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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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奧幾乎沒有廢多少力氣就制服了郁珩的掙扎,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力量到底能帶給他什么,于是他放任自己的唇舌在對方的脖頸上放肆,一寸一寸地丈量這副占據(jù)他整個大腦的身體。 鼻尖盡是他熟悉的味道,懷中是溫?zé)岬能|體,只是,為什么不是他的呢?他才是最早的那個不是嗎? 是他從墜毀的逃生艙中撿回奄奄一息的郁珩,是他一直陪伴他為他驅(qū)趕狂蜂浪蝶,是他離家萬里來到異國只為同他不分開。 迪奧甚至想過他們的將來,他愿意同郁珩分享同一個小雄子,如果郁珩需要,他甚至可以把小雄子讓給他,他還想過同對方就這么相依相偎到白頭,到了年邁期還能一起磕著瓜子談?wù)勊麄兘?jīng)歷的過去,直到身體化灰散于空中,他也想同他散在一起。 他可以接受郁珩同哪個小雄子走到一起,那是因為他覺得他不忍郁珩無法步入正常的蟲生軌跡,但是身為雌子的舒朗到底憑什么?那個小矮子,小白臉有什么好的?他到底哪里比不過他嗎? 他今天跟隨了他們一路,舒朗約會的手段簡直蠢得不能再蠢了,他竟然把郁珩帶去了游戲房打機甲競技,還毫不手軟地把郁珩給打了個8:1,最后輸?shù)哪谴芜€是因為提前離座,在郁珩不明就里起身時,一回頭正好吻住。 他原本以為郁珩會推開舒朗,誰知道,舒朗說了什么,郁珩想了想,又微低著頭,主動回吻過去。 迪奧看得幾欲發(fā)狂,他發(fā)誓,他看到舒朗往他那邊看了一眼,對方分明知道他在跟著,這是在做給他看的! 迪奧只覺得自己身體里有一座亟待爆發(fā)的火山,暗紅色熔漿翻滾著,高熱扭曲了空氣,他面無表情地把手心掐出了血。 為什么? 為什么他可以? 他好不甘心! 理智被妒火傾覆,被滔天巨浪無情地淹沒,在為郁珩驅(qū)逐了眾多咸豬手后,他終于也成為了他最厭惡的那種蟲了。 手上的肌膚平滑而柔韌,這是一具健康漂亮的身體,但他最初見到郁珩時并不是如此的。 渾身皮膚沒有幾塊好的,焦紅一片,奄奄一息地倒在55傅氏度的光裸巖石堆中,四周狂風(fēng)起,沙塵暴亂,怪石嶙峋,有數(shù)只犄角怪狀的小型食rou動物圍在旁邊,鋒利的牙縫塞著幾根猩紅的rou絲,大張的口里滴著惡臭的涎水。 迪奧原本以為這可憐的家伙沒救了,但對方抬眼的那一刻,眸光流轉(zhuǎn),紅如泣血,攝蟲心魂,他至今仍在對當(dāng)初那副畫面而驚艷不已。 當(dāng)時醫(yī)生告訴他們,郁珩幾乎百分之七十八的皮膚都需要重新植皮,而且他的腺體有被手術(shù)過的痕跡,雖然能分泌雌性激素,但是穩(wěn)不穩(wěn)定就不好說了,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郁珩體內(nèi)的雌性激素高得可怕,雄性激素卻低到幾乎沒有,這導(dǎo)致了身體器官出現(xiàn)嚴重紊亂的癥狀,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qū)е掠翮裨诤笃诎l(fā)育時由于用進廢退,體內(nèi)沒有形成孕囊。 最后是迪奧的雌父拍板讓醫(yī)生們對此事封口,這樣的怪異現(xiàn)象對研究者而言是一個極富有挑戰(zhàn)的課題,迪奧不想他的小伙伴被當(dāng)成研究材料,于是郁珩從這些醫(yī)生的手中逃了出來。 當(dāng)時還有個特別麻煩的年輕醫(yī)生死纏著郁珩不放,對方的身世背景很不好惹,而這也是郁珩后來選擇離開的原因之一。 他當(dāng)時同郁珩一塊出來時,其實心底是有著隱隱的興奮,這算是私奔嗎?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又被他自己給打消了,他同郁珩悠哉悠哉地漫步異國的大街,繁華的商業(yè)大道,蟲來蟲往,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似乎能把蟲迷暈在里頭,而街道的盡頭,燈火闌珊,他看向微瞇著眼的郁珩,他以為他們可以一直走下去,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是他最需要的了。 狂亂的節(jié)奏停了下來,貼著郁珩后背的胸膛,溫度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冰涼的水珠滴落在了郁珩的脖子上,慢慢濡濕了整片后領(lǐng)。 郁珩幾乎要瘋了,你他媽的糊我一脖子口水不止,現(xiàn)在還要流口水下來,什么破毛病??!??! 郁珩只覺得桎梏著他的力量一松,一道白光打了過來,灼目到讓蟲睜不開眼。 “喲,好巧。”拉長到特別討打的聲音傳來,等郁珩重新適應(yīng)光照,看到了來人的右臂貼著的臂章,目光繼續(xù)上移,一雙細長的狐貍眼,媽的,冤家路窄。 郁珩不耐煩地回道:“不巧?!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 ……這家伙這么囂張? 一只手從身后拉住了郁珩的手臂,西緹仰著下巴,笑瞇瞇地說道:“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感謝我嗎?” “感謝什么?”郁珩回過頭,他的側(cè)臉長得極其優(yōu)越,從額頭鼻尖到嘴唇,三點一線,明明是英挺的線條卻因為過分精致的眉眼而顯出幾分柔和。 “一副被人蟲搞過的樣子,說實話,我以為你能有點自知之明?!蔽骶煕鰶龅卣f道,他本來可以說些更刻薄一些的話,但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換成了相對沒有那么具有攻擊性的詞語。 “你知道是誰?”郁珩問道。 “知道啊,怎么,想知道,求我啊?!?/br> “想,不求?!庇翮駨街钡乜粗?,如果不是西緹沒耳鳴啥的,他差點以為對方剛剛說的是求他,不然怎么會有蟲這么理直氣壯,心里沒點數(shù)嗎?哦,這家伙還真的沒。 “這是你想知道的態(tài)度?”西緹的嘴角抽了抽。 “不說,我走了。”郁珩翻了個白眼,直接轉(zhuǎn)身離開,真是浪費他時間。 “喂!喂!上次灌我那杯茶我還沒跟你算呢!”西緹在后面喊道。 “不記得了?!?/br> “嘖,告訴你也沒什么,早跟你說了,長這么一張臉還這么弱雞,遲早要出事,以為靠舒朗有用嗎?你現(xiàn)在連自己的狗都管不住?!蔽骶煶爸S道。 郁珩的腳步滯了滯,繼續(xù)抬腳,落地,抬腳,落地。 回到宿舍后,郁珩洗漱后,躺回了床上,翻來覆去后,他望著天花板睡不著。 這段時間他確實忽略了迪奧的各種不對勁,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干出這種事,他有預(yù)料過會被質(zhì)問,然后迪奧同他大吵一架,幾天后或者再也不想見他,又或是乖乖回來,但現(xiàn)在得知迪奧對他有另外一種感情,這讓他其實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迪奧的存在對于他很特別,他睜眼見到的第一只蟲就是這個金毛小胖子,鬼知道他為什么會溜進重癥病房里的。 那時他初初來到蟲族社會,對周遭的一切幾乎一無所知,僅有的聽說讀寫能力還是原主自帶的,身體虛弱得每喘一口氣都像是被刀子刮過一樣,腺體的部位更是沒日沒夜如被無數(shù)根針扎進去一樣疼,就像那原本不是自己的。 金毛小胖子知道他難受,于是天天跑過來問醫(yī)生可不可以幫他減輕痛苦,在他能坐起來后更是一整天一整天地來陪他,想方設(shè)法逗他開心。但小孩子想逗一個成年人開心嘛,呵呵,郁珩表示他不能讓人家小孩一個看著尷尬,也配合著笑了笑,于是小胖子的藍眼睛瞬間亮了,來找他就更勤快了。 而后面迪奧一次次護著他,他其實都看在眼里,但他確實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回報對方,迪奧家境富裕,從小到大就沒缺過啥,因為要啥就有啥,他原本的性格是比較自我和霸道的,只不過郁珩懶得理他后才慢慢糾正了過來,但現(xiàn)在看來,只是隱藏得更深罷了。 但不管怎么樣,他討厭被強迫。 “舒朗,你最近心情很好?”給舒朗記錄數(shù)據(jù)的研究員打趣道,不過他并沒有期待過舒朗的回應(yīng),這家伙看著一副乖巧相,但性格其實跟大部分S級雌子一樣都驕傲得要死,對其他蟲都是愛搭不理的模樣。 “嗯?!笔胬仕闪怂墒止?,順口應(yīng)了一句。 “臥槽,竟然回我了,說說最近都有啥好事,他們給你安排好小雄子了?嘖,S級就是好,國家包分配。”研究員帶著一臉八卦和欣羨的表情問道。 舒朗這次不理他,在他的面前,上千顆特普登炮齊發(fā),只見他手指一動,原本足以炸平整座山頭的炮火全部消失,然后隨著舒朗手指輕點,一個個黑色的炮彈接連不斷地飛了出來,炸得漫天煙塵,黃土飛揚。 “……控制范圍和反應(yīng)速度分別提高了百分之零點三和百分之零點零五,精確度繼續(xù)維持……”研究員對比了下之前的數(shù)據(jù),這樣的提高是很罕見的,之前舒朗的性激素完全是紊亂的狀態(tài),雌性激素過低,雄性激素反而攀高,這導(dǎo)致舒朗直接失去蟲化能力,不能進入繭期成蟲,而且面相偏向雄蟲,成天都需要耗費巨大的精力去壓制體內(nèi)的激素,于是,天天都像沒睡醒一樣。 現(xiàn)在似乎各項數(shù)據(jù)都在往舒朗重傷前的方向靠攏,研究員驚喜地說道,“舒朗,我們需要全面檢測一下你的身體情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