小和尚抱了抱拳,然后又對兩個兩老行了一禮,最后對蘇悠點點頭。小和尚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玉劍閣和無韻閣的兩個長老竟然也恭敬的回了一禮,這份待遇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再看蘇悠,紅袍女子只是對她點點頭,蘇悠卻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這女人的身份讓小和尚有些好奇。

    “公子,這是我的大師姐”蘇悠的身形來到小和尚身邊開口道出了女子的身份,小和尚聽后有些驚訝的瞪大眼,圣醫(yī)閣的大弟子是蘇悠的,怎么又出來了一個大師姐。

    就在這時對面女子開了口“蘇悠還是直接稱呼我名字吧,我已不是圣醫(yī)閣的人”女子說到這看向了小和尚“白大人,在下姓梁,這位公子是在下必須要護住的,事關(guān)重大多有得罪還請大人勿怪。”

    小和尚瞇著眼睛對女子打量了一下,是個絕頂?shù)拿廊?,比之大公主也差不了哪里去,雖然胸部略有不足,但這臀部卻是更加凸顯。女子的衣服不算保守,但也沒有刻意裸露,想來也是個作風(fēng)大膽的女子。當(dāng)然這只是小和尚的印象,準(zhǔn)不準(zhǔn)小和尚并不知道?!傲汗媚铩毙『蜕锌戳丝刺K悠開口道“從本大人手下能救人的并不多,姑娘是一個。只是姑娘一句話就把這人救下了,本大人的臉面又去找誰要?!?/br>
    小和尚這話其實也沒有故意刁難的意思,只不過再等蘇悠開口求情,這樣自己也好有個臺階。蘇悠也明白小和尚的意思,只是正想開口時卻被女子用手勢打斷?!敖袢站认逻@人不會讓白大人丟了面子,也不需要蘇悠出來說情。在下用一個情報交換”女子說到這頓了頓,不待小和尚開口問直接把情報說出來“這次木雨生的天道,圣女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左半府,同時上界也會有人插手,這個情報算是彌補剛剛大人的面子。其次左半府回絕了圣女,不會參與其中,這個承諾也換取大人一個承諾,保證我和這位公子安全離開?!?/br>
    女子的話讓小和尚有些懵圈,怎么又整出來了一個左半府,反而是旁邊的兩個長老臉色聚變,尤其是玉劍閣的長老,對著小和尚使勁眨了眨眼。小和尚心里大概有了底,點點頭開口問道“不知姑娘是想讓我護送還是……”

    女子輕輕搖搖頭“大人多心了,只要大人派人強留就好了。”女子說到這轉(zhuǎn)頭看向兩位長老“玉劍閣肯定不會出手,無韻閣最好也要想清楚,不要把原本保持中立的左半府推到了對立面。我若和這位公子受到一點sao擾,二位門派的海外生意便不用做了?!迸拥脑挵唤z威脅,可剛剛還一臉傲氣的兩個長老竟然一致保持沉默。小和尚心里也明白了,這兩人嘴上不想服軟,但又顧及人家的實力,只能來個不開口不表態(tài),免的折了自家的威風(fēng)。

    女子看到眾人沒有異議,再次行了一禮,領(lǐng)著剛剛的男子轉(zhuǎn)身離開。蘇悠張開嘴想要說什么,女子看到后搖了搖頭“蘇悠幫給掌門問個好,告訴她我過得很好,不用擔(dān)心。你的身子破了,不要走我的路,也不要去效仿我,你的未來不會輸于我的。圣醫(yī)閣的功法有破綻,已經(jīng)有人掌握了,小心些,當(dāng)斷則斷。”女子聲音落下后已經(jīng)沒了她的身影,蘇悠略帶失望的搖搖頭,眼里甚至還有這委屈。小和尚心中打定注意,定然要好好問問這左伴府和這圣醫(yī)閣的大師姐。

    女子的離開算是給這的事畫了一個句號,江湖人參與其中,最后也談不上誰贏誰輸,都做了讓步,說起來收獲最大的或許是玉劍閣和無韻閣吧。兩個長老該說的也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底下的人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如今沒必要待下去。二人一起給小和尚告辭離開,小和尚略帶感激的回了一禮。無韻閣的長老離開時還把血刀派的掌門帶走了,說是和他聚一聚,小和尚知道無韻閣的長老是給個臺階,血刀派的掌門走了,剩下那些人也很快離開。

    果不其然,眾江湖人看清了形式紛紛告退,反倒是馬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小和尚擺明了要等這些人都走了以后再談飛馬牧場的事,沒了這些江湖人的幫助,飛馬牧場又哪里是小和尚十多萬精兵的對手。馬夫人臉色蒼白,這些江湖人果真靠不住,走的時候和飛馬牧場的人都刻意避開,顯然不想惹禍上身。

    飛馬牧場這還得忙碌一會,不過外面的世界也有些轟動,玉劍閣里的艷劍仙子面色帶著一絲憤怒,不過細(xì)細(xì)看去還有些欣慰。儒道本就不適合自己的兒子,小和尚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只是時機不對,如今的他身上的劍道,佛道,儒道都不在。不對,確切的說儒道劍道不在,佛道還在,只不過小和尚答應(yīng)了她不會再用。希望這小子別那么固執(zhí),可若不固執(zhí),還是他白離嗎。

    “看你的好兒子”一個女聲突然從艷劍耳邊出現(xiàn)“你就陪著他胡鬧吧,本來添上他咱們才剛剛有些勝算,如今他的儒道沒了,你真想把白家的心血都葬在這么。若是輸了,木雨生就是白家的第二個邪佛,你那身子輪不到你兒子用,你的劍道也傳承不到他的身上。你會和木雨生再生個兒子,你的劍道也會傳承給木雨生和你的孩子。也罷,總歸也算是白家人,只不過再謀劃幾十年罷了?!?/br>
    艷劍的指甲死死扣住自己的大腿,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和懊惱,這次不管是贏是輸,白家其實都贏了。除非他們殺了自己,不然木雨生會出手救下她們母女。艷劍會和自己的母親去木雨生的府上,生個兒子以后繼承木雨生和艷劍的天道,那個孩子會比小和尚的優(yōu)勢還要大,二十年后天下沒人能阻的了他。這是艷劍母親的安排,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像當(dāng)年一樣,沒有問過她便安排好了小和尚的后路。

    艷劍的母親當(dāng)初告訴艷劍這一切時,艷劍沒有反對,只不過心中卻打定了主意不會那么作賤自己。邪佛你可以作賤我,你的兒子也可以,但我不能作賤我自己,這是艷劍的底線。艷劍一開始就沒想活著,娘親部署了那么久,自己怎能當(dāng)面讓她失望呢。只不過小和尚失了儒道,打破了她計劃,沒有儒道的兒子算是丟了保命的手段,自己心里又哪里放得下這小家伙。你是我唯一的兒子啊,你把我看的比你自己還重,娘親又何嘗不是。你又給娘親出難題了,難不成娘親要活著受木雨生的侮辱,生下孩子,委曲求全的呵護著你?你不會答應(yīng)的,你不會讓娘親受辱的,你也不會再讓娘親生孩子,除非是給你生的。頭疼,艷劍無奈的搖搖頭,眉頭緊皺思索了起來。

    正在修行的韻塵也在此刻睜開了眼,這小禿驢真聽話,我說他不適合儒道,他還真就放棄了,只是你這時候放棄豈不是要氣死你娘呢,咯咯,我是不是比你娘更重要呢。你定然是想到了我說的,要脫了衣服陪你,才一時沖動惹我開心的吧?;蛘?,你還有其他目的,肯定是有了,只是我猜不透。

    韻塵未能猜破,反倒是老圣突然落下一枚棋子,嘴里贊嘆了一句好棋?!斑@小子下了一步好棋,你瞞得住別人瞞不住老夫,嗯,你大概知道老夫能猜到,你也知道老夫不會說出來,心計太重了,老夫不喜歡。在你身上看不到你娘親艷劍的影子,卻有幾分你姥姥艷心的影子,不過老夫最不喜她,若不是當(dāng)年殺神出面讓艷心知難而退,老夫說什么也不能讓她活下來?!?/br>
    小和尚儒道驚動了不少人,但卻沒能改變什么,飛馬牧場的眾人還沒能耐看到那些,即便知道了小和尚儒道已經(jīng)不在,便是身后的軍隊也絕對不是他們能抗衡的。時間不多時,飛馬牧場的江湖人走的也差不多了,遠(yuǎn)處的軍隊也擺開了姿勢,把整個飛馬牧場圍了起來。老場主面色難看,盯著自己的二兒子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才好。馬夫人已經(jīng)把自己的兩個孩子護在了懷中,瑤兒沒有去阻止,小和尚知道瑤兒并不喜歡孩子,剛剛只不過有自己的命令,才硬著頭皮看護兩個小孩。

    “老場主”小和尚看到局勢已經(jīng)定了下來,這才走到老場主的身邊開口道“今天是除夕,老場主準(zhǔn)備了宴席本大人感激不盡,一會定要跟你好好喝上幾杯才行?!毙『蜕袥]有借機反難反而客氣起來。老場主心中雖然摸不清小和尚的打算,但現(xiàn)在形式在這擺著,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既然小和尚露出了笑臉,老場主也沒道理給自己找不痛快。

    小和尚被老場主迎進(jìn)了大廳,他的兩個兒子也被半推半就的壓了過來,小和尚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大廳的主坐上,大廳里沒有所謂的宴席,只有一張張帶著憤怒和恐懼的臉蛋,它們屬于飛馬牧場中的下人。小和尚知道所謂的接風(fēng)宴只不過是口頭上的客氣,不過白大人來這也不是為了吃口年夜飯。小和尚坐在主坐上并未說話,手里隨意拿著一個茶杯細(xì)細(xì)的把玩著。老場主喊來了一個下人,在他耳邊輕生叮囑幾句,待到下人離開后這才走到小和尚身邊。

    “大人稍等片刻,我已經(jīng)安排下人前去準(zhǔn)備酒宴”老場主說到這看向了自己的大兒子,猶豫了一下繼續(xù)開口道“大人若是等的煩了,不如讓犬子去摘花樓給你請些舞娘,也好打發(fā)下時間?!?/br>
    小和尚聽了這話輕聲笑了起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指了指一旁的空座示意老場主坐下。“老場主還是不用給我擺弄那些心思了,摘花樓里有你家兒子的姘頭,曾經(jīng)允諾可以保你們一家平安,說起來也不是她允諾的,應(yīng)該是無韻閣的承諾?!毙『蜕姓f到這往四下看看,發(fā)覺沒有馬夫人的身影后這才再次開口道“至于條件我也清楚,個就是把你們家的大兒媳送去摘花樓,第二個讓你們馬家娶了摘花樓的那姑娘。無韻閣的心思我懂,想靠你們在我這多拿些好處。別看表面上,我們合作的關(guān)系挺好,其實私底下都想為自己多謀點好處?!?/br>
    小和尚直截了當(dāng)?shù)狞c破了老場主的心思,弄得面前的老人一時有些尷尬,小和尚不在意的笑了笑,站起來拍了拍老場主的肩膀,然后圍著大廳走了起來。飛馬牧場的大廳不算豪華,卻帶著塞外的豪放,雖沒有金銀之物的裝飾,但這大廳的每個柱子上都雕刻栩栩如生的駿馬。小和尚指著頂梁柱上馬匹仰天長嘯的駿馬笑著開了口“好馬配好鞍,好鞍也得配好馬,你們老馬家會養(yǎng)馬卻不會做鞍。人生在世難得一場榮華富貴,守得住就守,守不住便放。硬要拉著韁繩,到頭來總會摔的七零八落。”小和尚說到這轉(zhuǎn)頭看向了老場主繼續(xù)道“摘花樓的心思你不用打了,真想把你大兒媳送過去,她愿不愿意本大人不清楚,但本大人不樂意。你們馬家前程,輪不到無韻閣指手畫腳?!?/br>
    小和尚這是真心話,自己辛辛苦苦那么久,無韻閣還是要插一手,韻塵這丫頭即便再怎么貼心,終究算不得是自己人。自己喜歡她是沒錯,她也幫過自己很多次,可這是出于本心,不能參雜其他目的。若是自己因為這便把飛馬牧場讓出去,先不說對不對得起同樣為自己付出的娘親,便是他和韻塵之間的感情,也要被沾染上一絲銅臭氣息。

    小和尚這樣說算是斷絕了馬家的一條后路,其實此刻即便去了也不管用,摘花樓的那個女子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敢得罪無韻閣的勢力不多,但小打小鬧的摩擦無韻閣也不會去當(dāng)真,畢竟那是鳳娘營的人過去的,無韻閣總不能因為一個賣身的外門弟子去和曹家硬碰硬。

    “白大人說笑了,老夫雖然有些想法但斷不會做出傷了自家人的事,哪怕馬家尸骨無存也絕不會讓嫁進(jìn)來的人受上半點委屈”老場主這句話表面是講自己不是那種為了家族利益去出賣女子的人,可小和尚卻能聽出另一層意思。這老頭是知道自己對他家的兒媳有興趣,這才警告自己,命了五歲不為瓦全。小和尚不知道這句話是真是假,老頭是真這么有骨氣,還是想謀求其它利益。

    小和尚思考了一會輕輕搖了搖頭,這事老頭想自己抗下來,自己哪能讓他如意。想到這,小和尚不在說話,搖著扇子在大廳里溜達(dá)了起來。小和尚的扇子上,一個女人正在研磨,只不過這姿勢卻有些怪異,不是站著也不是坐著,而且撅著屁股趴在書桌上。女人的臀部當(dāng)?shù)纳辖^世二字,肥而不墜飽滿自然,那一身朝廷里的宮裝,還有畫扇上那娟秀小字旁的印象,無一不表明了女子的身份,當(dāng)朝皇后,南宮家大女兒。

    老場主越看越心驚,心也漸漸沉入谷底。姓白的在京城已經(jīng)有了如此大的勢力,能把當(dāng)朝皇后這樣把玩,這種事他難道不怕傳出去?不,他怕,他絕對不敢把這事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或許他有一定的勢力,但這勢力絕不可能和皇帝抗衡,不然他早就琢磨怎么造反了。吸,老場主吸了一口涼氣,造反,戰(zhàn)馬。今日既然看了這個扇子,小和尚就不會允許他們把這事說出去,死人最安全,或者成為白家的人,姓白的這事打算拉著自己一起造反。

    老場主此時已經(jīng)渾身被冷汗?jié)裢?,他總算明白了小和尚的真實目的,搞定了江湖有了和皇帝叫板的資格,下一步就是準(zhǔn)備造反了。小和尚搖著折扇,一回頭看到了老場主臉色的難看,發(fā)覺他盯著自己的扇子,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小和尚有些喜歡這種感覺,自己無意的一個動作就能讓人思來想去的琢磨,這是一個上位者應(yīng)該具備的。

    “老場主喜歡這扇子”小和尚一邊走向老場主一邊開口道“不過本大人可不能送出去,這扇子會要人命的。不過若是覺得好看,咱們兩個可以一起欣賞一下,畢竟除了本大人這,換個地方絕對沒有這等美物欣賞。對了,我還有何貴妃的和大公主的你要不要看看?”小和尚最后一句話壓低了聲音。

    也就是這一句,讓一直沒有下跪的老場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尤其是一家人等待死亡的過程。小和尚還想繼續(xù)逗逗這家伙時突然把折扇又收了起來,不一會只見馬夫人從外面走了過來,越過層層包圍看到了自己的公爹和丈夫的狼狽樣,心里升起一股憤怒。不過馬夫人并未說什么難聽的,只是把自己的公爹扶起來,然后說了一句酒宴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小和尚聽到這點點頭,帶著身邊的幾個女人直接去了大廳的后面。

    老場主被自己的兒媳婦扶著,跟在小和尚的后面往里走去,快到里屋時,老場主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媳,馬夫人輕輕點點頭,馬夫人知道老場主在擔(dān)心兩個孩子,自己已經(jīng)把他倆安頓在了屋里。上了酒席后,馬夫人正準(zhǔn)備離開,畢竟這種事沒有她這婦人拋頭露面的規(guī)矩。

    “慢著”小和尚突然把主坐拉出來,先是讓給了老場主,然后又拉出相隔的椅子對著馬夫人指了指“夫人就坐,本大人剛剛就說了,今晚的宴席你得作陪。我是帶著家眷來的,按理你應(yīng)該陪著的。今日不必那么多規(guī)矩,大家都在一個桌子上就行?!?/br>
    小和尚沒說輕挑話,只是用自己的家眷做借口留住馬夫人,這種要求馬夫人一時還不好拒絕。小和尚也看出來她心里的不安,笑著又把旁邊的椅子拉出來,對著蘇悠開口道“今天你坐著,陪著馬夫人”。

    馬夫人看到這心里總算踏實了一些,緊接著小和尚又把馬夫人和老場主中間的椅子拉出來,讓給了馬大斌,如此一來,馬夫人算是徹底放心了,沒有再做推辭直接領(lǐng)著自己的丈夫坐了下來。小和尚看著夫妻二人的動作沒說話,就在這時馬老二也舔著臉打算運過來,卻被小和尚狠狠瞪了一眼“滾,這里有你這賤骨頭的什么事,自己做的齷齪事自己不知道,軍營里老實帶著去?!毙『蜕械呐鈬樍笋R老二屁滾尿流的跑出去,對面的馬家三人心中多少有些感激。

    幾人入坐后,小和尚先是站起來給對面三個敬了杯酒,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求人辦事的,只不過放下酒杯后小和尚的一句話卻讓三人同時暴跳如雷?!按蠹覄e客氣,趕緊吃,吃完了好上路”。

    小和尚這話一出,馬老大直接跳了起來“狗娘樣的東西,要殺就殺,尋這假惺惺的有什么意思,就是想看馬家的笑話不成。”馬老大說到這突然感覺到兩邊的人都在踢自己,只是事到如今,自己憑什么還要憋著受氣?!疤呶易錾酰裉炝R的就是他,指鹿為馬顛倒是非,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我若要是通敵,不用你動手,我親自去祖墳上自裁。我,”

    “夠了”老場主呵斥了一句“好好吃你的飯,喝你的酒,一會別做個餓死鬼”老場主說到這看向小和尚“多謝大人的盛情,只是不知大人是否要趕盡殺絕。”老場主此刻關(guān)心的就是自己兩個孩子。

    小和尚沒有立馬回答,端著酒杯望向面前神色忐忑的三個人笑了笑“皇帝的意思是斬草除根一個不留,不過本大人不想做那么絕,一男一女兩個娃娃,女的送入教坊,男的貶為奴籍發(fā)配邊疆”小和尚說到對著老場主舉了下酒杯“我給你馬家留個希望,發(fā)配充軍,有了軍功可以恢復(fù)平民身份。以后還能把他jiejie贖出來,這是我能做到最大的底線了?!?/br>
    小和尚的這個結(jié)果不能讓老場主滿意,可卻也比最壞的結(jié)局好一些,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沒有預(yù)料到玉劍閣和無韻閣事到臨頭竟然做了表態(tài),馬家所有的底牌在那一刻開始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老場主從未覺得杯中酒如此難以下咽,可今天卻愣是含在嘴里咽不下去。馬夫人的手放在桌下,死死的住自己的衣服,身旁的丈夫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無奈的嘆口氣,此刻若依舊看不清形勢,恐怕結(jié)局只能更加悲慘。

    “白大人,一開始不是說讓我們?nèi)ゾ┏恰崩蠄鲋鞅е詈蟮南M_口道。

    “是啊”小和尚輕輕點點頭“可當(dāng)初的條件是你們不能動手,老場主不會把一切責(zé)任推到江湖眾人身上吧,你可知道本大人可是葬送了自己的儒道傳承,滅了你們馬家九族也抵不過本大人的損失?!毙『蜕姓f到這看向了面色悲痛的馬夫人“馬夫人的資質(zhì)可惜了,荊玉瑩你陪著馬夫人跟兩個孩子道個別,至于你們父子二人就留下來陪我喝完這壺酒,今夜送你們上路?!?/br>
    小和尚的表現(xiàn)相當(dāng)絕情,一旁的蘇悠忍不住在下面踹了小和尚一腳,心里對小和尚的目的那是一清二楚。荊玉瑩剛要起身,蘇悠突然站了起來“我陪著馬夫人去吧”,蘇悠的語氣有些命令的成分,小和尚對此并未不悅,自從要了蘇悠的身子,這丫頭越來越把自己當(dāng)成白家人了,以蘇悠的身份對荊玉瑩用這種語氣說話當(dāng)然沒有不妥,不過小和尚卻能看出荊玉瑩眼底的一絲不甘。蘇悠應(yīng)該是無心的,或者說蘇悠在心底已經(jīng)認(rèn)同了自己的身份,語氣只是心態(tài)的一種自然流露,不過小和尚總覺得蘇悠應(yīng)該有想法,這等心細(xì)的女子,輕易不會得罪人的。

    蘇悠也沒等小和尚同意,直接領(lǐng)著馬夫人走了出去,馬夫人走到門口時回頭望了一眼酒桌上的眾人,眼里的訣別之意分外明顯。老場主看著自己的兒媳又出去,面色猶豫的張開嘴,可終究沒能吐出來半個字眼。小和尚卻是咯咯笑了起來“老場主再害怕,想問卻不敢問,害怕聽到的答案會讓你失望。不過,你若是不問出了,又怎能知道這答案不是你想要的?!?/br>
    老場主聽到這話,面色更是猶豫不絕,咬著嘴唇思考了良久,終究還是無奈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白大人想跟馬家一個活命的機會,這機會應(yīng)該在老夫兒媳身上?!崩蠄鲋髡f到這又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榜R家不能靠女人茍且,但跟著馬家的兄弟們卻也不能白白丟了性命。她不答應(yīng),馬家終究逃不過一死,她答應(yīng)了老夫也沒臉活著?!?/br>
    老場主說到這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荊玉瑩下意識的往老場主身邊靠了過去,卻被小和尚揮手阻止。老場主走到小和尚面前哈哈一笑“白大人老夫敬你一杯,先謝謝你給那倆孩子留條活路。我馬家,上百年,整整上百年的,為這帝國鞠躬盡瘁,錢我們賺了,可十成的利潤我們能拿三層就不錯。本州的摘花樓生意位列帝國前五,一多半都是我們馬家的錢。再本州做過官的,至少有七成賺了他一輩子的錢?!?/br>
    老場主說到這伸出手指向江統(tǒng)帥“你們曹家,你們曹家當(dāng)年建立鳳娘營,飛馬牧場給白送了五萬天子號戰(zhàn)馬。曹家主派你來之前說過嗎?沒有,她都未必知道當(dāng)年的事,可老夫手里還有當(dāng)年你們曹家打的欠條。老夫手里的人情債多了,多的數(shù)不清,可欠的久了這人情債就沒了。候家的事老夫不知道,大斌也不知道,包括老二也不知道,這屎盆子馬家不能接。白大人,老夫求你一件事,請你以后給我馬家說句公道話,老馬家祖祖輩輩沒做過賣國通敵的事。我?guī)е@個罪名,去了下面怎么給列祖列宗交代啊。”

    小和尚抿著嘴不知如何對答,或許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但小和尚等不起?!袄蠄鲋髂銈凂R家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官就是官,商就是商,你把江湖牽扯進(jìn)來,你把江湖當(dāng)做底牌,你可知害了你的就是江湖人。來之前玉劍閣掌門還跟我說過,說這玉劍閣在這的分部就是靠你們飛馬牧場撐著。這話啥意思?不是玉劍閣念舊情了,只是告訴我,玉劍閣的利益不能受到損失,這江湖里哪有你們商人說話的地方。今日我應(yīng)下你,事后肯定給你馬家平反,有些事你好自為之?!?/br>
    老場主聽到這欣慰的點點頭“有你白大人這句話,老夫算是放心了。這酒老夫不喝了,回房睡一覺去,我的喪事不要弄,就把我埋在后山就成。守了這一輩子,突然不讓老夫喂馬了,心里還真有些空蕩蕩的。大斌,你好自為之,萬事都聽白大人的安排,生也罷死也罷,千萬記著你背后還有馬家的這群弟兄們,他們有兒有女,有小有老,別讓人罵咱一輩子?!崩蠄鲋髡f到這,踉踉蹌蹌的往回走去,路過荊玉瑩的身邊,老場主突然停下腳步笑了笑“馬家只不過走了墨家當(dāng)初的路,也落得個跟墨家一樣的結(jié)局,望姑娘日后念著同病相憐的苦?!?/br>
    小和尚在老場主要離開是道了一句“對不起”。老場主輕輕搖了搖頭,蒼老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眾人的目光里。老場主回去睡覺了,這一睡再也不會醒來。外界傳聞,因他兒子通了敵動了怒,傷了心脈,睡著覺就走了。也只有在場的幾個知道,這結(jié)局是老場主對自身唯一的堅持。

    小和尚的心底難免有些唏噓,端著酒杯望著馬大斌輕輕搖了搖頭“記住你爹告訴你的,因為仇恨活著也好,因為膽怯活著也罷,你總歸要活下去,你我都是局中人,何苦悲情緬春秋。你我都是局外人,自知自苦自知悲。”

    也就在剛剛幾人聊天之時,蘇悠已經(jīng)陪著馬夫人來到了后院,馬夫人腳步有些慌亂,她不知如何面對自己的兩個孩子,也不知心中的猜疑是否正確?!疤K姑娘還是不要跟我進(jìn)來了”。小和尚派人跟著她明面是怕她動手腳,可馬夫人總感覺另有安排。

    馬夫人說完后直接推開了院子里的一個偏房正打算走進(jìn)去,蘇悠卻笑著開了口“夫人是想好怎么給孩子說了,若是沒想好不如我們兩人尋個肅靜的地方,蘇悠有番話倒是想給夫人說一說。”

    蘇悠這話一出,馬夫人總算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然后謹(jǐn)慎的看了一眼蘇悠沒有說話,依舊往屋里走去。蘇悠愣了一下,難道馬夫人的心思如此決絕,寧為玉碎也不為瓦全。就在這時馬夫人的聲音從屋里傳來“蘇姑娘進(jìn)來吧,這里只有咱們倆,孩子們在后院呢?!瘪R夫人這話讓蘇悠恍然大悟,看來馬夫人心中早就有了猜測,剛剛是故意試探自己,為的就是讓自己盡快把目的說出來。

    “夫人好心思”蘇悠笑著夸獎了一句后也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