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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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夕陽給公寓里鋪了一層暖黃色的紗。 大門被打開,公寓的主人帶著他的小寵物回到了家。 小寵物的手被緊緊拽在主人的手里,臉還是透透的胡蘿卜色。剛才在餐廳吃晚飯,他被全程抱在主人的懷里,上菜的服務(wù)員們異樣的眼神讓他的臉燒得慌。他想下來吃飯,可他的主人卻說: “想下去可以,那就跪在我腳邊吃?!?/br> 好吧,坐在凳子上吃飯的話,那他的屁股肯定會疼得受不了,跪著或者坐在主人的腿上讓臀部懸空是唯二的辦法。但和席徴那樣親密無間地一起吃飯,是從來沒有過的,他們以前約會吃飯都是非常規(guī)矩地面對面坐著。再者,他從記事起就沒有再被誰抱在腿上吃飯。 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席徴倒是一臉淡定,仿佛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這就讓梁嘉羽心里有點不平衡了。 “你以前,也那樣抱著他們吃飯嗎?” “誰?” “就,你以前的那些……那些sub……” “不會。我只這樣抱你?!毕瘡諍A了塊魚rou,挑干凈了刺放進(jìn)了他的碗里,然后側(cè)著頭去看他的臉,“你很介意?介意我調(diào)教過別人?” 梁嘉羽拿著筷子輕戳了兩下魚rou,想了想,說:“不是介意,我只是會忍不住想要比較……他們……是不是都表現(xiàn)得比我好?” 下午在俱樂部的包廂里,席徴對他說了“表現(xiàn)真差”四個字?,F(xiàn)在回憶起來,他仍如鯁在喉。 他自小就是個讓大人們交口稱贊的乖小孩,頭腦靈敏,成績還不錯,雖然偶爾也會犯個小錯,比如有點拖延癥,假期作業(yè)愛拖到最后幾天寫,比如上課時不時傳個紙條給同桌,比如喜歡偷偷窩在被窩里熬夜看世界杯,不過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在次次第一名的成績下,母親和老師即便看見了也都睜只眼閉只眼。 從小沒被責(zé)罵過的他,那四個字是他記事以來收到的第一個稱得上嚴(yán)厲的批評。 他很難說清楚這是一種怎樣微妙的心理:他一面覺得難堪,一面又渴望著更嚴(yán)厲的斥責(zé)并暗暗祈盼著嚴(yán)苛對待后的寵愛。但當(dāng)懲罰和寵愛過后,就只剩下了那么點難堪。那點難堪和他的好勝心沖撞在一起,讓他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這種事其實問也沒用,席徴肯定會安慰他說沒有。 但顯然,根本就無需問,答案是肯定的。他懵懵懂懂闖進(jìn)這個世界,遇上了最縱容他的人。那人有時候也會很嚴(yán)厲,可他心里明白,他是被寵愛的,他有恃無恐,因而他總是沒有辦法學(xué)會真正的臣服。 他是個迷途的山羊,是個沒有被鞭子馴服的小奴隸。他還沒有信仰,沒有歸屬感。 “我會努力表現(xiàn)得更好的,主人?!?/br> 對,就是這句話,讓梁嘉羽的臉從餐廳一路紅到了公寓。 當(dāng)然,這句話,他也不是說說而已。 他脫了鞋襪,赤足踩在淺棕色羊絨地毯上。然后又褪掉褲子,露出了光裸的兩條腿和紅腫泛紫的臀rou。半裸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往下扯了扯上衣,卻又在瞬間記起了規(guī)矩,松開了手,乖乖跪在了茶幾旁。 一只乖巧的寵物。但真正的馴服他,讓他從身到心的臣服,是作為主人的他需要做的事。 席徴彎了彎唇,蹲在他面前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乖,那小寵物還記不記得,回來之后要做什么呢?” 梁嘉羽的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臉上的胡蘿卜色漸漸褪去,然后隱約有些泛白。 他記得。 ——真正的懲罰還沒開始呢。 他的手往后輕輕摸了摸還腫著的臀,懲罰的“前菜”都這樣痛,難以想象,真正的懲罰會是什么樣。 “看來你是記得的。那就去沙發(fā)上跪好?!?/br> 梁嘉羽忍不住懇求:“主人……” “我想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可憐兮兮地求饒這招對我沒有用了?!毕瘡沼们謇涞穆曇粽f,“不執(zhí)行命令,試圖求饒,只會加重懲罰,嘉羽,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br> 梁嘉羽抬眼去看他,卑微的跪姿和仰視的姿態(tài)讓本就存在的壓迫感更加強烈。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轉(zhuǎn)身爬上了沙發(fā),雙手扶著靠背,兩腿分開跪趴在柔軟的墊子上。 隨后,一根冰涼的皮鞭貼上了他的臀峰,他的手指蜷縮了一下然后又松開,他聽見身后的人問: “今天下午,為什么一言不合就跑掉?” 這個開端,是算賬的標(biāo)準(zhǔn)開頭。答不答得好關(guān)系到了接下來的鞭子數(shù)。 梁嘉羽想了一下,謹(jǐn)慎的回答道:“我以為你——??!” 鞭子抬起,劃過空氣,氣勢洶洶地咬上了他的臀,突如其來的鞭責(zé)讓他失聲尖叫。 “這種時候,你還打算用‘你’來稱呼我嗎?” 鞭子還貼在他臀部的肌膚上,余痛讓這根鞭子的威力倍增。 “您?!绷杭斡鸷粑兊眉贝?,“我以為您騙我。” 冷汗從他的額頭冒出。突然的鞭責(zé)和疼痛讓他忘了之前措辭得當(dāng)?shù)慕忉專瑢⑿睦镒钪苯右彩亲钣懘虻南敕ㄕf了出來。 不過,席徴卻并沒有對他這個回答有什么表示,他轉(zhuǎn)而問道:“在你說解除關(guān)系時,有沒有想過需要為此承擔(dān)的后果?” 他說的后果是指sub在未滿一個月就主動提出解除關(guān)系,將會由俱樂部專門的懲戒師在會場中央的展示臺上進(jìn)行公開懲戒。他當(dāng)時滿心都是席徴心里那個虛幻的人,自然沒有考慮到這么多。 “想過……”他小聲地回答。 鞭子再次離開了他的臀rou,他下意識緊繃起臀,落下的鞭子因為這個動作而將他打得更疼,他的眼角立時泛起了淚光。 “想過嗎?” 房間內(nèi)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沒,沒有想過。”因為更改了回答,他有些窘迫,聲音也因為疼痛隱隱有些發(fā)顫。 “我再問你,你覺得你今天下午做得對嗎?” 梁嘉羽如實回答:“做得不對。”連著兩鞭,他已經(jīng)乖覺了許多,只有誠實,才能讓他免于更嚴(yán)重的責(zé)難。 “很好,你總算學(xué)乖了?!鄙砗蟮穆曇粢琅f冷峻,“我最后問你,你該不該打?” 梁嘉羽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但剛才的“誠實”教育讓他將下面的話脫口而出: “可是您下午已經(jīng)罰過了……二十巴掌,還有二十藤條?!?/br> 這句話果然又為他賺來了兩下鞭責(zé),他吃痛地哀叫兩聲,手指抓緊了沙發(fā)靠背。 清冷得沒有感情的聲音再度在身后響起。 “該不該打?!?/br> 這連番的責(zé)問和鞭打讓梁嘉羽的心里升起了一絲委屈。他鼻子一酸,緊接著眼眶就濕了。 他將沙發(fā)抓得更緊,聲音里染上了哭腔:“該打。我該打。” “五十鞭,這是對你今天下午莽撞行動的懲罰。好好想想剛才我的問題和你的回答?!?/br> 梁嘉羽上午才挨了五十棍,下午又挨了巴掌和藤條?,F(xiàn)在不到兩個小時,他又要挨鞭子,還是五十下。他嚇得臉色煞白,當(dāng)即轉(zhuǎn)過身看著主人直搖頭說:“不要……我受不住的,主人,不要再打我了……” “我說過的,求饒只會加重懲罰?,F(xiàn)在加到六十鞭了。跪好。” 鞭子比在他的臀上,冷而粗糙的觸感讓他心里發(fā)怵。他害怕自己磨蹭會再加重懲罰,不敢再多說什么,重新扶著沙發(fā)的靠背跪好,將已經(jīng)添了幾道新傷的臀撅起。 鞭子抽打臀rou的聲音在屋內(nèi)響起。 好痛……梁嘉羽忍不住痛咬緊了唇,一下一下地苦挨著鞭子。尖銳的疼痛在臀上堆積,很快,他就疼得連唇也咬不住,根本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幾鞭了。 “主人,輕一點,我知道錯了,求您了……嗚嗚嗚?!?/br> 鞭子停了下來,有一只手輕輕撫摸過他的脊背。身后的人動作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他禁不住發(fā)抖。 “我說話,你得聽。不能求饒,明白嗎?現(xiàn)在再加十鞭?!?/br> 梁嘉羽瞬間崩潰。鞭子再次揚起然后重重橫抽在他的臀上時,他的淚水也決堤而出。 他總算明白了,席徴剛才和他一起吃飯時的溫柔根本就是假象。從他說出解除關(guān)系那一刻開始,席徴就一直在生氣,可他卻完全感受不到,這個人對于情緒的掌控能力簡直太可怕了。 他在笑,他親昵地抱著他,他細(xì)心地替他將魚刺挑干凈……可他也在生氣。 梁嘉羽嚇出一身冷汗,不敢再求饒,實在痛得狠了就嗚咽兩聲,期盼著這次過份嚴(yán)苛的責(zé)罰能趕緊過去,他的主人能不再生氣。 他保持著受罰的姿勢,膝蓋跪在沙發(fā)軟墊上,紅腫的臀高高撅起,每抽一下,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臀rou便抖一下,然后又添一道新傷。抽打的間隙,他小聲哭著喊疼:“主人,太疼了……嗚嗚……真的疼……??!”到最后他的哭聲越來越大,破碎的喊疼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出。 七十鞭畢,梁嘉羽已經(jīng)哭成了一個淚人。臀上劇烈的疼痛滲透皮rou,什么都不做光是保持姿勢都十分艱難。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臀已經(jīng)成了什么樣的一種慘狀。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唯被疼痛占據(jù)。懲罰而不是調(diào)情,他沒有因此而獲得一絲快感,只有無盡的疼痛、后悔還有害怕。 席徴垂眸看著小寵物的臀,很腫,青紫的瘀痕成片。與這類似或者比這還嚴(yán)重的傷勢他都見過很多,像這種程度的傷,通常三五天就會痊愈,只剩下一點印子。但是對于輕度的梁嘉羽來說,這已經(jīng)是非常嚴(yán)重的懲罰了。 “下次,還敢莽撞行事嗎?”他仍舊握著羊皮軟鞭,語速緩慢,每個字都含著十二分的威嚴(yán)。 梁嘉羽一手扶著沙發(fā),一手抹著淚,搖頭抽噎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主人?!?/br> 席徴將鞭子仍在沙發(fā)上,鞭子彈起又落下。被它打怕的小寵物被嚇得渾身發(fā)抖,哭聲和淚水在瞬間止住,瞳孔放大地看著鞭子。 “平趴在沙發(fā)上?!彼闹魅瞬]有像之前一樣立刻安慰他。只是冷淡地命令他。淚水重新奪眶而出,他緩慢移動身子,變換著姿勢,平趴在了沙發(fā)上。 身后腳步聲來回,然后他的臀上被敷上了一個冰袋。冰涼的觸感稍稍緩解了一點疼痛。但仍然很痛。他趴在沙發(fā)上,咬著自己的手背痛到不停地流淚。 有人替他擦拭掉淚水,然后將他的手從他的嘴邊抽離。 那人坐在了地上,位置正好在他的腦袋邊。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他的太陽xue邊上。 夕陽墜落天邊,絢麗的晚霞映襯著席徴深而黑的眸子,清俊的眉眼被暖黃的光暈籠罩著,他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溫柔寧和的氣息。 席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一只手在小寵物的腦袋上來回?fù)崦?,一只手放在他的嘴邊,任他咬著?/br> 血腥味在嘴邊蔓延,梁嘉羽松開了嘴,偏頭去看坐在地上的人。 “我不是故意的。”他抽噎著說,“對不起,主人,我只是太疼了?!?/br> “沒關(guān)系?!蹦侨擞秩嗔巳嗨念^發(fā),指尖偶爾擦過他的額頭,那溫?zé)崛彳浀挠|感讓他心里酸脹得發(fā)澀,被嚴(yán)苛對待的孩子獲得了他祈盼的寵愛,兩種感覺互相疊加,相互倍增。 他吸了吸鼻子,又轉(zhuǎn)過頭看著沙發(fā)墊安靜地淌淚。這是一種無聲的脾氣,他到底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 仿佛又過了很久,冰袋被撤離。一雙手落在了他的臀上,心有余悸的他不禁又顫栗了一下。然而,那雙手并沒有帶來想象中的痛責(zé),只是在他的臀上輕輕按揉。 然后可憐的小寵物被擁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耳畔響起了一個輕柔至極的聲音:“別怕,懲罰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受了驚的小寵物被溫暖和安心包裹,濕潤的眼睫毛輕顫,被壓抑的委屈涌上心頭,他靠在主人的懷里聲音低低地嗚咽著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