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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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新的系統(tǒng)666,接下來由我為您發(fā)布任務(wù)?!?/br> 景南不記得上個世界結(jié)局是什么了,只記得自己好像完成的不太理想。他頗有些局促地等待系統(tǒng)責(zé)罰他,出乎他意料的,系統(tǒng)沒有和他說閑話,直接發(fā)布了任務(wù):“這個世界原本是一個架空男頻后宮世界。皇帝洛水和是男頻文中的一股清流,雖然種馬但溫柔體貼,后宮不同類型的妹子竟然為了他和和氣氣地相處,他們一起創(chuàng)造了大唐盛世。因為洛水和人設(shè)塑造的不錯,竟然也讓許多女性讀者喜愛,在她們無盡的腦洞中誕生了一篇同人文——洛水和的后宮們突然性轉(zhuǎn),開啟了和他整日嗯嗯啊啊的性福生活,于是這個世界就變成了男男后宮文。您在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就是找出并攻略主角受,因為上個任務(wù)完成的不理想,系統(tǒng)不提供任何關(guān)于主角受的信息,請您自行摸索,祝您好運。” 話說完,系統(tǒng)就消失了,徒留一頭霧水的景南。他眼前出現(xiàn)一個虛擬屏幕,上面標(biāo)識了整個皇宮的分布圖以及各個殿的名稱與所屬人員。底下有一行小字表明了他的身份:他是當(dāng)今朝廷官員之子,正在入宮選秀的路上。 畫面一轉(zhuǎn),就是他被老嬤嬤帶著,和一眾秀男前往體元殿。 高位之上正襟危坐的就是那九五天子洛水和,他面帶輕笑,但是渾身自有一股天子威嚴(yán)。景南和其他秀男一樣不敢抬頭,直到跪下來行禮后才直起身子。 皇帝一旁坐著皇后,景南偷偷摸摸瞧他,被他察覺,那冰美人微微抬起眼眸掃過去,手一指:“皇上,他?!蓖蝗槐稽c名,景南嚇了個激靈,渾身一抖。右側(cè)傳來一聲輕笑,轉(zhuǎn)眼看過去,那人雖然坐在旁位卻瀟灑地好像坐在主位一般,看見他出糗,竟是不顧還坐在上位的皇帝和皇后笑出聲來。 洛水和看著這出好戲,心情頗好地一揚手:“留牌子。”景南又被下了一跳,顫顫巍巍跪下去謝禮。 等他退到一旁,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嬪妃竟然坐到他身邊調(diào)戲他:“小美人,你姓甚名誰,你爹官位幾何呀?”景南既無奈又好笑,也不回答,瞪他一眼。殊不知水波流轉(zhuǎn)的雙眸讓那男人突然沉默下來,呆呆地看著他。景南被這么一個嫵媚美人盯著,實在臊得慌,趕忙跟著老嬤嬤離去了。 “哎,今天那個沒規(guī)矩的你看到了么,他就是瀟儀!”“啊呀,他就是那個青樓出身的小倌?被皇上看上帶到這里來竟然也不安分,真不怕哪天人頭落地……”一旁的秀男們切切察察的同時,景南也差不多了解了坐在位子上的那些嬪妃都是什么人。 坐在兩旁的是四儀,分別是瀟儀、賢儀、順儀、馨儀,正二品。瀟儀是青樓里出來的小倌,十五歲時被帶回來,皇帝娶他時不顧他的身份大肆宣揚婚禮,真是羨煞整個京城的男子。賢儀今天不在側(cè)位上,聽說是因為他體弱多病,皇帝為此還特地取消了他每日請安,這么聽來該是受寵的,但是不知為何皇帝不常去他的院子。順儀存在感非常弱,在一眾青年中是唯一的少年,散著發(fā),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面容。馨儀是西域進(jìn)貢來的美人,一直目無旁人地玩著自己那根血紅色的鞭子,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看起來心情很好。 再往上是三妃。分別是宸妃、端妃和華妃,正一品。宸妃也是個少年,選秀過程中甜膩膩地喚著皇上,還一直湊過去捏肩捶背,舉手投足自有少年的一股天真無邪,但是總讓人感覺是小綠茶。端妃穿著時興的衣物,可是膚色黝黑,青筋明顯,一看就是常年習(xí)武之人。他不茍言笑地坐在主位,是除了皇上皇后外第三個讓他們不敢抬頭的人。華妃一直在旁邊忍耐著宸妃對皇上獻(xiàn)殷勤,實在忍不了就一把推開他,蠻橫地罵起來,卻怎么也無法令人生厭,反倒像是張牙舞爪的小貓吃醋了在向你撒嬌。宸妃順勢跌在地上,哭唧唧地向皇上訴苦。 然而最令人感到怪異的是那皇帝只是笑著看他們打鬧,直到華妃要發(fā)脾氣了,才好言好語地哄他。華妃有火沒處發(fā),只能一甩袖子,哼了一聲坐回位子上。 這相處模式,好像不是在皇宮里,而是在一個特殊的大家庭一般,讓人感到好笑。 “小主,被留牌子就是才人了,您現(xiàn)在被分在軒寧宮偏殿,主殿住的是賢儀。奴才叫來福,以后就跟著小主了?!蹦桥艓е?,來到偏殿?!皝砀?,你怎么一直低著頭?”那奴才聽到這話,突然紅了耳朵:“奴,奴才怕沖撞了小主?!薄埃俊本澳细械揭苫?,拉住悶頭走在前面的來福的衣袖。來福嚇了一跳,一把甩開他的手。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來福立刻跪下來不住磕頭:“奴才該死,小主,奴才該死……”景南被這一跪驚到了,他本質(zhì)還是個現(xiàn)代人,實在看不得別人跪他?!皼]事的?!彼銎饘Ψ剑瑏砀?粗罩植跐M是老繭的手是另一只那么白嫩纖弱的手,紅了臉的同時唾棄自己滿腦子的旖旎念頭。 在景南的勸說下,他終于敢抬起頭來。景南倒吸一口涼氣,那張稚嫩的臉上橫貫著幾道可怖的傷疤,像猙獰的蚯蚓一樣盤布在臉上。“求小主一定不要趕我走……”原來,來福是一個老宮女在護(hù)城河邊撿到的孩子。當(dāng)時他的小臉皮開rou綻,在襁褓里嚎哭著。老宮女心善,把他帶進(jìn)來偷偷養(yǎng)到十五歲就過世了,臨死前幫他掛了個名,成了個沒去勢的黑戶奴才。 景南不禁摸摸他的頭。在他看來,十五歲不過是個孩子罷了:“沒事,你以后跟著我,小主帶你吃香的喝辣的。”來福好似看著偶像的眼神讓他羞躁,“帶路吧,還要安置行李呢。” 來福幫他安置東西,他就在小偏殿到處閑逛。穿過不知第幾個小門,他聞到一股淡淡的茶香。這味道寧靜而悠遠(yuǎn),讓他情不自禁尋找源頭。進(jìn)門一看,院子里的梨花開的正好,白色花瓣像雪一樣飄落下來,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樹下的躺椅上有位面色蒼白,唇色發(fā)青的美人。對方?jīng)]有束發(fā),任三千青絲散落在椅上,右手撐著頭好似在小憩。美人全身都被絨被蓋住,一只腳從躺椅上垂下來,骨節(jié)分明,筋絡(luò)凸起,指尖蜷縮,就像他這個人給景南的感覺一樣,脆弱又美麗。應(yīng)該是呆的久了,美人全身落了不少梨花花瓣,整個人在陽光的照射下有種透明感,好似梨花化作的精怪。一旁的小桌上焙著一壺茶,正是香味的來源。 像是被景南推門的聲音吵醒,那美人睜開了眼,在景南打量他時他也在觀察景南。來人一身白衣,明明是他最討厭的顏色穿在少年的身上卻顯得仙氣繚繞。一雙柳葉眉,往下是清澈的杏眼,唇峰柔和,面帶紅霞。看到他時少年呆立了半晌,紅著臉目光躲閃。 崔亦賢懶懶地回憶了一下,今天好像是選秀的日子?看來,又有好玩的了。 于是他朝景南招招手,溫柔地笑著:“來。”景南像是被蠱惑一般上前,這時,一聲尖叫從身后傳來:“哪里來的賤人,竟敢冒犯娘娘?!”隨即一股巨大的推力把景南推向椅子上的美人,在第二聲尖叫中,景南跌落在美人的懷里。 很痛,但是景南不敢撐著對方起身,只能哼哼唧唧喊疼。身下的美人也被壓的不舒服,纖長無力的雙手握上他的腰。景南扶著對方的肩膀慢慢起身,手還沒撤下來呢,身后一股巨大的拉力揪著他的領(lǐng)子把他提起來,但是他手腳還纏著美人,于是他又被拉的摔在地上,而美人也倒下來壓在他身上。 景南潛意識里想著要護(hù)著美人,抱緊對方,沒想到要護(hù)后腦勺。一雙纖瘦的手墊在他腦后,替他磕在地上。 于是事情就變成那個莽撞的宮女跪在地上磕頭不住謝罪,而景南裸著背部,美人露著手部,被各自的奴才上藥。 “對不起,娘娘,第一天就……”景南趴在床上,因為背部傳來的痛感倒吸著氣,眼眶里凝了些生理性淚水。不知道為什么,來福好像生氣了,手勁一點也不收著。 美人手上纏了布,好像更虛弱了,靠在床榻里側(cè)溫溫柔柔笑著,沖他搖頭:“沒事的,既然以后都是一個殿里的人了,叫我原名就好。我叫崔亦賢?!?/br> 景南很少看古代文,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躺在嬪妃床上還叫嬪妃名字是多么大不敬的行為。果不其然,一直磕著頭的宮女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來:“娘娘,萬萬不可??!” 崔亦賢微微有些不高興,神情帶了些哀怨和自憐:“采薇,我不過是想交朋友罷了?;噬喜粊?,難道你要我囿于這四四方方的庭院里,孑然一身直到入土嗎?”宮女神情變得不忍起來,沉默了。 景南看氣氛不對,趕緊開口:“賢儀娘娘,全名實在是太冒犯,不若叫您昵稱吧。亦賢哥哥,這樣可以嗎?”美人蹙眉想了想,好脾氣地點頭。 后宮里這種不爭寵的病弱美人最是招景南喜愛,等來福抹完,他笑嘻嘻地滾到美人腿上,討來一個溫柔的摸摸頭?!案绺缡裁磿r候入的宮呀?”…… 宮女看他們相談甚歡,嘆了口氣,把立在那里的來福拉走,吹滅蠟燭關(guān)上了門。星光都被遮擋在外,徒留一室歡聲笑語。